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恋文后我踹翻渣男 第25章

作者:谷一不胖 标签: 爽文 HE 甜文 穿越重生

  霍绮文看他这装乖卖巧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轻点了下白霁沅的眉心,嗔怪道:“你啊,跟修怀真是两个性子。他是从来不知道哄人,一句话恨不得能噎死人。你是油嘴滑舌,就会捡好听的说,惯会哄人开心。”

  白霁沅低眉顺眼,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任由霍绮文笑骂。

  霍绮文摇头轻笑:“行了行了,快去吧,不然等会儿修怀下来看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白霁沅闻言又开始卖好:“怎么会?霍姨对我最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

  霍绮文被白霁沅逗的笑意不止,又跟他聊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霍绮文走了之后,白霁沅这才收起那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挑了挑眉,心中感叹:“为了那套房子被这么逼问一番也值了……”

  想着,白霁沅起身,懒得再被众人各种打量,抬脚朝角落走去。角落偏僻,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

  白霁沅从口袋里掏出支烟,叼在嘴里,微微侧头,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烟。

  他很少抽烟,上辈子也就只有在偶尔卡文的时候抽上一根儿,没瘾。不过不知怎的,这会儿就想抽上一支。

  烟刚点燃,白色的烟圈儿从他的口中吐出,使得原本青春张扬的青年好似带上了一抹深沉的底蕴 。

  白霁沅眼中闪过笑意,果然,抽烟最能装逼。

  抽了两口,白霁沅正准备把烟熄灭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霁沅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只要不是蔺星文,是谁都行。

  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心声,白霁沅转身时候看到的确实不是蔺星文,而是一个穿着一身公主裙的女孩子。

  女孩子长长的头皮披在背后,用蝴蝶结的发卡固定,巴掌脸上带着甜甜的感觉,天蓝色的公主裙衬的她皮肤白皙,很是好看。

  这套礼服很适合她。这个想法在白霁沅心头一闪而过。不过他依旧是靠在窗口,神色带着一丝丝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不认识这个女的。

  “来找我什么事儿?”白霁沅漫不经心的问道。

  女生微微一愣,挡住嘴角的笑意,声音都是甜甜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白霁沅轻笑一声,“这儿这么偏,而且没有外人,你直接朝这边儿走,不就是冲我来的吗?”

  女生继续笑,也没有否认白霁沅的话。

  见她不吭声,白霁沅也不追问,继续自顾自的抽着烟。

  女生认真的看着白霁沅,看他精致如画的脸,看他似是轻佻的表情,看他无礼的在女士面前抽烟,看他用牙齿咬着烟嘴时的魅力。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我叫宣思。”

  “哦。”白霁沅不甚在意:“没听过。”

  宣思:……

  “蔺修怀没有出车祸之前,蔺家属意的儿媳是我。”

  白霁沅挑眉,明白了,情敌啊这是。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慌,嘴角扬起笑意,好像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挑衅:“啊,那可惜了,属意是你,最后没能是你。”

  宣思:……

  你那是可惜的意思吗?

  宣思压下心头被挤兑出来的火气,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确实可惜。所以当我听说蔺修怀的伴侣会出席的时候,我就想来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能降的住蔺修怀。”

  “现在一见,只能说见面不如闻名。你也……不过如此。”这句话就已经说的算是很不客气了。

  不过白霁沅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眉眼轻佻的看着宣思。

  只听宣思继续道:“听说你之所以能跟蔺修怀结婚,是他在昏迷的时候霍阿姨做得主,你这才能嫁给蔺修怀。”不然哪能你走这个狗屎运?

  白霁沅闻言甜甜一笑,笑的比宣思还讨喜,“是呀,运气还挺好,可以说是不费任何吹灰之力。”所以你气不气?

  宣思显然是听出了白霁沅的言下之意,脸色有一瞬的铁青,不过很快继续展颜一笑,语气又轻又缓,好似天真,好似真的好奇一样,轻声道:“不过……你的好运气也差不多戛然而止了吧?蔺修怀如今已经醒了,并且重掌蔺家,他还能容得下你吗?”

