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粒小丸
“哦对了,你们俩要真是A同的话,这个送给你。”Alpha又壮着胆子,塞给了严圳一个宝宝嗝屁套,“不过感觉你们也用不到。”
说完,他一溜烟跑到了慕晴的身后。
严圳攥着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他给了你什么?”余怀礼摸着脖颈,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严圳:“……不知道,没用过。”
余怀礼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严圳又说:“他是神经病。”
余怀礼没说话,他现在腺体好像出来了,燥热、头晕让有点听不懂严圳在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
严圳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冰凉的手。
第22章 三合一
凉凉的夜风不但没有吹散余怀礼心中升腾的燥热,还把他的脑袋搅得和浆糊一样混乱。
与严圳相牵的手掌几乎被汗水浸透,连指缝都黏黏腻腻的,让人无端觉得烦躁。
余怀礼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他闭了闭眼睛,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开门的严圳,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圳哥。”他的眼睫颤抖着,向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十分认真的哑声说:“我现在好像需要一个盒子……”
严圳感觉到余怀礼的动作,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他不知道余怀礼为什么突然说需要一个盒子,只是顺着他的话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盒子呢?”
“或许一个柜子也可以。”余怀礼感觉自己的腺体越来越热,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比划了两下自己的身高:“一个可以装得下我的柜子。”
“一个柜子啊……”
明明余怀礼现在面无表情,唇也抿的直直的,看起来有点凶有点不好惹,但是严圳就是莫名觉得他现在好可爱。
可爱的让他有点……
他喉结动了动,轻轻握住了余怀礼另一只手的指尖,忍不住弯了弯唇:“好,我现在订购两人宽的柜子,还有盒子。”
余怀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皱皱鼻子说:“你的身上很难闻。”
严圳现在浑身都是淡淡的铁锈味,干涸掉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诺尔斯。
“熏到你了?抱歉,我现在去洗澡。”严圳愣了一下,终于舍得松开余怀礼的手了。
他匆匆脱掉染血的外套,将它丢到机器生活管家的手中。
余怀礼看着严圳进了房间,在门口站了快两分钟,才慢吞吞的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腺体开始发烫发热,脖颈后红肿一片,但是他却像是没有发觉似的,只垂着眸,抽出几张面纸开始反复擦自己汗津津的手掌。
被发胶固定住的头发好像也被汗水打湿,软趴趴的垂在了他的额前。
【坏梨现在看着好sexy。】
【不过坏梨这是怎么了?看着状态有些奇怪。】
【宝宝你别吓妈妈啊。】
【只知道刚刚有个Alpha说坏梨喝酒了,是因为这个吗?】
【坏梨和严圳说“想要一个盒子”的时候还蛮正常的,我刚刚还想说坏梨冷脸好帅。】
【别提严圳了好吗,诺尔斯也别提了,弹幕老是因为这两个B吵架你没发现吗?】
【?哇塞,大哥你家住海边啊,我想说谁就说谁,想提谁就提谁,你管我呢。】
【坏梨已经反反复复擦了七遍手了,到底咋啦宝宝。】
【可能坏梨也嫌严圳脏吧,贱东西脏成那样还敢牵我狗。】
【严圳欠骟。】
【大家看,活成严圳这幅样子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止风:(皱眉)(皱眉)】
【止风:辅助系统呢?】
【兽人族的弱弱说一下,坏梨这个表现好像是到发Q期了。】
【FOX:??】
【直播系统检测到用户huaili状态异常,已遵守直播条约自动开启直播间保护机制。】
【??怎么黑屏了。】
【黑屏是什么意思?坏梨真进入发Q期了?这不还没到兽人族集中发Q的时候吗?】
【兽人族这时候不交配的话大概会很痛苦吧……】
【直播系统我要把你叠给骟啊,你他妈给我们这边整掉线了是想干什么?】
【辅助系统个废物,它干嘛去了。】
【它上班时间九九六,别为难年薪2800的统子了。】
【FOX:想干什么?我真要去你们总部问问了。】
【止风:连主播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除了这边掉线你还会干什么@帝国直播公司小助手】
【难得见狐狸哥和止风哥如此同频……】
【止风哥你忘了你以前是看无限流的吗……那些主播经常死直播间的时候里你咋不说连主播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嘞。】
【能一样吗?能一样吗?他们只是在直播间没命了,我宝可是用本体进入小世界!坏梨这就要失身了,万一他还是处怎么办?】
【不能吧,虽然严圳人是坏了点,但是也不能坏到这种烂心肝的程度吧。】
【烂心肝,烂心肝!】
【严圳你不能吧……】
