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第80章

作者:清秋烟雨 标签: 生子 种田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韦京翰坐在堂上,到是喜行不于色,听罢俞父所言,拍了下惊堂木道:“俞百里,你当从实说来。”

  十七年前。

  和静县一朝击鼓报官的堂审结束,彼时和静县县衙仵作俞百里奉命与捕房捕快前往白水村查看一桩命案。

  一个时辰前,白水村村民前来报官,称其村中接收的流民墩子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村民请求县衙派仵作前往验证墩子死因。

  当日,县衙主事仵作前往邻县公干,作为县里学徒已经出师的仵作,俞百里受命前往白水村查验死者情况。彼时俞百里虽然年轻,但仵作生涯已不算短,技术还颇精湛,一直受到衙门中人和同行的好评。

  俞百里和一众捕快赶到白水村时,墩子的家已经被村长指挥村民围了起来。俞百里进入墩子的家中,发现死者墩子躺在家中厨房的地上,早已经僵透了。不仅如此,尸身也已经开始溃烂,明显已经死了几天。而厨房饭桌上的饭菜也早已经馊臭变质。

  他带上仵作房里防护腐尸气味侵扰的面巾上前验尸,发现死者发现死者指甲青黑,七窍流血,面部已被毒药腐蚀。加之死亡时间较长,毒性与尸体腐败交替作用,面部已经溃烂难以辨别。

  这种状况,一看便是中毒所致。俞百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死者的喉部,拔出时果不其然,银针变黑了。这是中毒无疑了。而且中的还是剧毒。随后他又根据死者尸体腐烂的程度,断定死者死亡时间在三日左右。

  他验尸完毕,县衙的捕快也从村民那里证实了死者的一些情况。死者名叫马墩,村民大多不记得他的大名,因他身材高大魁梧,一直都管他叫墩子,为三年前边境之乱时涌入和静县的流民。当年官府安抚流民,墩子选择了在白水村落户,成为白水村的一个村民。生前以采摘草药为生,为人腼腆,与村中村民少有往来。

  今日,其当年一同流落和静县的流民好友前往墩子家中拜访,发现其已身死,哭闹之后便无故指责白水村村民毒杀墩子这个客居的外乡人,与朝廷律令对着干。并扬言如不进行巨额赔偿,便要上衙门报官。白水村村民面对无妄之灾,自然不想赔偿,又害怕招惹是非,经过商量选择了主动报官。

  县衙捕快同时也询问了墩子那个流民好友,那好友果然如同村民所言,向前去问话的捕快哭诉白水村村民如何刁难生前的墩子,都是些无法查证之言;如今墩子身死,定然是被村民所谋害,求官府为其做主。

  双方各执一词,墩子那好友还将此事在和静县的流民中大肆宣传,引发了不小了动静,这事就在县衙挂了案。当时和静县县令贺于琦为了稳定局面,责令捕房限期破案。

  然而尸体发现得太晚,墩子家中进入过大量村民,现场受到严重的破坏。当时和静县又是秋雨连绵的日子,捕快们走访了村民,也没有目击证人。这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

  俞百里在验尸当中发现墩子所中之毒不常见,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毒药。既然如此,那这毒药必然是懂医理药术的人自己配置的。联想到墩子本身是以采摘草药为生,他能接触到的这类人首先就是他卖药的药铺了。会不会是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罅隙?

