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124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许云帆看对方的手势,一看就明白了,再抬头看眼前这个年轻的小汉子,不由一喜,“哎呀,想必你就是那徐家的小汉子吧,我听你外甥说过,你叫徐致风,是吗?”

按理来说,村里人家,不是按排名起的名就是什么大小之类的,或者是狗剩、大柱、铁柱诸如此类朗朗上口的名字,也就父母识字或者认得人了,才得以起个雅致的名,例如李云飞,虽说听起来也没好听到哪里去,但总归比狗蛋这类的强一点,更不用说李云飞,就云飞两字便包含了李宝山对李云飞的期望。

所以说,徐致风这名字,对比其他,自然显得雅致多了,当然了,徐家父母大字不识一个,自然给儿子取不出个像样的名来。

听说徐致风出生那年,有个老道士途径此地,身无盘缠的他想在小梨村讨一顿饭吃,可老道士在村里讨了半圈,一口饭没讨到不说,反而还遭受到了村民无情的驱赶。

后来,老道士到了村尾,在徐致风家才讨到了一碗热乎饭吃。

徐家那时候条件不算好,因为徐致风奶奶上山砍柴,突然下起了雨,雨天路滑,归家时徐奶奶摔下了山,差点就去了。

徐家变卖了良田,又卖了几亩地,明明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就差砸锅卖铁了,可徐奶奶的双腿还是断了,用小梨村村民的话来说,如今的徐奶奶,只能躺在床上当个拖累孩子的累赘,那样活着也是痛苦,倒不如一死百了,自己也不用吃苦受罪,孩子也能轻松一些。

第120章 道士算命

徐父同徐母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那么做的, 徐奶奶绝食,徐父便跪在徐奶奶床前,痛哭流涕的道:“娘, 我已经没有父亲了, 难道您还要让我也没了母亲吗?我已经没有父亲疼了,不能再没有娘宠着了。”

“可我这样就是拖累你呀, 孩子, 都怪娘。”徐奶奶何尝不知道儿子孝顺, 正因为儿子孝顺,她才不忍心自己成为他们的包袱。

徐父跪行一步上前握住徐奶奶的手:“娘,您小时候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您一个人都可以撑起这个家, 一个人都能把我养大,如今我大了,您可以做到的事, 我也可以, 您要是没了, 我就真的再没娘了。”

彼时,徐家已经只剩下几亩地了, 饶是如此, 百善孝为先, 如果因为徐奶奶变成这样, 徐父便对其不管不顾,徐母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 她跟着哭,劝了好久,徐奶奶才肯吃饭了。

可就是这样的家庭, 在道士上门讨饭后,徐父还是给道士装了满满一碗饭,还特意放了一小块红糖让道士送饭吃。

自徐爷爷在徐父小时候被征兵带走了无音讯后,徐奶奶便有点信佛了。

她对徐父说,她要积点福,从而请佛祖保佑徐爷爷在外能够好好活着,哪怕一家人不能再一起,但只要各自安好,哪怕天各一方,也好比这世间再无此人。

受徐奶奶影响,徐父自小便积善行德,他想着,若是他的父亲在外,若是哪天同道士这般落魄了,他希望,有一个人也能像他这样,能够对他父亲施舍一碗饭或者一碗水就好了。

他希望,他善待他人,他人也能对他父亲施以援手。

当时徐父已经有了徐致风,而当时的徐致风不过满月。

正因如此,徐奶奶才会想着上山多砍点柴火留着过冬用。

毕竟古人没有洗衣机,没有甩干功能,家里又穷,一人能有两三套换洗的棉服就算不错了,衣服湿了,大冬天的,晒个几天都不见得会干。

小孩子就更没的穿了,没有尿不湿,一天又拉又尿的,怎么也得有十几次,孩子长身子又快,因此村里人家显少会给孩子买过多的衣服。

所以,很多人家到了冬天都会烤火,衣服不干了就用火烤。

徐母得带两个孩子,根本抽不开身,徐父又得去镇上找活干,砍柴这活,徐奶奶不做便没人干了。

道士吃完了饭,又喝了一碗水,听到房内婴儿啼哭,又见一妇人卧床不起,大的那个孩子又瘦又小,多少也猜到这家人不容易,日子过得并不富足。

他吃了人家一碗饭,吃饱喝足了拍拍屁股就走,到底良心过不去,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有身份,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是迷路花光了盘缠,也不至于落魄成这般,便同徐父询问,“你小儿子可有起名了?”

