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魔尊养夫日常 第28章

作者:幕琅 标签: 爽文 强强 快穿 穿越重生

  二人接连从悬崖跳下,直播间内,景色急剧下降,令旁观者都头晕目眩起来,让人不敢想像此刻跳伞者的状态。

  弹幕与直播间人数在此刻暴涨!

  [开伞!开伞!]

  [吓得我手机都甩飞了!]

  [快快快!]

  [我好紧张!!]

  ——第一秒。

  山间的景色变作可抽拉的画布,迅速飞掠,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唯有大地在眼前极速放大。

  自由落体的感觉就像是经历死亡,但却又比死亡更畅快和自由。

  ——第二秒。

  谢非言迅速调整好了姿势,准备拉伞包。

  低空跳伞比高空跳伞危险,就在于人与大地的距离有限。当人跳下后,他将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坠落,但他却必须要在短短五秒内调整好姿势与动作,成功拉开伞包,否则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极低的容错率,极高的死亡率,这就是这项极限运动的危险所在,因此在许多国家,低空跳伞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第三秒。

  谢非言调整好了姿势,成功拉开伞包。

  疯狂下坠的趋势蓦然一顿,虽山色还在倒退,但那像是刀子一样的风却稍稍柔和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溢满胸膛的不羁与自由。

  这一刻,谢非言像是要从这具笨重的躯壳中飞出,肾上腺素激增,让他感到快意的同时也让他想要放声大笑。

  而他也的确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好爽!我爽了!!]

  [成功了!成功了!!主播牛逼!!]

  [太刺激了!我差点也找个悬崖跳一下了!]

  打赏的礼花再度在直播间炸开,让谢非言收到的打赏金额再度飙升。

  半空中,谢非言回头去看沈辞镜,身后沈辞镜也已经成功拉开伞包,晃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在看到他回头时还兴奋地跟他招了招手。

  谢非言感到自己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很快,二人接连落地。

  此刻,直播间人气竟在短短半分钟内飙升至数十万,粉丝数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窜,很快就过了万。可又有谁知道,就在数分钟前,这个账号才不过是刚摸到四千粉丝数的小主播而已?!

  谢非言这头刚卸下装备,另一头沈辞镜就已经冲了上来,用力抱住了谢非言。

  “阿斐,你真棒!”沈辞镜难得像孩子一样开怀。

  谢非言也是笑着,回抱着沈辞镜,拍拍他的后背:“小镜子也是。”

  沈辞镜正是玩过刺激运动后的兴奋时刻,闻言就忍不住凑到谢非言面前,冲动地想要亲他,甚至想要在这一刻开口表白。

  但谢非言却先一步反应过来,只以为小孩是玩开心了,便笑着亲在沈辞镜的额头上。

  “好了,我知道小镜子很高兴,我们下次继续来玩就是了。”

  沈辞镜:“……”

  ???

  这,这种哄小孩的口吻是什么意思?!

  沈辞镜犹自风中凌乱,那一头,谢非言已经感谢起了工作人员,感谢起了直播间的大家,一派的八面玲珑。

  沈辞镜站在谢非言身后,默默盯他,默默比较。

  从身高来说,谢非言一米八三,沈辞镜一米七。

  谢非言赢了。

  从身材来说,谢非言是可靠的成年男人,沈辞镜是纤细美少年款。

  谢非言赢了。

  从年龄来说……算了别说了。

  沈辞镜暗自憋了口气,掏出手机发消息给管家爷爷。

  [给我换一套能快速增高增肌的食谱。]

  管家爷爷的回复很快,像是看穿了一切。

  [好的少爷。]

  沈辞镜将手机收了起来,摸摸额头上的余温,看着谢非言的背影又是心酸又是委屈——

  我一定要快点长大!!!

第36章 契约情人11

  自那次低空跳伞后,谢非言的事业蒸蒸日上。

  当然,这样的事业并不是指直播。直播虽然是一种很好的向外宣扬自己能力的媒介,同时也能挣点零花钱,但将宣传手段当作主业来经营就不太合适了。

  谢非言真正的事业,是极限运动,是在没有灵力、没有高科技的协助下,挑战人类能够做到的极限!

  无论是蹦极也好,徒手攀岩也好,又或是极限速降等等,每一种试图挑战人类极限的运动,都是谢非言想要挑战的东西,是他迫不及待想要攀上的巅峰。

  因此,直播间的观众们很快发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主播,竟像是不知疲觉不知恐惧一样,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启了他一个又一个的极限直播,让直播间的人气与收益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上升!

  而另一头,苦逼的高中学子沈辞镜并没能继续跟在谢非言身边,因为他请的假到期了,又得上学去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沈辞镜私心里也不太想在这种时候于谢非言面前晃悠太过,免得以后谢非言一想到他来就是“心肠很好人如娇花照水但就是身体太瘦弱了的邻家弟弟”……怎能如此?!

  想他沈辞镜一代猛男,怎能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落得这样印象?!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还是得快快长大!!

  于是乎,沈辞镜憋着口气,听从营养师和健身教练的指导,饮食与运动双管齐下,身形便一天天地发生了改变,越发高大结实起来。而又或许是因为夫妻相的缘故,沈辞镜的气质也开始与谢非言同调,变得越发沉稳了,不知不觉间就从冷冰冰的花样美男高岭之花,慢慢显出了可靠的成年男人的模样。

  谢非言将这变化看在眼里,没觉出什么不对,可对于圣德私立学校的那些学生来说,沈辞镜的变化可就太大了!

