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heface
怒道:“不过就是个意字,你胆大包天,胡乱拿出栽赃殿下,活腻了!”
时暮能怎么办,时暮也很绝望!
“不是,让我说我说了!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只能提议,“那你们想办法把他叫来不就好了!”
奉亲王看这庶子言之凿凿,不禁心生几分怀疑,和文帝师对视,“谢意不是方才出征西南回来?”
文帝师点头答:“他要觐见陛下,然后向宸太妃请安,今日决计不可能过来。”
时镜立马找到了漏洞,“我知道了!定是你知道凌王殿下刚出征回来,诸事繁忙,故意这样说,叫我们此刻无从查证,好被你唬住,自己脱身!”
时暮气极反笑,“那你们把我的颈后落印拓印下来,按他嘴巴上对对,行不!他一次又一次,咬得应该挺清楚的吧。”
这话说完,正堂里又是诡异一静。
一次又一次?
时暮自己都觉得这话怪得很,显得谢意像个变态。
虽然他确实是。
时镜其实一直存了凌王妃的心思,一有机会便想着和凌王亲近。此刻,心中明明不信,可从这“一次又一次”联想到凌王从身后啮咬他后颈的画面,胸口的闷气便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凌王殿下高洁傲岸,这种庶子都不配之相提并论!
时镜咬牙骂,“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简直无耻下流,龌龊不堪!”
他这气哭的态度倒叫时暮想起上次和谢意说,时镜莫不是对他有意思,多少要吃两口酸醋,“我再无耻下流也是对自己的对象。”
“住口!”
两人正吵闹间,被奉亲王沉声制止。
奉亲王的脸好似更红了,显然已经被今日这事弄得无比烦躁,“时家一个个皆是这般毫无礼数!我们两个老东西不想再管下去。”
文帝师下决断,“叫这庶子领受五鞭,此事就此打住。”
身边的执事又一次伸手把时暮按住,不然他动弹。
握鞭执事走过来。
这样的事他们做得多了,不多话,也不手软,扬起鞭子,照着时暮小腿狠狠抽下来。
黑亮的鞭子顿时抽破了裤腿,划在皮肤上,一整条都是火辣辣地疼。
差点叫时暮站立不稳,痛呼来到唇边,最后还是咬住了。
不就五鞭,来啊!
等丘黄芪的账本送到,叫那姓时的男人死个明明白白。
时家两父子看着这场面,只觉得身心舒畅,遗憾五鞭太少,却也知道,只能下次再想办法。
握鞭执事换了个角度,扬鞭正要第二次抽过去,突然听得破空之声传来。
还没看清楚,就被条形的东西打在手上,痛呼出声,鞭子也旋即掉落在地。
众人一惊,看到和鞭子同时掉落的是一柄花纹精致的黑色蟒皮剑鞘。
自门外传来语调极淡的声线,“确实是本王过错,剩下几鞭,本王替他受了。”
第84章
正堂里又是一静。
众人看向堂外,见一身银甲,眉目俊朗的男人,迎着外面灼烈的日光走来。
他平日多贵气风流,此刻虽已摘下红缨银盔,金冠高束长发,却又因那双沉沉的乌眸,似还带着自战场沾来的戾气。
径直走到文帝师和奉亲王面前,躬身行礼后直起身,平视两人,“老师,皇叔。”
文帝师也曾授他课业,所以称一声老师。
文帝师和奉亲王不知道他为何会来,一时有些疑惑,“谢意你不是该在宫中么?”
谢意道:“本王觐见皇兄后,本该去向母妃请安,但听说王妃犯了些小差错,被送进了宗正司,便立刻赶了过来,以免造成误会。”
他这个王妃叫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奉亲王大惊,“他是你的王妃?”
“不日前,本王已向皇兄请旨赐婚,皇兄也已答应,他自然就是我的王妃。”谢意侧目看向时暮,叹道:“王妃年纪尚轻,若是哪些地方叫老师皇叔不满,也是本王之错。”
文帝师和奉亲王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哥儿的情郎真是凌王谢意,而且谢意已经请旨娶他!
那自己今天便是打了他的王妃?
奉亲王和文帝师虽是泰山北斗,但他更是四爪金龙加身的亲王,加之母家势大,谁招惹得起?
