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166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可是她忘了,许云帆就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听到有人落水了,必定要赶去救人的,但许云帆不是。

面对孙甜甜她娘的哭求,秦润都慌了,唯独许云帆嗤笑一声,语气凉薄,“哦,你家女儿掉水里了?那你找我干啥啊?我又不会救人。”

“就在那边……啊?许小子,你说什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孙甜甜她娘话说到一半后就愣了。

许云帆似笑非笑的说:“我说,你女儿掉水里,你找我有什么用?我不会救人呢。”

“你是汉子,你可以救我女儿,你不是会游泳吗?要是甜甜没气了,你是大夫,肯定会有办法的啊!”

“大晏朝有哪条律法规定,是汉子就必须会游泳了?又有哪条律法规定,大夫就必须救人?你就不允许我见死不救?”

“许小子,你……”

不待孙甜甜她娘把话说完,许云帆又道:“我之前在村长家说过什么,你们大抵是忘了吧,要不要我替你回忆一下?我不是大夫,你们孙氏的人,我爱救就救,不爱救也不犯法,律法也制裁不了我,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你们要想道德绑架我,那就找错人了,还有,我就算要救,也不会救那些上赶着破坏人家家庭,非要知三当三的人,我是不嫌麻烦吗,还是你觉得我很蠢,菩萨心肠,非要去救一个算计我的麻烦?”

孙甜甜她娘一慌,许云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

不可能的。

这人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在算计什么?

孙甜甜她娘脸一干,强装镇定,“许小子,你在说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我女儿等着你去救,你不愿救就算了,推三阻四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什么意思?冷血?你这话说的有点搞笑了。”许云帆沉着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不爽,“我今儿就告诉你,想打我的主意,想算计我,也不看看自个够不够格,蠢货一个,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面前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

第163章 发怒

一边保持沉默的秦润能在许云帆的帮助下把生意做大, 肯定得有点脑子。

听到孙甜甜落水,他还为此紧张,想拉许云帆过去看看, 听许云帆不客气说这一通话后, 他算是明白了。

孙甜甜她娘居然敢算计许云帆!!

呵,这人真当他这个夫郎是摆设不成?

“孙婶, 看来你女儿憋气很厉害呢, 从大河边跑到这, 你莫不是嫌你女人命太长?”

孙甜甜她娘人都傻了。

不是,现在的小汉子心都这么硬的吗?

听到有人落水了不赶去救,居然还有心情,头脑清醒的先分析一通。

许云帆不去救人, 一来是,孙甜甜她娘打的什么主意,他大致猜到了。

在大晏朝, 对女子、哥儿虽没有那个严苛, 但这落水, 他下去救人,免不了“搂搂抱抱”, 这对村民来说, 是有伤风化的存在, 女儿家的清白已经没了。

更不用说, 要是孙甜甜昏迷,他脑子一糊涂给人做了人工呼吸, 那就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到时候,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他吃下这个哑巴亏娶了孙甜甜。

如果孙甜甜真的落水, 真的需要人救,她娘要真找人救她,何必舍近求远,不去村里喊人,非跑这来?

秦润不是不知道,许云帆如今有多招人喜欢,村里的大婶大娘恨不得让他做自家女婿、哥婿,村里的姑娘、哥儿每每见到许云帆,不是含羞带怯就是眼珠子恨不得扒在许云帆身上。

这些秦润他都清楚,却不曾说过乃至做过什么。

换做是他,如果哪天在路上见到一个像许云帆这样的,人长得又高又俊,满肚子墨水,不仅是个令人敬仰的夫子,还是个会挣钱的汉子,他也会多看几眼。

欣赏美,不过都是人之常情。

出于理解的基础上,秦润不曾说过什么,但如今有人把主意打到许云帆身上,秦润很不高兴,说出口的话,难免带着丝咄咄逼人的冷酷无情,“孙大婶你哪来的脸指责我夫君?正如我家夫君说的,你女儿落水,他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必须要去救人,就算他能救,我也不会让他去的,不是我夫君冷血,而是我。”

孙甜甜她娘何尝不知大河离这儿有点远,她又怎会不知道去村里喊人更快,可她让孙甜甜下水,为的就是算计许云帆,所以,她不舍近求远跑来找许云帆还能跑去找谁?

许云帆太忙了,平时不是跑镇上就是待家里头,再不然就是去跟另外几个婆娘凑一块吹水,难得见他跟秦润单独行动,孙甜甜她娘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这个机会错过了,下次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她自认考虑周全完美了,却唯独没想过,许云帆居然猜到了她的意图。

孙甜甜她娘当下是羞的面红耳赤,待都待不下去,转身一个屁股就跑了。

“切,想算计我?还用这么蠢的办法,小看谁呢这是。”许云帆瘪嘴,闷闷不乐的。

秦润扭头看身边人,“云帆,人都走了,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体了。”

也不知道许云帆究竟在秦润心中是个什么形象,秦润就爱把他当瓷娃娃一样护着宠着。

许云帆折着手里的小枝条,垂头不太高兴的说:“我觉得他们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好歹我也是个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夫子吧,居然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简直是侮辱人。”

秦润:“……”

原以为许云帆不高兴的点在于有人想算计他,结果……还是他多想了。

另一边,在水里泡了都快有两刻钟,还不见自家娘带许云帆来,泡在河里的孙甜甜冷的直打哆嗦。

村里姑娘少有会水的,但并不代表所有姑娘都不会,孙甜甜就会水。

要是她不会水,她娘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

孙甜甜选择下水的位置较为隐蔽,河边长满了芦苇,外边路过的人要是不注意,很难看到水里的她。

之所以选择此处,一来是这儿的水只到她的脖子处,要是真出个意外,她冷静冷静也不至于淹死。

二来也是留有一手,确保在她娘没把许云帆带人来之前,她们的计划不会被外人打乱。

哪知,她娘还没把人带来呢,河边传来脚步声,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孙甜甜悄悄靠近河边,透过芦苇空隙看去,来者不是她娘,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汉子。

孙甜甜大惊失色!

