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抱一丝
封越喉结滚动了下,本还想逗他会儿,可他这模样,就是神仙也难忍,他一个翻身将魏晓枫狠狠压在身下,渴切又炽烈的唇舌相交。
林中的晚风将那些暧昧的低吟吞噬,帐篷里人影激烈交叠,久未停歇。
二更时女使伺候了热水,魏晓枫害羞,完事后除了封越,从来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封越也早就习惯事后清洗的活儿。
魏晓枫虽然还是很害羞,但也不似当初那般遮遮掩掩,只见他浑身慵懒,未着寸褛的趴在皮毛毯子上,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新添上的痕迹。
封越细致给他擦洗完身子,怕他受风寒,替他拉上了被子,又叫女使送了些热水过来,自己洗漱完才拥着他睡下。
在野外封越睡眠一般极浅,这是长年行军养出来的反件反应。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醒来。
天将亮时,正是人们睡得最死的时候,他听到飞箭划过空气的呼啸声,猛地瞪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第一时间穿上衣服,拿上惊雷枪。
“晓枫,晓枫!醒醒!快醒醒!”
“唔……天还没有亮。”
“把衣服穿上。”说着,将衣物塞到了他怀里。
“怎么了?”魏晓枫揉着双眼迷迷糊糊的开始穿衣服。
“呆在这儿别乱动,没有命令不要出来。”
封越叮嘱了句,如同一只黑夜中捕猎的黑豹,悄无声息地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守夜的士兵已经被干掉了好几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该死的!他都已经出城这么远,京中还有人掂记着要杀他!
封越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了几个暗杀者的方位,然后逐一从背后偷袭,但在杀第二个时,被敌方的人发现。
而此时,有人亮了火把,号角声吹响。
慕云华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有些沉,叫了叫身边的士兵,一个个都睡死了,没什么反应。
应该是迷药!
慕云华管不得这么多,拿起了刀冲出了帐外,此时没有迷药受影响的士兵只有靠近封越这边的百来近卫队。
封越与林中几人纠斗了上百来招,都是功夫了得的高手。
他初步推测对方派来的人不多,但全是精锐。
守夜的士兵喊了声:“有刺客,保护王爷!抓刺客!!”
穿好衣裳乖乖呆在帐篷里的魏晓枫一听有刺客,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但他谨记着封越的叮嘱,没有命令不要出去。怕他一出现,会成为刺客的目标。
这些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真是好大的手笔!
看来他们根本没想放他安然去广陵。
听到林中的打斗声,慕云华不顾危险冲了上去,与封越会合,林子另一边已传来一阵厮杀声,情况惨烈。
“你受伤了?”慕云华看到他腰腹有鲜血溢出,双眼满是愤怒狠辣,“我杀了他们!”
“他们是专业的杀手,你不该过来。”封越一脸凝重,一个人逃的话目标小,还有机会逃跑。
晓枫身边没有高手能护得了他,慕云华最应该护着的人是晓枫。
“老子长这么大,没怕过,来啊!!伤我主公者——死!”
慕云华的招式练的也都是杀人的招,招招毙命,速度奇快,过招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封越摒气凝神,他是盾,慕云华是刀,这么多年的合作与生死一瞬,在战场上的配合天衣无缝。
在干掉第六个杀手时,慕云华的攻击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上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封越只能保证无人能从背后偷袭,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进攻杀敌。
眼看久攻不下,背后那人再也坐不住了,一道缥缈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不像从口舌发出,更像是腹语。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两个都打不过,退下去!”
来人从天而降,童颜鹤发,手握一柄漆黑的长剑,盯着封越的神情,就如同盯着一个死物。
从接到暗杀令开始,这人在他心里,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慕云华没有怕过,可是现在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眼前这个人内力深不可测,他怕是要败。
“主公,你快走吧,我来挡住他。”
封越沉声道:“要走一起走。”
这么多次险难,慕云华都以性命护他,他们是战友也是能将后背信任交予的兄弟。
“我的命不值钱!”
“少废话!”
那人狂傲无比,“你们谁先上前来领死?”