“还没呢。”徐父不好意思的说:“前儿我娘上山砍柴不小心摔到山崖下去了,这段时间忙的很,一直没得孩子起名呢。”

闻言,道士就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孩子起个名,就当报答这一饭之恩了,你放心,我早年读过几年书,自诩还有点本事,不说能考什么状元之名,但用以起名却是绰绰有余的。”

这年头,道士、和尚也不好当啊!

不识字,你连道书、经文都看不懂,还谈什么念经诵佛?

对此,徐父能有什么不愿意的,赶忙点头,“愿意的,那就麻烦道长了。”

“你家孩子生辰是?”

徐父将孩子的生辰告知对方,道士便掐指算了起来。

大晏朝读书人不算多,所以,识字的人多半是为了考取功名或者是为继承家族事业,少有人是为了专门识字从而去当道士的。

为此,道士自然也就不多见。

只见对方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的指节上快速的,在徐父看来毫无规律的一通点后,道士突然面色大喜,“哎呀哎呀,原来天机指的地方是在这呀,哎呀,我就说我没算错嘛,就算一开始走错了,最后还不是给我找对方向了,不错不错,不枉费我这般奔波劳累啊!”

“道长,您这是?”徐父不知道长为何一下子突然就欢欢喜喜起来,但他隐隐觉得,这是好事。

果然,道长笑道:“你这儿子,前十几年,乃是苦命之人,受人欺辱,但十七之后,遇得贵人,有贵人提携,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你们且好生待他,虽说你们只有这么一个小汉子,但只他一个,便已胜过数人,他便叫徐致风了,致有大善之意,风一字有锐不可当、光明磊落之义,你这儿子,苦尽甘来,又有贵人提携相助,日后成就卓绝,富贵在身,却依旧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致风二字甚好。”

徐父没读过什么书,这人要是说的高深一点,他估计就听不懂了。

好在道长也不是那等爱咬文嚼字的人,每一句话都说的通俗易懂,徐父乃至房间内的徐母都听懂了。

徐母也觉得致风二字好得很,至少比徐父想的徐水、徐玉、徐狗剩、徐二什么的好听太多了。

一家人大喜,倒不是说,他们欢喜于儿子日后会如道士说的那般大富大贵成就卓绝,他们高兴于这人说话好听,在他们听来,这番话显然是对他们的儿子的一种祝福。

家中幼儿年幼,陌生人上门便说这番好话,谁不喜欢听?

反正他们听着高兴,因不知道士的本事,便也没当一回事,不管儿子未来如何,有钱与否,又是否功成名就,这都不妨碍他们疼孩子。

但徐家人不知道,他们眼前这名看起来头发乱糟糟,甚至发丝中还带着草屑枯叶,看起来同乞丐无甚差别的道士,可不是一般的道士,他可是连皇上都要敬两分的人物。

要不是这年轻小道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算出大晏朝的贵人会出现在何方,他也不会辛苦亲自走着一遭。

临走前,那道士很是不好意思,终于还是开口同徐父借了两文钱坐牛车去镇上,没办法,他鞋子都走烂了才从深山里走出来,哪怕吃饱喝足了,脚底依旧疼的不行,实在没力气走去镇上了。

徐父高兴,咬咬牙还是给了道士两文钱。

徐家那般条件,能给他两文钱,这两文钱的重量可见一斑。

道士感动的热泪盈眶,当下就说了,“你这恩情我记住了,日后必定报答。”

闻言,徐父也只是笑笑,不当一回事,毕竟,这道士一走,猴年马月才能再来?

可徐父徐母不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

徐致风长到几岁时,确实聪明伶俐,徐家人甚至都想好了,要多卖几个鸡蛋,把孩子送学堂去。

这时候的他们全然忘了道士的话,徐致风十七岁之前,可是受尽欺辱,困苦劳累,就这样的命格,能是读书人的命格?

直到六岁那年,徐致风变了,变得哑巴了,变傻了,每天都脏兮兮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徐父徐母恍惚才记起道士说过的话。

但当时他们不信,全然忘了问道士,徐致风这般可有的解?