  俞百里将自己的这一想法与捕房之人说了。捕房一筹莫展的众人得到此信息,简直是久旱逢甘露,时任捕头当即采纳了他的意见,对墩子谋生的方式进行了调查。

  调查过程中,捕房的人发现墩子只给一家药房送草药。捕快们就对药房进行了调查,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拘传了药房掌柜。在押着药房掌柜前往白水村认尸的时候,据当时现场的捕快说,药房掌柜走到半路突然逃跑,押解的捕快自然便去追赶,这个过程中,药房掌柜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当时出任务的捕快认为药房掌柜是畏罪逃跑,但具体缘由俞百里也不清楚。

  药房掌柜死了,药房的伙计们也就散了,这条线索也就断了。案子一时又没了进展,而流民那边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俞百里提供的线索不仅没有帮助县衙尽早破案,反而因此又死了一个人,并且在和静县内引起了不好的谈论。

  和静县衙一时间很被动。

  正在贺知县一筹莫展之际,不知道谁说那墩子既然是中毒而死,他的尸体过了这么些日子怎么还没见发黑呢?县衙众人闻言如获至宝,瞬间精神起来了。莫非那墩子不是中毒而死?

  这时县衙的当职仵作已经回来,县衙便让俞百里与当值仵作一起前往死者家中再验尸。经过查验,当职仵作作了指甲灰暗,口鼻流血,银针刺喉不见变黑的记录。又从墩子家中当日留下的饭菜中验出两种属性相克的食物。那两种食物同时食用,属性相克,必将引发食物相克中毒。

  当值仵作从而得出结论,死者墩子系误食身亡,并非所谓中毒而死。

  这个结论一出,加之过了七日墩子也没有变黑的尸体,墩子的好友也哑口无言,不再叫嚣。此案了结,以误食定性,墩子下葬。县衙卷宗存档误食案。直到下葬之日,墩子腐烂的尸体尚存的皮肉都只是泛黄,并未有发黑的迹象。这一切似乎都印证了墩子系误食而死的事实。

  误食案之后,县衙中人普遍认为因为俞百里提供的线索误导了捕房办案,间接害死了药房掌柜。原本有望调职当值仵作的他,升职落空,在和静县衙处处受到排挤。后来,当时和静县的轮值仵作作为同行和前辈好心提点了他,说云岭县的老仵作年事已高,到了归退的年纪,让他不妨前往云岭县谋生。

  俞百里经过打听,发现的确如此,便向云岭县县衙发出了求职意愿。当时的俞百里年纪虽轻,验尸的技术在附近州县却渐渐有了名气。云岭县衙招录了他,俞百里遂从和静县县衙离职,举家搬迁到云岭县。

  俞百里虽然离开了和静县,但墩子这个案子却成为俞百里此后的心病。他自觉学艺不精,验尸出错,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他愧对枉死的药房掌柜,愧对当时的一干同僚。和静县从此成为他的禁地,此后一直未曾踏入,直到这次楚霄云让俞鹤前往云岭县求助。

第117章 误食案(13)

  “这就是你逗留和静县的缘由?”韦京翰听了俞百里的供述问道,“你是当年误食案一案的验尸仵作?”

  “大人明察,小老儿不敢撒谎。”俞百里道, “当日听闻白水村出现一具通体发黑的枯骨,我便联想起十七年前白水村那桩误食案。小儿见我神情恍惚, 知道我是在忧心那件事, 待楚捕头他们走后, 就同我商量,他会跟进案子, 让我先回云岭县。我因想知晓白水村出土的这具枯骨与当年的误食案有无关系,就想留下来看看究竟。小儿也就依了我。”

  “因此前定好的第二日启程回云岭县,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留下, 为了避人耳目, 我与小儿商量之后,从驿站退了房,搬去同福客栈。”

  俞百里这番话让堂上之人无不震惊, 想不到俞百里竟然与白水村的案子有这样的牵扯。

  听了俞百里这番话, 最高兴的莫过于百夫长。他征得韦京翰同意之后道:“大人,这案子如今很明了,俞氏父子涉及十七年前白水村一案,当日俞百里验尸出错,按理应当受罚。但他不仅没有受到律法的惩处, 反而换了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他们父子定是怕白水村一案真相大白, 声名尽失,才下手杀了当年的知情人。”

  韦京翰问道:“你如何得知钱铸是当年白水村一案知情人?”

  “唔……”百夫长被问住,喃喃道,“通常案情不都如此吗?”