两位泰山对视间,都觉有些汗颜。
奉亲王心焦,张嘴解释:“谢意,今日之事,着实是个误会。”
对面,一身戎装的男人唇畔还能浮起几分笑意,点头,“嗯,侄儿懂,确实是个误会,老师和皇叔不必放在心上。”
文帝师和奉亲王刚松了口气,又听他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误会,本王不想看到第二次,本王的王妃若是被人欺辱了,倒像是本王无能似的。”
他语调温和平淡,几乎听不出恼意,但言语间警告之意明显。
两位老者对视片刻后,恼怒的目光齐齐投向时献。
奉亲王义愤填膺,“今日是谁在中挑拨,致我误会了侄媳,我们宗正司定不饶他!”
文帝师冷若冰霜,“胡乱栽赃,自该受罚。”
那边,时献整个人已是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旁边的时镜也似遭了雷击,僵在那里。
怎么也没想到,那庶子真是凌王的人,即便他身为哥儿只能做侧妃,但叫凌王向皇帝请旨赐婚,也已是极大的荣宠,可见凌王的在意。
谢意有礼有节,也不多说,转身,向时暮这边走来。
本以为他该在宫中觐见陛下,拜见宸太妃的,时暮也没想到他会过来维护自己。
今日本来就是出城去看队伍进城的,时暮想亲眼确认他是否健康。
此刻看到他行走自如,神采奕奕,一如自己远远送他出征那日。
确定自己的药让他躲过了剧情里恙虫热造成的肢体神经麻痹、多器官衰竭的后遗症,让他能够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时间,像是有热流在涌动。
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也忘记了身边有什么人,甚至忘记了加诸在身上的伤痛,直直看着,周遭一切都已消失,眼中只有那个人。
平时刻意不去想,此刻见到,才发觉这段时间有多思念他。
谢意视线垂下,落在哥儿被抽了鞭子的小腿上。
青色裤子被划出一道絮絮的破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红肿破损的皮肉。
呼吸稍重,抬起眼眸,神情复杂得叫人形容不出到底是开心更多还是生气更多。
时暮能怎么办,好好走在大路上,谁都来盯着,自己还委屈呢。
也不和他说话,错开视线,去看不远处地面上掉落的剑鞘。
正看着,被他弯下腰,伸手勾住膝下,往上一端,抱在怀中。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免叫人窘迫。
这人却不在意,低头飘落一句,“先回府吧。”
也不管掉落在地的蟒皮剑鞘,抱着人往宗正司外走去。
感觉到身后一片钉在身上的目光,时暮赶紧把将红要红的脸埋进他怀里。
身后的一群人,已然是看呆了。
时镜刚才还有些怕时暮报复自己,但此时看着一身盔甲的男人抱着哥儿离开的身影,心脏像是被狠狠砸了几下,只剩满腔的气苦。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是那个庶子?不过就是会点医术,如何比得上自己?
时镜在张绥将军府邸中第一次见到凌王,他站在人群里,对自己懒散勾唇,只觉俊美无俦。
那天起,时镜就存了做凌王妃的心思。
以致于他后来接触再多权贵子弟,都觉得不如那人。
可是,直到此刻,才发现凌王眼里从来没有自己。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宫中偶遇,对方曾过来主动与自己说话。
他意兴阑珊地问自己,时家公子各自年方几何?
时镜答了自己和时仲的年纪,又听他问,时小公子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这问叫时镜怔忡了片刻,心中喜不自胜,但还是克制着面容上的情绪,羞涩答了自己的生辰。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时大夫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时镜不明所以,回答,时暮刚好比自己晚一个月出生。
那时,他还以为谢意是借口想和自己说话,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费尽心机地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问时暮的生辰罢了。
等待那两人离开,上首才乍然传来一阵冷喝,“时少卿,你好大的胆子,这样搬弄是非!”
时献急急辩解,“奉亲王,文帝师,这都是误会,其实,我……其实我也是时暮的亲生父亲,我……”
上首两位老者面容上露出冷冽笑意,“却不知凌王妃以后还认不认你这个父亲。”
厉声命令,“此人,搬弄是非,给我掌嘴二十。”
刚刚拿鞭的执事刚从一身冷汗间回神,赶紧过来,对着时献一顿掌嘴,只打得唇角破裂,冒出了血沫子。
扶着父亲走出宗正司时,时镜疲惫不堪,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致于此刻还有虚假的感觉。
只想回府,好好休息。
正想往时府方向走,突然被父亲时献拉住了双手。
回头,看到父亲时献表情上有些焦躁,“镜儿,如今那庶子攀上了凌王,为父得罪了他,凌王定要为他出头。”
时镜也很担忧,“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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