  白霁沅闻言丝毫不慌,甚至还噗嗤一笑,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轻佻的问宣思:“那你猜……蔺修怀都醒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踹了我?他要是容不下我,还会带我出席这次宴会?你猜,他带我招摇过市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蔺修怀会不会踹了他,这会儿肯定不能怂,一定得刚回去。

  果然,这话一出,宣思的脸色彻底维持不住,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可白霁沅才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被挑衅到脸上来了,他要是不还回去,那就不是白霁沅了。他换了个姿势,语气更加慵懒,用更惹人讨厌的语气感慨道:“哎呀,所以说啊,这缘分还是挺重要的,你看就像你,蔺家属意你,可是没用啊,倒是我,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蔺修怀,现在在场之人哪个不知道,我是蔺修怀的正牌伴侣?”

  “反倒是宣小姐你,这个蔺家‘属意’的儿媳妇,还是一副无人问津的样子。”

  ‘无人问津’四个字刺痛了宣思。她气的脸都红了,到底没忍住,酒杯里的果酒泼到了白霁沅身上。同时,还故作惊讶的大声道:“哎呀,你干什么呀?为什么用酒泼自己啊?”

第55章 我的伴侣为什么不能泼回去?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往这边看的同时,白霁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忘了,他可是豪门狗血文的作者,这些套路,恐怕再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吧?

  宣思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看着白霁沅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宣思气的脸色铁青,但眼看着众人已经围了过来,只得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懑,故作委屈道:“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酒泼你自己?明明是你自己泼的自己,跟我根本就没有关系!你不能因为曾经蔺爷爷属意我嫁给蔺修怀旧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白霁沅的眼神也都带上了怀疑之色,而看宣思的眼神却满是同情。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上前,微微蹙眉,态度虽然还算和煦,但话里话外却满是责怪。

  “这位……先生。如果我女儿哪里做的让你不高兴了,希望你看在她年级尚小的份儿上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来管教她。也烦劳您再亲自动手了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么大个男人了,动手教训女孩子还要不要脸。

  白霁沅那心眼都是一百零八个带转弯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宣母的嘲讽和奚弄?

  不过他面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明显已经报废的衣服。

  虽然他不知道这套衣服的价值,但这是蔺修怀专门让人给他定制的,价值肯定不菲的同时,也是蔺修怀的一份儿心意不是?

  就这么被糟蹋了,实在是可惜。

  但事已至此,再可惜也没用,他只是弹了弹湿漉漉的衣服,这才看向宣母,明知故问道:“您哪位?”

  宣母没想到她自己都表明了身份,白霁沅还故意问。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我是宣思的母亲。”

  白霁沅挑眉,“那我姑且叫您一声……”就在宣母以为他好歹会叫声阿姨的时候,白霁沅轻描淡写道:“宣女士吧。毕竟您没介绍您的本名,我也不认识您。”

  宣母脸色有一瞬的铁青,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您凭什么仅凭你女儿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这酒是我自己扑的?”白霁沅眉眼带笑,仿佛被泼了一身酒水的不是他一样。

  宣母闻言差点儿气笑,压着怒火沉声道:“那你的是意思是我们家思思是在冤枉你是吗?那你身上的酒水不是谁泼的?你总不会说是我们家思思泼的吧?”刚才还能维持和煦的假面,这会儿说话已经开始有些不客气了。

  白霁沅展颜一笑的同时打了个响指:“bingo,不亏是能成为宣思母亲的人,就是聪明,恭喜你答对了。”

  宣母冷笑着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我们家思思怎么让你不高兴了,但是你这么污蔑她,恕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接受!今天我们是受蔺家的邀请来参加宴会的。而你作为修怀的伴侣,也算半个蔺家的人。可是你却这么做!难道这就是蔺家的待客之道吗?”

  白霁沅暗暗发笑,什么叫‘半个蔺家人’?这是嘲讽自己呢还是刺激自己呢?