【严圳你千万要记住你是主角攻,你官配是诺尔斯啊!你千万要记住你这是双洁文啊!】
【我要去举报了(再见)(再见)】
弹幕闹翻天了,余怀礼抿直了唇,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直播间掉线了,也没注意到荆芥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只是拿起指甲剪将自己手上长出来的倒刺都剪掉,又将指甲全都剪的光秃秃的。
然后余怀礼又不知道从哪儿拖出来一个盒子,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思索了一秒,把盒子拆开后,又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试剂咕噜噜滚落一地,余怀礼垂眸,比量了一下盒子的大小就想将它扣在自己的头上。
严圳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还没有震惊于浓度过高的荆芥味信息素,就连忙两三步就跑了过去,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
……原来余怀礼要盒子是想把自己装进去吗,但这个盒子实在太小了些,会喘不上来气的吧。
“余怀礼,我买了柜子和大盒子,这个太小了,我们别往头上——”
荆芥味实在太浓了,充斥着躁动不安和凌冽的攻击性,几乎把严圳故意释放出来示好的信息素给刮的七零八落。
严圳咬了咬牙,强忍着Alpha本能的攻击欲望,一边轻哄着余怀礼,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他头上的盒子给拿了下来。
只是随着盒子拿下来,严圳的瞳孔骤然缩了缩,动作顿住了,嘴里的话也戛然而止。
余怀礼本来耷拉下来的耳朵顿时立起来了,他眯着眼睛警戒的看向严圳,身后的尾巴也竖了起来,缓慢的晃动着,像是警告。
“余、怀礼……?”严圳眼神不可置信的盯着余怀礼的耳朵和尾巴,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为什么余怀礼会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是戴了耳饰吗?但是为什么看着就跟余怀礼头顶上长出来的似的。
还是说其实他刚刚洗澡的时候脑袋进水了,现在看到的全都是幻觉?
余怀礼看着严圳的眼神十分陌声和警惕,他朝严圳呲了呲牙,冷声道:“别碰我,滚远点。”
听到余怀礼骂他,严圳的身体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怔怔的看了余怀礼几秒,伸手戳了戳余怀礼的耳朵,忍不住笑了一声:“之前就想你是什么品种的Alpha怎么这么香,原来还真是小狗啊……”
余怀礼眼神更冷,他觉得眼前这个公的简直有病,怎么敢摸发情期的小狗耳朵。
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躲过严圳的触碰,见他还想追上来,就又掐住他的手腕,重重地咬了下去。
余怀礼的撕咬力向来恐怖,咬人的时候特别狠特别疼,就好像要硬生生的从那人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似的。
他的牙齿几乎深深嵌近了严圳的胳膊里,但是严圳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也温柔到了有些可怖的地步。
严圳轻轻抚摸着余怀礼的头发,手指又划到了他红肿的腺体,他愣了一下,哑声说:“……你在易感期对不对?”
“是发Q期。”余怀礼咬了严圳半天,但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无趣的松开了口。
嘴上一边纠正严圳一边晃了晃脑袋,再次企图躲过他的触碰。
“好吧,但是易感期和发Q期又有什么区别呢。”严圳又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己被咬的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胳膊,随便贴了个止血贴,又忍不住又摸摸余怀礼的耳朵。
“你们小狗发Q期的时候,都这么六亲不认吗?”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他现在脑袋里只有“找个箱子把自己关起来”的想法,顿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严圳这个公的说的“六亲不认”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叫严圳。”余怀礼认真的说,“是个很坏很坏的公的。”
但是为什么坏呢?
余怀礼现在不想思考。
严圳:……?
很坏很坏的公的?
“我对你很坏吗?”严圳想了想以前对余怀礼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在自己易感期时仗着余怀礼人好说话,对他……
严圳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余怀礼,哑声说:“抱歉,我以后会改的。”
余怀礼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燥热,他还感觉自己现在头重脚轻的,看严圳都有些重影,就像是酒劲儿上来了似的。
但是他喝酒了吗?好像没有。
“我要回去。”余怀礼开口,垂着眸子,低低的语气听着莫名有些可怜:“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