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第50章

作者:晏昕空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如果没有前二十年发生的事,阎攸宁或许还需要更长时间去体会动心是什么感觉。

  当体会到吃醋的滋味后,池醉在阎攸宁心里真正变得不同了。

  不知不觉,朝夕相处中,池醉已经渗透入他自认为刀枪不入的心尖,成了比想象中更重要的人。而且,谁让池醉哪哪儿都符合他的审美,性格又惹他怜爱,还只会对他示弱和撒娇,当他成了对方特别的存在后,这种滋味很特别,总之阎攸宁出乎意料的喜欢。

  池醉凝视着说这话的阎攸宁,眼中不自知的浮现水汽,声音颤抖,道:“可我还没如何教你什么是……”

  一根手指贴在池醉开合的嘴唇上,让他噤声。

  “或许你不知道,但你确实教会我了。阿醉,你我现在是两情相悦了。”阎攸宁悠悠然笑着,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触及池醉的心脏。

  骤然喜从天降,如梦似幻,池醉的手脚都仿佛轻飘飘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到阎攸宁紧紧抱住池醉,他依靠着对方的胸膛震动起来,听着低沉悦耳的轻笑,眼前是哪哪儿都合他心意的恋慕之人,对方弯起的眼眸和嘴角的容颜,如风娇日暖扑面的气息都令他欢喜得不能自已。

  池醉骤然回过神,不能自持,深吸一口气,抬头又吻了上去。

  唇舌勾缠间,阎攸宁退离了一下,注视池醉,笑着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池醉搂着阎攸宁脖子的手臂一僵,随后睁开眼,四目相对,他想到阎攸宁曾经说过的话,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充斥坚定,做下了某个决定。

  池醉轻触阎攸宁的嘴唇,不舍的分开,黏黏糊糊道:“攸宁,我想与你做道侣,你愿意吗?”

  阎攸宁的手掌覆在池醉脑后,轻抚着对方的发丝,柔声道:“愿意。”

  池醉紧拥着阎攸宁,阎攸宁一说完便察觉到池醉的身体有异……

  而池醉脸上已爬上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我会尽量写长点,但……宝们都懂。还有,希望大家看完doi不要都跑了,阿醉还要复仇,阎哥还要继续寻宝顺便斗boss,宝们给阎哥和阿醉点面子吧QvQ

  ——

第34章 麒麟焚境

  阎攸宁发现池醉的异样后, 愣了愣。

  池醉自觉这种情态显得太过急切,极为羞赧,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再看阎攸宁愣了一愣, 更觉羞耻,都想把整个人缩起来,却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纯情而生的羞涩与希冀而生的明亮结合, 别有一番魅惑。

  阎攸宁低头亲了亲池醉的眼睑。

  池醉紧紧握着阎攸宁的手,眼里袒露不安。

  就算阎攸宁承认他比二十年前更喜欢自己, 也同意成为道侣,但大概还未到这种份上吧。

  而且, 就算池醉并未纠结性别之分, 阎攸宁同意成为道侣后还让他有些意动, 但是他不知道,曾经记忆中对顾澜澜有意的阎攸宁是否也不介意。

  毕竟阎攸宁这份感情本就是他奢求来的。

  池醉深吸一口气,把低落的情绪压在心里。

  这并非第一次了,当池醉意识到自己对阎攸宁有着不可告人的情感后, 便有出现过此刻之态, 那时仅有他一人, 他情难自禁,只感觉到这份情感永远深埋心底的窒息,羞耻却谈不上。

  但当一切袒露在阎攸宁面前, 窒息稍微减,却免不了羞赧。

  池醉想到重生前, 面对顾澜澜时只想对她更好的自己, 而顾澜澜除了笑脸外, 只给过他暧昧不清的言语, 其余什么都没给过他。

  那时的池醉喜欢顾澜澜,说到底不过一直在压抑在心底的情愫,从未真正坦诚相待,和如今相差甚远。而顾澜澜教会了池醉什么是喜欢,阎攸宁则教会了池醉什么是爱。

  阎攸宁曾经让池醉教他如何去爱,池醉其实早已从阎攸宁身上学到爱。

  温热的气息忽然扑在池醉耳边,眼前是阎攸宁含笑春风的目光,池醉却知道,阎攸宁此次是打着帮他的主意。

  “我们先回星汉宫。”阎攸宁声音带着笑意,池醉埋首在对方脖颈处。

  就算这时红晕更深一层的爬上池醉的脸,也没人会看到,他闷闷地点了点头,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由阎攸宁带着瞬移,二人再一眨眼,身下便换了地方。