“我领你大爷!”慕云华唰唰几刀朝那人劈了过去。
封越一枪划破黎明前的黑暗,两人前后夹击,配合度极高,若是一般人,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可这人应付起来不慌不忙,手中的剑又快又狠,竟毫无破绽。
慕云华挨了他两剑,受伤严重。
另一边的厮杀未止,封越更加担忧起魏晓枫的安危。
可现在他和慕云华都受了重伤,无法脱身。
银发男子虽一时被缠住无法找到突破口,但只是时间问题,眼看胜利在望,他们要撑不住了。
慕云华朝半空怒吼了声:“元公公!你真就见死不救吗?!”
银发男子冷笑了声:“你以为搬救兵能有用?乖乖让本座杀了,还能少吃些苦头!”
慕云华未理会,“元公公你快出来啊!你出手相助,我tm认你做干爹!不,做干爷爷!!”
一道尖细的笑音极有穿透力不知从哪方传来,“今儿你这个狗儿子,咱家是认定了!”
银发男子大惊失色,这里居然还有别人藏着,他竟一直没察觉!
只见在半空中,一道穿花衣的老者徐徐走了过来。
银发男子摒住了气息,这人好生邪门,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妖邪之物,竟能踏空行走,再仔细一瞧,这半空中不知何时被此人布下了银丝阵,犹如一张天罗地网。
银发男子握紧了手里的剑,这二十年来,终于有一丝胜负欲,“你有天罗地网,吾有寒铁剑,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千机丝厉害,还是吾的剑厉害!”
元公公低笑了声:“咱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你这柄寒铁剑虽是锋利,于咱家无用。”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咱家不在江湖后,寒鸦十四楼竟也称王称霸,在咱家面前耍起了威风,可笑至极!”
“你究是何人?”
“你不是要试试么?你过来一试便知!”
语落,两大绝顶高手,开始过起了招。
见元公公过来,封越便已知结果,收了手里的长枪,吩咐慕云华道:“我先去找晓枫。”
慕云华想说他两句,但话在喉咙轱辘一圈又咽了回去,无奈挥挥手:“那您快去!这儿有我和元公公就行,我在这儿观战,说不定能学点东西 。”
看着封越一身伤,还飞快往前奔跑的背影,慕云华心想,这成了婚的男人,到底是有了牵挂呀!
*
眼看封越还没有回来,魏晓枫不知道还要不要等他,还是该跑出去找他?
正在两难时发,桑采趁乱寻了过来,拉起了魏晓枫:“快走啊!他们杀到这边来了。”
“阿越还没有回来!”
“啧,你管他作甚?”
“他是我夫君,我自然要管他。”
“他是王爷,死谁都不会死他!快走啊!”
魏晓枫一听,好像是有道理,眼看护在前边的近卫兵已经拦不下,魏晓枫咬了咬牙,跟着桑采跑到了后边的马车。
几名护卫将他们带到马车前,赵管家还在担心着后面几车的家当,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可不能丢,这可不能丢哇!丢了去广陵吃啥喝啥?”
“赵管家,你跟我们一起先避一避!”
赵管家扶着魏晓枫,推着他们上马车:“王妃您先走,老奴就算死,也得守着王府的家当!!”
近卫队护着马车率先往后退去,约是退出一里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动了。
魏晓枫与桑采好奇的探出帘子瞧去,不知何时护送的近卫士兵已经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马车上那名车夫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气氛像是紧绷的一根弦,一扯即断。
桑采低声道:“这车夫不对劲!”
魏晓枫一把握住桑采的手,“你别怕……”
语落,从身后朝那车夫扑了上去,死命抱住他的腰,叫道:“阿采你快走,我抓住他了!!”
桑采吓得连魂都飞了:“你别抓着他!”
“你快走啊!”
那车夫原形毕露,瞧着他们临死前的挣扎也甚是有趣,“挣扎吧,如蝼蚁一般死去,任人宰割。”
魏晓枫快急死了,桑采怎么不跑?
车夫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朝魏晓枫刺了下去。
“不要!”桑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余光盯着那条车梁上漆黑的毒蜈蚣,希望它再爬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一刀刺在了魏晓枫手臂上,以前被针一下都疼得要命,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他会被匕首扎。
好疼!
阿越一定会来救他们的,他疼得用力咬着牙关,冷汗涔涔而下,他要坚持!要等到阿越过来救他!
“还不肯放手吗?”那车夫冷笑着,整张面容扭曲到了极点,“那就再受一刀!”
上一篇: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
下一篇:穿成反派首辅家的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