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有枝
郑微轻叹了声:“可感情也让人上瘾, 我其实只是跟王扬玩玩的,他太认真了。”
“你招惹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死心眼, 喜欢的就不会放手。”裴盛知道郑微意思,“想分就趁这次分了,不想分, 我帮你们解决。”
“你能怎么解决?”郑微问道。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分手?”裴盛反问。
郑微一时间也说不出来:“等王扬醒了我跟他聊聊。”
裴盛捻着地上的烟蒂:“你喜欢王扬吗?”
郑微吐出几个烟圈:“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说完又好奇地看着裴盛,问道:“裴哥,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顾临?”
“他……”裴盛肩膀靠在墙上,眼眸微抬看向围着灯打转的飞虫,一时间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做饭好吃?”
郑微无语:“……那你怎么不爱上五星级大厨?”
“没人会比他做的好吃。”裴盛喜欢的不是味道,而是顾临做的。
“不愧是你裴哥。”郑微抽完一根,“下次我顾弟问你这个问题,你可别这么回答,他会揍你的。”
裴盛想着顾临生气就小炮仗的样子,认同地点头。
这个时候急症室也传来喊声:“王扬的家属在吗?”
裴盛和郑微一起走过去,王扬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能趴着了,还吊着葡萄糖,等推到病房人已经醒了。
“哥。”王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弯腰看他的裴盛,“别跟郑微说。”
郑微一脚踹他病床:“不想老子知道,那老子走?”
他说完就想走,王扬急忙伸手抓住他:“别走老婆。”
裴盛现在是知道小情侣都能多腻歪,老婆都喊出来了。
看来顾临的宝宝还是清新脱俗的。
“你们自己聊,我回去了。”裴盛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但还是提醒了郑微了一句,“别让王之初找过来。”
郑微点头,他知道怎么做。
他出门王之初就给他打了电话。
裴盛没接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坐在车上暖气让他发冷的身体暖和了几分。
王之初的电话再次过来,裴盛这次接了。
“你把王扬带哪里去了?”王之初着急地问道。
裴盛直接说:“别找他,他死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直接把王之初彻底拉黑。
王之初想逼王扬,那他也要逼疯她。
只要郑微在,王之初就算是关系再多,也没办法查到王扬的就诊记录。
之前是他对王之初太仁慈了,她今天能这么对王扬,后面顾临大概也要被她磋磨一顿。
裴盛回到家,简单地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躺在床上感觉有点昏沉,再次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可见这段时间他确实累了,他很难得一觉睡这么久。
睡得他头都有点昏昏沉沉。
裴盛简单地洗漱完就带着拉多出门跑步,临近元旦,街道和四周都换上了新的装饰灯笼,甚至有街边的小店门口还放着圣诞树。
裴盛驻足在一家花店前,看着门口摆放的鲜花,年轻的小姑娘正在醒花。
拉多看到鲜艳的东西就凑过去,可爱的小狗狗蹭到小姑娘身边,吐着舌头微笑。
小姑娘简直要被萌化了,抬头看向牵引绳的另一端,看到裴盛的脸人都害羞了。
“你的狗狗好可爱。”小姑娘腼腆地说着。
“谢谢。”裴盛把拉多带回去,本来想离开,但是想想还是问了句,“圣诞节送什么花比较多?”
小姑娘一听心都要碎了,大帅哥居然有主了。
“如果送给女朋友的话可以送玫瑰哦。”
“可我是送男朋友。”裴盛走进花店,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一簇粉白的花朵上,“这是什么花?”
“这是弗朗花,我们一般称它为扶郎花。”
裴盛不太懂花,但是他觉得顾临大概会喜欢这个颜色:“给我包一束,谢谢。”
小姑娘十分麻利地给他搭配着包了一束花,还跟他闲聊着:“你是住着附近吗?我上次好像看到过你和你对象,你对象头发到肩膀笑起来很漂亮?”
“嗯,他是很好看。”裴盛简单地应着,看拉多喜欢向日葵,便取了一只向日葵插在牵引绳缝隙里,鲜艳的花朵压在拉多的头上。
拉多开心地晃尾巴,走到门口蹲下,好像是最漂亮的迎宾大狗狗。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给它拍照,还有人上前摸拉多的脑袋,拉多都乖乖地吐着舌头微笑,温顺可爱。
裴盛抱着一大束鲜艳的弗朗花走出去,把围着拉多转的路人都看惊艳了。
裴盛没太注意他人的眼光,伸脚轻踹了交际狗拉多的屁股:“走了。”
拉多汪的一声,欢快地跟在裴盛的身后,狗狗脑袋上的向日葵跟裴盛怀里捧的花在日光之下都格外的鲜艳。
裴盛看了眼日子,明天是圣诞节,如果今晚不去找顾临。
小哭包第二天就要眼泪汪汪地说他不喜欢他。
他带着花,计划着晚上要带顾临出去吃烤肉,但是走到门口时,门口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裴盛对王之初能找到这里来并不惊讶。
王之初对他的出现却有些惊讶:“你居然真的住在这里。”
裴盛不言只是走近,拉多很敏感地朝王之初叫了声。
王之初并不喜欢毛绒绒的动物,看到拉多往后退了步,直接问:“王扬在哪里?”
