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玩家 第229章

作者:王子爱吃肉 标签: 甜文 爽文 HE 快穿 穿越重生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沈如郁不愿承担的弱点。

还没等他们回神,周棠又喋喋不休,“你们一个对我下毒,一个部署规划全局,皇帝黄雀在后,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快死了,大快人心,你们现在又要我活着,不可笑吗。”

说着周棠神情激动了起来,他剧烈咳了咳,掀开了龙袍攀住了太监的手,厉声朗声笑道:“这一切都是命,都是我欠下的命...我是堂堂九千岁,岂会败在你们手里!”

谢殃的情绪太不稳定,江允柳与沈如郁神色皆是一怔,沈如郁是没想到这一切谢殃都知道,江允柳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被刺激到,就像疯了一样。

既然谢殃全都知道,为什么之前还忍气吞声和他们周转,还曾和他们笑言笑语。

二人想起自己对着谢殃示好,实际上对方心里什么都清楚的模样,眼神都蒙上了黯然。

太监见状连忙叫两位大人离开此处,切勿再刺激谢殃的心情。

1805:“江允柳,沈如郁out了,说不过你的嘴。”

等人终于走了,周棠才觉得耳边清净了,他凝了凝眉对着太监说道:“下次这二人再进来记得通报,就说是皇上说的。”

太监弯腰点头:“喏。”

周棠又问:“窗台边的白蔷开了吗?”

太监顺着视线看过去,“没开呢大人。”

皇朝帝宫宣政殿中,帝王那双英挺剑眉微微拧起,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透出了上位者气息。

他已经不再掩饰锋芒,给人一种压迫感,让杨野笑不得不将自己的兵权交了出来。

景邵盯着半跪在地面上的墨衣男子,他手中握着虎符,半晌才睨面前的人,开口道:“寻个时日把他们都放出宫吧。”

被没收了兵权的杨野笑沉默了一瞬,旋即道:“皇上,臣知晓谢殃已被抓获,但不可只信谢殃的奴才们的一面之词。”

但话虽是如此,杨野笑还是诚实的说出了并未在谢殃的东厂内搜到任何赃物。

“朕听说江允柳在谢殃的府邸上搜到了一箱书卷。”景邵说,“今晚你与他出宫时,叫他把那箱书卷给朕连夜带进来。”

杨野笑低头应声,眼底闪过一缕冷霜。

暑月的晚风也是暖的,连绵不断的细雨到了到了夜晚便开始下不停,不一会儿乌云就越来越多,变成了倾盆大雨。

江府里江允柳正在不断翻阅一本本卷轴,最终一阵雷电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劈亮了深夜,照出了他脸上的一丝慌乱。

轰轰作响的雷声越来越大,狂风乱舞将他束好的发丝吹的凌乱,江允柳握紧了手中的卷轴,任由尖锐的边角刺破了他的掌心。

“谢殃啊谢殃,你可真是...”他情不自禁捂住了眼睛,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块珍宝,喃喃:“凭什么你一定要喜欢皇帝呢。”

他本以为景邵少时已是最凄惨,没想到一场有预谋的大火,也在他的算计之内。

一夜大火可以烧毁上一代的恩怨,也能毁掉当朝作恶多端的一切功碌。

深夜宫外热闹不断,皇宫内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谢殃又吐血了,源源不断的乌血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往外吐。

皇帝大发雷霆,焦急得又将沈如郁叫进了宫,可当沈如郁进宫时,周棠已经气息奄奄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贝:1027696,古月华的催更!!

