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后 第12章

连忙调成小火，打开龙头冲水降温，等冲了两分钟后又小心翼翼地拿起锅铲给鸡蛋翻面，这才有时间观察自己的手，因为皮肤白皙，皮肤上被油溅起的小红点显得很明显，但总归是没起水泡，绵绵也就没理会。

轻轻盛出来鸡蛋，关小火才敢加水。一顿忙活后，绵绵才端着碗清汤寡水，还有点黑的面条放到餐桌上，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吧，绵绵想了想，拿了双筷子摆在面条旁边，然后轻手轻脚走到房间，关上房门。

等卓霖回到家，就看见客厅亮着灯，但是没有人。刚脱下鞋子，走了两步就看见了餐桌上的碗的筷子，先进了厨房，看到水槽里空空的，锅也是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只是锅底还沾了水，明显是刚洗干净的。

又走到桌前，坐下注视着这碗卖相实在称不上美观的面条，孤寂的心一下就被填满了。

郑重的夹起送入口中，嗯，又甜又咸，估计是先把糖认成了盐，在发现有两种白色晶体后，又补加了盐。他都能想象，少年手忙脚乱下厨的样子，不禁失笑，认真的吃完了这碗并不好吃的面条，连汤都没放过。

然后敲响了绵绵的门，“哥哥，我回来了。”

绵绵当然知道他回来了，开门的声音他在房间里面也听得到，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态度面对卓霖。接连响起的敲门声也不管这些，他就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闹着非要见到自己的哥哥。绵绵耐不住他，只能去开门。

刚打开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卓霖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肩窝，碎发蹭到他的脸，弄得他有些痒。明明是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人，撒娇起来也没半点违和感。被叫了一个月，真当自己是哥哥了的绵绵，揉了揉卓霖动脑袋，拍他后背示意他起来。

卓霖不舍的放开绵绵，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绵绵道：“哥哥，你吃了饭了吗？”

绵绵颇为硬气的回答：“我当然吃了啊，正好做了有些剩，倒了浪费，干脆就放到桌子上了。”

深知自家哥哥是个嘴上说着狠话，背后偷偷对自己好的性子，自动将话翻译为：我做的，还给你留了。

愉悦地眯起桃花眼，不过前半段话他是不信的，水槽里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空碗，他要是真的吃了才不会特意把碗洗干净呢。

况且，哥哥要是真的试了那碗甜中带咸的面条，那自己估计也见不到面条被摆上桌了，想到这眼底不禁浮现起笑意。

“哥哥，你还要不要吃饭？”

听到吃饭，绵绵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液，这些天被卓霖养娇了，外面有些食物还入不了他的眼，但为了与自己前头的话语一致还是回答道：“我又不饿！！”

“我饿。”知道哥哥口嫌心直，他很体贴的改口。

“那…那勉为其难陪你吃点吧。”绵绵别扭的扭过头回复道。

“好，哥哥真好，哥哥你先到沙发上等我好嘛。”看着绵绵坐到沙发上后，拿出围兜系好绳子，开始整理食材。

绵绵就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

半响，卓霖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哥哥，能帮我去买瓶酱油嘛，家里酱油用完了。”说完拿出个瓶子给绵绵看。

绵绵嘴上说了句：“真麻烦。”然后确定自己着装没有不妥后，穿上鞋出了门。

走到楼梯间突然想起自己头发夹了上去，但是转念一想，别人又不认识自己，况且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应该没关系吧。

于是就这样下了楼。走到小区楼下的便利超市，按照卓霖给自己展示的牌子，买好了酱油。

在出超市门时，感受到一束光线，猜想是哪个调皮的小孩乱闪手电筒，没理睬，肚子饿的难受，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第16章 绝无仅有的他

回到家中的绵绵推开玻璃门，将手中的酱油递给卓霖。抽空看了眼慢条斯理处理食材的卓霖，回想起自己手忙脚乱煮面的经历，投以羡慕的目光，继续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等卓霖端着可乐鸡翅、干锅小龙虾还有爆炒西兰花上来时，刚刚还瘫在沙发上的绵绵就很自觉的坐在桌前。

卓霖看了眼位置，对绵绵道：“哥哥，你能帮我去冰箱里拿瓶饮料吗？我先去装饭。”

“噢噢，好。”

