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就觉得你们两人就跟狗见羊似的，遇见了就吵架。”俞晚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们能安静一会儿就不错了。”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
俞晚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想，翻开自己纸张，开始写下自己的自守函数论的引言，以及自己对朗兰兹纲领的看法。
…………
宋辉彻夜无眠，俞晚舟又在搞事。这家伙去拜访格罗腾迪克也不忘搞事，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一晚上的自守函数论，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自守函数了。
快要三十岁了，女朋友没有找到，依旧还是单身狗，还要彻夜不眠地看俞晚舟的自守函数论，他都要变成自守函数了。
后面实在是看不懂，引入朗兰兹纲领后，验证基本理论，然后推广。他整个人都是很懵逼的，这……他要怎么学习，听说他要把这玩意儿出书。可以想象，以后自己会有多么难啃地一本书。没想到，博士毕业之后，还是不会轻松。
对了，他还得代表渝城大学出版社和俞晚舟洽谈一下关于出书的问题。
学术著作这东西，不是畅销书，不需要畅销。但是学术著作是非常重要的，其中记载了某位学者的学术思想，不管对错，都是可以研究的。
并且，学术著作这玩意儿，其实售价是很贵的。
知识无价嘛，尤其是俞晚舟这样的大神，或许不会卖给普通人。但是高校要订购，或者是数学教授需要订购的话，价格还真不便宜。
“唉！”宋辉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摸了摸自己都快要秃顶的头发。宋辉更加颓废了，他突然好想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拿出手机，给俞晚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俞晚舟还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喂，师兄？”
“对，我是你师兄。”宋辉仰着头，瘫坐在椅子上，“你在睡觉？”
“恩。”
“我看了一晚上的自守函数论，我觉得我都快要变成自守函数了。”宋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今天有空吗？”
“上午有空。”
“出来聊聊。”
“行，待会我给师兄打电话？”
“好，我等着你。”
俞晚舟放下电话，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下楼时，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做早饭，他对苗玉翠说道，“妈，我今天不在家里吃早饭。”
“你这孩子，要去什么地方？下午不是要和江毅去西北吗？”
“妈，我中午回来，师兄找我有点事情。他一晚上没睡觉呢，为了他的身心健康，我还是先去看看他比较好。”
“行，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啊。”苗玉翠看见俞晚舟一路小跑离开家，摇着头说道，“这孩子。”
俞晚沉从房间里出来，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小舟这是去哪里啊？”
“说是见他师兄。”
“宋老师啊。”俞晚沉点点头。
来到渝城大学，俞晚舟给宋辉打了一通电话。
“师兄，你在渝城大学吧？”
“我在。”
“出来吧，我到了渝城大学。”
“行，马上出来。”
宋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精疲力尽地走出自己的宿舍。
看见俞晚舟精神奕奕地站在他面前，宋辉叹息了一声，他都没有心思和俞晚舟斗嘴了。
“走吧，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有事和你商量。”
俞晚舟点点头，“那去旁边的图书馆？”
“你商量事情在图书馆啊？”宋辉都要崩溃了。
第284章 布局
“可是现在大早上的，也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啊。”俞晚舟挠着头看向宋辉。
“师兄，你最近不会是更年期吧？脾气这么暴躁？”
“我……”宋辉的拳头都硬了，恨不得直接上手给俞晚舟来上一套军体拳。这个师弟，真是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这样吧，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店是通宵营业的。”宋辉叹息了一声，“跟我来吧。”
走在路上，俞晚舟也很纳闷，“师兄，这么着急叫我出来，倒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到了再说吧。”宋辉双眼布满血丝，恨不得早点和俞晚舟商量完之后去睡觉。
俞晚舟还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兄，我发现你的头发又变少了。”
宋辉拳头又硬了，这一次，他恨不得直接往俞晚舟脸上砸一套军体拳。
“你不懂，你还小。”宋辉叹息着说道，“我现在特别想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但我还是想要研究数学。”
“师兄你可以的。”
来到咖啡店，两人坐好之后。宋辉这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约你出来呢，听说你最近打算出一本关于自守函数论的学术作品对吧？”
“没错。”俞晚舟点点头，“师兄的消息挺灵通的，这都知道了？”
“是要我把手稿给你看？”
“不用了。”宋辉急忙罢手说道，“你在法兰西巴黎科学院讲的内容我还没有看完呢，越看越秃头，越秃头越看不懂，我实在是太难了。”
“……”俞晚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师兄说话，好像怎么说，他都有点不太对。虽然并不是他对不起师兄，但这话一说出口吧，好像还真有点他对不起自己师兄的味道。
他沉默着，宋辉说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你的这本学术作品。”