第249章 忠心奸臣/暴君立后【双更】

周棠被这毒折磨了许久,好好停停,终于在最后一次治愈后彻底病发,待他清醒过来后就有些浑噩,有气无力的躺在景邵怀里。

暑月已到了末尾,白蔷却始终不开,难道他连寒冬都挺不到吗。

沈如郁神色凝重,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像是遇到了瓶颈那般错愕的怔住了,谢殃的脉象已经枯竭的不可逆转,死是必然。

他从来没想过谢殃的命这么脆弱。

听闻这个消息,殿内的宫娥甚至都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泣声稀里哗啦的,她们有的都还曾在周棠那当过侍从宫女,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被皇帝拿捏,最后薄命如此,是她们背叛了督主。

皇帝怒的当夜便拔刀砍死了身边一位侍从,当他差点要对沈如郁拔刀相向时被周棠拦住了。

“让他们都出去。”周棠抿着惨白的唇对景邵摇了摇头,声音很平静:“不是沈如郁的错,我也不想看见他。”

周棠罕见的温柔,景邵又慌又怒,却也只能让他们全都滚出去,让周棠保持清净。

殿外电闪雷鸣,自周棠病的越来越重,这每夜雨势就没停过,大的好像要把皇宫淹没,江府的人也在这场大雨中将属于谢殃的东西奉旨送进了宫。

整个皇宫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寻常更要压抑,就连一向得皇帝器重的沈如郁也差点死亡。

没人对这样的皇帝感到荒唐,也没人敢私自议论谢殃与皇帝的关系。

谢殃的病从这夜开始成了众人不敢提起的事,就算是哭泣或者笑声都不敢出现在宫中,宫人们冒雨在皇宫里巡了一整个夜,将冷肃的夜晚渲的热闹。

将最后一滴龙血草汁喂进周棠口中,景邵轻拭手腕上狰狞的伤疤,慢慢抱住了周棠。

周棠没有躲开。

“你告诉朕,你是不是还在报复朕?”景邵搂紧了周棠惨笑两声,心脏骤然缩成了一团,这种感觉令他疼的窒息,他不能忍受谢殃死亡。

周棠抬手准确的抹掉了景邵眼泪,笑着说:“皇上,我为什么报复你呢,将江山捏在手心是你的智慧,我斗不过你,这是我自己的报应,不怪你。”

他找了个好位置躺在景邵胸膛上,蜷缩着身子盖着毛毯,他与景邵紧紧挨在一起,手脚却还是彻骨的寒冷,好像一块冰块似的。

看不见了听力就变得特别好,他能听见景邵此刻的心跳跳的急促,胸口起伏好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悲痛。

也许人临走前说的话都是好意的,周棠自知活不长了,说的话也顺耳很多。

可景邵却没有多开心,听到这话他浑身一震,喉结上下动了动,对方说的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脏,无时不刻不在刺激他,谢殃身上的毒,是他下的。

他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抱紧了周棠怕捂坏了,松了劲又怕对方就这样从他指尖流走,他试探的吻了吻周棠的眼角,又吻了吻他的鼻尖。

这是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接触,除去了肉体的相互厮杀,这是他能给谢殃的,最完整不敢侵凌的尊重。

周棠偏头,景邵的唇就刚好印在了他的嘴角,他勾了勾嘴角好像被逗笑了,“皇上,怎么还占我便宜呢。”

“你不能走,母妃已经抛弃朕了,你不能再抛弃朕。”景邵忽然想起窗台的那盆白蔷,转头去看苦涩道:“花还没开,你不是要等花开吗?再等等,会好的。”

他的喃喃好像在哀求。

听到这话,周棠忽然想起景邵小时候在冷宫死去的母妃。

景邵的母妃是在冷宫中一场冬月死去的,死时无人问津,最后还是景邵跑出来呼救得到关注,才有人替他收尸。

先皇并未怜悯这个给自己生下皇子的妃子,也未曾怜悯这个从小就内向安静的皇子。

如果不是谢殃,他兴许早就在反叛时被口诛笔伐,暴君身份也将跟随他永生。

清风淡淡的拂过掀起的床幔,布帘吹到了周棠脸上,他随手拽住,眼尾含笑,望着虚空,“那我就等到花开吧。”

反正任务进度没满他也离不开。

周棠伸手抓住了景邵的手,顺着翻身与他面对面,一个跨坐在他腰间,嗓音沙哑:“你可以一直恨我,皇上,毕竟你堵在胸口的仇还没报。”

皇帝要准备要报的仇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将自己虏进宫里后景邵从来都在精养他。

景邵憋在心里应是许久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满满惶恐与压在心底的压力责任,无从发泄。

他看不见景邵,只能用双手去抚摸对方的脸,要求对方将手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将他一把按在床上,俯视着他。

“皇上,这毒时好时坏,不用再治我了,你不是想听我那天没给你讲的秘密吗?”

