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炮灰男配 第212章

作者:青枝令 标签: 快穿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楚珩怒火中烧,还要忍着不发怒,“朕不许!”

  郁止:“陛下,臣意已决。”

  楚珩甩袖皱眉:“此事休要再提,朕最多同意你在京中守孝一年。”

  郁止:“可是……”

  楚珩:“朕让谢辞护送你回乡,你一定要尽早回来。”

  他故作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下同意。

  一年……往来京城和瑶安便要几月,这一年也不剩多少时间,不过也够了。

  就这,楚珩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他握住郁止的手,走近靠近他,用求安抚的声音道:“怀桑,你这一去便是几月,我现在便已想你。”

  他凑近郁止耳边,“你已有许久没有同我亲近……”

  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手更是想要不规律地顺着胳膊往上。

  灵堂的香烛在他眼中不过是熏染氛围的工具,那摆在厅中的棺椁更是被他视若无物。

  手忽视被人一巴掌打开,疼痛让楚珩回神,睁开眼,便看见郁止冷厉的目光。

  “楚珩,看看这是哪儿。”

第128章 满座衣冠朽4

  白蜡在堂前悄然照亮,夜色让整个灵堂都显得森冷肃穆,飘荡的白幡随着阵阵寒风发出呼啸之声。

  手背上的疼痛将楚珩惊醒,他心头一跳,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是在灵堂后堂。

  令他惊心动魄的并非是这里是灵堂,棺椁里装着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而是从刚才的行为所显露出的他对郁家主的不在意。

  在他眼中,只有自己和郁止是人,其他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物品,又何谈在意和尊重。

  他低头垂目,故作认错,“对不起。”

  “怀桑……我只是太在意你了,你从来没有离我那么久,那么远……”

  “伯父去世,我也很难过,可亡者已逝,不可追,只有珍惜还在眼前之人,比起伯父,我更担心你,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不照看着你,我不放心。”

  郁止哪里能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但他并未拆穿。

  “不是要派人送我?无需担忧。”

  楚珩不高兴地扯了扯唇角,“他们又不是我……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天色已晚,你明早还要上朝,我又有重孝在身,不便留你。”郁止下逐客令。

  楚珩心知他还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心存不满,虽不愿走,却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出了郁家,楚珩坐在马车上,左手摩挲着指腹,“他今日对我这般不客气,是不是表示在他心里,我还是最亲近的人呢?”

  这么一想,忽然又开心了。

  马车骨碌碌向前,然而外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安静,反而越大热闹起来。

  楚珩挑来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入眼满是灯红酒绿,花楼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嬉笑怒骂万般风情。

  “陛下,听说那潇湘馆中有颇具才情之人,尤其是那笙歌公子,不少达官显贵为他一掷千金。”一名宫人暗示讨好道。

  楚珩冷眼一扫,唇角扯出一抹冷嘲,“朕喜欢聪明人。”

  “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不等那人求饶,楚珩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嫌弃道:“回宫后,别让朕再见到他。”

  “是。”

  楚珩身边知道他与郁怀桑之事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之前身边伺候之人都是知道的。

  但从前从未有人竟敢这般自作主张。

  楚珩很生气,并非生气自己被人揣摩圣意,而是生气他们竟敢拿那些贱人跟郁怀桑比。

  他们认为郁怀桑是什么。

  谁都能取代的吗?

  停灵七日后,郁止便带着送葬队伍启程。

  郁夫人本也想跟着去,然而家中事务繁多,她脱不开身。

  最终,她只能把小儿子托付给大儿子,希望两个儿子一起送夫君回乡。

  郁二郎与郁听澜乃龙凤胎,二人同岁,郁二郎看着却比已经嫁人的郁听澜还懂事些,路上也没抱怨吃苦,有时还会帮郁止分担路上的繁杂事物。

  “兄长,前方就是驿站,我带人先去打探一番,若是不合适,咱们再有几里地,去镇上住客栈。”郁二郎问道。

  郁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咱们是送葬队伍,又是深更半夜,客栈多半进不去,若是驿站无法住人,便在附近找个落脚之处,明日再走。”