  宽大的床榻置于空荡荡的室内,床榻四周被轻纱帐围着,两人出现在的一刹那,阎攸宁便给床榻施了个洁净咒,随后拉着池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修士一旦踏入筑基后期后便开始辟谷,大多时候的修行或在席天慕地,或在洞府石窟,抑或是床榻打坐,很少会需要到被褥,而阎攸宁也从未睡过这张床,这是一次在这个世界躺在床上,感觉还挺奇妙。

  阎攸宁低头,看到池醉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带了血色的面庞回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漂亮的仿若绝世珍宝的琥珀色眼眸半含秋水,映着阎攸宁的人,好似他便是池醉的世界。

  刹那间,阎攸宁镇定自若的心情有了些波动。

  看来真正的心动便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想做点更亲密的事。阎攸宁轻笑一声,逐步轻吻池醉,慢慢化解对方的慌乱,口中悠悠道:“若是觉得不适,说与我听,我会调整。”

  池醉先前还不安,碰上阎攸宁这么一遭,整个人都傻了,只觉得进了云雾里,不安都被云遮雾绕,脑袋是蒙的,但身体又是诚实的。

  一个又一个吻轻轻落在池醉的脸上,轻飘飘的犹如云朵,却带着蜜糖般的滋味,一点点从脸上吻过,最终落在池醉的唇畔。

  二人唇齿纠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耳鬓厮磨良久,紧紧地拥抱彼此,池醉的身体各处仿佛都有春日的风拂过。

  阎攸宁为了不让池醉过于紧绷,轻声漫语说着池醉闭关二十年里修界发生的事,每一字都似乎伴随着要将池醉溺毙的温柔。

  不知不觉,池醉与阎攸宁浑身的忐忑逐渐化作了坦然。

  当洁净咒施过,池醉身上的衣衫依旧洁净飘香,他额头冒出一些细汗,倒在阎攸宁怀里喘着气,抬眼便看到处之泰然笑着的阎攸宁时,心里却泛起酸楚。

  或许当下只有他一人暴露此种姿态,但是,这已经比当初好上许多了。

  池醉啊池醉,如今拥有着对方的爱,就算并不浓烈,但你也应该知足了。他微微闭上眼,窝在阎攸宁怀里,想自我开解却又开解不了,当并不知足的情绪依旧占据主导后,池醉倏然又睁眼。

  方才思绪急转,不过是几个呼吸,再次和阎攸宁四目相对,池醉掩饰语气中的不安,郑重道:“下次,我来。”

  阎攸宁弯弯眉眼竟是缓缓平缓,池醉看得着实胆战心惊,手都不自觉抓紧了对方有力的胳膊。

  这时,额头忽然又被轻轻弹了一下,池醉不觉疼痛,反而愣怔片刻,便听阎攸宁道:“我忍得辛苦,你却以为是我不行?”

  “……我没有。”这话说出来连池醉都自己不信,他思忖了一瞬,确实承认道:“我有些害怕。”

  “不用患得患失。”阎攸宁坐起身,将池醉完全抱至怀里,池醉双腿缠着他的腰,阎攸宁温柔地轻抚池醉的背脊,感受着对方全身逐渐放松下来,靠在池醉颈边,轻声缓缓道:“对待感情一事,即便我从未经历,却不会由此打趣。阿醉,修士的忍耐力又岂是凡人能比的,我不过是想,我们首次肌肤相亲,应该给你留个好印象。反倒是你,这般坦率大方,倒让我更是欢喜。”

  “我对你印象好得很,为何要忍耐?”池醉却是真有些急切,带着点不加掩饰的委屈,仿佛在说“我就是想看你失了分寸的样子”。

  阎攸宁笑了两声,只觉池醉怎么这么可爱,如果不是因为有要事,他还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暗自叹息一声,随即侧头亲了亲池醉的耳朵,还对着白皙可爱的吹了口气,眼看耳朵染上粉色,笑着干脆道:“既为道侣,我们之后可是要双修的。”

  池醉恢复些许苍白的面色再次一片通红。

  而池醉即便害羞却并没有闪躲,他双手捧住阎攸宁,轻啄了一下阎攸宁的唇畔,接着伸出细长的小指,认真凝视阎攸宁,道:“一言为定。”