“你也知道，学术作品的卖价比较好。”宋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报价这件事情，你可以直接说，买断或者分成都行。”
“我想想。”俞晚舟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有打算把自己的学术作品给渝城大学出版社出版。不过，他想的事情更多。他想要和渝城大学出版社合作，俞晚舟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看向自己的师兄说道，“宋师兄，我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宋辉微微颔首，正色道，“你说，我听着。”
“我有一个项目想要和渝城大学出版社合作。”俞晚舟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很有必要的项目，师兄能够代表渝城大学出版社吗？”
“这个我还真不能代表。”宋辉摇着头说道，“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和渝城大学出版社合作。”
“师兄。”俞晚舟的面色很严肃，看上去就知道，俞晚舟是要说一件非常严肃且正经的事情。
宋辉微微颔首，看向俞晚舟说道，“师弟你说，我听着。”
“你知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不了几年时间我就要回国。”
宋辉愣了一下，“你还真的要回国？”
“没错。”俞晚舟点点头，“我是真的要回国，并且最多16年就要回国。”
“这么说来，你在国外也就待上四年的时间。”宋辉愣了一下，“你想要做什么？”
“Nature、Science。”俞晚舟轻声说道。
宋辉的瞳孔睁大，“你不会是想要……”
“没错，我的意思是，我们似乎也可以学N/S的模式办一个综合性的学术刊物。”
“刊物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Technology today。”俞晚舟停顿了一下。
“今日科技？”宋辉愣了一下，看向俞晚舟说道，“综合性刊物？”
“没错。”
“可是，说实话，就算是办这么一个刊物，恐怕也是一个水论文的期刊。”宋辉摊开手，“师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有野心，对于渝城的科学发展也很有野心，但是——说实话，我觉得这个综合性学术期刊即便是真的能够成功，恐怕也会沦为水论文的期刊。恐怕连四区都算不上。”
宋辉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想想，现在国内的大环境，大家都在水论文，真正有实力的论文都会投稿在N/S以及Acta Mathematica、Annals of Mathematics、Physical Review Letters、jacs、angew还有柳叶刀。”
“你想要搞这么一个玩意儿，是行不通的。优质的稿件从哪里来？”
“我去约稿。”俞晚舟挑动眉头，“我会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放在创刊号上，格调先定下，主编我来担任，没事的时候我就审稿。”
“好，师弟，我们不说数学、物理学和化学，这三方面你都比较精通。我问你计算机科学、生物学和医学上怎么说？”
“我会邀请最顶尖的教授审核这些稿件。”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如果没有优质地稿件，那么就存到优质的稿件足够多，在出刊。”
“慢慢来，不用太慌张。”
“……”宋辉沉默了一下，“你确定？”
试探性地询问俞晚舟，他是想要看看俞晚舟是否真的已经决定了做这件事情。
因为俞晚舟的论文说实话，不管是在数学还是在物理学或者是化学登上顶刊，好像对他来说都是随随便便的。至于N/S刊，差不多都快要求着俞晚舟在他们的期刊上发布论文了。
可以说，俞晚舟根本不愁论文没有地方发表。随便抽出一篇论文，那也绝对是一区的核心SCI期刊。
可是为什么师弟想要办一个期刊呢？还是自己当主编的那种，是觉得自己的研究实在是太少了吗？
“我说师弟，真的要办这个期刊？”
“为什么不办？”俞晚舟反问了一句，“我们华国有一个期刊是影响因子是不靠水能够进入顶刊的吗？”
“况且，我不相信，华国都已经是世界性的科技大国，连一个综合性的顶刊都做不出来。”俞晚舟沉吟着说道，“尝试一下吧，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国内失败的期刊不差这一本。况且，我还能够给期刊打底一下。”
“这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宋辉垂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样吧，你说的事情，我会给出版社的人说，至于他们到底怎么想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说，我尽量争取。”
“谢谢师兄。”俞晚舟笑着说道，“我还得去西北一趟，参加别人的婚礼，等回来之后我们在联系如何？”
“好。”宋辉点点头，“我尽量说服他们，但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说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师兄你放心吧，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俞晚舟笑着摇头说道，“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否决也没有关系，等我回国之后，我在好好收拾这群人。”
“你这可是威胁了啊！”宋辉指了指俞晚舟说道，“不带威胁的，不过这件事情估计会让大家纠结一段时间。不过你明年才去普林斯顿大学，我尽量催促一下吧。”
“就算是筹办创刊，估计也是明年或者是后年的事情了。还有可能无限期的拖下去。”宋辉摊开手，“我在想想其他办法吧。”
“行，那就拜托师兄了。”俞晚舟和宋辉道别之后，回到家。
江毅正在吃早餐，对俞晚舟说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见你师兄吗？”
“见完就回来了。”俞晚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再去休息一会儿，估计是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