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制造 第144章

第207章 第207章

季椽一直想重造前世的八轴数控机床，那本是宋冀宁的成果，但显然他没有再研究的打算。季椽总觉得不把它弄出来，就仿佛欠着国家一份工作没完成似的。

只是八轴他现在也搞不定，弄个五轴六轴，先破掉对欧美华禁售精密机械导致的工业发展问题才是。

分院也不是每个都听说过季椽和宋冀宁，初时还当他们是刚分配来的研究生，待到下午开了研讨会，简直不得了。季椽和宋冀宁瞬间接到数十份邀请，问他们愿不愿到自己的研究室来，保送博士研究生的哦？

“谢谢，我们已经有老师了。”季椽笑着宛拒。

在这边与众研究员开了三天研讨会，季椽学到很多，走时不止他与宋冀宁不舍，众研究员也很不舍。

虽后来听说了两人的事迹，知道他们主研军工，但在民用机械上也很有研究，不深造实在浪费，实在很想抢过来。

“将来哪天你们退役了……不对，是想转民用科研时，希望能考虑来本研究院，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们最大的支持。”两人告别时，孟建设还依依不舍的挖墙角。

之后又去拜访了升任部长的陆爷爷。陆瑞很忙，但还是抽出半天时间热情接待两人，互诉近况。单位的人见了，只当季椽和宋冀宁是他家亲戚后辈，陆瑞也默认，反正他一直将季椽视为孙子。ιΙйＧyuτΧＴ.Йet

有心眼活的上前拍马屁，问季椽和宋冀宁工作了没有，需要的话可以把他们安排到单位上班。

陆瑞问季椽：“怎么样，要不要到陆爷爷这儿上班？”

季椽哭笑不得：“陆爷爷别开玩笑了，我愿意上边也不放人啊！”

陆瑞语气带着些遗憾：“你不知道，其实你上大学后，我和其他老家伙都等着你毕业把你调到各自的单位呢！谁知道你没毕业就进研究院了，好了，这下谁也没辙了，亏我们还私底下抢过你。”

季椽没想到还有过这事，念起农场时照顾过他的爷爷们，目光放柔：“抱歉让爷爷们费心了，我会打电话向大家报平安的。”

自从留学苏联后，季椽就与农场的爷爷们断了联系，只是季建国一直与他们有联络，才不至于让大家以为他失踪了。之后忙忙碌碌，倒是很久没有想起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或写封信。

既然来到普白事市，自然要去见外公外婆。外公李润原是教育局老干部，目前已经退休，正和外婆张燕秋在家养老。

突然接到季椽电话，两老惊喜连连，恨不得亲自开车去接他。还好季椽阻止得快，自己打车过来了。

外公外婆也只从李书兰那知道季椽到苏联留过学，回来后已经分配工作。单位特别忙，打私人电话违反纪律，不然他们早打电话到他单位了。

是以见了季椽后，李润道：“你分配的那个单位不行啊，哪有忙到电话都不给打的地步。回头外公找老单位的人吃个饭，给你调到教育局来，你来这边上班，就住外公家。”

看到一旁的宋冀宁，对他说：“冀宁也来，外公不厚此薄彼，你们的单位都一样，不会差的。”

宋冀宁看季椽一眼，笑着摇头，这已经是他们今天第三次拒绝调职了：“谢谢外公，不过我们的工作很好，目前没有调职的打算。”

“很好怎么连电话都打不了？”外公不满。

“呃……”

到晚上季椽才向外公外婆说清楚他们这几年的经历，这下也不抱怨了，外公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频频点头：“好，好，好，不愧是我李润的外孙，好好干，外公支持你们。”

外婆担忧的问会不会还有苏联那样的危机情况，毕竟若非苏联解体，外孙差点就回不来了。季椽向她保证不会再有后，她才放下心。

当晚季椽一一给农场的爷爷们打电话问候，又是被一顿好说，骂他出国留学不说一声，回来也没个音信。训完话后又都问他要不要来自己的单位上班，话里话外只要他来，就为他铺平道路。

季椽若是个权力心重的人，只怕已受不了诱惑。奈何他满脑子研究思想，对当领导完全没兴趣，一一宛拒。

见过外公外婆，又顺便去母校看望高中老师，与老同学聚会。季椽趁着还有点时间，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外公，请他拿这些钱去开办特殊教育学校。

