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有枝
可是他在客厅等着他出来, 等到了下午两点也没看他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对,他打开了手环的定位器。
发现顾临早已经不在家。
尤其是看到他在警察局停留了两个小时的那一刻,他全身都宛如坠入冰窟。
他知道顾临去警察局做什么。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顾临想要自己解决李春华,他要去当钓鱼的鱼饵。
他要把自己放在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去。
裴盛想到这个眼神更是锐利,再次问道:“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他希望顾临能说给他听,他的想法, 还有他的恐惧。
“我不想说。”他低下头, “对不起, 裴盛,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你说的。”
他说着想从他怀里出来, 但是裴盛没有给他机会,他身体被他直接抱起来, 天旋地转间, 他已经被困在了沙发上。
后背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又被回弹, 好像他的心坠下又被吊起来,晃荡着落不到实处,慌乱地扑通乱跳。
“你现在是想跟我划清界限?”裴盛冷声问道。
顾临的情绪已经临近崩溃:“我只是不想你管李春华的事情!”
“顾临。”裴盛掌心抚上他的脸, 动作很温柔,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危险, “你有种再说一遍?”
顾临咬着唇,倔强地看着他:“不要管李春华的事!这是我的事!”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气性,裴盛冷笑, 伸手直接抓着他的衣领骂了句:“顾临你真有种。”
他说完低头狠狠地吻上他的唇,顾临也带着怒意,像是小兽撕咬着他的唇,咬他的脖子和锁骨。
裴盛想干死他,那顾临想在他干死他之前先咬死他。
两人都带着怒气,衣服也不会好好脱,撕碎了丢在地上,冰冷的空气包裹过来。
茶几上的东西都被推在地上。
顾临全身都在抖,痛的,没有润滑剂,也没有套,裴盛真的要活活干死他。
没有温柔的亲吻和爱抚,只是扣着他的双手压在他的的头顶,好像猛兽想征服他。
顾临痛的气息都微弱起来,他还仰着下巴:“你最好能干死我。”
裴盛看着他眼底的那一点微弱的光,好像是亡命徒在享受着最后的一场欢愉。
裴盛看他这视死如归的样子,心口的那点火焰好似被浇了一桶油狠狠地烧起来,他咬着后牙,恨不得把他撞死,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声音像是磨着砂砾一样嘶哑:“保证。”
从前顾临一直以为裴盛跟他做·爱已经很狠了,每次他都有点吃不消。
现在他才知道那都是裴盛克制了,他真的能把他干死。
甚至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到神魂颠倒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自己的魂灵和身体一直飘在云端,没有掉下来过来。
他们两比任何时候都贴近彼此,肌肤贴着肌肤,他觉得死了,死在裴盛的身体里,融化在他的骨血里,连带着灵魂都一起锁进他深沉眼睛里。
“渴。”沙发不成样子,他伸手想爬走,裴盛冷着脸扣住他白皙的脚踝把硬生生地他拉回到身下。
他把他直接抱起来,顾临难受的地扬起脖子,哼了声,真的好深。
裴盛就这么抱着他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果汁拧开:“喝。”
顾临不断地吞咽,来不及吞咽的的果汁就顺着他唇角流下,滴落在湿濡遍布红痕的锁骨上,白皙的胸膛上划过几道暗红的痕迹。
他喝了半瓶还没喘口气,裴盛把他按在冰箱上再次深吻过来,冰凉的冰箱贴在他的后背,一点点变得温热。
“你哭什么。”裴盛问。
顾临抽噎着:“我没哭。”
裴盛看他不断掉下来的眼泪,还是低头轻轻地吻去:“顾临。”
“你好像不需要我了。”
他低声说着,跟他吮去他眼泪的动作一样温柔。
可他只有亲吻的动作是温柔的,他依旧要把他搅弄碎,最好是能碎成一个听他话的乖顾临。
外面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有人在外面喊:“下雪了!”
“胡说,只是下冰雹了!”