  韦京翰拍了一下惊堂木:“百夫长,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随便说,这有栽赃嫁祸之嫌。若是继续如此,此后查明你所言不属实,可愿但这诬告之罪?”

  “这……”百夫长被问住,只得拱手道,“卑职失言。”

  楚霄云听了俞百里的供述,他有许多的话想问俞鹤和俞百里。但是职责使然,在公堂上,他什么都不能问,只能静静的等待。还好,他想知道的一切,随后韦京翰都帮他问了。

  “既然如此,那签押处库房误食案卷宗此前无故失踪,后来找回却莫名失去最后那一页经手此案件的人员画押信息,可与你父子有关?”韦京翰打发了百夫长,拍了下惊堂木,再问俞百里。

  “此后之事,也请大人听我细细道来。”俞百里道。

  当日县衙捕快前去悦客酒楼通报楚霄云白水村发现枯骨一事,俞家父子心中同时浮起了一直飘在他们心头的那件事。送行宴散了之后,俞鹤送父亲回到驿馆后,见父亲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父亲可是在想白水村的事?”

  “方才县衙捕快来报,说是白水村后山发现了无名枯骨,通体发黑,这一症状只能说明是中毒啊。”俞百里长叹一声道。

  “父亲是想到十七年前的那桩案子?”俞鹤问。

  “小小一个村庄,怎么会接连出现类似的事情呢?”俞百里自言自语道,“当年那案子,众人都说我做错了,我开始也认为是我错了,可是后来闲暇之余,回忆起那个案子,回想起当初验尸的情景,我真的不太能接受自己验错了。”

  “当时所有的迹象分明都指示那个墩子是中毒身亡,在白水村村民报官之日尸身就已经开始有变黑的趋势,为何几日之后却完全推翻了我此前的结论。我当时验尸之时,分明看真切了,那人真的是指甲青黑,七窍流血的……”

  这时父亲第一次与他袒露自己的心理历程,以前俞鹤虽也知道此事,但不知道这么详细,更不知道父亲心中真实的想法。俞鹤听了父亲的叙述,想了想再问:“后来县衙当职仵作前去验尸,您不也去了吗。第二次验尸,您看了尸体吗?那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俞百里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第二次验尸时,我也的确发现他指甲只是灰暗,眼耳没有流血迹象,所以我才认为自己当初验错了……可后来回想起第一次验尸的场景,又觉得自己当初分明没有验错……”

  “父亲,那您有过怀疑吗?”俞鹤问。

  父亲的本领他一直都相信。

  俞百里看向儿子的眼睛:“怀疑……可是说不通啊……”

  俞鹤握紧父亲的双手:“父亲一生行事光明,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事情毁了父亲的名声。”

  俞百里道:“不要干傻事,假如当初真是为父错了,需要接受律令的惩罚,为父已经过了这么些年自由的日子,现在承担,已经是迟来的处置了。”

  俞鹤点点头:“我一定会先查出事情真相!”

  当夜,俞鹤将俞百里安顿好了之后,返回县衙。借助自己对库房的了解,偷偷潜去库房拿走了误食案的卷宗。随后他赶去白水村,与楚霄云等人会合,一起查案。他为了查证枯骨的死因,在墩子的家中乘众人不备,偷偷取下了枯骨的一小节指骨,带回驿馆交给俞百里查验。

  因为俞鹤本身就是捕房的人,所以当日他偷偷取走指骨,并无人发现,这也就是当夜白水村看守的村民说没有发现可疑人等的缘因。因为捕房众人还在之时指骨就已经丢失,并非楚霄云离去后才有人潜入,白水村村民自然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俞鹤将取下的指骨带回驿馆交给俞百里,俞百里取出仵作随身携带的工具箱中的药水,对尸骨进行查验浸泡,得出结论,尸骨之人死于十七年前,却是中毒而死。而且所中之毒与俞百里十七年前查验墩子所中之毒非常相似。之所以不敢完全肯定,是因为年代久远,俞鹤为了不被人发现,带回来的指骨太小,分量不足,所以验得不是特别准确。

  自从十七年的误食案之后,俞百里在验尸上,越发谨慎。

  有了这个结论,父子俩对十七年来一直困扰着自家的案子隐约有了一个设想。或许当年和静县衙组织的前后两次验尸所验的墩子尸骨,根本就不是同一具!

