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 第64章

作者:金戈银盾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成长 炮灰 穿越重生

秦宁端着一盆热水过来方便脱毛,转身拿好装满鸡血的碗,二毛和三毛黏在他的腿边,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每只鸡大约有两斤重,五六只鸡如小山一样堆在土陶盆里,沈新拔完毛送去灶房,方便秦宁清理内脏。

秦宁和古墨书清理好小鸡,用油纸把小鸡包好,只留下一只中午吃,其他的小鸡沈新都埋进了院子的雪堆,冰冻防止腐败。

大雪是天然的冰冻机。

这些都弄好才过去一个时辰。

夜间下了一整夜的雪,白日却是个大晴天,阳光格外温暖,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沈新和古墨书推着装满干柴的木车到了碳窑。

两人合力把碳窑上面的落雪清理干净,把木炭按照一定规则摆放进碳窑。

又把做好的稻草被铺在在碳窑四周和窑顶。

柴火潮湿,等了好半天窑内才燃烧起来,直至沈新把手放在窑面上感到温热,两人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新叮嘱道:“晚上你来检查碳窑情况把保暖措施做好。”

“别忘了检查通气口有没有被堵住,若是有雪堵住通气孔,记得清理干净。”

通气孔被堵住,碳窑内氧气供应不足,木炭成型周期延长,降低木炭成品量,还可能导致窑内气压不稳,发生爆炸。

虽然沈新做了个简易棚架能使雪滑过通气孔,但多检查也更为保险。

古墨书沿着车辙印往回走,一口答应:“好嘞。”

回到家时,午饭已经做好了,秦宁见两人回来,赶忙准备摆饭,淡紫色的棉衣跟着晃动,宁静又美好。

二毛和三毛一人拿碗一人拿筷,场面很是和谐。

毫不夸张地说,古墨书是第一次在饭桌上吃到鸡肉,每一块他吃的都珍惜又小心。

冬日天冷,洗完的衣服挂在外面会直接冻成冰,不好干。

沈新做了个可移动的竹架子,秦宁把竹架子放在火盆边不远的位置,衣服晾上去干的更快一些。

堂屋暖和,角落盆里绿色的小葱给房间添了一抹亮色。

下午沈新教课时,天空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又快又急。

堂屋的双开门被大风吹的来回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三毛好奇地伸着脖子向外看,沈新敲了敲桌子他才回神。

不过半个时辰,早晨清理好的院子又落满了白雪。

讲完课,沈新立即带着古墨书去看碳窑,雪花落在脸上又不断融化,留下两行白白的眉毛。

稻草上全是积雪,通气孔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热气,再凝结成水蒸气覆在棚架上。

两人从左至右清理落雪,棉花量不多,早就用完了。

古墨书穿的衣服里面装的是芦花和破旧的布料,他扫了一会儿,就在那浑身打冷战,手指颤抖还要继续干。

沈新看不下去,说道:“你回去吧,剩下的我来。”

这要生病可难办了,家里没有多少药品,如今大雪封路,出去一趟很是麻烦。

古墨书拒绝,声音颤抖:“不用,我不冷,我还能干。”

刚说完,又打了个摆子。

沈新只得加快了扫雪的速度。

回去的路上,沈新跟古墨书说:“晚上不用你来了,我叫王三柱来看窑。”

古墨书惴惴不安道:“我能干的。”

沈新一锤定音,“你在家里干活吧,这太冷不适合你。”

天冷雪大,沈新又添了五枚铜钱给王三柱让他来制作木炭。

为了防止井水结冰,沈新每晚都会用一块厚重的石头把井口封住,来减缓结冰速度。

又过了两日,这窑木炭才成型,沈新又冒着大雪把木炭运回地窖。

连着五日,日日下的都是鹅毛大雪。

后山的积雪高度已经从小腿到了大腿根部,寸步难行,几乎没人上山捡柴了。

已经接近十二月中旬,还有十几日便是春节。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筹备年节热闹的时候,如今家家户户紧闭门户,没人走动。

整个南溪村只有野风的嚎叫声,大雪掩盖所有的声音,一片静谧。

秦宁站在窗前,一脸担忧:“都五天了,这雪一直都没有停的迹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县城。”

三个孩子在围在木桌前,或坐或卧地玩着积木。

沈新拿石头打磨了一套围棋,他正坐在棋盘前自娱自乐,随口应道:“前几天还有人想出村去县里,但是还没走出一里地就回来了。”

“大雪茫茫,很难找准县城位置,我看短时间是出不去了。”

自己和自己下有点无聊了,沈新话锋一转,“想不想学下棋?”

