作者:萝樱
只听“簌簌”几声,藤蔓舒爽至极,当即往回缩了一截,阮星阑见此法有效,赶紧又舔|了一下,藤蔓刚才在林知意口中乱搅,眼下好不容易退了出来,拖出很长的晶莹液体,阮星阑忍着暴走的冲动。
心想没啥没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反正都是出来做任务的,舍不得脸皮套不着狼,等完成任务出了书,他就能投胎当世界首富的儿子了。未来一片光明。就当打通关游戏,有舍才有得,干啥事儿不得付出点代价?
不就是舔|了一下树藤嘛,小场面怕什么,淡定,淡定。
这么一想,阮星阑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满脸浩然正气,抱着藤蔓舔|了一圈,等藤蔓完全从林知意的口中出来,立马抽出张符纸,三下五下折出个纸人出来,然后咬破手指,飞速在上面画了几笔,做了个“纸替”。
小纸人附了灵力,摇摇晃晃地蹦哒到藤蔓上,趴在了上面,小脑袋一探一探的。
“呸呸呸,什么东西,呕。” 阮星阑赶紧吐口水,等嘴里没那么难受了,这才故技重施,做了很多纸人,让他们代替自己“供养”藤蔓。
林知意才被藤蔓松开,整个人倒栽葱似的往下摔,阮星阑顺手接了他一把,省得他摔得头破血流。
“大师兄,我……我……我无颜回去面对师尊了,我……我不干净了!”林知意惊魂未定,眼眶通红,唇角都被藤蔓撑得红|肿破皮,看起来有些惨。
阮星阑很有人道主义精神地安慰道:“哪里就不干净了?我刚才还那样了呢,岂不是更加不干净了?行了,别怕,小场面。”
29、救小凤凰
炉鼎文里这点东西就是小场面,一看林知意就不是炉鼎受,这么一点小事就说自己不干净了,那要是让他去经历慕仙尊所受的疾苦,岂不是要愤恨地当场自刎。
救下了小可爱林知意,就差小凤凰了。
实话实说,其实阮星阑打心底里不太想救小凤凰。
一来,小凤凰十有八|九是重生者,也许比他还要熟悉原文剧情,这对穿书者来说,无形中就设下很大的难关。
二来,小凤凰性格高傲,不好降伏,成天跟他针尖对麦芒,保不齐哪天就下个黑手。谁会傻到放任敌人成长?
阮星阑挠了挠头发,心想要么都不救,要么都救,否则没法回去跟慕千秋交差啊。
林知意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咬牙道:“大师兄!我们三个同年同月同日拜入天衍剑宗慕仙尊座下,从小一起修炼,住在同一间屋子,躺在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我从小到大都没求过师兄什么,今日求师兄救一救师弟!”
语罢,曲膝就跪。
阮星阑受惊了,往旁边一跳,才不肯受他这礼,忙道:“二师弟,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几时说过不救小凤凰了?他待我不仁,因为他不是个东西,我待他仁义,因为我是个东西……呸呸呸,我不是东西,呸!我是说我是个好人!”
林知意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眶通红道:“多谢师兄!”
不过顷刻之间,小凤凰就被被藤蔓捆成了粽子,连头脸都看不见了。
其实做这个纸替,还是挺伤人元气的,而且做纸替大有学问,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万一哪里出错了,一个不留神就会受到反噬。
此前阮星阑中了尸鬼毒,那玩意儿至阴至邪,比鬼女阴姬厉害多了,遂不能随意做纸替,受反噬的几率太大。
一下抽出十几张符纸,阮星阑三撕两扯,没一会儿工夫便做了出来,因为时间仓促,纸人的模样诡异,不是头发就是四肢短,但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等做完之后,阮星阑一声令下,纸人簌簌往藤蔓上扑,不一会儿藤蔓就缓慢地松了开来,阮星阑怕路见欢被憋死在了里面,上前徒手拽开藤蔓,先让他的头脸露出来。
林知意赶紧过来帮忙,等藤蔓完全退去,小凤凰已经不省人事了。
“师弟,醒醒,师弟!”林知意跪地替他探脉,从乾坤袋里取出丹药往他嘴里送。
阮星阑一把将他拦住,随手把丹药夺过来塞自己嘴里,笑道:“你这样不行的,太温柔了,还是让我来!”
他摆手示意林知意往旁边退,等人退开了,这才将路见欢扶坐起来,然后起身在他身侧绕了一圈,忽然出手一掌打至他的后心。
林知意失声尖叫:“大师兄!”慌忙冲过去抱住路见欢,面露怒色,“师兄既然救他,何必还要伤他?!”
只见路见欢猛然往外吐了口黑血,缓缓清醒过来。
阮星阑抱着剑道:“呐,他这不是清醒了?像是刚才那么喂,他根本吞不进去,直接一掌打上去,气通了,人也醒了,简单粗暴但有用,学着点吧,傻孩子。”
林知意自知自己错怪了阮星阑,赶紧低声道歉,抱着路见欢询问道:“师弟,你感觉如何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路见欢捂住断骨,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阮星阑看了一眼,同林知意道:“他的右腕骨断了,先止血上药,再包扎固定,我去旁边守着,你们快点,遇见危险就喊救命,别跟闷葫芦似的,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他说完转身就走,懒得在小凤凰跟前刷好感度,反正任务宿主又不是那只傲娇小凤凰。
等人一走,林知意赶紧替路见欢止血上药,路见欢一声不吭,抬眸望着阮星阑的背景,哑着声儿道:“他救你,却不愿意救我。”
林知意愣了愣:“你都听见了?”
“嗯。”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大师兄性情大变,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林知意抿唇,想起方才阮星阑为了救他,根本不管藤蔓上有没有毒,上去就舔,忍不住面皮发烫,“他以前绝对不肯如此的。”
路见欢蹙眉,抬眸望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疑问:“二师兄,你说那货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夺舍?!不可能!且不说大师兄的修为在你我之上,他一直在师尊身边,何人能夺他的舍?”林知意惊了一下,很快摇头。
路见欢长长缓了口气:“我倒是情愿他被人夺舍了。”
阮星阑没敢走远,怕那两个小王八蛋再出事,遂一直在附近溜达,见雾气越来越浓,抬眸一瞥,手背上的皮肉都染上了霞色。忍不住长叹口气。
掏出定阴盘查探,也是一无所获,周围安静得跟死了一般。也不知道方才那些藤蔓都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回头多来几轮,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林知意扶着路见欢过来,拱手道:“多谢师兄方才出手相助!我同路师弟感激不尽,日后必有所报!”
“行了,都没事儿吧,要不然,你们先回去找师尊,我自己一个人就行。”阮星阑偏头看了一眼路见欢,见他脸色苍白,一副刚被人吸了元阳的惨样,也没心情逗弄他了。
“我无事,要不然路师弟先回去找师尊,我在此陪大师兄去寻七月公子?”林知意道。
路见欢摇头,很快又问:“阮星阑,那些藤蔓为何不攻击你,单单攻击我跟二师兄?!”
“嗯?!”阮星阑一愣,是哦,那些藤蔓为何不攻击他,只去攻击林路二人,难不成因为自己是穿书者,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非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