他说着将身上的衣衫慢慢褪下,低下头去解对方的衣衫,周棠的力道很倔强,景邵不敢大力拦,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的龙袍解开,然后把手往里探。

景邵眼底闪过惊愕,他小心扶住了他的腰支撑着周棠的身体,“你想做什么?谢殃,你的身体还没好。”

周棠勾起唇角,凑下去在景邵唇上啄了一口,手却顺着胸膛慢慢往下抚,嗓音沙哑又带着浓浓的蛊惑意味,“皇上,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仇人,你不用压抑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没剩几天了。”

他慢慢打开双腿,空洞的眼神不知道望向何处,明明周棠想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听在景邵耳朵里却像是他致死都在羞辱自己,故意作贱自己。

“谢殃!”景邵怒的双目狰红,他深深呼吸,“朕在你眼里就那么饥不择食吗,朕只是想你活着,想你活着!朕不能没有你!”

“朕求求你...”

他话音刚落,周棠就楞了几秒,随即扑哧笑了出来,他埋进景邵的脖颈间,搂紧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啊,但是再不试试就没机会了。”

他也想在这个世界和景邵长久在一起,但他们之间所要横跨的沟壑逐渐没有那么简单。

“不会那么快死的,皇上。”周棠紧紧揽着景邵,嘴唇轻舔舐着他的唇瓣,将舌尖探了进去与对方交缠,眼尾也染上了泅红。

他轻轻道:“秘密就是我接近你,不反抗从来不是为了羞辱你。”

点到为止的一句话。

虽然周棠全身上下是冷的,但他的心是有温度的,景邵听到这句不明不白的话脑海登时一白,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小时候在父皇身边总是低头阴郁的谢殃,看到了辗转不服输讨好各位皇子的谢殃,看到了从冷宫把自己接走的谢殃,最后看到了曾被世人称呼暴君的自己。

是谁从叱咤风云的宦臣变成了人人所厌的九千岁。

是谁为他解决了所有隐患,埋葬了弑君弑皇的惊天秘闻。

是谢殃。

景邵用力抱紧了周棠,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的问:“谢殃,朕问你,你是不是...”

他想亲自确认,哪怕谢殃否认他的猜想,景邵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是也不是。”周棠闭上眼睛,红着面颊忽然抬手扯下了帷幔。

尽管下着雨,皎白的月亮却被清洗的越来越亮,月色冲破了层层云雾顺着窗边的白蔷照进了龙榻上,两具身体重叠在一起,一切爱恨恩怨都随着大雨洗净。

满京城灯火通明,暑月彻底过去迎来了初秋,周棠的书卷也已经跟随着杨野笑来到了皇宫宣政殿。

江府今夜也太过疯狂,那凄惨的笑声杨野笑隔着很远都能听见。

杨野笑不明白江允柳将自己锁在府邸里的原因,下人只说自己的主子看完一本书就变得神志不清。

他奉命将这箱书卷送到了皇宫后,脑海间骤然想到了江允柳最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终究是忍不住打开了其中一卷书。

这是...谢殃攥写的手记?

杨野笑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了多年前那先皇驾崩的源头,也看到了谢殃一开始的狼子野心。

不知不觉他就看到了后面,越来越潦草的笔迹,发病时滴在上面的血迹...他们所不知情的全部。

谢殃并不知道自己的府邸并没烧干净,这些东西也没被销毁,而是被他们等人收起来。

如果烧掉了呢,是不是他们永远不知道,谢殃为了扶持皇帝,在官场沉浮了这么久,慢慢将心染成了黑色。

他怔怔的发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捏紧了手记始终没没说什么,就这样坐了一夜等了皇帝一夜。

原来他从边疆回京,也在谢殃的计划之内,谢殃也算到了他会带着兵符进城,也料到自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