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心K
顾决：“……”
现在已经不是理解不理解的问题了，而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听听这都是人话吗？
“你老公是谁？”虽然听说冉思这五年来一直单身，此时此刻，顾决不由得对自己的情报收集能力产生了怀疑，“他叫什么？”
冉思不放弃任何一个“卖安利”的机会，飞快回答。
“林夜星。”
顾决：“……”
他不由得看了看青年挎在肩头的那个布兜，盛着黑白遗照的相框露出了一角。
“他已经死了。”顾决说。
“NONONO，”冉思晃了晃手指，“所谓的‘他死了’，只是庸俗世人的肤浅观点罢了。”
顾决：“？”
冉思将遗照从兜里拿出来，像上课的老师一样，用手指点了点遗像上的那张脸。
“请看这张脸。”
顾决：“……”
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顾决还真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遗照：这张照片是他军校毕业那年拍的，当时他刚满二十三岁，因为平时不怎么喜欢拍照，严格来说，这张照片算是当时的“林夜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张照片了。
虽然这已经是张被撕碎后重新拼贴起来的遗照，但好在没有拼贴错五官，至少还是能看出主人原本的样貌的。
“然后？”顾决没从照片上看出什么问题。
“你记住这张脸了吗？”冉思问。
顾决点头：“记住了。”
冉思露出了笑容：“很好，他现在已经活在了你心中。”
顾决：“？”
“人有两次死亡，一次是□□死亡，一次是被所有人遗忘。”冉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决，“只要我们没有遗忘，能一直记着他，他就没有真正死亡，明白了吗？”
顾决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当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他低声道。
“也许……他并不介意拥抱死亡，也并不想被人一直记得。”
“嗐，你一个外人不懂。”冉思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老公我最清楚，他可希望人家记得他了，想得不得了呢。”
毕竟好感度涨幅在那里摆着，这死鬼的小心思自己还能不知道？
他可太知道了！
“……”
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自信满满的青年，顾决无语地捏了捏眉心。
“行吧，”他说，“你高兴就好。”
冉思立刻纠正：“是我老公高兴就好。”
顾决：“……你老公高兴就好。”
冉思满意了：“还有别的疑问吗，哥？”
“没了。”顾决摇摇头，“你走吧。”
冉思又感谢了一下对方的仗义相助，然后友好道别，转身离开。
顾决也要继续忙自己的事，朝着相反方向走去，但没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转身望去。
隔着重重人海，依稀还能看到那个挎着布兜的快乐身影，这个人和他五年前的印象，简直天差地别，很难让人相信这竟是同一个人。
顾决忍不住又想起对方刚才说的那番话——
——只要我们没有遗忘，能一直记着他，他就没有真正死亡。
他在原地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凝望着那个渐渐消失在人潮中的身影，良久才轻轻牵动嘴角。
像是嘲笑，也像是在微笑。
“……真傻。”
第11章
冉思一直逛到闭展，今天的展销会之行就算结束了。
明天展销会还会再开放一天，考虑到这里距离花园街太远，往返耗时太久，冉思直接在会展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单人间。
晚上临近十二点，洗漱完毕的冉思正襟危坐在床上，等待系统结算。
【昨日好感度结算开始。】
【结算完毕，数据如下。】
【昨日好感度提升“4点”，当前好感度累积值为“6点”。】
耶！！！
不等冉思高兴，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恭喜宿主解锁新手礼包B，到账蓝星币三万元，植物改良液一瓶。】
【恭喜宿主解锁新手礼包C，赠送高级盲盒一个。】
哇！居然一次性解锁了两个礼包！
冉思惊喜非常，现在他的“好感度”页面上，新手任务的十个格子已经涂满了六个，在第三个和第六个格子下面，分别显示着各自解锁的礼包。
冉思此时迫切需要的是植物改良液，自然先点开了新手礼包B，看到了那瓶绿色包装的植物改良液。
【物品名称：植物改良液】
【物品品质：二星】
【物品效果：辅助植物基因突变，10%概率进行高级改良，20%进行中级改良，30%进行低级改良，40%进行无效改良】
【使用次数：3次】
冉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等等，这不是百分百改良，还要看概率的啊？
万一自己三次都失败了岂不是完蛋！
系统适时温馨提示：【请宿主努力攻略目标，赚取更多好感度开启系统商城，商城内产品丰富，海量提升概率的道具任您选择！】
冉思：“……”
他怀疑这系统的前身是骗人氪金的垃圾手游，相似的套路玩得溜溜的。
冉思叹着气点击了物品右下角的“取出”图标，弹出一个提示框。
【是否决定将该系统物品带回现实？（此操作不可逆）】
冉思选择“是”，白色的卡片很快从空中浮现，掉落在他面前。
将这张空间磁卡捡起，冉思从里面取出了植物改良液，然后他坐到桌前，从自己原本拥有的那张空间磁卡里，取出了存放在里面的红甘果幼苗。
三盆幼苗，三次改良液使用机会，胜败在此一举！
冉思拿出了以前玩抽卡游戏时的劲头，专程去洗干净手，把能想得出的神仙名号挨个念叨了一遍，然后拧开绿色瓶盖，将植物改良液倒入了第一盆红甘果幼苗的水培池中。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他，在植物改良液倒至某个刻度时，冉思的动作恰好停住。
与此同时，脑内页面上出现了倒计时的字样——十、九、八、七……
随着倒计时的滚动，眼前的幼苗开始迅速生长：抽叶，抽条，开出了花朵，结出了果实……
【叮——】
【改良结果：无效改良。】
舒展开枝条的红甘果植株迅速枯萎了下去，果实萎缩，树叶干枯，转瞬就没了生机，成为了彻底的失败品。
冉思：“……”
这哪是无效，这是直接开启了自毁程序吧！
第一盆幼苗彻底报废，冉思抹了把脸，再次拿起改良液的瓶子，往第二盆中倾倒。
倒计时开始。
【叮——】
【改良结果：低级改良。】
这次迅速生长为成熟植株的红甘果并没有枯萎，绿色的枝条上结了二三十个果子，算是硕果累累。
冉思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
他今天逛展会时，有在不同的展位上试吃过不同的红甘果，也向不同的摊主打听过一些红甘果的知识。
身为普通人，虽然体会不出红甘果对精神力的滋养效果，但可以通过口感来判断红甘果的品质：汁水越充盈，口感越清甜，对精神力的滋养效果越好，也越能在星际市场上卖得上价。
对比自己白天品尝过的各类改良版红甘果，冉思觉得自己“低级改良”出的这一款……不能说不好吃，但和其他商家的产品似乎也并未拉开太大差距。
总之一句话：没法让人眼前一亮。
冉思深深呼出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将最后一盆红甘果幼苗摆到自己面前。
倾倒掉瓶子里最后的改良液，冉思闭上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倒计时……】
【叮——】
【改良结果：中级改良。】
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