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有枝
她语气温和了几分:“给你点了美式。”
裴盛不爱喝苦的东西,伸手唤来了服务员:“麻烦换一杯甜的。”
“吃太多了甜的不好。”王之初提醒道。
裴盛:“多加糖,谢谢。”
王之初:“……”
“你非要跟我作对?”王之初的耐心似乎告罄。
裴盛淡淡道:“选择喜欢的,是成年人必备的第一课。”
王之初放下手中咖啡:“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不清楚?”
“我清楚。”裴盛垂眸看着她,“所以我从不喝苦咖啡。”
王之初看着他,沉默了许久。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王之初似乎有一些感慨,“你小时候很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盛都这些话题并没有兴趣,翻看着菜单点了个栗子蛋糕:“既然如此,点个蛋糕庆祝我长大成人。”
他的话里外都是冷意,好像裹着冰,让王之初心里都冷的没了母亲的柔情。
“你跟顾临不能在一起。”她没有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理由?”
“你们两都是男的,你不觉得荒谬?”
咖啡上桌,裴盛喝了口咖啡,甜度合适。
裴盛放下杯子:“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顾临而已。”
“还是您觉得我对任何男人都硬的起来?”他笑了,却又乖戾的可怕,“也是,我在你心里一直都很不堪。”
啪的一声,裴盛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裴盛收了所有的笑,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她看。
“呵。”他又莫名轻笑了几声,举起自己咖啡直接泼到她漂亮的白裙子上,王之初都惊了下,不可思议地看他。
“第一次我原谅你,第二次你没资格。”裴盛说完起身离开,结束了一场痴心妄想。
王之初才注意到裴盛的右手已经被鲜红的血染红。
她想追上去,刚上桌的栗子蛋糕让她心慌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眼日历。
12月15日。
明天是裴盛的生日,但她曾经因为工作原因,习惯给他提早一天过。
“你的手在流血,你没事吧?”路人的关心让站在寒风中的裴盛反应过来。
“没事,谢谢。”裴盛朝对方道谢,寻了个洗手间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他看到自己左脸上被打出来的红印,淡漠地垂下眸子。
王扬的电话打来,他接听了。
“哥,你没事吧?”
裴盛:“死不了。”
一个巴掌而已,他曾经在地下拳场求生的时候,被打断手脚也活下来了。
他没有跟王扬闲聊的意思,挂了电话,就打车回去,走到楼下他扫了眼四周,没有可疑的车这才上楼。
他打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顾临还在厨房忙碌,他将新买回来的栗子蛋糕放在餐桌上。
“裴盛!你去哪里啦?”顾临转身看到裴盛的身影,高兴地夹了一块刚炸出来的藕夹伸到他的面前,“尝尝好不好吃。”
裴盛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哦对,忘了这个。”他把藕夹塞他嘴里,又跑回厨房,把一盒无骨鸡爪还有一盒烤鸭捧到他的面前
“特意买的烤鸭!”他笑盈盈地看他。
“顾临。”裴盛感觉喉咙紧的厉害,“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顾临抿着唇看他:“不想看你生气,也不想你不理我。”
他试探地蹭到他面前,伸手扯了扯它的手,晃悠着问他:“是不是不生气了?裴哥,不生气了是不是啊。”
裴盛看他又要没脸没皮了,伸手压着他的额头,轻轻推了推他:“嗯,去做饭。”
“好!”他说着想回去做菜,但是他看到裴盛袖口红了,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裴盛手上有很长的一道口子,甚至还在流血。
他神情一变:“你去抢银行了啊?怎么还受伤了?”
裴盛看他一惊一乍的,失笑:“嗯,抢银行了。”
顾临:“?”有时候真的很想拍一下裴盛的嘴。
“你到底去干嘛了?”顾临担心地问。
裴盛啃烤鸭:“菜糊了。”
顾临急忙跑回厨房,关了火他出来就看到裴盛在给自己上药。
“诶诶!你别乱擦药!”裴盛家里大部分是兽药。
他急忙跑过去看他擦的什么药,看到是人用的药也松了口气。
“我帮你擦。”他拿过裴盛手里的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嘟囔着问,“你到底干嘛去了?”
“想吃栗子蛋糕就去买了。”裴盛淡淡地说,顾临怀疑地看他,“那为什么受伤了?”
