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旺夫小夫郎之后 第22章

作者:长亭渡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爽文 科举 成长 穿越重生

第26章

宋声把图画完以后在旁边用小字注明需要注意的问题,打算明天有空的时候找工匠看一下。

时辰还早,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宋声拿出昨天没抄完的书,打算把剩下的一点抄完,等明天去学堂的时候,要把书还回去。

一直到晚上天黑透了,这本书才完全抄完。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到对面油灯下陆清刚好把线头挽了个疙瘩咬断。

陆清站起来把衣服抖了抖,赶在今天晚上把衣服做好了,明天下午就能穿上了,这样走路上最起码能暖和一些。

看宋声抄完了,他道:“相公,你站起来让我比比看看。”

宋声看着他怀里的衣服,惊讶道:“这是给我做的吗?”

陆清自从买回来布料之后,一直都没让他见着,平时他去学堂上课,陆清就在家里缝衣服,等他回来,衣服便收起来了,偶尔见到,还以为陆清是在缝补什么之前的旧衣服。

“当然是给你做的,这是我新买的布料,穿身上暖和一些。相公你早上起大早赶路,天太冷了,冻的久了当心落下病根儿。”

宋声站起身,陆清捏着衣服的肩膀处往他身上比了比,说道:“肩膀好像有些宽了。”

“没事儿,宽就宽了吧,里面还能多套几件衣服穿。”

“嗯,那就不改了。你试试我看看。”

“好。”宋声应道。

天青色的颜色很称宋声,他穿上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显得长身玉立,格外好看。

陆清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起那匹九稯布,那个穿着定然要比现在这个更暖和的,可惜他钱不够。

宋声察觉到陆清心情有几分低落,俯下身问道:“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陆清抬起头,眼里水汪汪的,一脸愧疚的看着宋声道:“相公,我本来想给你买那匹九稯布的,那个比现在这个布料穿着更暖和。可是、可是我的绣样打的太少了,只卖了三百文,不够……你会不会嫌弃这个布料……”

宋声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难受,他弯下腰从身后将他揽在怀里,头放在他的肩窝上,轻声道:“没事的,我穿什么都行。况且这是清哥儿花钱给我买的,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相公我到现在都没有给家里挣过一分钱,不是靠家里就是吃你的,你可有嫌弃过我?”

陆清赶紧摇摇头,“怎么会呢?相公很厉害的,还会读书,我最喜欢相公了。”

“嗯,我也是。最喜欢清哥儿了。”

陆清闻言抬起头看着宋声,这是相公第一次对他说那么直白的话,也是头一次管他叫清哥儿,让他猝不及防的闹了个大红脸。

“相公……”

他这般温柔可爱的性子让宋声爱极了,也只有他傻乎乎的捧着一颗真心给他,对他全心全意,完全不计后果。

宋声不禁想到原书中的原主对陆清非打即骂,那时候的陆清捧出来的一颗真心被人践踏,他心里该有多绝望。

一想到这个,宋声心里就痛得难受,他忍不住庆幸,还好他穿过来了,他会对他很好很好,不会让他遭受书里的一切痛苦。

宋声抱着陆清的手搂的更紧了,像是要把人嵌进身体里一般。

“相公……时候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堂,咱们睡觉吧。”

宋声没动,依旧那么抱着他。

“相公?”

陆清艰难的在宋声怀里挣扎着转过身,抬头看向他,不知道宋声在想什么,一双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陆清小声道:“相公,我们该睡觉了。”

宋声思绪回笼,书里的回忆刚才止不住的在他脑子里翻滚,这会看到陆清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心里只觉得一股熨烫扑面而来。

“嗯,走吧,去睡觉。”

两个人把外衫脱了之后,陆清把油灯的灯芯掐了,两个人摸黑走到床边,结果陆清一个没站稳,绊到了旁边的鞋塌,连带着搂着他的宋声一下子跌到了床上。

黑暗里没有光,看不见人的神态表情,听觉也就更为灵敏。

陆清觉得相公的呼吸好像变得粗重急促了些。

宋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压在陆清身上,沉重的很,他赶紧从他身上起来。

已经经历过房|事的陆清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相比于第一次他大胆了很多,把上身刚站起来的宋声用腿勾了回去。

宋声的两只胳膊撑在他的两边,两个人呼吸挨得极近,他声音不稳,“想要了?”

陆清羞涩的点点头,“嗯……”。

“可是你昨天才……受过,今天会不会难受?”

陆清摇摇头,早上起来的时候确实有些难受,不过只是一点,现在好多了。相比于这个,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的欢愉,他觉得做这事还挺舒服的。

“没事,相公做的很快,不会耽误你明天早起上学堂的。”

宋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怎么就记住了第一次的时间呢?

见宋声不动,陆清又道:“怎么了相公,你不想要吗?还是你今天太累了,觉得不行?”

要不是陆清一脸认真的问他,他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清哥儿。”他低声唤道。

“嗯?”陆清应道,他语调上扬,不知道相公想说什么。

“男人不能说不行,记住了?”