当年季椽还被人当成傻子时，李润为了他，就一直想要办一所特殊教训学校，只是当时教育局资金困难，实在办不起来。如今季椽有了钱，自然要支持外公的心意。

李润是一直想办学的，没有因为外孙不是傻子而放弃过其他残障儿童。只是不久后他就退休了，后续的审批没能批下来。

“缘缘，你哪来那么多钱？而且这些钱你真的都要拿来办特殊教育学校吗？要知道这种学校可是不赚钱的。”

季椽点头：“没关系，我和小宋哥一直在做投资，这只是我资产的一部分，而且我的工作，也没地方能花钱，外公就放心用吧。”

别的研究员可能还会因为拿不到国家项目而动用私人资产，季椽和宋冀宁却不会。他们参与的研究没有一项不是国家项目，自己的钱根本用不上。早年投资了那么多，现在都不知道该往哪花，做些公益季椽觉得才算物有所值，否则钱就真的只是一堆纸了。

在普白市逗留几天，见过了所有老同学，季椽和宋冀宁乘飞机回深市见过父母家人。被家人抓着一番念叨不提，待假期结束后，两人前往空导院向钟涛教授报到。

第208章 重回空导院

要说起来，空导院是季椽和宋冀宁的起点处。

两人就是因为参加了空导院的培训，才获得上头的关注，被送往前苏联留学。当然，最终能参与核武研究，是两人自己的努力，但终究是通过空导院，才让他们从一般民用科技踏入军用科技。否则按步就班的上大学，考研，他们未来最高的成就，也就是成为一名普通技术工程师罢了。

在此要再介绍一下何谓空导院。

空导院全名：华国空空导弹研究院。隶属华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是国家专业从事空空导弹、发射装置、地面检测设备和机载光电设备，及其派生型产品研制开发及批量生产的研究发展基地。

是国家重点科研所之一。

不管出于当年培训的感激，还是对国家重点科研单位的尊重，季椽和宋冀宁对空导院的感情，都是满怀敬意的。两人来得很低调，只打了个电话给钟涛教授，然后提着简单的行李就到了。

他们此次前来，是应邀参与辅助钟涛教授的研究，同时也带着当学生的心态来的。

谁知打车来到空导院外，居然有好几位研究员来迎接他们。

两人仔细一看，发现除了钟涛教授外，其中大部份都是当年培训过他们的导师。还有几位不认识的研究员，似乎是来看热闹的，打量他们的神色充满好奇，估计私下里听过两人的事迹。

乍见导师们，季椽两人极为惊喜，赶紧上前向导师们问好。众导师笑着将他们迎进单位，居然还专门开了个会议室，一副座谈会的架式。

“季椽，宋冀宁。”钟涛教授代表众工程师开口：“我们私下里，有了解过你们的档案。当然，只看过能允许的部份，据说你们曾经到前苏联留学两年。前苏联解体后，很多技术都遗失了，我们很想了解一些前苏联的科技，不知道能不能与我们做个交流？”

“对对。”曾经培训过季椽两人的黄工补充：“我们要求不高，敏感的不问，就想了解一点前苏联的技术，开拓眼界和思路。”

交流技术，这自然没问题。

当年情报部门搬空了一整个研究所带回国的资料，肯定不是为了埋藏起来的。但也不能公然放出来，除核武方面的技术外，都被分散到各中心研究所去了，等到那些技术被转化为华国的科技力量，才可能重见天日。

如今经过几年，季椽已经陆续看到了一些科研成果面市，此时公开一些不敏感的技术倒也没什么。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导师们想了解哪方面技术？”

“我先说吧！”黄工开口：“我最近在研究导弹尾焰控制，关于如何防备卫星预警方面有一些困扰，不知道你们在前苏联有没有学过相关技术？”

季椽想了想，点头：“有的。前苏联那边也考虑过相关技术，采用有激光有源干扰和烟幕无源干扰模式。”

他没有说出完全的技术，作为国家重点科研单位的高级工程师，黄工也不需要照搬别人的研究，他需要的只是同类研究的思路。

“激光有源，是用紫外光谱吗……？”黄工喃喃念了一会，突然一拍桌子：“没错没错，我想到了！”

转眼已冲出门，直奔实验室去了。

会议室安静片刻，众人便习以为常的道：“好了，继续继续。”

工程师们陆续提出自己的疑问，有的苏联资料上有，季椽便告知，有的没有，宋冀宁便从旁解答。

凭他和季椽两人的知识水平，不需要前苏联的资料，也能帮工程师们解决那些问题。只是大家更信任“前苏联”这个名牌，他们也就尽量以前苏联的资料来回复罢了。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研究困扰，又有数位工程师跑回实验室后，剩下的便是纯粹的技术交流了。