  不过白霁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可从来没想过靠着那张结婚证自己就是蔺家的人了,说不好万一哪一天蔺修怀就踹了他了,所以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蔺家人过。

  所以原本那句‘半个蔺家人’是羞辱他的意思,但在白霁沅的耳朵里,还是抬举他呢。

  不过不管是抬举还是羞辱,都无所谓,白霁沅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嘴里咬着‘待客之道’四个字,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说的好,受邀来参加蔺家的宴会。”

  “却被这样对待……这就是蔺家的待客之道……”

  白霁沅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看的宣母和宣思皱眉不已,正想为他笑什么,白霁沅招手唤来侍者,让他送杯红酒过来。

  侍者不明白白霁沅要红酒干什么,但他知道白霁沅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不敢怠慢,赶紧送了一杯酒过来。

  就在这时,从洗手间回来的霍绮文听到动静,看到白霁沅湿漉漉的衣服,一怔,赶紧上前:“小白。”

  听到霍绮文的声音,白霁沅抬头朝她看去,并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妈。”当着外人的面,他肯定不能叫霍姨。

  而霍绮文听到这句‘妈’的时候,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见白霁沅接过侍者手中的红酒,毫不客气的泼在了宣思的礼服上。

  然后在一片惊呼中笑的乖巧,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才是我泼的。”

  宣思天蓝色礼服上一片刺眼的红色,使得原本精致好看的人儿变得狼狈。宣思脸上倒是没什么慌乱之色,不过却也是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对白霁沅怒目而视。

  倒是宣母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慌忙让人拿毛巾来帮宣思擦衣服上的红酒。

  可是她不知道,白霁沅就是故意让人拿颜色鲜亮的红酒过来,因为不好擦拭。果然,怎么也清理不干净的宣母终于放弃。

  她似是终于维持不住富家太太的仪态,声音尖锐,满是质问:“你敢泼我女儿?!你知道她身上这套衣服多少钱吗?!”

  白霁沅正要说话,旁边的霍绮文冷笑着上前,虽然还没弄明白前因后果,但护犊子总没错:“多少钱我们蔺家都配得起,宣太太,这是蔺家,还是注意言行的好!”

  听到霍绮文的警告,宣母这才恢复理智,不过她依旧气的不行,赶紧告状:“蔺夫人,您也看到了,是这位先生先泼的我女儿。”说着,她还指着白霁沅湿漉漉的衣服继续道:“就连他自己身上的酒,都是他自己泼的,结果还诬陷我女儿泼的。”

  霍绮文这才仔细看白霁沅身上的衣服。虽然没看出其他端倪,但她认出了这套衣服是出自谁之手,同时对这衣服的价值也有一定的估算。

  跟白霁沅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霍绮文自认还算了解白霁沅。活脱脱小财迷就一个。

  就这么个财迷属性,怎么可能会为了诬陷别人而毁了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衣服?

  要说他打人骂人占人便宜霍绮文都信,可这种损失自己财物的行为,霍绮文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所以她并没有听信宣母的一面之词,而是轻声问白霁沅:“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霁沅耸了耸肩,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之后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不甚在意道:“她不是说是我自己泼的吗?那我就泼给她看嘛。”

  霍绮文:……

  虽然场合不合适,但霍绮文就是有一丝想笑的感觉,并在心里感叹:“又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啊……”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被修怀欺负。

  宣母不知道霍绮文已经都在想白霁沅和蔺修怀的婚后生活了,听到白霁沅的话,差点儿气了个仰倒,气的面红耳赤:“你怎么这么无礼?!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也不能泼思思!”

  白霁沅噗嗤笑了出声,正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凛然的声音:“宣思可以泼我的伴侣,我的伴侣为什么不能泼回去?”

  众人顺着声音朝外看,便看到了轮椅上的蔺修怀。

  众人一愣,赶紧让开路。

  西装男人见状推着蔺修怀上前。

  见蔺修怀过来,白霁沅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鼻子笑呵呵道:“哎呀,有点儿狼狈,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