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 第128章

作者:垂星露 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就差一顿觥筹交错的酒宴了。

可怜云思齐为了云家耗尽心血,到头来竟连个真心为他哀悼的人都没有。

来来往往的人对着云思路和云昭兄弟俩虚情假意地表示节哀,姜迟站在云昭身后伺候着,却觉得这些人好奇怪。

同云家剩下这两兄弟作揖的时候,每个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在姜迟的脸上顿了顿,眼眸中深藏着的狎昵意味叫姜迟忍不住后背都发毛,小心地又往云昭身后藏了一点。

温软身躯不自觉贴近了男人坚实的身体。

云昭眼神未变,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勾起,就这样也很好,一直依赖着他,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法事已经做到了最后一天,接下来就是扶棺起灵。

高悬的灵幡在晦暗的天际招摇,空气里漂浮着呛人的纸钱烧焦的气味,烟灰呛得所有人不自觉低声的咳嗽。

云思齐死的早,孝子贤孙自然也是没有的。

只能由两个弟弟和一众亲戚代为哭丧。

云昭作为云思齐“看重”的弟弟,扶棺也是要象征性地参与的。

只是……

云昭扶着棺材的手微微顿了顿,脸色剧变。

跟在身后抬棺的人也纷纷抬起脸,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诧又恐怖的神色。

云思齐的棺木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就算是空棺也有相当的分量,不是轻易就能搬动的。

可是,现在肩头的重量,轻飘飘的竟然还不如最廉价的薄木棺材。

“怎么了?”云思路见众人表情不对,面上神色微淡。

“大爷这棺材的重量,不对啊。”有人大着胆子对云思路道。

“太轻了,这金丝楠木棺远不应该是这等分量。”

“好像只是纸板似的,里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是不是被虫蚀了?”

“怎么可能,休要胡说,这棺木送来的时候是里里外外好好检查过的,一颗虫卵都没有的。”

云思路是个标准的文人形象,伸出来的手清瘦有力,在云思齐的棺椁上抬了一抬,竟然也能凭一人之力向上抬起几分。

“这,这不对啊。”目睹这怪事的管事脸色也变了。

“好像里面根本没躺人似的。”有人小声嘟囔着。

没有躺人。

云昭耳力何其之好,心里思绪千回百转,他当机立断下决议:“开棺。”

开棺?

“这可使不得啊,惊扰了大爷的尸身,恐怕有碍于云家以后的福泽。”

云昭冷笑一声:“连棺木都变成纸片了,要惊扰也早惊了,说不准里面还有什么异变没叫人察觉。”

“届时出了事,可就晚了。”

向来和云昭不对付的云思路这会儿也收敛了笑意,淡淡地看了一眼棺木:“开棺。”

两位云家掌事人都发话了,再有不满也不好直说。

只能让家丁过来撬开了棺钉,打开了棺木。

棺盖移开的那一瞬间,在场人脸色齐变。

云思齐的尸体,不见了。

第130章 宅中(七)

云思齐死得诡异, 这下扶灵时又出了这种事,所有人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前来送行的客人们先行离开,留下云家人在灵堂里彼此面面相觑。

薄如纸片的棺木依旧停放在灵堂里, 那青衣道人手中托着拂尘, 侧过脸跟云思路说着些什么。

云家人的事, 姜迟这种小婢女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探听太多的,只是为了探求云思齐的死因,他不得不站在云昭身后,努力取得一丝信息, 却猝不及防感到一阵阴冷的凉风拂过脖颈。

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掌裹着暧昧的力度摩挲着少年雪色的后颈。

细白肌肤霎时间漫上细细的鸡皮疙瘩, 姜迟愣了愣, 回过头却发现除了忙忙碌碌的佣人,再没看到什么怪人。

是错觉吧?姜迟天真地想着。

云思路朝青衣道人作了个揖, 语气温和:“那就烦请观鹤道长了。”

青衣道人抚了抚掌中的拂尘, 冷淡点头, 微冷目光却透过人群精准望进姜迟的眼里。

鼻尖还残留着纸钱燃烧后的呛人气味, 姜迟五感比常人敏锐, 被呛得鼻尖泛红, 眼眸含水,隔着袅袅的尘烟无辜地眨了眨眼。

沈观鹤眼眸里闪过一丝莫名情绪,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若无其事地继续向云家人布置寻尸的法阵。

云思齐尸体的失踪, 难以用常理解释, 求助云游天下的方士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观鹤道长好像看姜迟这只小狐狸精格外不顺眼。

下人们急匆匆地寻来法阵要用的物事, 沈观鹤慢悠悠踩着步子走到了云昭身边, 颜色偏浅的眼珠漠然地瞧着男人身后穿着素色裙裳的“少女”。

姜迟探出一张粉白色的小脸, 讨好似的冲沈观鹤笑了笑。

这小狐狸生得一张姣好面容, 杏脸桃腮,云鬟雾鬓,眉眼弯弯的时候细碎的流光便顺着天生妩媚上挑的眼尾弥散,真是叫人铁石心肠也要软上三分。

果然是狐狸精。

沈观鹤冷哼一声,却扭头对云昭道:“我与这姑娘有话要说,烦请云小少爷行个方便。”

