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室内陷入寂静。秦宁轻轻软软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沈新的耳朵里。
“答案正确,秦宁加三分并获得礼物一份。”
二毛的声音带着羡慕:“哥哥好厉害。”
三毛倒是有些不服气:“哥哥是厉害,但再给我一会儿我也能做出来。”
“二毛三毛今天也很棒。”
“好了,今日故事到此结束,睡觉。”
沈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深夜,夜色如墨般漆黑,整个山村陷入沉睡,一片寂静,沈新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衣,走到院外,按照中午规划的路线,快速向王麻子家移动,途中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秦宁说的不错,王麻子此人只知耍钱喝酒,妻子前几年被他打没了,是个老光棍,家中只有他一人。
沈新轻松翻过不到一米高的土墙,堂而皇之的走进正屋,一拳敲晕还在熟睡的王麻子,拎起来,小心避过村里的家禽,走向后山。
深夜的空气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翻过大窝山,沈新就把王麻子放在了地上,拖着他往大黑山走。
大黑山道路崎岖坎坷,不断有石子碰撞着王麻子的身体,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王麻子被一阵阵尖锐的痛意唤醒,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在床上,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拽着胳膊拖着走,似乎在一个山上,王麻子来回左右看,努力辨认,可惜夜太深,他完全看不清男人的脸,也看不清自己在哪。
无尽的恐惧包围着王麻子,他想到了什么,颤着声音开口:“大哥,壮士,有话好好说,如果小弟平时得罪你了给你道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王麻子不断挣扎,来回晃动,可握着他胳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坚不可摧,不可撼动。
沈新保持着如常的速度,沉默着往前走。
王麻子还在不断求饶:
“放过我,求求你。”
“放过我,求求你。”
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上产生了回音,几声狼嚎附和着。
到了大黑山山腰,沈新把人往地上一丢,拿起一个尖锐的石块划破王麻子的双臂和大腿。
一盏茶后,几头野猪闻着血腥味过来了。
沈新说出了这一段路来唯一的一句话:
“你比较倒霉,惹到我了。”
说完,沈新转身就走,不管身后的王麻子如何叫喊谩骂,他都没回头。
天光大亮,沈新又一次闻着饭香醒来,等他洗漱完,四人一起吃饭。
早餐简单,馒头粥和腌萝卜,沈新咽下嘴里的馒头:“昨天忘了说,辰时村长会带人来建地基,这个院子的土墙会扒了,屋子暂时不动。”
秦宁的声音有些纠结:“那中午借王阿婆家的灶房做饭?”
沈新夹了块儿腌萝卜,点了点头:“你定就好,不白借,给点银子。”
秦宁犹豫了一下,把碗放到桌上:“阿婆可能不会要我们的银子,昨天的黄瓜和今天的腌萝卜都是阿婆给的,要不然我们中午做鸡蛋给阿婆送一碗,这样她也不好推拒。”
以前在秦家待不下去的时候,秦宁只能上山或者来阿婆家,阿婆以前帮他良多,他实在不想占阿婆便宜。
沈新有些赞同的点点头;“你想的周到,用银子未免生分了,按你说的办。”
“我一会儿还要去上河村订砖瓦,你们吃完饭直接去找王阿婆,家里开工好几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秦宁默默点头,重新端起了碗喝粥。
沈新挑了几桶水倒进水缸,回来便看到村长带着一群汉子走过来,他迎了上去:“王叔来了。”
王守义浑厚的声音传来:“农家起的都早,我想着早点过来还能多干一会儿,这是我昨天找的几个汉子,有四个王家的,两个秦家的,还有两个沈家的,你看看怎么样”
沈新扫了一眼,看上去都挺壮的,眼神也算清明:“王叔找的人我肯定放心。”
沈新带着几个汉子走一圈,交代宅基地的位置范围,并告诉他们上午要出去一趟,一会儿木根会来,如果有尺寸的疑问,可以问他。
看见安排事情有条不紊的沈新,王守义欣慰的点了点头。
沈新摸了下额头:“对了,王叔,上河村在哪?”
原身只在南溪村和县里两地奔波,记忆里的地理信息少的可怜。
王守义有些无语,刚觉得这后生可靠,他就又问了常人都知道的事,“上了官道后直走,就能看见有两棵歪脖子大柳树的土路,一直沿着那条路走,就到了。”
沈新应了一声,跟村长打声招呼便走了。
村长摇摇头,这小子,风风火火的。
路上比较顺利,沈新成功到了上河村。
上河村明显比南溪村富裕,村头还看到有人推车卖豆腐,沈新走上前问:“老伯,豆腐怎么卖?”
第9章
老伯头戴稻草编织的大草帽:“四文一块。”看了眼沈新空荡荡的双手:“装豆腐的竹筒一文一个。”
沈新出声:“给我来两块,装竹筒里。”
一板豆腐就剩了五六块,看来上河村富裕的人多,也是,这里有望江河最大的一个分支上河,地理位置优越,周围成片成片的水田,放眼望去郁郁葱葱。
“对了,老伯,你知道卖砖瓦的季家怎么走吗?”
