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曹卫东没有搭理徐纠,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故意搁置徐纠的请求。
徐纠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能从他这条坏狗嘴里憋出三个字来主动让步,已经是因为他快被未能得到安抚的情绪逼疯了。
本来徐纠身体里的那把火蹭蹭也就消了,曹卫东非要把手摸过来,摸完以后又冷淡的抽走。
这不是往火里浇汽油是什么?!
根本就是故意的!
徐纠生气。
“你聋了——?”
徐纠提了一口气,打算骂人,结果曹卫东恰时转头给来一个眼神,徐纠立刻抿嘴不语。
“说话。”
徐纠强硬,但很礼貌的没有问候曹卫东的父母祖宗。
“自己蹭。”
曹卫东说。
“…………”
徐纠不说话了。
片刻的安静后,徐纠强调:“那你不许看。”
“嗯。”曹卫东把消毒水搁置在一旁,只做简单地止血。
徐纠咬着下唇,尖牙在他下唇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有些疼于是用舌头舔舔以作安抚。
徐纠蹭得很小心翼翼,不敢放肆地去,但是动作小了又没效果,于是他一直在找这个度。
找到合适的姿势和角度以后,徐纠便一直保持着。
克制的哼哼声从徐纠鼻腔里呼出来,没有窒息感和疼痛感做辅料,徐纠有些很不是滋味。
不够痛,不够爽,只是单纯有需求所以排解。
一想到痛和爽,徐纠又下意识地去瞥曹卫东的方向。
也就是目光斜过去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突然地对上了。
曹卫东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不看,他一直在看。
从徐纠最开始裹着被子蹭地板的时候他就在看,现在更是毫无遮掩的直白地注目观看。
在曹卫东眼睛里看不到情啊爱啊,只有一种很新奇的打量,一种他无法理解徐纠为什么这样做的疑惑,但同时他也对徐纠很感兴趣。
还是像在看标本,像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得到了一个十分特殊的标本,于是不着急上手,先是观察。
这份看轻,这份轻薄,这份不加掩饰的审视。
让徐纠脑袋发白,在一阵强烈的耳鸣声里,他的情感攀升到了顶点,一鼓作气的在他脑子里炸掉了。
徐纠蜷在地上,眼睛看得还是曹卫东的方向,但是双目涣散找不到其中的人形。
徐纠的身体在小小的颤抖,从喉咙里呼出极为放肆餍足的哼嗯声。
曹卫东给了他一点时间排解,等时间走得差不多以后才上手给他擦拭。
徐纠想反抗,便嘴巴塞布,脚腕绑起。
还想扑腾,一耳光打下来,扇得徐纠半边脸火辣辣的发麻发痛,在明白自己和曹卫东力量悬殊是泰森和蚂蚁以后,这才彻底地老实。
曹卫东照顾人很仔细,温度恰好的水仔仔细细擦过徐纠身上每一个地方,力度也刚好。
徐纠什么都不用做,赖在曹卫东的手里享受就是。
后面被曹卫东解绑塞进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完全忘记自己手脚自由,正是能打能跑的好机会。
醒过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曹卫东不在家。
他的双手没有被箍在绳结里,只是脖子上的链条还在,曹卫东给了他些许的自由,但是仍忌惮他拆家。
地上摆了两个碗,一个里面装了两个肉包,另一个是一碗水,同样都是印着狗爪子的宠物碗。
徐纠二话不说,全都打翻。
“饿啦!”徐纠冲头顶的摄像头大喊。
摄像头的红灯亮起,显然是曹卫东在看他。
“麦当劳!”徐纠再次大喊。
红灯暗了。
“什么意思?!养不起别养啊!死穷鬼!他奶奶的。——”
趁着曹卫东不在,徐纠对着摄像头一顿骂,骂着骂着肚子咕咕直叫。
但是包子在水泥地上打了几个圈,沾了一层灰。
算算日子,徐纠已经有近三天滴米未进,水还是昨晚睡前曹卫东端着杯子喂给他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等到曹卫东回来,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全黑,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再不吃饭,就是饿了整四天。
曹卫东摆好碗,放进肉包子和水。
下一秒徐纠就全部打翻。
“饿死算球。”
徐纠还是那副态度,即便饿得人快晕过去。
曹卫东没惯着他,依旧不吃拿走,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
徐纠饿得肚子都不会叫了,强烈的胃痉挛痛意贴着肚子猛地冲进身体里。
曹卫东这时打开门,拖进来一袋压缩好的床垫和一床被褥。
他忙着贴墙布置新床,昨夜他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晚,徐纠则在地上睡的,一觉醒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徐纠身上平白多了几道淤青。
所以今天一早,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了新的床垫和被子,不想让徐纠接着在地上受痛。
最后兜里还剩五十块钱,拿来买了俩肉包子。
包子的结局就是在地上滚了几圈,粘上灰后还被徐纠泄愤似的拿脚踹飞。
等到曹卫东收拾好一切以后,徐纠早就痛得两眼一黑半晕半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墙上的链子挪到床垫边,固定在内侧的墙壁的铁钉上。
徐纠蜷紧身体,极度挤压肚子克制住饥饿感,“真没用,没钱养什么人。”
曹卫东没理他,打了通电话又出去。
“你好,请问家教的课时费可以现在结清吗?”
“要到月底?好的。”
曹卫东又打了一个电话,得知考试的奖金要到年后才统一发下来。
道谢后,曹卫东回了仓库。
徐纠正生闷气,埋头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曹卫东打开电脑找最近的日结工作。
两个人冷战到后半夜,直到上床睡觉,终于由徐纠率先打破。
实在饿得快死掉了,徐纠对着曹卫东方向,侧躺着用脑袋叩了叩曹卫东的后背,小声道:“我饿了。”
徐纠没力气大声说话。
“麦当劳?”曹卫东转过来问他。
徐纠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没有。”曹卫东又转过去背对,接着睡觉。
徐纠深吸一口气,同时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咕咕的声音。
“对不起,你可以给我下碗面吗?我真的好饿,求求你了。”
“我保证不会再骂你,我会乖乖的,我只是……只是不能接受在狗碗里吃饭。”
曹卫东动了,转向徐纠。
这一转身,两个人的距离陡然压缩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
床垫的宽度也就勉强够两个人手臂紧贴手臂的躺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面对面睡觉,始终是背对背,哪怕是刚才也是一个平躺一个侧躺。
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房间里很黑,黑到看不清对方,也不知对方此刻是何表情态度。
吸了口气,气息里是对方的气味。
呼出一口气,喷在对方的脸上。
一个并不清楚什么是不越界的安全距离,另一个则是在只剩他与他的黑暗里忘掉要保持距离。
不自知的越靠越近。
狭窄的距离里空气染上了潮湿发烫的黏热,两人交换呼吸,也交换气味与体温。
“我更喜欢你喂我吃饭。”
徐纠刻意地撒娇卖乖,其实心里的白眼快要反到后脑勺去了。
但饿死实在是很痛苦的死法,徐纠没那么坚强。
曹卫东起身去开灯,屋外在下雨,他冒雨走出房间,脚步匆匆,几乎是跑的。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端到徐纠面前。
蛋炒饭花了他八块钱,曹卫东兜里还剩三十七块。
这三十七块钱和徐纠是他的全部家当。
徐纠没动手,张嘴便是吃。
曹卫东会把食物吹吹凉送进嘴里来,不知不觉中徐纠已经习惯舌头舔过嘴角尝到味道后,那份味道就会主动送进嘴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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