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焓星
本是经年不化的冰雪,见到他一下子化开,眼神满是藏都藏不住的柔和。
是宁决,他的驸马,似乎是刚处理完公务,朝服整齐,发冠高束。
驸马此时正俯着身,低头看着虞酒,铺天盖地地冷冽气息将他包裹,带着隐隐的侵略性。
黑发蹭过虞酒敏感的耳廓,激起一层淡淡的红,酥酥麻麻的,他无端生出些抗拒。
宁决看似冷静自持,只要靠近时,虞酒才感知到那种捕食者一般极具压迫的眼神。
在他记忆里,他和驸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那些本不存在的东西,无论如何都留不下深刻的印象,驸马和他如果真的情深意重,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公主怎么把衣服扯开了?”
宁决语调轻柔,如同对待珍重的爱人,不自觉放轻了语气。
窥见敞开衣襟下雪白的皮肤,和隐约鼓起来的那一处,宁决眼神暗下来,松开握住虞酒的手。
低头为他合拢衣服,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蹭过软腻的肌肤,成功在细嫩的肤肉上留下一道道薄红。
虞酒不适地扭动下身子,系个衣服而已,干嘛靠这么近。
两人呼吸喷洒交融,热气无端蔓延。
他也不冷了,反而生出些莫名的热意,蒸得软白脸颊泛出了一层艳丽的粉。
衣服凌乱敞开,丝绸一般闪着莹润光泽的黑发垂落在颈侧,过长的几缕没入纤薄的领口。
薄薄的里衣,半遮不遮的白腻皮肤。
小扇一样睫毛不断颤动着,眸光清浅,水波似的晃动,他好像很不安,在躲避头顶男人的目光。
宁决心里一阵躁动,有怒气,也有渴求,生气于公主的抗拒,是不是有人多嘴说了什么……
冰蓝色的眼眸划过暗芒,他隐去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和厉色。
没关系,他会铲除掉任何阻碍他和虞酒在一起的存在。
眼中的渴求大于没来由的怒火,他不断渴望着,能离虞酒再近一些。
馥郁的甜香从半敞开的领口钻出,后颈白得惹眼,香气勾得宁决差点把持不住,手指轻颤,手下动作重了几分。
动作重了些,按在细腻的皮肤上,红痕明显,一如雪地里盛开的梅,无端有些糜艳。
什么都没做,就莫名被人按了好几处红印,是在报复宣泄怒气吗?
虞酒看着动作磨蹭手不知道往哪放的男人,脑补几出宫廷大戏,反正自己和驸马相处日常他都记不清,两人关系肯定一般。
驸马待他情深意重极有可能是皇室为了体面散布的谣言,搞不好驸马是强迫弄来伺候公主的。
看宁决表情隐忍压抑,肯定是被皇室欺压惯了,好好的青年才俊还要给哑巴公主系衣服。
之前看他时野兽般的表情,估计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愤怒。
虞酒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对,没注意宁决愈发的动作。
等回过神,一阵天旋地转,虞酒被宁决压倒在床铺上,手腕被人单手拢着举过头顶。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柔软的脖颈,身上的男人含住颈侧的软肉,唇舌轻柔碾压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摩挲露在外面的腰肢。
“公主,这种时候怎么还在乱想?”
第22章 无限流里的小哑巴(二十二)
被含住的那处软肉,宁决唇舌反复在那里轻轻碾磨。
他克制住咬住颈肉的冲动,牙齿轻轻一碰,感受到虞酒轻微瑟缩后再放开,换做嘴唇吮吸。
很软,软得让他不敢用力生怕碎掉,甜香萦绕在鼻尖,像陷在花田里。
宁决黑发擦过软腻的颈窝,带着酥酥麻麻的痒。
刚理好的衣服又散乱开来。
虞酒被宁决扼住手腕,抵在软枕上,衣衫下摆掀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腰肢。
腰间凹下去浅浅的腰窝。
宁决眼色一暗,从虞酒颈窝处起身,放过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软肉,宽大手掌按在腰间陷下去的那一处。
男人手指偏凉,虞酒腰间软肉敏感的不行,被激得向后躲了躲。
有些凉,还带着痒意。
虞酒不懂宁决话中的意思,做什么事?