等绵绵转身后，卓霖默默把荤菜移到绵绵位置前，然后才去盛饭。等绵绵拿完饮料回来坐下，发现自己喜欢吃的菜都在面前，又被贴心的卓霖感动一波。

【他真的好好呀，我又要不忍心了QwQ】

系统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半响，绵绵吃得肚皮鼓鼓瘫倒在椅子上，在卓霖的催促下才乖乖去洗澡。等从浴室出来，桌面上又按例摆着温牛奶。先是走到桌前，完成今天布置的作业，再喝完牛奶，洗漱后躺在床上。

在半梦半醒之际，绵绵突然对系统道：【你明天给我设置个闹钟吧】

系统沉默一顺，明白了他的用意【好】

……

第二天一早，卓霖照例来叫醒绵绵，敲门没得到回应后推开了门，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刚到嘴边的“哥哥”被咽下去，上扬的嘴角渐渐落下。

又是这样，哥哥总是抛下他。眼神晦暗地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早早来到教室的绵绵，看着空旷的教室，又看了眼教室后头的时钟，正指向6.13，想到还有47分钟才上课，困意涌上来，直接趴在桌面上补觉。

旭睿今天特意来得很早，当他推开教室门，看见桌上趴着的绵绵，愣了会神。绵绵在他印象里，总是挺直着腰板，坐姿很端正，特别是在课堂，双手还会叠放在课桌上，像个刻板守规的小学生。

走近看着绵绵的睡颜，脸枕在手臂上，脸颊上有一道红痕，应该是压到了桌沿，脸上的软肉抵着桌面，突出一个小椭圆。

睫毛又长又密，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洇湿，旭睿拿手在他脸上比划了下，发现少年的脸小到，自己一只手就能遮个大半。

旭睿鬼使神差的弯下腰，离得近了，绵绵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到自己脸上，感觉有股奶香味往自己鼻子里冒。

莫名移不开眼，等回过神，想起绵绵还是没有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故意不轻不重地拍响绵绵的桌面。

“嘿，都睡得留口水了。”

绵绵茫然的睁眼，听到他的话手放射性去摸自己嘴角，摸空后才反应过来旭睿是在耍自己，负气地换了一面继续睡。

旭睿看着他幼稚的行为，不自觉勾起嘴角，又用中指指节敲击桌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绵绵闻言，转头蹙眉瞥向他，像是在问什么事。旭睿但笑不语，绵绵想起昨天的事，“噢，昨天谢谢你啦。”

“就谢我一句就完了，我这么好打发？”旭睿笑得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嗯，今天是星期天。”他们高三只有星期天下午会放假，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今天有时间。

绵绵都给他整沉默了，本来也不想欠他人情，只好答应下来。正准备趴下养神，发现旭睿还立在位置前，“还有什么事吗？”明显是带驱赶的信号。

旭睿却装作听不懂：“你没看手机吗？”

绵绵只愣了两秒，脑电波就跟旭睿处到同一频率：“嗷嗷，是忘记看了。”说完就拿出了手机。

旭睿看见他脸蛋红红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就看见了，但是看他同意了申请，也没再找事。

……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进门，空旷的教室很快坐满。今天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组织早读。此时班群内不知是谁先开了头，同学们都低着头，神色各异的看着屏幕。

“诶，你们看了那个没有？”

“那么醒目，能不看见？”

“看了，真是气死了，他还被扒出了班级，他一个人发病还要带上我们班。”

“现在还有低年级嘲笑我们，叫我们‘疯狗班’，丢脸丢到低年级了。”

“有病干嘛还来上学呀，去特殊学校不好吗？”

“……”

绵绵听到频繁响起的提示音，也打开手机低着头，看着班群内疯涌的消息，脸色微变，再次意识到世界背景介绍中同学有多冷漠。

群消息还在跳动，丝毫不顾及当事人是否在群里，有没有看见。

“你们说陆明宸什么感受？”

此话一出，刚刚还喧闹的班群瞬间安静下来，发消息的同学也意识到不妥，迅速撤回了消息。

卓霖毕竟是陆明宸喜欢的人，陆明宸是谁？明德学校除了旭睿第二可怕的人，谁没事去得罪他呀，当即收敛许多，班级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绵绵打开了学校论坛，打开被疯狂转发的帖子，果不其然看到了卓霖发病的视频，但后面旭睿背卓霖去医务室的片段被剪辑掉了。