嘴上说的和气,偏偏眉目冷硬,连笑意都欠奉,活脱脱一座硬邦邦的冰神仙。

云昭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目光从姜迟身上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又转回沈观鹤身上,他向来不信鬼神,沈观鹤对他来说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面色苍白略显病容的男人冷笑道:“我家小姑娘性子弱小,不喜欢生人,观鹤道长如此冷淡,是要吓着她的。”

姜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沈观鹤说出什么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沈观鹤顺着他的眼神道:“想不到云小少爷居然对自己的婢女如此维护,倒是让人佩服。”

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云昭便当着沈观鹤的面拉住了姜迟的一只手,指腹还背着人细细地摩挲着少年过于光滑的腕骨。

姜迟是怕痒的,被云昭这样一弄,两颊立刻浮起两团艳色的红晕。

“我房里的人,我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云昭拉着姜迟就走,连个眼神都欠奉。怒气之下男人长腿一跨连步子都迈得大,姜迟还穿着长及脚面的长裙,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沈观鹤也不拦,看着小狐狸精从身边小步跑过,撩起的冰凉发丝掠过沈观鹤的手背。

青衣道人在姜迟擦肩而过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拂过了“少女”的发髻,旋即便像无事人似的盯着自己犹带着一丝清浅香气的手背。

云家小少爷的坏脾气是全蓉城出了名的,做出什么落人脸面的事情都不稀奇,也就是这脾气,愈发让族老觉得云昭孩子心性,难当大任。

也就突显出了云思路作为次子,虽然年纪尚浅,但已经精通云家商务和世俗人理,就是天生要当家主的料子。

“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以跟他们走,也不可以跟他们说话,连看都不可以看。”

云昭任性地对姜迟下命令。

小女仆晕晕乎乎,心里觉得云昭这人真是烦,一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一时间没有注意脚下,踩住了自己的裙角。

偏偏这时走的路又是鹅卵石地,绣鞋踩在一颗圆滑石头上,脚踝发出了叫人牙酸的声音,下一秒姜迟感觉一股剧痛从脚腕处袭来,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云昭感到身后一阵破风声,眼疾手快地转过身把这连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牢牢抱在了怀里。

姜迟痛得满眼亮晶晶的眼泪,趴在云昭胸口很可怜地望着男人。

云昭深深地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伺候人的婢女,而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男人拧起眉,嘴上骂“连路都走不好,怎么这么笨”,一边任劳任怨地蹲下身要给姜迟揉脚腕。

姜迟抗拒地缩了缩腿。

啧,怎么这么麻烦,不让看的话怎么治腿。等会儿要是肿了是连走路都走不得的。

云昭皱了皱眉,脸色沉下来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可怕了。

在这种封建保守的年代,女孩的脚腕也算是隐私的部位,不能随便给外男看,更别说上手了,云昭却想着姜迟全身上下都已经归他了,难道还差这一点吗。

姜迟细细地“啊”了一声,感觉他一只成年狐走路都摔跤有点丢脸,当即硬气地对云昭表示拒绝,他自己能走。

然而云昭倒是脾气很不耐烦地忽略了小狐狸的抗拒,捞起了“少女”的腿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这么轻,是我们家苛待你了吗?”云昭冷脸不悦。

轻飘飘的,这么纤细,这么可怜,却让人心底黑暗的谷欠望无限度地暴涨。

“少女”的身体都是温软的,带着清浅又撩人的香。

要是可以一辈子都抱在怀里就好了。

姜迟又不知他在脑补些什么,但也是知羞的,在灵堂上听旁人谈天的时候也懵懵懂懂知晓了个大概,知道别人在心里怎么看自己,不肯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叫人看到。

但是他人小小一只,反抗云昭是不行的,只好掩耳盗铃地把脸埋进了云昭的胸口,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只要我看不到,就是别人也看不到。

回到房里,云昭叫姜迟靠在了榻上,自己去寻了金创药给他用上。

姜迟这只笨蛋狐狸傻乎乎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愣愣地看着男人不容抗拒地脱掉了他的鞋袜。

小狐狸的脚也生得漂亮,像是白玉精细雕刻而成的,圆润脚趾缀着浅淡的桃花似的粉色,有点羞赧地蜷缩着,似颗颗排列分明的珍珠。

白皙如玉的脚背上浮着黛色的青筋,顺着脚背蜿蜿蜒蜒地伸向小腿。

突出的脚踝带着冰冷的玉质,真真恍若玉雕,握在手里的时候都是寒凉的。

更显得那片狰狞吓人的红肿有一种玷污了雪玉的旖旎美感。

男人略带滚烫的手掌覆在姜迟肿起的脚腕上,疼得姜迟下意思想把脚腕抽回去,激得云昭忍不住用了些力,看姜迟眼中水光愈盛,逃脱不得,只能怯怯将脚掌放在云昭膝上的情态。

云昭觉得自己的鼻腔,乃至身下又开始隐隐发热。

真不是狐狸变得吗?怎么这么勾人。云昭在心里咬牙。

姜迟两颊浮着淡淡嫣红,被人抓着脚腕细细地揉捏,化开的脂膏油腻腻的一汪覆在霜白色的脚腕上,在疏漏的日光下泛着点点的微光。

这样细这样白的脚腕,合该配着金色的链子,锁在床榻上,做一辈子金笼里的鸟雀,做人掌心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