每位工程师都有自己独特的研究，季椽和宋冀宁从中又学到许的。

愉快的技术交流会从白天直开到晚上，要不是饥肠辘辘，众人还不舍得结束。

一起前往食堂吃饭的路上，季椽和宋冀宁陆续收到众工程师的挖角，邀请他们参与自己的研究。

钟涛教授气得直骂：“够了啊，这两个小家伙我等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等来他们还债，我容易吗？”

话是这么说，他当年帮宋冀宁走后门时，想要的不过是个好研究生，谁想回来的却是个核武工程师，还买一送一捎带了一个，简直赚翻了。放高利贷利息都没这么高，钟涛教授其实心里乐滋滋的。

第二天，宋冀宁和季椽开始还债……不对，是正式加入研究。

钟涛教授正在研究的项目是精密测量技术。他和季椽有同样的心思，想要突破欧美对华禁售导致精密仪器缺失的困境。

当然，并非宋冀宁和季椽来了，就一定能帮他研究出来。但两人的研究水平，可以顶上一个团队的水准。让钟涛教授不仅节省巨大人力，做研究时也不需要再解释太多，季椽两人完全能理解他的话，也跟得上他的思跟。

钟涛教授也有自己的研究团队，但也就是几个研究员带领十几个研究生的架构。真正水准高的都自己立项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只能算技术员，安排下去的研究倒是做得不错。但不如季椽两人那么独当一面。

宋冀宁是纯粹来还债的，季椽则抱着学习的心思。他始终计划着要自己研制数控机床的事，这是他改变小宋哥命运后对未来最大的影响，有可能会导致一些东西无法制造，得补回来。

宋冀宁不开心了。

虽说来帮忙，但研究的不是危险的武器，时间上也不急迫，季椽根本没必要弄得这么劳累。从早忙到晚不说，回到宿舍还要翻查资料到深夜。

宋冀宁可舍不得季椽这么劳累。

于是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后，宋冀宁按住季椽桌上的资料：“缘缘，我们需要谈一谈。”

“怎么了，小宋哥？”

“我查了所有研究资料，也询问过钟教授，确认他的这项研究并不急迫，也不属于国家重点项目。”宋冀宁倾身，将季椽困在他和桌子中间：“所以，你在着急什么？为什么对这项研究那么重视？”

“我……”季椽决定实话实说：“我想自己研制数控机床。”

“嗯？”宋冀宁愕然：“数控机床？那和我们的所学无关吧？而且为什么想研制这个？”

哪怕季椽说想研究战机，导弹，第三核武呢，宋冀宁都不吃惊，毕竟他们所学的就是军工技术。

突然要研究数控机床就奇怪了，虽说这也是军工所需的重要机械，但和他们这些年的所学完全没有关联啊？

季椽说不出理由，总不能说你前世研制出了八轴数控机床，为国家解决了许多精密制造的问题。现在你不干了，我得给国家补回来吧？

“我就是想研制嘛……”季椽抿着唇，只能这样回答。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想研制什么都成。”宋冀宁低头亲亲季椽的唇，满脸纵容：“但不准那么累着自己，我会心疼的。”

季椽耳根泛红，虽说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但古板的季研究员还是不适应小宋哥偶尔的情话。

“知道了，我会早点休息。”

他准备继续翻看资料，再次被宋冀宁制止。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耳朵上，粘腻而暧昧：“既然要休息，不如早一点上床？”

说到“上床”两个字，他舔了舔季椽的耳垂。

季椽：“……”

季椽默默的合上资料，被小宋哥打横抱起。

这一晚，劝他好好休息的小宋哥一夜没让他休息，还将他弄哭好几次，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季椽没能起床，吃得餍足的宋冀宁满面春风的去帮季椽请假。

钟涛教授还当季椽是被研究累坏了，一脸自责：“季椽要不要紧？需要上医院吗，还是我找医生去宿舍给他看看？”

“不用，让他好好休息就行。”宋冀宁摆手拒绝：“我们继续昨天的工作吧。对了，能不能再让我看看精密加工的相关资料？”

他不知道季椽为什么想研制数控机床，但只要是季椽想做的事，他都会全力支持。

第209章 分别

想到就做，宋冀宁取代了季椽的工作，比他更努力的研究起精密机械。季椽还没说什么，钟涛教授倒是误会了，以为宋冀宁对他的项目感趣，多次询问他要不要申请调过来。宋冀宁和季椽不是单纯的研究生，他们在科学院也是有档案和身份的正式职员，以工作名义申请借调还是可以的。

宋冀宁自然拒绝，说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导师还等着他们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