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藻大王
顾予风悠悠地看着他:“天都亮了,已经耽误了一晚上,也不差这点时间。”
谢辞过去坐到床边,拉过顾予风的手帮他揉揉:“疼不疼?”
顾予风视线扫过谢辞身上的咬痕和抓痕,一想到这些都是自己的杰作,比看着艾斯特那老头吃瘪更有成就感。
“很爽,抽完这根再来一次。”
谢辞:“……刚才是谁一直挣扎反抗?”
“你很喜欢搞强制这一套吧?”
顾予风抚过谢辞肩头的牙印,笑得不怀好意,“我越挣扎你越兴奋,谢总果然喜欢变态玩法。”
谢辞:“……”
顾予风凑近了一些:“怎么样,我这药有效吧?”
谢辞亲在他唇边:“谁都骚不过你。”
“这话说的,除了我,还有谁?”顾予风顺着他的话问。
谢辞:“那些应酬时碰到的陌生人。”
陌生人这个称呼让顾予风心情很好,玩笑地问:“这么说,我这正房的地位还算稳固?”
“何止是稳固。”
谢辞在顾予风期待的眼神下,一本正经地开口,“简直固若金汤,谁都撼动不了。”
顾予风满意地点点头:“自从你懒得装了以后,我就很难能听到你说情话了,值得再奖励一次。”
“不来了。”
谢辞接过他手里的烟,把水瓶递过去,“我放了水,去泡个澡,还有时间可以睡一会儿。”
顾予风任由谢辞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摁灭,喝了半瓶水:“工作没做完,哪有时间睡觉?”
“工作是做不完的。”谢辞反驳。
顾予风:“你真好意思教训我。”
“我们互相监督。”
谢辞看着顾予风直起身,有些担心,“能不能行,我抱你去?”
“我才二十三岁,不是六十三岁,你担心得太早了。”
顾予风下床,走出两步突然感觉双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差点跌倒。
谢辞就知道会这样,早有准备,跟抱小孩似的抱起,带去了浴室。
“我算是被你玩废了。”顾予风很不满。
谢辞:“都是你应得的,下次还敢不敢?”
顾予风:“你已经在期待下次了?”
谢辞:“……”
冲澡时,谢辞帮顾予风处理一下,确认没有受伤。
泡完澡后,两人去了另一个卧室,顾予风设了闹钟,刚才还很兴奋,头一挨到枕头立刻来了睡意。
谢辞关了灯,在他身旁躺下来,连人带被一起抱住。
“你今天还有行程?”
顾予风往他怀里挪了一些,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得去和外公见一面,之前建议他调整放贷条件,磨了小半年才等到他点头,今天董事会要开会讨论新的条例。”
简短一句话,谢辞几乎秒懂:“那几位已经找上门了?”
“来了一个,我给拒了。”
顾予风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倦意,“这位已经转头找上德森银行,算算时间,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谢辞在顾予风的发间落下一吻:“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异国恋?”昏暗的空间里,顾予风的声音很轻。
“快了。”
谢辞看着怀里睡过去的人,想着上辈子那场金融风暴。
如果这辈子也会如期而至,那就是他们和德森的决战。
两人睡醒已经中午了,顾予风要去找外公,谢辞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没劲,准备先去趟M国总公司,把积压的事情处理完再回国。
出门前,谢辞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白纸:“我不会折爱心,你帮我复原。”
顾予风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正是昨晚他一时兴起随手折的,纸也不是什么透着香味的信纸,只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A4纸。
“扔了算了,还复原干嘛?”
谢辞神色认真:“毕竟是你送我的第一封情书,很有收藏价值。”
顾予风扬眉,接过这张纸坐下来,边折边说:“没看出来你这理工男还有点浪漫细胞。”
“好歹上辈子装了那么久。”
谢辞刚说完就被顾予风瞪了一眼,硬着头皮补充道,“也不算完全在装。”
见顾予风动作熟练,谢辞有些好奇:“没想到你还有折纸这种技能。”
这技能和顾予风的性格完全不搭。
顾予风随口说:“那天看到你抽屉里的爱心后,偷偷躲起来练了很久。”
竟然是因为吃醋学的。谢辞有些好笑:“练这个干什么?”
顾予风一脸平静:“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谢辞:“……”
这扭曲的胜负欲和占有欲。
顾予风把折好的爱心放到他眼前,笑盈盈地问:“我给你一封情书,你不表示表示?”
谢辞想了想:“伸手。”
顾予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摊开手心。
谢辞握上去:“给你,我的初恋。”
顾予风疑惑地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冷笑话了?”
谢辞:“……”
第82章
发布会前三天, 谢辞返回蓝海市。
车子开进南陵区,谢辞从电脑屏幕抬起头看向窗外,这条街翻新加宽了, 附近有两片重新规划的居民区在施工,他以前经常遛狗的公园旁边新建了体育馆,远处南陵区大桥也重新修整过。
这几年蓝海市发展很快,他就半年没回这里,已经有些陌生了。
“谢总,前面好像出什么事了。”小助理王宇说。
谢辞视线转向前方,一群人围在爸爸工作室门口, 正在激烈争论,墙和大门上不知道被谁泼了红色的油漆, 地面上撒得到处都是, 一路从门外延伸到门内。
“这谁干的, 报复社会?!都第几次了!”
“杨老师,快报警!”
“已经在报警了,前几次也是,看了监控,那人裹得太严实,到现在没抓到!”
“太过分了!这么大一片油漆要怎么清理啊?”
“这是清理油漆的问题?就怕是那种心理变态,这次泼油漆,下次捅人!”
“卧槽, 被你说得我都害怕了。”
杨乐焦头烂额,和电话那头描述完现场的状况,挂断后对一群学员说:“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别聚在这里,先进去上课吧。”
“好几次了。”其中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学员担忧地开口, “这次抓不到,下次肯定还会再来,万一真的是变态,那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新闻上经常能看到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没想到会发生在身边。”
“还是等警察来了看看吧,这哪还能静下心来画画?”
杨乐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心说还好兼言老师这几天出差,不然情绪又该受影响了。
余光见一辆宾利开过来,停靠到路边,杨乐扫了一眼车牌,眼前一亮。
其他人一看是豪车,好奇地张望,见后座下来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猜测不是富二代就是大老板,想来是来找兼言老师的。
这几年老师的作品市值飙升,对普通人而言已然是天价,可纵使这样还是一画难求,偶尔会有国内外的大老板上工作室来看画,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总!您回来了。”杨乐迎接过去。
众人:“??”
回来了?这个叫谢总的年轻人是谁啊?
谢辞关上车门,听到这称呼有些无奈:“不用这么见外。”
说着,谢辞看向大门:“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杨乐很头疼,把最近发生的事挑重点告诉谢辞。
“最早那次是年初,我陪老师去D国看画展,回来发现大门上被泼了油漆,报警后也查了,但没抓到人,蹲点蹲不到,监控里又看不出是谁,后来陆陆续续又被搞了三次。”
“我爸和谁结仇了?”谢辞问。
杨乐:“哪能啊,老师连吵架都不会,更别说结仇了。”
谢辞往里走:“监控调出来我看看。”
围观的学员们面面相觑,也跟着进去看热闹。
从金属楼梯到二层接待大厅,杨乐手脚麻利地调出监控,侧过电脑屏幕给谢辞看。
“看体型肯定是男的,警方也调取过附近路段的监控,发现他每次都会钻进小巷里跑掉,绝对不是新手。”
监控画面里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黑色棉衣和长裤,头上戴的针织帽压得很低,口鼻用口罩遮得非常严实,大半夜的还戴着一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