他都准备收拾起床了,怎么又把他按回床塌,还掐着他的腰……
身下的小公主像是还没睡醒,圆润的绿眼睛里还透着惺忪水光,唇透着淡淡的粉,隐约看见上唇中央的一点丰盈唇珠。
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薄薄一层皮肉下面是黛青色的血管,甜郁的香气从颈窝处一股股往外冒。
眼神里流露探寻和不解,似乎好奇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戒备,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像个毫无防备对人类摊开柔软肚皮的小猫,无知无觉地暴露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宁决低声笑了,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
他的眼睛锐利,细长,本是极为澄澈的冰蓝,像头饼的冰块,现在眼里却升腾起晦暗不明的暗色,夹杂着难言明的欲。
虞酒觉得宁决的表情莫名熟悉,胸口处传来怪异的胀痛。
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提醒他,脑海中警铃大作,不安地扭动身子,偏过头不和宁决对视,想往床里面躲。
力量差异悬殊,虞酒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挣脱换来的是更紧的束缚。
宁决手掌直接掐住他的腰肢。
碰到敏感处,虞酒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那处软肉瞬间起了一层薄粉,花瓣似的,印在白腻的皮肤上。
上下都被钳制住,他动弹不得。
宁决瞧见虞酒的推拒,眼底笑意加深,小公主的挣扎就像连爪子尖都没有的幼猫,挠一下只是增添了情趣。
衣襟散开,像是剥开果皮的果实,露出里面甜香软白的内里。
纤薄的胸膛因为不安上下起伏着,胸脯那处半露在外面,红嫩的尖尖因为暴露在冷气里,俏生生地探出来。
宁决不断靠近,呼出的热气在两人缩短的狭小空间内交融,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包裹虞酒全身。
虞酒下意识闭上眼,纯黑浓密的长睫颤动,无言抗拒着男人的靠近。
脖子那里被宁决叼住的部位有些发痒,可能都肿了,吮出了红痕,麻麻痒痒的。
总是欺负他……
“宁大人,陆大人求见。”
屏风后响起侍女的声音,她不敢抬头,假装听不见屋中暧昧的声响。
驸马和公主不愧情真意切,大早上就腻歪成这样……
虞酒看到屏风后侍女低着头的剪影,如蒙大赦。
虽然不知道求见的陆大人是谁,好歹让宁决没有继续下去。
胸口软肉好像真被人含过般隐隐作痛,钳住他手腕的力道松开。
宁决放开了手,眼里滑过一丝不满,他惯常善于隐藏情绪,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先是给虞酒系上衣服,把人塞回被窝里,动作轻柔,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强势。
照顾好虞酒,他才整理自己有些散乱的袍服和歪斜的发冠,恢复了自持冷淡的神色。
像只披上人类皮囊的野兽,收敛了外露的掠夺欲色。
任谁也想不到,冷酷无情任何人都难以靠近的驸马,私下面对公主竟是这副如此急色的模样。
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到上方,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虞酒纤细的指尖紧紧按住被子,担心宁决突然发难扯他的被子。
宁决看出虞酒的小心思,嘴角上扬,冰雪消融般,以一种诱哄的语气道:
“公主,我很快能回来。”
一听宁决要走,虞酒陷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忙不迭点头,宁决在他身边多待一秒,胸脯处就凉嗖嗖的。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虞酒送了口气,化成一滩水软倒在被褥里。
侍女从屏风后探出头,看到宁决离开,明显放松下来。
驸马看起来好接近,实际气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除了对待公主特殊,他看谁的都是一种冰冷的,如同看待器物的眼神。
冰冰凉凉的眼眸落在身上,好似被看穿般,无处遁形。
慑人的压迫感消失,侍女脚步轻快走到床前。
还是公主好,又软又漂亮,像块可口的小糕点,谁都想亲一口。
“公主,快起来,一会驸马又回来了。”
虞酒小心翼翼掀开被子,露出张粉白的,艳若桃李的脸。
在被子里闷出了汗,额头汗津津的,乌发黏在脸颊,莫名生出些艳丽。
他现在脑子一片纷杂,模糊不清的记忆在脑中纠缠,构成似真似假,非虚非实的回忆。
按理说他应该在龙息国生活许久,却带着一股违和感,他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悉,像是刚来到似的,透着一丝陌生。
那些忘却的东西,始终隔了层雾,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虞酒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有注意侍女的动作,乖乖展开手臂,任凭侍女打扮。
直到看见铜镜中身上的繁复裙摆时,他才反应过来。
腰封处还挂着一串银铃,随着他的动作铃铃作响,娇娇悄悄的。
铜镜镜面模糊,更给镜中人增添朦胧的美感。
镜中少年身上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骨肉匀停,淡色裙摆衬得他像新生的花苞,枝叶上还坠着朝露,多了几分模糊性别的美。
眼睫忽闪着,清亮的绿眼像极了林间小鹿,带着潋滟水光,雪腮红唇,黑色长发披在脑后,垂着腰际,泛着润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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