老伯哈哈一笑:“谁不知道他家,十里八乡唯一会烧窑的,听说县里还有人专门来他这订砖瓦呢。”他伸手一指:“从这右边的路一直往里走,第五家,院墙最高的那家就是。”
上河村比南溪村大上许多,进村的土路就有三条。依稀还能看到村里有几个红瓦房的人家。
沈新接过竹筒,递过铜钱:“谢谢老伯。”
老伯摆摆手。
季家的围墙大概有六尺高,不断有蒸汽和烟从院子升到空中,沈新伸手拍了拍:“有人吗?”
“来了”木质的棋盘门嘎吱一声开了。
沈新微微颔首:“请问这是卖砖瓦的季家吗?”
开门的是一个黑瘦,额角不断滴汗的老汉,声音有些干涩:
“是,我是季泥成,你是?”
这就是村长说的会制砖的手艺人了。
“我是南溪村的沈新,来买砖的。”
季泥成点点头:“进来吧,你想订多少块砖?”
沈新思索一瞬:“我想盖三间泥瓦房,大概需要多少块砖?”
季泥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你确定要盖泥瓦房?还是三间?”
农家大多数是茅草屋,个别需要砖瓦的也是修补房子,不会很多,只有地主富农比较豪气,沈新粗布短打的样子实在和这两种人都搭不上边。
沈新点了点头:“是。”
进来后一股热浪袭来,院内的样子一览无余,院墙南角码放着整整齐齐的烧好的红砖,旁边紧挨着两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砖窑,下面是方形的燃烧室,上面是圆形的窑膛,火道里柴火还在噼里啪啦不断燃烧着。
季泥成再次抹了把汗:“盖三间砖瓦房,砖瓦加起来得需要两万多块。”
有些怀疑的看向沈新:“砖和瓦都是一文一块,加起来要二十多两银子,定金就要十两,你真要?”
沈新笑了一声:“当然,还得看您这有没有这么多的砖。”
季泥成嘿了一声,有些傲然的开口:“我这里三天就能出一万块砖,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
小老头,胜负欲还挺强。
沈新把房屋设计图纸摊开,递给季泥成看:“这是设计图,正屋和两个厢房我都想通个火炕,还想用砖砌口水井,地上我也想铺上砖块。”
季泥成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图纸:
“按照你这个下来,得将近三万块砖瓦。”
“我那倒是有些烧的不太好的砖块可以便宜卖给你铺地用。”
“这里面就是北方用的火炕,从来没见过呢。”
沈新随口胡扯:“是,书上看到的,觉得不错就用上了。”
季泥成有些纠结的开口:“你这个图能卖给我吗?”
书是架空历史背景,很多人生老病死都在一个地方,信息传递不发达,这个时代的人还挺重视版权意识,沈新轻笑一声:“都是早出现的东西,你想用就用,不过...”沈新停顿一下。
季泥成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不过什么?”
沈新慢悠悠的开口:“我建房还缺个泥瓦匠,季叔如果能帮我找一个就更好了。”
季泥成有些惊讶,别人有点什么恨不得一直捂着,传给祖祖孙孙,像他就把手艺看的紧紧的,这人就这点小要求,还挺败家。
季泥成佩服道:“沈公子大气,这要求也太简单了,我不能白承你这个情,不光给你找个免费的泥瓦匠,建火炕的陶砖也给你出了。”
说着,朝屋后喊了一声:“老二,老二,过来一趟。”
拐角过来一个中等身形的汉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脸色黑红黑红的。
汉子口中传出粗犷的声音:“爹你找我干啥呀?我刚在后面开窑呢。”
季泥成眼睛一瞪:“当然有事了,不然叫你干啥。”
又对沈新笑了笑:“这是我二儿子季土狗,别看长得粗犷,心细着呢,是我四个儿子砌砖手艺最好的。”
沈新奉承了一句:“我当然相信季叔的眼光了。”
旁边的季土狗撇了撇嘴。
季泥成得意的笑了一声:“现在家里有一万块烧好的砖,你要不要直接带走?”
沈新想了一下才问道:“您这儿提供外送服务吗?我想带走,但我空手来的没什么东西能装砖块。”
季泥成摇了摇头:“我家不提供外送,不过我们村王大胆有牛车,可以让他帮你拉回去。”又拍了拍季土狗的肩膀:“让土狗带你去,顺便去你家看看具体的房屋情况。”
沈新伸手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行,这是定金,那就谢谢季叔了。”
牛车晃晃悠悠,板车上码着整整齐齐三尺高的砖头,沈新和季土狗跟着牛车后面走。
王大胆抽了牛屁股一鞭子,扯着嗓子问道:“沈童生,你买这么多砖是打算建房?你真的和家里分家了?”
沈新眼里闪过惊讶,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前天刚分家,两天而已,就连隔壁村子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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