  这个设想惊呆了父子俩,俞鹤更是下定决心,不让父亲在真相出来之前声名受损,甚至为十七年前的案子背负上律令的处置。

  看过卷宗后,父子俩聊起了卷宗上经办此案的签押人,发现当时和静县的县令贺于琦如今已是庆州知府;当时县衙捕快,如今俞百里并没有他下落的消息;而当初的轮值仵作,据俞百里所知,早已去世;只要卷宗上的签押人在目,俞百里绝对会是第一个被捕房传去问话之人。然后衙门会发现俞百里出现失误,未被律令处置一事。按照通常情况,在真相大白之前,俞百里是要被看押起来的。俞鹤不忍父亲有如此遭受,撕下了误食案卷宗最后一页,想拖延一些时间。

  当年误食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自然是经办那起案子的人最了解;这其中,对于尸体的验证是其中关键的关键,当年那位当职仵作必然是其中最了解尸体情况的人。

  事情捋顺了,俞鹤决定去寻找当年那个当职仵作的后人,看看他的父亲有没有留下关于误食案的信息;他父亲与俞百里第二次验尸时,墩子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前后两次所验尸体是否有什么异样。因为俞百里依稀记得,当值仵作应该看过那具有些泛黑的尸体的,当时或许都会跟他一样被蒙住,但作为仵作对本职业的敏感,事后或许也能有所觉察。

  亦或许,他根本就知道。

  这也是能证明俞百里的最有利的证人。

  事后,俞鹤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查到了当年轮值仵作的儿子。他决定去拜访轮值仵作的儿子,那个人,就是钱铸。

  昨日俞鹤上衙后为何哈欠连天,就是因为前日俞鹤在白水村调查情况之后,不仅去墩子生前卖草药的药房查过,还去拜访了钱铸。因为忙得太晚,所以第二日才呵欠连天。

  原本俞鹤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想到钱铸听了他的来意之后,脸色就变了,没说两句就把俞鹤赶出了家门,并称他什么也不知道,老家伙已经死了,要问到阎王殿去问。

  俞鹤道:“你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你是个知情人。我不会放弃的,只要你不说,我每日必来,直到你说了为止。你自己衡量一下,捕房的人天天上门的影响。”

  俞鹤出门后,钱铸的老婆听到吵闹声从里面出来,问钱铸怎么了。钱铸没有说实话,说是捕房的人来找晦气。当时钱铸老婆还朝俞鹤望了望,与当时回首的俞鹤目光相撞。

  钱铸的态度让俞鹤生疑,回去与父亲说起交谈的情景。父子俩一致认定,当职仵作当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作为儿子的钱铸一定知道。俞鹤决定第二日再去钱铸家。

  于是昨日俞鹤又再度前往钱铸家中。

  俞百里没想到,俞鹤当晚便一去不回。当晚俞鹤迟迟未归,俞百里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想。他坐立不安地在同福客栈等着儿子回去,然而等了整个通宵都没有等到俞鹤回去。于是在第二日天明之后,俞百里便乔装一番出门打探儿子的情况。

  因为此前在和静县衙呆了太长时间,与县衙中人多有交接,俞百里不敢去县衙门口晃悠,只能凭着俞鹤此前与他交谈时透露的信息去捕快们日常活动的地方守候。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家早点铺,他听到几个吃早点的捕快说起俞鹤被认为杀人凶手被抓的事,心里又惊又怕。

  不过他静下来,回想起自己儿子平日里的行为处事,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人,而十七年前的那桩案子,也该重新调查一番。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也应该接受。于是俞百里毅然决定前往县衙击鼓,证明自己儿子的清白。

第118章 误食案(14)

  韦京翰听了俞百里的叙述,他拍了下惊堂木问俞鹤:“俞鹤,你父亲所言可属实?”

