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189章

作者:碉堡rghh 标签: 系统 励志人生 灵魂转换 穿越重生

  公孙琢玉觉得挺有意思:“这就奇了怪了,他一个穷书生,哪儿来的胆子去殴打刑部侍郎的公子,还要算上随从,莫不是天生神力兼得狗胆包天?”

  文仲卿笑了笑,有些尴尬:“这是楚大人吩咐的,属下等也只好这么写了。”

  系统趴在公孙琢玉肩膀上,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一定有冤情】

  公孙琢玉面无表情看了它一眼:“你能不能走远点,别在我面前晃。”

  晦气。

  系统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闻言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嗖的消失了。

  公孙琢玉心想怪不得楚连江这么写,一个是家徒四壁的穷书生,一个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谁傻了吧唧的去得罪人。但不得罪又不行,否则岂不是要挨电?

  公孙琢玉挥了挥袖子:“升堂审案,命人将王旭带上来,还有,去把刑部侍郎家那个谁来着……”

  文仲卿识趣接话:“洪文涛洪公子。”

  公孙琢玉:“对,把那个玩意儿也给我传唤过来。”

  文仲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上司,闻言奇奇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道:“大人,真要将洪公子传唤过来吗,他若不来怎么办?”

  公孙琢玉心想自己背后有杜陵春撑腰呢,还怕他一个纨绔子弟,将袖子挽起来道:“不来就给我拖,拖不动就打,打到他肯来为止!”

  文仲卿心想倒没看出来这位大人这么硬气,只盼别是个纸扎的老虎才好。那王旭本就体弱多病,在牢中关押几日命都去了半条,再晚些只怕就魂归地府了,现在放出来也好。

  “是,大人,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文仲卿说完走出去,对门口五大三粗的几个衙役吩咐了几句,命他们将洪文涛押回来,又让人去地牢将王旭抬上来,这才重新回到大堂。

  公孙琢玉正在喝茶,但心里总有些打鼓。京城这个地界权贵云集,一块砖头砸下去,十个有八个都是皇亲国戚。京兆尹这个位置听着威风,但有些事不能以官位高低来论,说白了也就是个受气包。

  例如宰相府看大门的护卫,单拎出来说不定比一个知县老爷还威风几分呢。

  公孙琢玉看了眼文仲卿:“那洪文涛的父亲是刑部侍郎?”

  文仲卿点头:“正是。”

  公孙琢玉默了一瞬:“他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

  “呃……”文仲卿思索一瞬,犹犹豫豫道,“洪家有一女在宫中为妃,虽只是贵人位,但已怀了皇嗣。”

  这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谁家没几个女儿,到了年龄都会入宫选秀,而皇帝为了拉拢朝臣,多数都不会撂牌子。

  当皇妃没什么厉害的,但肚子里揣了个龙种就了不得了。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心想岂不是惹麻烦,正准备让人把去传唤洪文涛的衙役喊回来,谁曾想忽然听得外间一阵叫骂声,连忙起身和文仲卿快步走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

  那洪文涛刚好在附近的青楼喝花酒,几个衙役一逮就逮着了。他们奉了公孙琢玉的命令,对方若不肯来就拖,拖不来就打,直接将洪文涛拖麻袋似的从青楼一路拽了出来,直接拖到衙门口才松手。

  洪文涛气死了,脸色铁青,浑身哆嗦,指着那帮衙役怒声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狗才,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姐姐又是谁!”

  在京城这块地界,背景才是硬道理,否则人家拼爹拼娘,你只能蹲在旮旯角拼多多。

  衙役各个都是老油条,闻言眼皮子都不带掀的开始甩锅:“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传唤公子过堂,有什么事您尽可向公孙大人禀明。”

  公孙琢玉刚火急火燎的赶出来,迎面就飞来一口黑锅,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正准备说话,却听洪文涛道:“呸!区区一个京兆尹,也敢动本公子,他这是在以卵击石!”

  公孙琢玉在后面默默挽起了袖子。

第201章 人蜡

  这天底下到哪儿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尤其洪文涛嚣张跋扈惯了,在外总是以国舅自居,殊不知旁人背地里都在暗中嘲笑。

  若论国舅,先排皇后胞弟,其次是贵妃胞弟,何时一个小小贵人的弟弟也能自称国舅了。只是碍于洪侍郎的面子,众人不好言说,只能任其猖狂。

  现如今洪文涛衣衫不整的被衙役当街拖行,不少百姓都在围着看热闹,在旁边指指点点,讨论这洪家的小霸王为何会被捉。

  “莫不是前些日子当街纵马?”