  阎攸宁伸出骨节分明的小指,两指相勾,笑容里亦有认真:“一言为定。”

  在他人眼里冷清如谪仙的池醉,品尝到恋爱滋味的这一刻,彷如坠入凡尘后对情爱食髓知味,即便羞涩,亦表现得主动又大方。

  池醉已经明白忍耐只会失去想要的人事物后,便一改先前隐忍的姿态,变得放纵对阎攸宁的情感,学会了释放情绪。

  想要什么便说。

  阎攸宁总是会答应,而这份首肯没有半分勉强,因为他们都是欢喜的。

  池醉被阎攸宁拥着,双方衣衫凌乱,感受着沁入心灵的温暖,曾有的不安都跟着消解了。

  阎攸宁察觉到时间已到,终究还是提到了那件故人之事。

  池醉闻言,神情微变。

  沉默片刻后,池醉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想去见他。”他终于明白阎攸宁刚才为何会忍耐至此。

  “我也正有此意。”阎攸宁说道。

  ……

  某座城镇的一座院邸常年空无一人,今日,旁边院邸满是凄哀的哭嚎声,席荣走出房门外想透口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用袖子抹掉眼泪,眼眶通红。

  父亲怕是撑不下去了。

  而父亲临死前神志不清,念叨着的却是他师父和另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已故之人,两个神秘莫测之人,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近年来,席安康年迈,偶尔会有些糊里糊涂,席荣等人便会在那时听他说起年轻时的一些遭遇,其中有令他们记忆深刻的两位仙长。据说,他们隔壁空置的院邸便是那位仙长在人间的落脚处。

  他们起初不知真假,但二十年前席安康得了重病,某一日却忽然身康体健,他们才意识到原来仙人真的会帮助凡人。

  只不过二十年过去,仙长再也未来过,这一次父亲即将病逝,高高在上的仙人又是否会看凡尘一眼……

  席荣又擦了一把眼泪,忽然看到两道影子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他吓了一跳,手脚紧绷,定睛一看才意识到那是两个人。

  这二人皆是身高腿长,一位身着红衣黑衫清逸翛然,一位身着白衣红斗篷清冷疏离,身上衣物一看便价值不菲,气质不是一般人,气势更是不凡。

  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入父亲的小院,当席荣看清二人的容貌时愣了下,一个长相俊美,一个长相绮丽,皆是不似凡人宛如谪仙,一眼望去,明明是惊人的容颜,不知为何却令他发憷,看一眼仿佛就会被摄去心神。

  但席荣很快反应过来,高喊欲拦。

  然而,也不见两人做什么,他忽然动弹不得僵在原地。

  男子高束的马尾发尾轻扬,连带着身上的衣袂都好似带着袅袅仙气,青年走在男子身边,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二人闲庭散步般绕过他,走入了父亲的房内。

  这一刹那,席荣如梦初醒。

  两位仙师……

  二十年的延寿让席安康已过古稀之年,他早已须发皆白,因再次生了场大病,现下更是瘦骨嶙峋,脸上的胎记看着格外可怖,但如今他床边的人都是看惯了的小辈,并无人觉得厌恶。

  席安康眼睛昏黄,看不太清视线内的人,只觉周围小辈们的哭声有些吵闹。能幸运获得的二十年寿命他已经知足,而且心情还因为快要见到师父和亡妻很是轻松。

  席安康想让他们别哭了,人皆有一死,如果不是托了两位仙师的福,他哪里来的福气能有今日。

  只可惜,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忽然,周围顷刻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人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两个不似凡人的男人靠近病榻上的老人。

  福至心灵般,席安康像是察觉到有熟悉的人接近,又抬了抬眼皮,眼瞳混沌,模模糊糊的视界里蓦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而后是一把熟悉的梅花扇,他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一瞬间将眼前的人看得分外清楚。

  随后,视线缓缓右移,又看到了那熟悉且分毫未变的精致面容。

  席安康嘴唇颤动,声音虚弱到轻不可闻,两人的名字脱口而出:“上官仙长,池仙长……”

  “是我们。”男子站在席安康的床边,眼里的凌厉消减,微微弯起的眼眸里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的温柔,“池醉今日恰巧出关,我们便一起来看看你。”

  席安康吃力地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多谢上官仙长让小的多活这二十年。”他转了转眼眸,“池醉仙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