  不,这甚至已经用“变化”都不足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壳子里换了个人吧?!

  所以很快的,与沈辞镜交情还算不错的项鸣先就脸色凝重地找来了。

  项鸣先也是圣德私立学校的学生,他直接找上了沈辞镜的班级,在沈辞镜对面一屁股坐下,脸色凝重,开门见山:“说吧,你把我兄弟小沈子变哪里去了?!”

  沈辞镜:“……我不记得我准你叫这个名字。”沈辞镜没好气地拿书将这人的手拍开,“走开,马上就月考了,你不考我考。”

  圣德私立学校的学生基本可以分为考试冲奖学金的,以及有权有势过来混日子的。

  项鸣先是项家的小儿子,家业也好国家也好绩效和工作也好,全都不用操心,所以他来上学就是为了混日子的,甚至还无聊到在高等班组了个F4,就差没有上演流星花园。

  而沈辞镜二者都不是,他就是单纯来学习的。

  在沈辞镜看来,学习能够开智,学习能够明理,学习能够让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学习?而至于那些对别人宣称要快乐教育的人,他们往往是对自己学习进度最抓紧的人,俗称损人。就好像项鸣先的大哥一副好兄长的样子,和项家上下把项鸣先宠成了这不学无术的模样,难道是因为他抱着什么好心吗?难道是因为他真的看到了自己弟弟“不够快乐”吗?

  不是,他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竞争对手。

  所以沈辞镜自然也不能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快乐陷阱”。

  “有空你也多看看书吧。别的不提,至少多看看历史。”沈辞镜点到为止。

  项鸣先一脸惊讶:“哇,你这一派好好学生的样子……难道你还真的是沈辞镜?!没被人魂穿?!”

  项鸣先说着就要上手捏脸,但被沈辞镜眼疾手快地拍开。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沈辞镜冷淡说着。

  项鸣先终于露出两分欣慰:“对,对,就是这种高岭之花的样子才是我认识的小沈子啊!你这段时间那死样真是吓死爸爸了。”

  沈辞镜如果不是修养够好,这会儿都要对他翻白眼了:“有事说事,没事快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最近太反常了,我是真的怕你中了你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招。”项鸣先说。

  沈辞镜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他心里知道,如今的沈氏集团虽然群龙无首,任由那些叔叔伯伯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将沈氏集团闹得一团乱,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这群人争出个结果前,是不会有人想到向他这个还在学校的学生出手的。

  毕竟,这会儿沈氏集团虽然是主弱臣强,但到底不是每个臣子都有弑君的勇气的。

  项鸣先的担忧,等于一句话就透了他没接受过精英教育的底子。

  沈辞镜想到这里,又有些发愁了:“我没事,不过你真的该多看书了。”

  “你怎么老是这么唠叨,比我妈都会念。”项鸣先神色不悦,显然不愿再提这件事。

  沈辞镜不愿强人所难,便也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

  “咳,这个……都说了是担心你……”

  沈辞镜看他两眼,明白了什么:“又是你那三叔的儿子?他又让你来打探我的什么消息?我以为我跟人订婚的消息应该也够让他死心了,没想到他反而锲而不舍了?”

  沈辞镜长得好,当然也就容易招来一些狂蜂浪蝶。打小开始,沈辞镜就有各式各样的追求者,男女都有,但又因为沈辞镜过分好看,再加上他天生的高岭之花的气质,这些人往往都会自惭形秽,被沈辞镜拒绝过一次后,就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乖乖退避。

  ——但有接受失败的人,自然也有不接受失败的人。

  比如说项鸣先三叔的儿子,他的堂弟,项君。

  自打八岁见过沈辞镜第一面后,这位项君就一直跟在沈辞镜身后,锲而不舍地想要让沈辞镜接受他,十四岁时,这个项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宫斗宅斗小说看多了,竟想到一个曲线救国的方法,试图走婆婆路线,先让沈辞镜的父母接受他,然后再通过沈父沈母向沈辞镜施压,让沈辞镜也接受他。

  不得不说,这操作实在恶心到了沈辞镜,让沈辞镜对项君的好感度降到了冰点,之后更是在父母车祸死后明确告诉过项君,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他。

  项鸣先对这件事也很明白,说起来也是一阵心虚气短:“你,这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打探不打探的,多难听啊……”顿了顿,项鸣先道,“其实这也得怪你,谁叫你当初拒绝他的理由是你不喜欢男人?”

  “不是‘不喜欢男人’。”沈辞镜冷静指出项鸣先的错漏,“我当初拒绝的原话是,‘我没有跟你这样的人发展恋爱关系的想法’。”

  项鸣先:“你这不就是‘我不喜欢男人’的意思吗?!”

  沈辞镜:“不,这是不喜欢项君的意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不,不是不够明白,而是太过明白,与五大家族的习惯相悖,反而让人觉得“这里头另有隐情”。

  项鸣先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缓过气:“那行吧,反正我已经来找过你了,态度绝对没问题,对得起项君了。而且我也把消息告诉了你,也绝对对得起你了,接下来你们这摊子麻烦事就跟我没关系了。”

  沈辞镜道:“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怕项君?”

  项鸣先顿时叫苦不迭:“那个麻烦精谁不怕啊?太会告状了!每次他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要跟他爸妈跟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告状,最后不管谁的错,都会变成我的错,我是真的怕了他了!而且这一回你拒绝他却跟别人订婚的事,他也绝对会折腾出事你信吗?!”

  沈辞镜眉头一皱,想到了当年一开卧室房门就能见到项君的糟心日子:“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