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系统一顿,默默关了背景音乐,“为了让宿主融入角色,更好的完成任务,这只是一个小手段。”
萧靖拉长声音,恍然道:“没兴趣。”
“宿主,请认真对待任务!”这一次,系统的声音带着三分恼怒,语速加快:“剧情不能崩,否则后患无穷。”
“嗯……”萧靖沉吟片刻,了然道:“原来,你是人工智能,有感情、有自我判断的。”
那就不能当作工具人对待了,系统是他的助力呢。
系统:“……”
这个宿主是怎么回事,三言两语就拿捏了主导地位?
这一刻,系统噤声了。
萧靖不以为意,继续道:“作为炮灰,我的任务是推动剧情发展,人死身退吧。”
系统:“是。”
“有意思,那来吧。”
系统沉默了,绑定的宿主太理智、太聪慧,是好是坏?
下一刻,剧情正式开始。
萧靖思绪不清,浑身热浪滚滚,在澎湃的情/潮中起起伏伏。
喘气间,他踉跄走向了里间。
“师兄,师兄救我……”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萧靖,你疯了,竟敢对我下媚毒,还不快放开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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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碗狗血
萧靖悲凄一笑,踉跄着,走向内室。
多少天了,师兄对他不闻不问,匆匆相逢时,眼神也冷漠如冰。
萧靖心如死灰,被魔修一掌击中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他不甘心,他要师兄回心转意!
眼前,陆长渊盘腿坐在床上,脸色潮红,衣襟松松垮垮的,却眼神冷漠,“你疯了,竟对我下情毒?”
萧靖红唇似血,如泣如诉道:“师兄,你终于正眼瞧我了。”
不管鄙夷或嫉恨,此时此刻,你的眼中只有我呢。
陆长渊脸色铁青,斥责道:“你行事荒唐,放浪形骸,行不耻之事,言痴言疯语,简直有辱门风!”
陆长渊想不明白,他的师弟怎么变成了这般?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也曾一同修炼,陆长渊年长几岁,又是师兄,对萧靖如兄如友,对他抱有厚望。
曾经,他们执双剑,扫荡天下邪魔,也曾对战各门各派,闻名遐迩。
渐渐的,萧靖步入了歧途。
身为师叔,他嫉恨年幼的师侄,屡次言语侮辱,更出手伤人,在长辈的训斥下,仍不知悔改。
他……不配执剑!
陆长渊撇过头,闭上双眸。
萧靖心头酸涩。如今,他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了。
薄如蝉翼的外袍飘落在地,一缕幽香在洞府中缭绕,萧靖衣裳半褪,肌骨如冰玉,美得不可方物。
他轻笑一声,跨坐在男人的腰际,一双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嫩的双唇如杏花初开,泛着浅浅的红色,诱人采撷。
“师兄,”萧靖在男人的唇边吹气,呢喃道:“你的胸膛好烫,你……心乱了。”
陆长渊身形一顿,大动肝火道:“你疯了!”
刹那间,萧靖强装笑脸,眼角却泛着迷蒙的水雾,“我早就疯了……”
萧靖目光坚定,仿佛下了决心,胡乱拨开男人的衣襟,生涩吻上他精壮的胸膛,泄愤般啃咬。
温热的唇舌贴在肌肤上,男人的身体蓦然一僵。
“萧靖,你敢辱我,罪该万死!”陆长渊一贯清冷,被他一再冒犯,不禁勃然大怒。
“罪该万死?”萧靖眼神悲凄,深深望着他,悲恸问:“师兄,你曾说,要与我结为道侣,你忘了吗?”
他守着这个飘渺的念想,等了一年又一年,你……食言了吗?