  “还是兄长想得周到。”郁二郎崇敬地看着他。

  郁止笑了笑,“饿了吧?我带了些甜糕,拿去吃吧。”

  小孩子受不得饿,尤其是为了守孝,这孩子一路上别说肉,连个鸡蛋都没吃上。

  郁止心中虽不赞同守孝吃素三年,却也知道这事有关名声,只能弄点好吃的让这便宜弟弟不那么饿。

  “多谢兄长。”郁二郎笑着双手接过,

  有过一条山道,下去便是官道,然而夜晚山里总有些不长眼的小东西出没,狼叫声在空旷的山里嘹亮响起,空旷幽远,还带着森森冷意。

  地面积雪将泥土浸湿渗透,踩上一脚便能轻易滑倒。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能对神出鬼没的野兽作战?

  队伍人心惶惶。

  郁止握住腰间长剑,指节冰凉,雪地里幽幽冒出几道绿光,郁止手中剑还未动,便听几道箭矢破空声传来。

  白色的羽翼在眼前擦过,飞速没入几道绿光中。

  狼群长啸,飞快逃窜!

  “兄长,有人!”郁二郎慌忙道,“谁在背后藏头露尾,难道是贼人?”

  闻言,轻笑声传来。

  “救命之恩不报答,反而被诬陷是贼人,原来这就是饱读诗书,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

  “哦,原来是郁侍郎的弟弟,那便不奇怪了,应当是家学渊源。”

  郁二郎闻言既羞又恼。

  他动了动唇想要认错,郁止拍了拍他的肩。

  郁二郎羞愧低头,“兄长,我似乎给你丢脸了。”

  郁止不恼反笑。

  “小弟年幼,太过紧张,谢指挥勿怪。”

  谢辞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还是那张冷脸,身后跟着几个穿着便服的手下。

  他原本正在外地办差,谁知楚珩一道圣旨便让他来护送郁止,还没回京,他便又要中途改道。

  想在驿站守株待兔,谁知久等不至,又听驿站人员说附近有野兽,担心目标任务出事,自己要被兴师问罪,这才半夜带人相迎。

  见到郁止,他便不再多言,只是冷着脸沉默地走在一旁,和郁止的对于泾渭分明。

  郁二郎被这人讽刺,虽知道自己有错,心中却仍是对谢辞的态度不喜。

  这个人竟然连兄长的面子都不给。

  “兄长,这是何人?”

  “谢辞。”

  “原来他就是谢辞。”郁二郎恍然大悟,“难怪这个态度,果真如他人所说那般……”

  郁止看他:“说他什么?”

  郁二郎:“脾气又臭又硬。”

  郁止忍俊不禁。

  谢辞上任没多久,名声却传得飞快,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他经手的案件,调查的官员,每一个漏网之鱼,有人想要找他疏通关系,他一个面子都不给,想要通过别人走门路,又发现这人根本没什么门路可走。

  谢辞无亲无故,无牵无挂,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大家也就看明白了,这就是楚珩的把刀,人能跟刀谈什么感情?

  想到这儿,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也都散了。

  他们惹不起,总该躲得起吧?

  于是许多人见到他都绕道走,短短几月,他便成了鬼见愁。

  郁止刻意为之,不便与他深交,这路上的态度也都冷冷淡淡,并不接近,更不热络。

  一行人在县城中停下,准备补充干粮供给,给马匹补充粮草,郁止决定在此停留一日。

  郁二郎起床后,便想去找兄长,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询问之下,才得知兄长一早便出门逛街去了。

  郁二郎皱眉不解,他们重孝在身,应该戒娱戒乐,兄长可不是不知道的人,更不是不尊重父亲的人。

  他思索片刻,心中猜测是兄长有正事要办,这是找的借口。

  “我知道了,若是兄长回来,派人通知我。”

  “是,二郎君。”

  街上吵闹之声传到郁二郎耳中,他皱眉询问:“外面在做什么?”

  “小的不知。”

  郁二郎剥开人群走去一看,便见街上是围了一圈人,正在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一个嚣张的声音远远便传入郁二郎耳中,“我本公子也是相貌堂堂,家中并未娶妻,你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