裴盛冷冷地勾了唇,解锁打开门,带着拉多进去,他没关门任由王之初进来。
他把手里的花放进了顾临的房间,不紧不慢地给拉多擦干净四肢,喂它小肉干也把它关在房间。
一时间客厅之内只有站在的王之初和他。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裴盛走到厨房将自己带回来早餐放下。
“我知道你还恨我当初把你丢给裴东远。”王之初看到熟悉的环境,神情难得温和起来。
“你把我丢去哪里都可以,我只是很好奇,当初这里着火,门为什么反锁着?”裴盛一声让王之初说不出来。
裴盛看王之初的神情,笑了声:“我九岁的时候,你试着跟裴东远联系要他带我回裴家。裴东远拒绝了你,所以你自导自演了一出失责的事,让舆论的力量逼迫裴东远不得不接受我。”
王之初意图狡辩:“不是。”
“不是?”裴盛起身走到厨房,将空的高压锅架在炉子上,打开火。
“这样一直烧着,你说这里会不会再烧一次?”裴盛玩味地看她,“或者是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你是不是疯了!”王之初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当初她就是这么做的。
她伸手想将锅拿来,裴盛却加大了火,火焰在空气之中灼烧。
王之初看到裴盛眼底的疯狂,想走,但是裴盛直接一脚把门踢上:“你也会怕?我以为你不会畏惧任何东西,毕竟你会亲手让你第一个孩子在火海里等死,也会恨得打死你第二个孩子,对,你还有第三个孩子。”
“你是三个孩子的妈妈,所以少了两个又怎么样?是吗?”裴盛步步紧逼,声音咄咄逼人。
王之初眼底都是恐惧:“我也逼不得已!你是裴东远强迫我生下的孩子!我很恶心!我每次看到你都恶心!”
“那你就应该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杀了我!”裴盛眼底彻底冰封,“而不是装了几年爱我,然后又丢了我!我是狗吗!”
他似乎反应过来,嘲讽地笑了:“在你们眼底我可不就是肮脏的畜生。”
王之初不想跟他沟通:“让我出去!”
裴盛却只是沉默地看她,完全无畏所有的危险:“所以你承认十五年那场火是你故意为之的吗?”
高压锅在发出尖锐的声音,王之初的瞳孔都一缩:“你是不是还想逼疯我!你爸逼疯我,你现在也要逼疯我!”
“是,还是不是?”裴盛挡在门前,狭小厨房的空气好像都在膨胀,下一刻就会炸裂。
“是!”王之初理智崩溃,又是大喊了声,“是我做的!我不想要你!裴东远也不想要你!全世界的人都能不要你,就他没资格不要你!”
这些话憋在王之初心里十几年,现在说出来她只觉得痛快:“裴盛,你最应该怪的是裴东远!你要死跟他去死!”
她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话都说给了裴盛听。
裴盛却是笑了,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出十几分钟的录音。
从进门到现在的十几分钟每一句都在里面。
王之初瞬间坠入冰窟,她想抢走裴盛手里的手机。
裴盛把她推开,王之初直接摔在地上,他居高临下无悲无喜地盯着她:“我住这里就等着这一天。”
他说着关了火,将高压锅丢在一旁。
蹲在地上看脸色煞白的人:“你不会以为我还怀念我和你在这里的时光吧?”
他笑了起来:“你错了,我从火海爬出来就知道是你做的,但小孩的话谁会信?”
“知道我为什么每年给你援非活动捐钱吗?如果你死了那里,我怎么亲手把你送进去。”裴盛展露出他内心最纯粹的恶和恨意。
他从不奢求任何亲情,他只是想把伤害自己的人都亲手送进去,王之初还有裴东远。
王之初听他说的每一句,都吓得浑身颤抖:“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
“知道为什么吗?”裴盛问她。
王之初看着他的眼睛往后退,裴盛站起来从冰箱最上面摸到一包不知道什么丢在那里的香烟,还有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咬在唇边,点火,猩红的火点亮起,他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在我第一次在地下拳场把人打废,打的只剩下出气的时候,我就不会是个好人。”
王之初眼底没有怜惜,只有恐惧,她看裴盛好像在看一个杀人犯。
她一把抢过裴盛丢在桌上的打火机。
好像找到了护身符:“你把那段录音删了,要不然我把这里都烧了。”
裴盛靠在冰箱上,好像在看一个愚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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