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 第89章

作者:抱一丝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爽文 逆袭 权谋 穿越重生

“要不,我随你一起走吧,把烎儿留下。”

“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记得了?”

“我记得,可是……”

“烎儿需要你照顾,两个爹爹都不在他身边,他多可怜啊?”

魏晓枫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封越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眼睫上沾着泪珠,心口也有些难受,他低头吻去他眼睫上的泪珠,然后落在他挺俏的鼻上,最后温柔的落在他的双唇上。

他的吻无比珍视温存,让魏晓枫很快沉迷于这缱绻柔情中。

次日天还没亮,封越一身便装,与萧玄毅等人悄悄离开了广陵,一路快马加鞭赶去京中。

第64章

在行至山海关前, 封越写了封密函,让手下送往西北青阳城。

因萧玄毅手中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加鞭过了山海关,在驿站稍作休息, 黎明前动身, 赶至少天夜里, 进了京。

萧玄毅是皇帝的亲信, 他一进城皇帝必定得到了消息, 他得先进宫复命, 封越易了容在进城后便与他分开了。

他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次日天将亮便牵着马风尘仆仆来到大学士府的正门, 此时刘文雍也才刚起榻, 洗漱准备早朝。

护院一开门, 便见门口站着一戴帷帽的男子, 身形挺拔如劲松,牵着一匹黑鬃马,好看威风得像是一幅波墨画。

“您是?”

“我是你们刘大人新聘的门客, 名叫越峰, 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他们家大人也从未聘过什么门客啊,难不成是什么骗子?

小哥疑惑的转身进去通报了, 刘文雍刚着了朝服,吃了口甜汤, 便见家丁匆匆跑了过来, “大门,外头有一男子,就是您新聘的门客叫越峰,前来求见。“

刘文雍一时无察, 冷嗤了声:“老夫要什么门客?将他赶走,赶走!”

待那家丁刚转身走出屋,突然又被刘文雍给叫了回去:“等等,你说那男子叫什么?”

“他说他叫越峰。”

刘文雍精神头一震,“是何模样?”

“看着挺年轻,戴着帷帽,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形十分挺拔伟岸,气质不俗。”

刘文雍一听这描述,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快,将人请进来先安置在文华阁内,我先赶去早朝,你们送上些吃的,待我回来再说。”

“诺。”那小哥小跑着赶去了府外,牵过封越的马,将他带到了文华阁。

这文华阁是刘文雍私人藏书阁,一般人不准随意靠近这里,他也算是有幸能踏入。

家丁将他带到此处,很快备好的热水和早膳。

“我们大人赶去宫里了,得申时才能回府,先生请自便。”

封越轻点了下头,家丁与女使纷纷退了下去。

封越摘下帷帽,径自用水洗漱了一翻,拿了本书坐在案前,一边阅读一边用着膳。

他如今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一个人在书阁里也能平心静气的呆上好长时间,若是上一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早朝,皇帝因身体不适,早早退朝了。

刘文雍与几个同僚回文渊阁时,同僚满是忧心。

“如今皇上龙体每况愈下,药石罔效,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将大皇子和二皇子调回京中,平静了一些时日,怕是又要动荡不安了。”

刘文雍倒是一幅老神在在,扶须道:“万事自有定数,犹如花开花败,黄叶飘落,风虽然能改变一二,但叶子终究是会落地的。”

同僚一听这话,便放宽了心去,刘文雍既然能这么说,定然是心中已预知了这其中定数,他不慌,就没什么好慌的。

今日申时未到,刘文雍便提前坐马车回了大学士府。

文华阁内,只见小榻上封越正斜椅着小憩,手里还握着一本书,似是等得乏了。

刘文雍轻咳了下嗓门儿,封越在不熟的地方睡眠极浅,立时便醒了过来。

端坐起身子,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上前做了个揖:“老师,许久未见,您身子可还康健?”

刘文雍扶过他,请他落了座,“劳你挂心,还算安健。”

此时女使送来了茶水,又匆匆退了出去。

两人安静吃了几口茶,并未急着说事。

直到刘文雍歇了会子,才问道:“你此次回京,是因着皇上病情?”

“正是。”

刘文雍点点头:“病来如山倒,半年前皇上龙体还康健,短短几月,便精气神俱损,实在蹊跷得很。”

“御医也没查出什么病因?”

“都说是思虑过甚,积劳成疾,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转。”

封越拨弄着手中的冰彩玉髓,眉头紧锁:“父皇召回了萧玄毅。”

刘文雍神情微惊:“哦?萧玄毅是皇上的亲信,也是左膀右臂,宫中一千御林军皆听他调遣,皇上将他调回来,是怕宫中有变啊!”

“依刘大人的意思,我父皇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说实话,封越至今也没有完全看透过。

刘文雍扶须沉默了几息,才道:“皇上年少时,曾与德妃,也就是昔日的通政使四姐儿钟情不渝,可奈何当时身为太子,无法抵抗皇命,娶了先皇后为太子妃,这才将德妃纳为夫人。”

“那德妃,想必是个难得的美人。”不然何至于让他这个父皇念念不忘至今?