眼看来人越来越近,孙甜甜紧张的不行,如今的她是进退两难。

如果她不“溺水”,试问,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家会在青天白日的下河游泳?

更不用说,在秋老虎这么大的时候,她身上穿的又薄,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说她不知羞耻,到时候她还活不活?

许云帆要是听到了,会怎么想她?

也不知道她娘究竟把许云帆带到哪里了。

河岸上穿着长衫的汉子看起来一副书生气,会不会游泳还另说。

要是他不会游泳,发现她“溺水”了,肯定会喊人来救他的,没准她娘带许云帆也准备到了呢?

到时候许云帆一急,肯定会跳下来救自己的。

孙甜甜这般确认着,一通分析后,觉得她做出来的应对失策堪称完美。

于是孙甜甜弱弱的喊了一声“救命啊!”又故作溺水的挣扎来。

她的动静不大,故作无力的样子,如此汉子方才听不到她求救便说得过去了。

可孙甜甜忘了,这村里的汉子,哪怕是个读书郎,但小时候,大多数都是会玩水的。

当天晚上,许云帆就听说,孙氏的孙甜甜今儿落水,被外村的一个汉子救了。

“啧啧,你们是没看见,孙甜甜被救起来时,那身材……哎哟,俏的哟,那李六看的口水都快流了。”

李六,村里游手好闲的一个光棍,平时就喜欢在河边“调戏”人,不过这光棍不会对哥儿做什么,就专挑村里几个姑娘。

孙甜甜就是其中一个。

许云帆见过这个李六,对其印象深刻,胡子邋遢,头发乱蓬蓬堪比鸟窝,眼神浑浊不甚清明,之前同秦安他们去找鸡枞菌时,他就几次看到李六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河边,面无表情的眺望着远一直看了好久,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李六一手遮住眼,随之埋头在臂弯之中,清瘦的双肩不住耸动。

他看起来很悲伤,似有什么伤心事。

许云帆当时还纳闷,一个在大家伙口中游手好闲,整天不干正事,只会调戏姑娘的汉子居然会有这么悲伤的一面。

正因为看到李六哭过,许云帆才对他有点印象。

在秦氏这边晒谷场的榕树下,许云帆带了一大袋爆米花,一边听几个大娘婶婶八卦,一边吃爆米花,惬意的不行。

“外村的汉子?”许云帆暗道,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谁啊?”

秦大右他娘神神秘秘起来,“是学堂夫子的儿子。”

“谁?”许云帆眉头微蹙,“婶,你说的该不会是小梨村那个新来的夫子吧!”

“是他。”大右娘伸长脖子左右看,确保没有外氏的人在,这才又道:“听说他是陆夫子的儿子,如今已经考上童生了。”

“没考上秀才就可以当夫子了?”许云帆暗暗咋舌,什么时候夫子的门槛都这么低了?

其他婶子大娘补充道:“哎,规定是那么规定,但咱们这都是小地方,谁会真的来管这些事?”

“是啊,就算是村民们晓得了,大家伙也不好说,要是真把人夫子得罪了,以后这孩子还用不用上学堂了?”

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除了去学堂,他们还能去哪?

当然了,要是家里有会识字的长辈,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这样的孩子终归是少的,就是李云飞,刚入学时,去的就是学堂,后来在学堂学的不错,李宝山暗自高兴,自觉儿子必定是个可造之材,这才厚着脸皮去同李宝河“借”了几十两银子,又借妙音的关系,找了门路将李云飞送去私塾。

如果学堂夫子不收,镇上的私塾又难进,就算进了,对村民来说,每天接送也是个大麻烦,如今来了个只是童生的夫子,村民们只能咬牙认了。

许云帆又问:“那这孙甜甜被他救了,这孙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是没看见哟,孙甜甜她娘那个脸色,难看的五官差点都要扭曲了。”

“那必须的,自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又是大夏天落的水,孙甜甜被一个汉子抱也抱了,搂也搂了,谁知道那汉子有没有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就这,她娘能高兴就怪了。”

有不知情的婶子还在感叹孙甜甜命苦,落水这种事又不是她愿意的,结果就因为这,如今是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到底,这对她们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许云帆不觉得孙甜甜可怜在哪。

她那是可怜吗?

她那是活该,是自作自受。

“你们就等着吧,没准过两天就该有媒婆上孙家门了。”

许云帆在这边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另一边,秦润找了村里几个汉子,嘱咐他们,平时自己要是不在家外出了,让他们势必要看好许云帆。

秦有为当时就纳闷了,秦润这话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许云帆不老实,沾花惹草了,还是干了啥别的事?

否则秦润咋这么说?

“润哥儿,咋了这事?”秦大有处理着手上的竹子,听秦润这么一说,赶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