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第27章

作者:Theface 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穿越重生

乐坊类似于现代固定场所的演出剧院,是古代人听曲子的娱乐场所。

在沂都,很多乐坊都是既有唱歌的清倌人,也有卖身的妓子。

菊园也不例外。

但这菊园还有一大特色,就是老板娘好菊,在园里种了数十种名品,每到秋天,各式各样的菊花在园中盛放。

团团花朵硕大,花瓣如丝如帘,颜色缤纷,当真是美不胜收。

每到秋天菊花盛放的季节,西市的官宦贵人们都纷纷前往菊园赏花,顺便听曲喝酒。

当然也有人寻欢作乐。

算得上一种营销手段。

时暮这个小庶子自然也只是从两个嫡子口中听说过,从没来过。

不过听谢栩说,也有几分好奇,“什么叫厉鬼缠身?”

谢栩神秘兮兮地讲:“听说这老板娘连自己郎君和儿子都不认识了,整天胡言乱语,一会指着房梁说有吊死鬼,一会说有饿死鬼在叫唤,有人说是鬼上身,也有人说是被下降头。你看,有这样的传言,谁还敢来这菊园赏花?我看呐,今年这园中定然是清寂寥落,不复往年热闹啊。可惜了,原本也是富庶人家,这菊园若是毁了,也是沂都一大憾事。”

见时暮神情微怔,谢栩以为他被吓到了,笑眯眯地安抚,“小暮不用怕,本王阳气重,本王会保护你的。”

正说着,听到时暮问:“没有大夫替老板娘看过么?”

谢栩诧异,“难道这还能是病?”

时暮心想,这当然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古代对于精神疾病几乎没有研究,很多发疯、不认人、行为怪异的精神疾病,都直接归咎为玄学迷信的因素。

按照谢栩所说,这老板娘应该是存在着意识不清,思维混乱,行为失常的症状。如果真的看到鬼听到鬼的话,很有可能是幻视幻听。

大概率是精神分裂症。

菊园在郊区,距离不近,时暮都快晕车了才终于到。

不愧是以菊闻名的乐坊。

此刻正值秋季,花开得繁盛,放眼看去,如同一块以黄为底色的调色盘。

正前方一栋二层的楼宇,修建得颇为宽阔奢华

后面是一座小楼,便是老板家的住所。

往年,每到菊花盛放之际,游人满园,脂粉扑鼻,酒香飘动。

但因为老板娘厉鬼缠身之事,果然游人寥寥无几,反倒是穿着菱纱,站在花丛中不断地招揽客人的歌伎更多些。

看得出谢意和谢栩来过,见到他们两,立刻有女子上前,娇柔地喊,“殿下。”

还有一个女子腰肢婀娜地走来,伸手想扶谢意手臂,被他玉骨折扇一抬,挡住了。

金冠锦袍的男人悠然一笑。“本王今日只想一个人赏花,你去陪其他人吧。”

女子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抬脚离开。

谢栩有心和时暮单独相处,看到谢意往左边的花丛里走,刻意转向右边,然后笑眯眯招呼时暮,“小暮,既然你没来过,就让本王带你逛,给你一一介绍这些菊花的名字。”

却听到对方清脆地开口:“谢王爷!可我比较想去那边。”

看到他头也不回地跟去了谢意身后,谢栩内心再次产生疑问:三人行,必有我多余?

合理?

还好有两个美艳女子娇笑着走来,拥他往前,“景王殿下,我们陪你赏花。”

脂粉环绕,谢栩也无心继续想时暮的事,“好好好,我们去赏花。”

时暮追上谢意,放慢了脚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迎着扑面而来的风,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疼痛和燥热被压了下去,时暮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背着手悠闲地在花园里散步。

走了几步便感觉眼前铺来一道阴影,冷香也瞬间浓郁起来。

抬头,才发现对方停下了脚步,导致自己几乎撞进他怀里。

谢意的眼睛很深邃,眼下还有一点淡红的小痣,确是俊美无俦,风流蕴藉。

他虽然时常带着散漫笑意,却让人很有距离感。因为,好似看不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时暮正看着他,谢意视线落到旁边,问:“你可知道这花的名字?”

时暮顺着看向左边,橘红色的花朵有两拳那么大,花瓣细卷,长短交错。

摇头,“不知道。”

他介绍,“此话花瓣姿态优雅,犹如飞鸟振翅,又如美人展臂,名为飞鸟美人。”

“飞鸟美人?怪好听的。”

谢意又示意右边,“这种呢?”