  父亲已经道出事实, 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俞鹤点头认下利用职务之便拿走卷宗, 撕下记录画押信息的最后一页又还回去和取走枯骨手指骨的罪过。随后俞鹤补充道:“属下所做一切, 只为查清当年误食案一案真相, 还父亲一个安宁。”

  “那你杀钱铸的事怎么说……”百夫长的声音在韦京翰望过来的目光中逐渐低了下去。

  韦京翰再拍惊堂木问:“钱铸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俞鹤斩钉截铁地:“钱铸之死与属下无关,钱铸不是属下杀的。我之所以不愿说明去找过钱铸, 只因为不想让人关联到我爹爹十七年前参与过误食案,毁他清誉。”

  “那你且将昨夜之事说个清楚。”韦京翰道。

  俞鹤遂将昨夜去找钱铸之事从头道来。

  前日俞鹤说过以后日日必定去拜访钱铸,一方面是心里攻势, 另一方面也的确想通过这种方式, 让钱铸吐露实情。既然自己前日已经放下话说必定日日去找他,即便后面不能那样做,前面几日也必定如此, 才能对要攻克的对方形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 第二日钱铸又去拜访钱铸。

  俞鹤已经做好了再度吃闭门羹的准备,谁知这次再去,钱铸相比上次,情绪却平静了很多。他对俞鹤说了一些抱歉的话:“昨日多有冲撞,实在对不住。只因内人胆小, 孩子尚幼, 不想他们被与她们无关的事情打扰,还望俞副班见谅。”

  俞鹤这才发现钱铸家比前次冷清,原来是这次妻儿都不在家中,他才能与自己如此平静说话。想来这钱铸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俞鹤摆摆手:“这个不重要, 我只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去世之前可否有过对你交代什么,是否对你提起过十七年前那桩案子有什么异常?”

  钱铸这次的态度很好,但就是不肯说出其父对他是否有过什么交代。俞鹤虽然失望,但他相信,钱铸态度的转变就是一个进步。或许对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钱铸总有一天会说的。

  当日俞鹤辞别钱铸时道:“我还会再来的。”

  钱铸表情复杂,但也没说什么,还客客气气的把俞鹤送出了家门。

  俞鹤离开钱家,没走两步,忽然听到钱铸家中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作为练武之人,听觉视觉自然势必常人要敏锐一些,加上作为一名捕快的条件反应,俞鹤狐疑的折回了钱家。

  钱家的大门虚掩着,俞鹤走进去,连叫了几声钱铸:“钱师傅,钱师傅?”

  店铺里没有人,俞鹤往院子中走去,刚踏入院子,借着小院中的灯光,他就看到钱铸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知道凶手还在不在附近,俞鹤拔出了佩刀,小心在院子中查看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这才收了佩刀,走到钱铸身旁查看。

  他先探了探钱铸的气息,发现人已经断气。随后发现钱铸胸口插着一把刀,想必那就是凶器了。他将刀拔出,仔细查看。确定凶嫌,第一点就得先确定凶器为何物。这时,外面的街上一阵嘈杂,很快,钱铸家的大门被人撞开,一队身着护卫营甲胄的兵士冲进来,说他杀了人,直接把人扣走。

  俞鹤自报身份,说自己是捕快,责问对方是否搞错了。护卫营的人道:“有人见你杀人,故而呼救。我等为了维护百姓安危,缉拿凶手,理所应当。只要你犯了法,护卫营的人也不会姑息放纵。身为捕快,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护卫营的人扣下他后,将他带往护卫营。去往护卫营的路上路过驿楼之时,俞鹤大声呼喊,让驿楼的人前往县衙通报他被护卫营扣押一事。

  驿楼的人得到信息,前往县衙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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