秦宁面上无措,“我可以学吗?”

“当然了。”沈新微微一笑,“今日先教你一个简单的玩法,此法名为五子棋。”

沈新把五颗黑棋子摆成一条横线,示意道:

“只要有五颗棋子练成一条线就算行,横线竖线斜线皆可。”

他又把其中最边上的两颗黑子换成白子,说:“这样围堵避免对方成五子。”

秦宁犹豫着问,人直接坐在了沈新对面,“那我试试?”

沈新把棋子放回棋罐里:“好,你先下。”

棋子放在棋盘上发出叮咚的脆响,火盆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油纸上凝结的白雾模糊了外面的景致。

两人下过一两盘,秦宁弄懂了五子棋的规则,逐渐找到了乐趣,神色越来越认真。

这次,秦宁刚放下棋子,就有些后悔,他咬了一下唇瓣,和沈新商量着:“这一子下错了,我能不能换个位置重新下?”

又开始撒娇了,沈新扫了他一眼,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可以。”

秦宁尝到了甜头,最后这棋盘下满了两人平局才结束,开始下一盘。

沈新一家安安静静,无人打扰地过了两天。

吃过早饭,秦浩又登门了,这次秦勇没来。

他似乎知道秦宁的不待见,只是站在院子里跟秦宁说话,秦宁一脸冷漠地站在堂屋门口。

秦浩低三下四地跟秦宁商量:“大哥哥能不能给我一点水?”

他红肿粗大的手指捧着个陶盆,依稀可见往日的白嫩,“村里水井冻住了,家里实在是没有水做饭了。”

二毛和三毛躲在秦宁身后暗中观察。

他家的水井还好好的,秦宁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新,又回过头来问:“村里的水井怎么会冻住?”

“不知道是谁打完水没把井盖住,里面的水全冻住了,村长正在想法子破冰。”

“你跟我来吧。”秦宁拿着木瓢从水缸里舀水,直至装了大半木盆才停手。

秦浩千恩万谢地走了,他回去的路上刚巧路过村中水井处。

水井旁边围着的人看见了,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沈新皱了皱眉,村里人大都知道他家有水井,若是村中水井一直结冰打不了水,肯定会有人来要水。

麻烦。

沈新站起来,跟几人说:“我去水井那看看怎么回事。”

深深浅浅的脚印破坏了一地白雪,也减缓了压抑肃穆的气息。

七八个汉子围在井边抱着胳膊闲聊,连连咒骂冻井贼,双手来回搓着增加热量。

有骂人的力气,看来状态都挺好,没受连绵的大雪影响。

秋收时各家各户粮食和柴火都存有不少,冬日窝在家里不出门,和其他日子没什么区别。

沈新找到王承业,走到他旁边问:“王叔呢?”

王承业深呼一口气,白雾掩盖他疲累的神色,“我爹受不得冻,先回去了。”

沈新点点头,继续问:“有解决法子吗?”

王承业语气沉重:“找了几家烧三锅热水热水,等热水来了浇进去试试看能不能解冻。”

“好。”沈新问完便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好在村民经验丰富,这法子也管用,一盆盆热水从井壁缓缓侵蚀融化冰块,直至冰水变成活水,冰井变成活井。

众人打了水各自散去,沈新回去绕到屋子后面的池塘,池塘上闪耀着透明光滑的冰层,他把冰面敲碎,方便氧气进入,又给池子换了活水才回家。

接下来几日,雪断断续续地下,忽大忽小一直没停。

室外的温度越来越低,估计已经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经过一夜的时间,昨日碳火攒出来的热气消散的干干净净,屋子里温度比外头高不了多少。

沈新每日起来最先做的事就是烧炕,清理院子里和房顶上的积雪。

南溪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人尝试着凿破冰面捞鱼,没想到真的从河里捞上来两条鱼。

冰下面的河水日夜流动,总会有鱼游过来。

邻居闻到鱼香味,多问了几嘴,转天全村都知道了。

鱼肉也是肉,更何况在荤腥少见的农户,大家一一效仿,每日去往南溪河的人络绎不绝,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窟窿。

直至有两人因为冰窝子位置发生争执,一个人失足掉进河里,另一个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才捡回来一条小命。

众人才从狂热的心态里冷静下来。

沈新兴致盎然地听着秦宁跟他说这些南溪村的八卦轶事。

来福和王三柱各自来买了二十斤木炭,沈新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