  “不不不,我瞧着是强抢民女。”

  “这京兆尹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惜肯定拧不过洪家,我看啊,不消片刻功夫就会乖乖把人放回来了。”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洪文涛还在叫骂不休,而他的家仆打不过衙役,早已捂着青紫的脸跑回去搬救兵了。

  “你们识趣的就快放了我,否则让我姐姐知道,莫说一个京兆尹,就算来十个也得丢了脑袋!速让你们那狗屁大人滚出来……”

  洪文涛话未说完,就被人冷不丁从后面踹了一脚,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却见公孙琢玉不知何时站在自己了身后。

  公孙琢玉显然不是让人指着鼻子骂的性子,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真忍了,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他将官袍下摆一掀,一脚踩在洪文涛背上,语气不善的问道:“怎么,你想见本官?”

  洪文涛想说话,但被踩在地上,一口气堵住了胸腔,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声咳嗽,狼狈挣扎的样子活像一只绿乌龟。

  公孙琢玉见状心中总算舒服了些,负手而立,义正言辞道:“本官身为京兆尹,司掌京城治安,传唤你亦是为了审案申冤,乃职责所在。不管你背景有多强硬,倘若触犯王法,一样罪责难逃。”

  语罢对着衙役下令:“来人,给本官押进去!”

  他这一番话说的漂亮,有围观百姓已经叫起了好,另一部分人则觉得公孙琢玉不知天高地厚,等洪家一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捉了洪文涛。

  公孙琢玉转身走入里间,坐到了公堂之上。此时已经有人将王旭带了上来,却见其不过是一文弱书生,满脸青紫,发髻散乱,在牢中关押数天,看起来狼狈万分。

  那几名衙役看着五大三粗,人却是细心,搀扶着他在地上跪下,这才松手退至两旁。外面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公孙琢玉将宗卷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看向堂下,发现洪文涛正目光仇恨的盯着自己,乐了:“洪文涛,据这宗卷上所写,你状告王旭当街殴打你和你的随从,是也不是?”

  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那王书生细胳膊细腿儿,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可能当街殴人。

  洪文涛嚣张惯了,闻言不屑一笑:“是又如何。”

  王旭艰难跪在堂下,身形摇摇欲坠,闻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而抬起头激动道:“大人!草民没有当街殴人!是洪文涛他带着恶仆欺负良家女子,草民不忍目睹,便出手相助,谁曾想他却带人将我毒打一顿,求大人申冤啊!”

  洪文涛半点不见慌张,理了理衣袖,嗤笑道:“话说的好听,你可有人证?”

  他既然敢如此说,那必然是洪家早就私下安排妥当了,倘若真有人证,王旭又何至于在牢中受那许多日的苦。

  王旭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惊怒交加之下,竟是直接吐了口血出来,溅在地上红艳艳的刺目。

  公孙琢玉吓了一跳,心想这位仁兄气性也太大了吧,他略微直起身形看了眼,又坐回去,伸手招来文仲卿:“去瞧瞧,他这是怎么了?”

  文仲卿看了眼,见人还喘着气,低声解释道:“大人,那王书生本就体弱,又遭了洪文涛一顿毒打,兼得在狱中受了几日苦头,想必是怒急攻心才吐的血。”

  公孙琢玉挥手示意他退下,又见洪文涛一脸得意,意味不明的出声问道:“洪文涛,你既说王旭当街殴打你,可本官瞧他手无缚鸡之力,他是如何殴打的呢?”

  洪文涛不要脸之极,远胜公孙琢玉:“他瞧着体弱,可本公子娇生惯养,比他更加体弱,连拳头都挥不起来,他那日将我按在地上一顿毒打,我岂有还手之力啊?”

  公孙琢玉哦了一声,又看向王旭:“你如何解释?”

  王旭刚才吐出一口淤血,竟是因祸得福,心气通畅了些许,连带着精神也比刚才强了一点,闻言咬牙道:“大人,他分明是一派胡言!”

  洪文涛皮笑肉不笑:“那日你当街殴打我,我家下人可全都看见了,容不得你抵赖。”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用不要脸的办法。公孙琢玉思索一瞬,忽然对王旭出声道:“你,站起来,去打他。”

  王旭闻言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连洪文涛也傻了眼,怒声道:“公孙琢玉,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是京兆府尹,打人也需有个理由!”