陆长渊如遭雷劈,记忆中,一段尘封的记忆悄然再现。
彼时,他们奉命下山,前往枫林城歼灭魔修,却遇到一群高阶魔修的埋伏。
两人浴血奋战,在两天两夜中,将上百魔修绞杀殆尽,萧靖修为较弱,被一击重创丹田,奄奄一息。
那天,在一处幽静的山洞中,萧靖浑身是血,脸上带笑,虽疼得发抖,仍在安慰他。
“师兄,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生平第一次,陆长渊慌了,他将储物袋中的丹药都翻出来,找来找去,都不尽意。
“师弟,你别说话了。”陆长渊心慌意乱,双手微微发抖,改口说:“你还是说说话吧。”
萧靖笑容脆弱,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师兄,你怕我死了?不会的……”
他还舍不得死。
可萧靖伤得太重了,不止丹田破裂,还为陆长渊挡了一掌,小命堪忧,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陆长渊悔不当初,沉声道:“师弟,你撑下去,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当一次师兄,我都听你的。”
萧靖气息奄奄,虚弱一笑:“听我的?我……心悦师兄,想与你结为道侣……”
陆长渊大为震惊,缓缓点头:“好。”
或许是为了心中的期盼,萧靖愣是撑到了师父寻来,得以保住小命,根基却受损了。
陆长渊看向萧靖,仿佛第一次用心瞧他。
萧靖爱他,比爱自己更爱他。
人尽皆知,青莲真人爱他若狂,几近疯魔。
如果他能安分守己,别妄想太多,以修行为重,对同门友善,不暗害白儿,在宗门里,还有一席之地。
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陆长渊的眼神渐渐冰冷,明晃晃的厌弃如锋芒,根根刺在萧靖的心头。
萧靖眼含泪水,用冰凉的手盖住他的双眸,红唇微张,想亲吻他的嘴角。
“滚!”陆长渊撇过头,神色厌烦:“你的靠近,让人作呕。”
作呕?
萧靖心头绝望,俯身向前,他却往后仰,两人一追一躲,迟迟不能唇齿相依。
一口瘀血涌上心头,萧靖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他神情悲凉,胡乱拭去血水,叹息道:“师兄,与我结为道侣,我就放开你。”
陆长渊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下一刻,陆长渊凝神静气,一举冲破了困灵索的束缚,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噗!”
萧靖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口中喷血,疼得紧拽衣襟,脸色煞白,蜷缩在地,一动不动的,如破碎的瓷娃娃。
陆长渊蹙眉,训斥道:“事到如今,你仍在装模作样!”
那一掌,他完全可以躲开,却硬生生受下了,还故作疼痛。
哼,自作自受,陆长渊不会怜惜他半分。
萧靖冷汗涔涔,疼得眼冒金星,气若游丝道:“师兄,我好疼……”
陆长渊一顿,垂下眼眸,不耐烦道:“你对我下情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结为道侣一事,休要再提!”
“不,”萧靖的额头抵在手肘处,倔强道:“我就提……”
出尔反尔的是他,为何不提,就要提。
话虽如此,可他都胸口怎么又闷又痛,就连泪水,就连泪水都不争气地流下。
萧靖咬紧牙关,不泄出一丝啜泣声,可微微颤抖的肩膀,让他清瘦的躯体愈发可怜了。
陆长渊面露不虞,抬脚踹开他,头也不回道:“死性不改,你无药可救。”
“你去哪?”萧靖踉跄起身,大喊:“你要去找柳元白,是不是?”
陆长渊微微侧头,冷笑问:“与你无关。”
萧靖身形不稳,脑子嗡嗡的,两眼发黑。
背影远去,他又惊又急,捂着疼痛的胸口,紧追不舍。
房门大开,朦胧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如黑蛇扭动。
门外,七八个弟子一哄而散,他们忸忸怩怩,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洞府中。
一名身着月牙白长袍的弟子走出来,他样貌不俗,肤色如雪白,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
“白儿,你怎么在这?”
柳元白轻咬下唇,恭敬道:“师父,我见你许久不归,前来看看。”
大比后,他们想外出历练,前来请示明渊真君,不料撞破了这丑闻。
柳元白强颜欢笑,浅浅的眼眸泛起泪光,黯然神伤道:“师父,我不该来的,这就离开。”
言罢,他转身就走。
陆长渊稍稍整理衣袍,皱眉道:“并非你想的那般。”
门内,萧靖脸色潮红,衣裳不整地追了出来,他脚步虚浮,往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