可无论是什么,顾临都看不清楚,因为裴盛阴沉的眼睛在望着他。
他意图逼疯他,顾临理智的弦也濒临断裂。
顾临心口好像是被他控制的马达,越来越快,顾临全身紧绷的,到无法抵挡,他看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顾临他想从他怀里出来,从这场让他沉沦的性·事里出来。
但裴盛强势地扣住他,带去了房间,压在了落地窗上,有冰雹不断地砸落在玻璃上,清脆的,急切的。
他仰着头,下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手死死地收紧,要窒息了。
可他比任何时候都爱裴盛,他忍着眼泪,颤抖着声音:“抱抱我裴盛,抱抱我……”
裴盛俯下身抱紧他掌心按着他心口:“哭什么,还没到干死你的程度。”
顾临回头看他,看到裴盛眼底强忍的水光,他倏地难过地哭了起来:“裴盛,你弄死我,这样你会永远记得我。”
眼泪本来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现在一颗颗砸下来,好像外面的冰雹,砸在裴盛的世界里,掀起来异常的寒风凛冽。
这一夜他们肆无忌惮,放纵,从沙发到阳台,在到厨房卧室。
顾临全身都是滚烫的,裴盛把他放开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死了。
裴盛压在他的后背上,温热的泪水和吻一起落他的肩骨:“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临躺在床上闭上眼,奄奄一息,他好像看到自己去世的妈妈。
她要他回去。
顾临茫然地问着:“去哪?”
“回家啊。”妈妈笑着说。
“家?家里有裴盛吗?有拉多吗?”
妈妈摇头,顾临就看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工地宿舍。
里面是新入住的三个工人室友,没有裴盛,也没有拉多。
他跑出来找,可是四周都是扭曲的,他甚至找不到可以走的路,只能嘶哑着声音喊裴盛的名字。
裴盛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发高烧,不断冒着胡话的人,听他喊自己的名字。
“裴盛……裴盛……”
裴盛把他抱起浴室清理干净,抱去另一间房间,打了王扬的电话。
王扬:“哥怎么了?”
“有没有家庭医生的电话?”裴盛问到。
“发生什么事情了?”王扬担心地问道。
“顾临发高烧了。”
“我立刻叫人过去。”王扬挂了电话,裴盛抱着顾临,握住他的手。
心里惶然,顾临这几天总是像梦魇了一样,在医院也是这样,他半夜突然惊醒,然后浑身冒冷汗,死死地抱着他,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别走顾临。”裴盛吻他的眉心。
王扬带着家庭医生到的时候,顾临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医生给他打了针,喂了药。
顾临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裴盛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点疲惫和颓废。
“哥,你们怎么了?”王扬担心地问。
裴盛正在看顾临的手机,看了他所有的消息,最后翻来覆去地看被他隐藏起来的两条消息。
一条是之前李春华之前发来的照片,一条是说今天九点的信息。
裴盛把他手机丢在沙发上,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思考起来。
王扬帮他们把凌乱的家收拾干净,扫地机器人在按照既定的路线清扫。
“哥。”王扬倒了杯水给他,“你们吵架了?”
裴盛看着上方的顶灯:“他要我别管李春华的事情。”
“他是怕你被牵扯起来。”王扬说着,裴盛转头看他,“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顾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是我想保护的人。”裴盛认真道。
“那你现在就是他想保护的人。”王扬一句话让裴盛意识到顾临的执着是什么,可他清楚顾临做的事情很危险,“但他是打算跟李春华玉石俱焚。”
王扬坐在他身边:“或许让他自己试一次,他比你想象的勇敢。”
裴盛沉默了许久,才说:“他一直都比我勇敢。”
*
顾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感觉全身都酸软无力,而且很痛,到处都痛。
他躺着不能动,眼睛看向四周,是裴盛的家,他以为再也回不来了。
顾临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喉咙又干又痒,他咳了几声。
房门就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郑微。
郑微手里带端着一杯热水:“你可算醒了!”
顾临想起来,但是真的起不来,声音很哑:“裴盛呢?”
“裴盛出去了办事了,等会就回来,他说你醒了给他打视频。”郑微把插着吸管的温水伸到他嘴边。
上一篇:病美人带崽上娃综后爆红了
下一篇: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