“发现没钱就顺带抢了个银行。”他戏谑地看他。
顾临知道他在开自己玩笑,用脑袋撞了他肩膀一下,轻哼了声:“那就把你抓起来!”
他撅了撅唇垂下长睫,专注地给他涂药:“小心点嘛,买个蛋糕也受伤,那蛋糕这么好吃吗?还专门出去。”
“好吃。”
“我都没吃过呢。”顾临都没吃过蛋糕,也不能说没吃过,在工地的时候有些工友过生日会送他一小块。
很香甜,蛋糕体很软,里面还夹着水果。
顾临头发有点长了,微低下头,额发会落到他的手背上,有点酥麻,裴盛伸手帮他挡了下。
顾临好像被惊动了,抬头看他,眸子乌亮:“你干嘛?”
“你头发太长了,弄得我手背痒。”裴盛说。
“哦,你等会。”他起身跑到他自己房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小兔子夹子,一边夹了个,压住了他的额发,但更显得他脸白皙粉嫩。
裴盛戳了下他的发夹:“哪来的?”
“上次我在鬼屋干活头发老扎眼睛,小老板给我的,我夹这个可不可爱?”他把脸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
裴盛看他发间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兔子,软乎乎的一团跟他一样:“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顾临不解,微撅着唇给他吹吹伤口,“疼不疼啊?”
“不疼。”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
顾临不太会用纱布,但是创口贴又不够用,他笨拙地给他缠纱布。
裴盛也很耐心地给他折腾,等他在裴盛手腕上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还满意地揪了揪:“可爱吧。”
裴盛看自己成了粽子的手:“……可爱死了。”
“嘿嘿,将就一下。”顾临说完,又抬头看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不对称了?是不是有吃独食把腮帮子给吃鼓了?”
裴盛:“……没。”
顾临在这方面向来不相信裴盛,他低头就凑到他唇边轻嗅,裴盛没躲开,伸出一根尊贵的手指抵着他的额头。
但不妨碍顾临的狗鼻子:“什么东西焦香焦香的?还有烤肠的味道。”
回来顺路吃了两根烤肠的裴盛:这都闻得出来?
“饿了,我的油焖大虾。”裴盛心虚地起身往餐桌上去,顾临也起身跟上去,他走到冰箱前蹲下来从冰冻层拿出一个冰袋,包在毛巾里按在裴盛的脸上。
裴盛被冷的一个激灵:“嘶?”
“消肿。”顾临按他脸上,裴盛自己接过被毛巾包裹住的冰袋,“谢谢。”
他猜顾临大概知道他脸为什么肿了,火辣辣的脸上,被冰袋驱散了几分灼热。
这一桌很丰盛,好几个菜,裴盛都很给面子地吃了干净,尤其是油焖大虾,那盘子干净的,顾临感觉都可以不用洗了。
裴盛在厨房洗碗,每次做饭都是裴盛洗碗。
顾临正坐在客厅,乖乖地和拉多排排坐,望眼欲穿地盯着茶几上装在小盒子里的蛋糕。
上面有三颗草莓。
他也没吃过草莓,草莓很贵,他以前给妈妈买过自己反倒是没吃过。
有三颗草莓,那就自己两颗,裴盛一颗,谁叫他老是笑话他,扣草莓!
“专门给你买的,不吃干盯着?”裴盛路过看他跟拉多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盒子里的蛋糕,一人一狗都要流口水了。
“全部都是我的吗?”顾临有点意外,眼睛都睁圆了几分。
裴盛给他打开包装,挪到他的面前把叉子递给他:“都是你的。”
顾临看着他,唇动了动,手揪住手似乎努力地压制自己要抱裴盛的冲动,心想,不能抱,不能亲,克制克制。
裴盛双手抱胸地看他:“不吃给拉多吃了。”
顾临一听急了,也护食起来:“不给,我的!”
他急忙低头小口小口吃着独属于自己的蛋糕和草莓,比他所想的味道更好吃。
幸福的眼泪也禁不住地掉了下来。
裴盛给拉多喂完肉干,回头就看到顾临哭成了小泪人。
他蹲下身,伸手抬起他的脸,看他湿漉的长睫,问道:“哭什么?不好吃?”
下一刻顾临猛地撞他怀里,带着奶油气息的唇轻轻地贴在他的鼻尖,还欲往下游离。
顾临长睫轻颤,试探地问:“不能亲,那可以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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