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禽走兽
谢安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对了!我昨天看见你衣服上有血……”
谢书辞牵起他的衣角,发现上面崭新洁白,什么也没有,“哎?血呢?”
谢安将那片衣角从他手里扯了出来,波澜不惊地说:“你看错了。”
谢书辞迷茫道:“是吗?”
“嗯,走吧,回去。”
说完,他径自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状,谢书辞没多想,惊羽花的花瓣和鲜血相近,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隐隐的,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回程的路上,原本还好好的,谢书辞不知怎的,想起了小仙兰。
谢书辞躺在大王背上,看着朗朗晴天叹息道:“不知道小仙兰现在怎么样了。”
谢安坐在马背上,闻言道:“她知道了?”
“嗯,昨晚洛仙玉也吃下了聚灵丹,反正我和小仙兰结束灵识共通的时候,洛仙玉的灵识就进来了。”谢书辞道。
可谁知谢安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哎,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谢书辞还没发现小瞎子的异样,自顾自地叹息道。
谢安绷紧唇线,没有回应。
仙鹤察觉到了他浑身过低的气压,不舒服地叫了一声。
“你说,她那个病到底能不能治?修真界这么多灵丹妙药,连将死之人都能救回来,应该也能治她的病才是。”
谢书辞说完,发现久久无人回应,疑惑喊道:“小瞎子?”
他从狼背上坐起身来,看向谢安的方向,见谢安脸色不太好看,他不禁纳闷起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你怎么了?”谢书辞问道。
“你跟别人灵识共通了?”谢安冷冷道。
“啊……”谢书辞忽然想起来,谢安好像不大喜欢他跟别人做这种事,解释道:“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做,但是小仙兰不接受别人的灵力,我就……”
“那她为何能与洛仙玉灵识共通?”
“洛仙玉是她姐姐嘛。”
“既然有洛仙玉,你为何要与她灵识共通?”
谢书辞:“……”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谢书辞不明白谢安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谢书辞道:“我还和你灵识共通了呢。”
谢安一听,语气顿时更沉了:“我与她们一样?”
一时之间,谢书辞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不一样”,指的是什么方面?
谢书辞摸不准他的意思,试探道:“嗯……她们是女子,你是男子?”
谢安偏过头来,脸色发青,“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谢书辞迷茫地看着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安等了半晌,没等到下文,牙关紧了又紧,一言不发地将头转了回去,御马向前走去。
谢书辞无辜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是啊,有区别啊,区别不就是性别吗,还能有什么差别?
当然了,小瞎子在他心中的份量和洛仙玉她们不一样,可是灵识相通而已,感觉跟这个没关系啊。
回去的一路上,小瞎子冷着一张脸,对谢书辞爱搭不理的。
一进客栈,二话不说钻进房间,还没等谢书辞进去,他便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谢书辞碰了一鼻子灰,他没敢直接进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想让大王先进去,然后大王这小东西比他还怂,估摸也知道谢安在气头上,就蹲在旁边无辜地看着谢书辞,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
见状,谢书辞恨铁不成钢
地瞪了它一眼,“白眼儿狼!肉都吃狗肚子里去了?”
“嗷?”大王状似不解,还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谢书辞没办法,只好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小瞎子扶着桌子,身形恍惚了一下,险些摔了下去。
谢书辞心中一惊,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小瞎子,你怎么?”见他脸色苍白,唇色憔悴,谢书辞不禁皱起了眉头。
“嗷嗷。”
窝知道,因为失血过多啦。
谢安却没消气,一掌挥开他,虽然没说话,但满脸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不用你管”。
随后他在桌边坐了下来,谢书辞看他倔强中稍稍带着一丝委屈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难受,于是也坐了下来。
“小瞎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谢书辞担忧道。
谢安抿紧薄唇,问:“我跟她们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就……”
谢书辞想说,又不敢乱说,怕被谢安察觉什么。
见他犹犹豫豫说不出来,谢安脸色更冷了两分。
“说不出来就算了。”
他撑着虚弱的身体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茶杯时,手指一个脱力,茶杯就脱手而去。
大王:“……”
这还是平时能徒手捏碎宝宝天灵盖的那只手吗。
“哎……谢安!你到底怎么了?”谢书辞拿来桌布擦干桌上的水渍。
谢安低下头,淡淡道:“反正我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我怎么了,跟你无关。”
谢书辞把心一横,咬牙道:“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谢安,是我的……是我很重要的人,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谢安顿了顿,指了下脚边的狗子,“与它呢?”
大王:“……”
关本宝宝屁事?
“跟大王也不一样,跟谁都不一样,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谢书辞这句话说的非常笃定。
这确实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谢书辞不知道怎么去定位自己心中对谢安的感情,但是,谢安绝对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大王一听可不得了,立刻狗眼泪汪汪,“嗷……”
那宝宝算什么?呜呜……
谢书辞一见,忙安抚道:“当然,你也很重要?”
听了他的话,谢安没表态,继续问:“以后还和别人灵识共通吗?”
“不了不了。”谢书辞忙摇头。
这回,谢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拿起茶壶,稳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稳稳地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我没事,只是睡久了,头晕。”
说这话时,谢安唇角带笑,哪还有瞬息前的那副羸弱的样子?
谢书辞:“……”
好家伙,真是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谢书辞看了看他,忽然也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怎么对他也算掏心掏肺了,问什么答什么,可小瞎子可倒好,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说的那么……那么……他却从始至终没有表态。
谢书辞俯下身,将下巴放在桌上,闷闷不乐地说:“那你呢?我说了这么多,你什么都不说啊?”
谢安被他问的愣了一下,“说什么?”
“你!”谢书辞一怒,“我都说了你对我很重要,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那你也表个态啊!”
闻言,谢安紧了紧眉头,似乎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谢书辞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安迟疑了片刻,说:“你……是
唯一一个与我灵识共通的人。”
就在谢书辞坐直身体,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谢安却闭上了嘴。
谢书辞瞠目结舌,“就、就没了?”
谢安神情疑惑,“不够?”
“你这说了个什么啊,一点都表现不出我的特殊性!”谢书辞气鼓鼓地说。
谢安听后沉思片刻,说:“灵识共通,一般是道侣或者关系极为亲近,并且互相信赖之人,才可以这么做。”
道侣或者关系极为亲密?
听完谢安的话,谢书辞迷茫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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