没等陆清回答,宋声就堵住了他的嘴。

而后不禁用的床板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隔壁房间的宋成本来都睡着了,又被床板吱呀吱呀声音给吵醒,他好像还听到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知道隔壁在做什么事儿,他也烦躁的很,吵的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陆清一早起来宋声已经去上学堂了,他翻了个身,被窝里进了点凉气,让他瞬间清醒了,许。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陆清羞的连被窝都不想出了。他怎么不知道相公竟然懂得那么多花样,他今天浑身都快散架了,身上青青紫紫的。

昨夜他本来都不行了,可是禁不住相公在他耳边低声温柔的叫他清清,一个诱惑没挡住,相公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了。

不过羞归羞,跟相公做这个他还是很乐意的,相公哄着他,他什么都答应。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把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相公的东西还在里头,只是才两个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能揣个崽崽。

他哥儿痣浅,不好受孕,看来以后再行这档子事的时候他要再努力一点。

宋声今天早起去学堂,穿的是陆清给他做的新衣服,确实比粗麻布的衣服暖和不少。

上午夫子考问了功课,提问到宋声时,发现他比之前进步了许多,而且像是开窍了一般,甚至能举一反三了。

夫子很是惊喜,他是知道这个学子少年神童的名声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愚钝许多,现在仿佛又开始慢慢开窍了。

又接连问了他许多四书五经里的文段,他都能对答如流。

只是涉及到一些有典故之类的句子时,他不甚明白。

不过宋声十分谦虚好学,态度端正的道:“还请夫子解惑。”

夫子很喜欢他这种尊师重道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对他的印象转变了许多。

“下学后你过来找我。”

听这意思像是要给他开小灶了,夫子怕班上有些人不满,又说道:“如果谁觉得我布置的课业能做完的话下学后也可以来找我。”

“这话一说,刚才那些心里面觉得夫子偏心的学子顿时不吭声了。他们下学也可以去找夫子单独补课,但肯定会有更多的课业要做。本身每天的课业都要做不完了,谁还愿意自找没趣做更多。”

夫子看他们都不吭声了,这才满意的开始后面的授课。

宋声知道,夫子这是想重点培养他了。

那就意味着他每天不仅要做夫子留下的课业,还要单独做另一份夫子给的任务,势必会让他的学习繁重不少。

但同样的,这是一个超越别人的好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不过是多做一份课业罢了,除了每天晚上多花些时间之外,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到了午饭时间,宋声匆匆忙忙去食堂把带的饭菜热一热,快速吃完后,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县学的大门。

他今天是带着昨天画的那张图纸来的,上午下午学堂都有课,他只能趁中午这会儿出来找工匠问一问这个图纸可不可以行。

从城南县学出来,他打听了一下,距离这最近的工匠铺子在回春巷,从这里走过去大概需要两刻钟的时间。

宋声一路循着人问过去,到了地方发现这是一家很大的工匠铺子,里面有木匠,有铁匠,这会儿是晌午饭时间,铁匠跟木匠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正在吃饭。

宋声虽然不好意思在饭点打扰别人,但他只有这时候有空。

他现在铺子前问道,“大叔,我这里有个图纸,劳烦你们看一下,能做出来吗?”

木匠李大叔放下手中的碗,接过宋声手里的图纸。

宋声的图纸画的线条不直,很多地方都画的不太清楚,他只能在旁边用小字注明了一下。

不过他担心这个大叔看不太懂,专门站在旁边解释了一下。

“这两边可以用铁打一个空心圆环出来,用牢固的麻绳将其固定在架子上。下面这个架子做成四边形的,上窄下宽,四边条两两之间再用短木棍榫卯固定,将底下伸出的地方埋进土里固定。您看能做出来吗?”

李大叔抿唇没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图纸,中间有几个细节他得好好想想,按照刚才宋声所说的要求可能做不出来,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替代的办法。

他得仔细琢磨琢磨。

李大叔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匠籍,很少有他不会做的东西,这对他而言算是一个挑战。

“小子,你这个东西我得先试试,毕竟具体的尺寸大小你上面也没写,我多做几个尺寸出来,看看能不能组装出来你说的那种。”

宋声一听这事有机会成,赶紧道:“没问题,那等过两天我再过来问问情况。”

“那个,不知道你们这定金付多少?”宋声有些窘迫的问道,他兜里的钱不多,还是出门的时候陆清给他装的,怕他吃不饱,让他留着在食堂吃饭用的。

没想到李大叔人很豪爽,说道:“这个东西不一定能做得出来,定金就先不收了。如果做出来,到时候价格再说。”

“那行,就辛苦您了。”宋声书生模样,又正正经经的揖了一礼道了个谢。

李大叔对这种有礼的读书人很有好感,说道:“看你像是县学的学子吧,这个点出来,快回去吧,别赶不上下午上课了。”

宋声应了声好,然后拿上图纸回了县学。

下午第一节大课上完中间休息的时候,他把那张图纸拿出来看了看,想起中午李大叔指出的那两个问题,他也在想怎么样能解决掉。

后排坐着的梁又明看他盯着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深思,凑过去问道:“你这画的是啥呀?在想啥呢?”

宋声思绪被打断,皱着眉道:“是我想到的一个小机关,如果做好了,或许能帮城南小云亭修建宫殿运木头的民夫一点小忙。”

梁又明一听城南小云亭,瞬间就想到了家里老父亲一直在念叨的徭役。

这事他也知道,陈王修建宫殿征调了不少民夫过来,而且木头都是从丛元河后面的山里运出来的,要花不少功夫。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民夫了。

他的表姑夫县令已经为这件事发愁许久了。

“你画的这丑不拉叽的东西真的能帮忙从河对面运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