后悔已然不及,徐父徐母只能盼着十七年赶紧过去,望徐致风早日遇上他的贵人。

徐致风小时候不止一次听过父母奶奶这般说,让他不要灰心,要继续坚强活下去,他一定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可书上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意思就是说,人不应该被这些超自然的力量所左右,况且,这世上若真有神明,为何神明不佑徐家?

如果真的神明,为何好人不长命,祸害却能遗千年?

徐致风并不信什么他命中有贵人的说法,但在见到许云帆这一刻,徐致风突然恍惚的觉得,也许他错了。

许云帆不知道徐致风发什么愣,伸手在他跟前上下挥动,“怎么了,你发呆呢?不是,我跟你说话,你都还能走神发呆?”

这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是无视他的存在呢?

许云帆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搞笑,“别发呆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回过神的徐致风指着前边不远处的河流,又指自己身上散发着腥臭的淤泥,示意他要去洗洗。

那边的河流有点偏,两旁长着半人高的野草丛,少有人会经过那儿。

许云帆又又看明白了,方才只注意看人手看人脸了,这会才发现对方胸口乃至前边的衣服脏兮兮的,那自己同他碰上,岂不是也脏了?

因为许云帆比徐致风还高半个头,许云帆低头看自己的胸口,果然,胸口衣服上已经沾了一片的泥。

也不知道徐致风身上的泥从哪来的,有一股死鱼的腥味,还有一股沉积已久的泥臭味。

许云帆看着自己的脏衣服,还愣了一下,傻不拉几的拉起来闻了一下,当下脖子一伸,嘴一张:“呕!”

徐致风:“……”

徐致风都傻了,这小汉子看起来也不像个傻的呀,怎么还做这种蠢事?

都知道臭了还闻?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哦!

不算太深的河流里,两个光着膀子的小汉子站在那儿,裤脚挽到了膝盖上,手上有模有样的搓洗着手里的衣服。

许云帆看过秦润洗衣服,动起手来,洗不洗得干净另说,反正姿势动作是到位了,有模有样的,他手里忙着,嘴上也不闲,“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不是哑巴,还是你嗓子受伤了?他们都说你是傻子,我看着也不像啊!”

徐致风又愣了,这人问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就不知道考虑一下被问者的感受的吗?

徐致风一度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在这里没有正规的手语,他“说”的太复杂,许云帆不一定看的明白,毕竟作为他的父母,有时候,他表达的稍微复杂了些,看半天,猜半天,徐父徐母都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看手上的衣服洗的差不多了,许云帆才用力的将衣服拧干,摊在石头上晒会,赤着精瘦的上半身,微微扬起下巴,满是自信张扬的模样,以至于,这般好似很傲慢的模样在旁人看来,竟是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人有点搞笑。

“你可以用手语告诉我,我这人有一点与其他人不同,你知道是哪不同吗?”

徐致风:“……”

徐致风发现,今儿也许是他十七年来,想保持沉默次数最多的一天,偏偏还是同一人给他带来的。

不待徐致风摇头,许云帆自问自答的说:“看你无动于衷沉默的样子,我就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我有一点同其他人不同,那就是我这人吧,不仅长得好,还特别聪明呢。”

徐致风:“……”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自信过头之人。

这份过度的自信已然到了有点厚颜无耻的地步。

第121章 变“哑”原因

突然的, 徐致风眉眼弯弯,低低的呵呵笑出声,同许云帆一样精瘦的, 满是青紫的上半身因为对方精致的眉眼, 变得不再那么可怖。

见徐致风笑了,许云帆有点儿满意了。

这才对嘛!

十七岁的少年郎, 在现代, 那都还是高中生呢, 这个年纪的他们,理应是青春洋溢,神采飞扬,正是对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期许的时候, 哪像徐致风这般死气沉沉,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挥之不散的阴沉,看着就让许云帆“不爽”到了极点。

“我这么聪明, 你跟我说, 也许我能看得懂呢?”许云帆又道。

也许许云帆那副青春自信的模样给足了徐致风试一试的勇气, 又许是,许云帆有着自己所没有的朝气, 让徐致风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更让他看清自己活着究竟有多悲惨。

他不该如此的。

自己本也可以像许云帆这般潇洒肆意的活着, 可凭什么,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