  公孙琢玉淡定喝了口茶:“哦,本官只是有些好奇王旭这么个体弱模样是如何殴人的,洪公子就当为了真相大白,吃些苦头受些罪,暂且先忍一忍吧,倘若属实,本官必定依法惩处。”

  语罢把茶盏放回桌上,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王旭沉声道:“你那日是如何殴打洪文涛的,现在便原样给本官演示一遍,不得有漏。”

  王旭闻言下意识攥紧拳头,看向了洪文涛。

  洪文涛这下可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偏偏他还不能还手,倘若他还手将王旭打倒,岂不是推翻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你你……你别过来!”

  洪文涛见王旭走过来,手忙脚乱的慌张后退:“我爹乃是刑部侍郎,你若敢动我,必叫你人头落地!”

  公孙琢玉重重拍下惊堂木,在旁边一个劲怂恿:“打!有什么错处只管算到本官头上!”

  王旭虽是读书人,但被洪文涛毒打一顿不说,还被栽赃受了牢狱之灾,心中说没有怨气是假的。他听见公孙琢玉如此说,咬咬牙,干脆鼓足了劲一拳揍到洪文涛脸上,紧接着拳头雨点般落下,毫无章法的乱打一气。

  毕竟是一名成年男子,就算体弱,打人也还是疼的。

  洪文涛一个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儿,哪儿受得了这种苦,抱头忍了两下没忍住,终于忍不住反抗,一脚将王旭踹了两米多远,面色铁青,怒声斥骂:“王旭你活腻歪了,竟敢对小爷动手,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旭被他踢的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挣扎半天,好半晌都没爬起来。

  公孙琢玉等的就是这一刻,见状沉声道:“来人,将洪文涛速速收监拿下!”

  洪文涛不服,梗着脖子道:“公孙琢玉,你凭什么拿我!”

  公孙琢玉冷笑道:“你方才一脚内劲十足,分明是练过功夫的,王旭体虚气短,乃是经年的心弱之症。试问他又怎么可能当街殴打你和你的家仆,可见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语罢刷刷扔了两个筹子下去:“给本官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关入牢中听候判决!”

  两边衙役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位新上任的府尹老爷居然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连洪文涛都敢打。当即也不含糊,立刻把人捂嘴拖了下去,反正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就算出事,怎么都赖不到他们身上。

  至于另一个嘛……

  公孙琢玉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旭,伸手召来文仲卿道:“那洪文涛身上必定有银两,你去搜搜,搜出来找个大夫,拿去给王书生瞧病。”

  他是一分钱也不愿意多出的主。

  文仲卿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不要脸的事,犹犹豫豫道:“大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公孙琢玉看向他:“那要不你出银子给他找大夫?”

  文仲卿:“属下这就去搜洪文涛的身。”

  外间的百姓见案子审完,却都意犹未尽的不肯离去,显然是热闹没看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语。

  “这京兆尹倒是个胆子大的,这种案子都敢审,竟真敢打了洪文涛。”

  “只盼他莫被洪家寻了麻烦。”

  “日后若有疑难案子,说不定咱们也能去告个官,这位可比上任姓楚的糊涂蛋强多了。”

  那洪文涛被痛打二十大板,直接被扔进了监牢。他的家仆火急火燎回府搬救兵,但谁曾想刑部侍郎正在宫中议事,只得又马不停蹄赶去了皇宫门口守着,太阳落山才见人出来。

  但这个时候,公孙琢玉已然准备散衙回家了。

  京兆府专门开辟了住所给官员住,文仲卿见公孙琢玉似要离去,疑惑出声:“大人不住在府衙吗?属下特意命人打扫了房间,一应都收拾妥当了。”

  公孙琢玉闻言心念一动,楚连江可是个大大的贪官,那房间里说不得就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去一趟也无妨。轻咳一声,装腔作势的道:“既如此,那本官就去看看。”

  他一想到有房间里可能有宝贝,走的比谁都快,文仲卿在后面撵都撵不上。

  公孙琢玉找到主卧,直接推门进去,却见中堂挂着一幅字画,上面供着一尊佛像,上方垂着半透明的纱幔,依稀可见一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子正虔诚跪在佛前念经。

  不是吧……

  公孙琢玉心想哪里来的女子,让杜陵春看见可不得了。他掀起纱幔走上前,皱眉疑惑出声:“姑娘,你是谁?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