配文也跟世界背景介绍的一样，即使在绵绵的干扰下，剧情也没有发生改变，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顺序发展着。

整个上午，绵绵都是心神不宁度过的，连以往最专注的数学课都在走神，旁边的秦昱发现了他的不对，蓦然道：“你在担心卓霖吗？”

“怎…怎么会，只是个代替我父母照护我的人而已，我担心他干嘛。”绵绵尽量稳下心神回答。

“嗯，那就好，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

绵绵在恍惚间好像还听间他说了句“…参与进去可不好”，可秦昱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只能定义为是自己紧张下幻听了。

问候过后交谈结束，等下课铃声一响，绵绵就拔腿冲出了教室。在原位没有动弹的卓霖，看了眼远去没有丝毫停顿的绵绵，眸色渐渐加深。

这边绵绵正顺着人流涌进食堂，打好饭后，选了靠窗人相对稀少的位置。刚坐下没几分钟，周围也陆续坐了人，接连不断的讨论声传入绵绵耳朵。

无非是关于论坛上火的帖子，也有学生回驳同伴恶毒的话语，在遭受周围同学的视线洗礼后，也保持了沉默。

黑色中加再多的白，也不能变成白色，而白色中只要加入一点黑，都不能再复原成原先的白。变恶容易，向善则难。

绵绵筷子顿在空中，久久不能下落。他尚且是个旁观的人，都被这股窒息的恶意激得骨脊升起寒意。发愣时，窗外蓦然抛进一张折叠的小纸条，正好掉到他碗旁边。

绵绵狐疑的起身探向窗外，想看清是谁在恶作剧，可惜只远远瞥见一道身影拐进了楼层里。不明所以的打开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不要掺合进来。

可能是怕认出字迹，特意用的左手书写，字形歪歪斜斜。绵绵脸色顿时煞白，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剧情线离他这么近，他被注意到了。

心不在焉的倒掉剩下的饭，归还完餐盘后，走出了食堂。天空乌沉沉一片，就在他驻足食堂门口这几分钟，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来得又快又急，屋檐下的细雨飞，溅绵绵后退几步避雨。

又等了十几分钟后，雨势仍然迅猛。旁边的同学，都在室友的接送下，陆续离开。

眼见时间过去良久，雨还没有停下的意向，犹豫一顺，准备闭眼冲进雨帘，就被正从食堂二楼下来的旭睿揪住衣领给拉了回来。

“你是生怕不感冒吗？这么大的雨也往外面冲。”没提一个“蠢”字，却句句都透露着“你是个傻瓜蛋”的意味。

被侮辱的绵绵有些生气，但是能感受到他是好心的，所以也没有回驳。

旭睿看了眼他空空的手，接过保镖给他送的伞，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绵绵别过脑袋，闷声闷气地回答：“不用了，我再等会”

旭睿才不管他，撑开伞，揽着绵绵就往雨里走，还一边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走啦。”

伞下的空间有限，躲的毕竟是两个成年男子，位置难免狭小。旭睿比绵绵高了半个头，肩膀又很宽大，被他占据主导地位的绵绵只能窝在他胸膛前。

离的很近，旭睿身上得热意很快传过来，驱散了冷意，绵绵也不自觉的贴紧旭睿。

绵绵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下雨天身上还散发着热气。走了几步后，装作不经意摸了下旭睿裸露在外的皮肤，指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迅速缩回，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旭睿在他触碰自己手臂时就低下了头，看见他以为自己不知情后，眼底不禁漫开笑意，这个笨蛋。他是故意贴近绵绵的，早先就看见他抱着双臂，原来他也没那么傻，还知道往热源靠。

旭睿走到超跑前，打开后座车门，示意绵绵进去。绵绵僵持一顺，怕雨水飘进车内，还是屈服进了门，旭睿才慢慢收了伞跟着坐进后座。

“你把我送到公交站台就好了，或者我自己打个车。”

“不一样会湿？等下白送你过来了。”旭睿一边整理衣角，一边问道：“你家住哪里？”

见绵绵眨着大眼睛不说话，扯出个笑容：“小祖宗呀，算给我个面子，让我送你回去好嘛？”语气颇为无奈，得，他难得发次好心，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绵绵被他逗笑，想着反正已经欠他人情了，再多点也不怕，报了串地址，前头的司机听到地址后，打开了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