那边是花瓣宽阔,呈金黄颜色。

时暮继续摇头。

“这叫金皇后。”谢意边往前走边介绍,“还有前面那种。”

时暮不知不觉和他变成并肩而行,“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多种菊花,以前,我只见过上坟祭奠那一种。”

谢意:……

来到前面一片粉色的花丛间,谢意蹲下身,捏了一瓣宽阔的花瓣在指尖,“花型宽阔,外玫内白,这是名品,叫玉壶春。”

时暮也蹲下身,捏了一片仔细观察,“真漂亮。”

谢意看他一路上这么好奇,忍不住问:“你以前没来过菊园么?”

他怎么说也是太常寺少卿的儿子,竟然没有来过这沂都官宦几乎年年都来的菊园?

时暮摇头,“没有。”又反问:“你觉得谁会带我来?”

也许是最近和他接触的次数多了,时暮不自觉说出心里话,“时献从没把我当过儿子,也没把小兰当过妻子。我们只不过时府的下人,不想要就不要了。怎么可能带我来赏菊,没早早把我丢出去喂狗就不错了。”

谢意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时家的庶子,此刻才知道,他虽出身官宦,却因为庶子身份,生活得并不容易。

想起在福源斋、在松月湖,时家嫡子对他的针对。

或许,他在时家从来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看到面前的人垂下眸,看着手里的花瓣,声音染了几分怅惘,“能离开时家,我不知道多愉快。”

谢意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指间的花瓣已经轻轻点在他额头上,“明年再带你来。”

时暮诧异地抬起头,看到谢意神情认真,不像调笑。

原文里,他为扶持废太子之子,先是征战西南,结果在外身患重病,虽然侥幸回到沂都,却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多活一日都是痛苦。

后又被皇帝发觉谋逆之心,当众削去他发冠,贬为庶民。

随后流放千里外的苦寒地,从书里彻底失去踪迹。

所以,明年什么样,还能不能如今日一样相伴赏花,谁也不知道

至于这不明原因的发情,自己势必要多想想办法。

时暮冲他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唇,“谢啦。”

正想站起身,几片花瓣突然从头上洒了下来。

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鹅黄镶金边袍子的八九岁的男童,脖子上还戴着长命锁,站在花丛后,挠着脑袋,一脸纳罕地盯着两人问:“你们两在啮舌么?”

时暮站起来,迷惑地看着小孩,“什么?啮舌?”

小男童噘嘴,冲时暮做了个吧唧的动作,转身就跑。

啮字是咬的意思,那啮舌就是……接吻?

什么鬼,我怎么会和他接吻?

虽然也接过,但现在怎么可能再接。

其实小孩也不懂,只是有一次看到自己老爹和小妾躲在花丛里亲嘴,下人故意教他,“这叫啮舌”,他就记住了。

小孩转身,拍着手叫喊,“唔,有人啮舌咯。”

时暮和谢意不一样,那天晚上他是完全清醒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小孩的提醒下,所有记忆涌入脑海。

这个人给予的吻潮湿而灼热。唇瓣契合在一起的时候,只剩肆意凶狠地索取,和他日常这副矜贵闲散的模样,相差甚大。

平时没什么,可此刻是潮热期,时暮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呼吸深沉。

典型的肾上腺素分泌太多了。

作为一个直男,那时觉得痛苦折磨。

可此刻,又回忆不起具体痛苦折磨在哪。

还有些心乱如麻。

鹅黄衣服的小童在花丛间,不断地重复,时暮正转悠着眼珠,不知自己看哪里好。

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宝宝!”

一个头发蓬乱,却斜簪红花,穿一身透薄粉色菱纱,身材还颇为肥硕的中年女人从菊园小楼方向跑来,紧紧抱住小童,大声喊叫着:“宝宝,宝宝。”

又抬手朝空气做出驱赶的动作,“走开!你们这些坏东西,从宝宝身边走开!”

小童被抱住后,立刻惊恐地大哭起来。

听到小童哭声,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急匆匆冲了过来,愤怒地和她争抢孩子,“你干什么!放开我的孩子!”

谢意轻灵地侧身跃过花从,手中折扇仿佛很轻地敲在簪花妇人手腕上。

簪花妇人紧搂着小童的手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小童立刻哭喊着扑进了贵妇人怀中,“娘,我害怕!”

“没事,娘在这里!”贵妇人拉着小童,又恨恨地瞪了簪花妇人一眼,“果然是疯子!我就不该来这赏花!我们走!”

原来这簪花女子不是小童的娘亲。

小童跟着贵妇人走了,簪花妇人还站在原地痴痴地念叨着,“宝宝,我的宝宝!你要小心啊,有鬼!鬼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