刘文雍摇头:“德妃秀立端庄,但若说美人,先皇后的美貌世间难寻。”

封越不解:“那她是如何做到恩宠冠绝后宫?”

“先皇后乃是将门之女,为人性子直爽骄傲,也敢于谏言,可忠言逆耳,皇上对她本就有些嫌隙,自是不喜听到的。”

“当年太子执政,通政使常送密函与奏章奔于往来东宫,德妃常跟在其父左右,便与太子相熟,那时德妃天真浪漫,太子苦于朝庭政务与各方势力纷争,免不得寻求精神慰藉。”

“先皇后进东宫不到一月,那德妃便成了夫人,太子继位第一年,周家军……哎!”

这是一件无比沉痛的事,如今谁也不敢多提一嘴,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周家军当年两万兵马前去九边清剿敌军余孽,却是一去未归,打了这么多年胜仗,那余孽怎么就能一朝取胜?”封越满是凝重。

刘文雍轻叹:“先皇后曾多次恳求皇上彻查此事,皇上并未理会,两人也更加疏远,不久德妃就从一品夫人晋封为贵妃,先皇后的地位一落千仗,但好在这时候,大皇子出生了。”

“大皇子六岁那年,先皇后薨逝,不到一年时间,德妃也相继殡天,德妃死前一个月疯疯癫癫,说是先皇后来索命了,皇上便牵怒于大皇子,以不吉为由送出了宫去。”

“太后虽不是皇上嫡母,但毕竟是周氏之女,借以抚养大皇子之名去了明月庄韬光养晦,这一去就是十几年才回到宫里。”

封越不由想起小时候因大皇子无亲无靠,还欺负过他的情景,对他生出了几分愧疚。

“大皇兄这些年,也是不易。”

“是啊,大皇子是个苦命人,可惜生在皇家。”刘文雍惜他才干与格局,可惜,时不待他。

封越不由好奇:“老师如何看待二皇兄?”

“二皇子有些慧根,做事中规中矩,老夫接触不多,不多做余评价,想必王爷心里已有一些答案。”

是啊,最了解二皇子的人,不正是他吗?

封骁善妒又心胸狭隘,记仇不记恩。

刘文雍最不想看到的是,是那原本就不合适的人,坐上原本不属于他的位置,那是天下人之不幸。

扶持大皇子也好,扶持广陵王也罢,只要能保大元百年盛世,他便死而无憾。

“王爷便先在这里住下,伺机而动,切莫冲动行事。”

“学生知晓,老师尽可放心。”

刘文雍起身做了个揖:“那老夫便叫他们就在文华阁收拾了客房,王爷只管住下。”

“学生叨扰了。”

刘文雍失笑,眼里瞧着满是对他的欣赏:“王爷客气了。”

四年前,封越少年成名,性子难免骄纵狂傲,虽重情义是好事,但太过对二皇子封骁言听计从,他这般也是跟陈皇后的教导有关。

幸好他及早醒悟,走上属于自己的人生坦途,实在叫人欣慰。

*

南方的十月已经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炎热,半个月的阴雨下得人跟着精神萎靡。

衣服总是潮湿,禇灵峤从屋檐下收进来用炭火烘干了再叠好,收进了放着桂花薰香的衣柜里。

他是个在生活中十分细致的人,能养家还能照顾好孩子,这几年一直帮封朝调理着身体,他的身体也日渐好了起来。

今晚是封朝哄睡了莹儿,这才回了卧室,床帐还卷着没有放下,禇灵峤倚在床头看着医书,直到封朝上了床榻才将书放下。

“你每次总是能很快把莹儿哄睡。”

封朝躺进他的怀里,笑道:“是你太宠着她,每次睡个觉还要提许多要求,她不怕你。”

禇灵峤:“还是你会教孩子。”

“平时是你带着莹儿,跟你比较亲才会肆意了些,我平时事务繁忙,极少带她,她跟我有些生分。”

禇灵峤吻了吻他的脸颊:“那你以后多陪陪莹儿不就好了?也多陪陪我。”

封朝默了许久,才艰涩地开了口:“灵峤,我得回京一趟。”

褚灵峤坐起身,惊诧地看着他:“回京?什么时候?”

封朝翻身长叹了口气:“今日来的消息,这两日便要动身。我父亲身体有恙,叫我回去。”

禇灵峤心里一阵酸涩,想问他可不可以不回去?但是他知道这样太自私了。

可他有种不好的直觉,封朝这一走,他们之间必然横亘着一道天堑,不知何时才能再像现在这样重聚了。

“我和你一起走。”禇灵峤一脸坚定道:“以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朝儿,我带莹儿和你一起走!”

“灵峤,你跟我在一起不太安全,待我离开这里之后,你便带莹儿也迅速离开,不要逗留。”

褚灵峤不再求他留下,或说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还能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