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210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许云帆夹了一筷子鱼,仔细将鱼刺挑干净才放到秦润碗里。

林萧然:“这是海鱼,鱼腥味虽然重了些,不过有些味道倒是极为鲜美的。”

秦润吃了一口,确实如林萧然说的那样,这鱼的味道确实好极了,秦润又夹了一块,可他并不是夹给自己吃,而是放到许云帆碗里。

许云帆夹了一块鸡肉,因为是白切鸡,鸡肉上的鸡皮黄灿灿的,一看就知道味道不差。

但许云帆还是觉得有点肥,他把鸡肉放到秦润跟前的空碗里,都不用他说,秦润很自觉的把鸡皮剥下来,夹起鸡肉涮过蘸料后才放到许云帆碗里。

其实这些事,他刚才就想替许云帆做了,可他担心自己的体贴会让许云帆丢脸,毕竟这是在外面。

许云帆美滋滋的吃起鸡肉,见齐修泽他们一脸怪异的看他,“看我做什么,吃呀,再不吃就凉了,看我能饱啊!”

坐在一边,还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狗粮的齐修泽也是奇怪了,明明饭没吃几口,看许云帆与秦润之间的互动,他们就感觉饱了,甚至还有点撑。

沈如溪:“云帆,你可真……娇。”

连鸡皮都还得让夫郎帮忙吃,真是比他们这些少爷还少爷,看看他们几个,身份也不差吧,可没谁像许云帆这样的,一丁点儿肥都吃不了。

许云帆咽下嘴里的肉,“谁娇了?我只是不爱吃而已,我知道你就是羡慕我有夫郎宠,你没有,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

沈如溪:“……”

这小子,就心态好到爆棚,他人的一言两语根本伤不到他半根汗毛。

秦润闷闷笑起来,碰了碰许云帆的胳膊,小声问他,“还要吃什么?你说,我给你夹,肥的我给你剥皮。”

许云帆又夹了一块鸡肉过了蘸料,这才放到秦润碗里,“你也吃,你不用帮我剥,直接帮我吃也可以,反正,”许云帆凑过去跟秦润咬耳朵,“你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不嫌弃。”

要是嫌弃,他还能每次跟秦润亲那么久?

那肯定不能的。

自己喜欢的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哪会嫌弃呢。

秦润:“……”

轰!

秦润脸都红了,故意低头猛扒饭,借此阻挡齐修泽几人好奇的视线。

沈如溪味同嚼蜡一般的吃了两碗饭,本来按照他以往的胃口,干他个三四碗不成问题,这会却是已经撑了,“我说你们俩也是够了哈,欺负我们几个光棍没媳妇是吧。”

“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简直是有辱风化。”

一道并不算太和谐的声音破坏了氛围。

许云帆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是小奶狗的哥儿,对方看他的眼神,不,准确一点来说就是,这哥儿看向秦润的眼神很是微妙,微妙到有种难以言喻,但许云帆只看一眼就感觉很不爽。

这位哥儿的眼神,无端的让许云帆想到了景叶择。

是了,坐在骏马上,拿枪抵着自己额头,居高临下的,像是看只蝼蚁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景叶择当时用的就是这种眼神,怪不得他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身为不知廉耻的主角之一,许云帆不干了,他哪里不知廉耻了?

这哥儿可真是欠。

欠骂!

第202章 发什么骚

大喜的日子不好好吃饭, 非得凑上来找骂,许云帆心地好,肯定得全了对方的心愿。

秦润不悦的放下筷子, 许云帆面色不变, 拍拍秦润的手背,示意他好好坐着, 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人, 一扭头对向别人, 说出口的话却是犀利且不留情面:“你这哥儿怕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你娘或者你小爹生你的时候是忘了给你带个脑子了吗?我跟其他哥儿姑娘亲亲我我那确实是有伤风化,但我同自家夫郎在亲密,那都是合情合理还合法, 我俩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说几句话,就是当今圣上来了也挑不出个错来, 你谁啊?口气这么冲?跟个没人要的怨夫似的, 我们夫夫招你惹你了?你不爱看大可不看, 谁让你看了?”

许云帆张口就是哔哩吧啦一通,跟激光枪扫射似的, 全然不给面色难看的哥儿插嘴的缝隙。

大晏朝并非像其他朝代那般对女子哥儿要求严苛, 他在秦将军府外蹲人时都看到了, 京城上, 哥儿同汉子一起逛街的,同汉子说悄悄话的, 同汉子说说笑笑的并不是没有,由此看来,这里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 别人都做得的事,他们正儿八经,同在一本户籍上的夫夫做了怎么就是有伤风化不知羞耻了?

欺负人呢这是。

那哥儿脸一红,瞪了许云帆一眼,许云帆声音不大不小,反正附近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甚至都看了过来。

“你……你这人怎么可以骂人?还有没有风度了?”

“你可以骂人,凭什么我不可以?难不成骂人还是你们哥儿的特权了不成?我回敬你就是没风度了?我的风度也是看人来的好吧,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我没风度,你先开口骂的我们,你还没教养呢。”

人家说一句,许云帆回几句,听起来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许云帆确实没打算饶人。

无理他都要挣三分,得理他又凭什么饶人?

他们好好吃饭,这会就因为这人莫名其妙的的一句话,成了焦点人物就不说了,他娘的,好好的心情都被说没了。

许云帆能不气?

“这位小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一个哥儿,你何必斤斤跟一个哥儿计较?”说话的汉子斯斯文文,端的是一副心善之姿。

坐在哥儿身边的几个哥儿附和的点点头,明显是赞成汉子说的话。

许云帆没理会对方,只问齐修泽:“那个哥儿是谁?还有那个汉子又是谁?”

齐修泽:“前者乃是赵家哥儿赵念声,至于你说的那位汉子,则是朴意晨,两人的父亲不过是四品的官,不过赵念声的娘乃是景叶择的姐姐,所以,赵念声是景叶择的外甥,听说这人很是受秦将军的关照,大家伙都说这是秦将军爱屋及乌。”

赵念声被许云帆怼了一通,坐在那儿恶狠狠却在他人眼里是个可怜巴巴样“看”着许云帆。

活了十几年,赵念声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没有风度的少爷,呸,说是少爷都抬举人了,这人就是个乡下的入赘汉子,又不是他们今晚能来赴宴的任何一个少爷,哪能知道什么叫风度。

赵念声之所以会出声,主要还是看秦润不爽。

他自个长得其实同其他哥儿没啥两样,体格小,身子娇,但他爹他娘在他耳边念叨太多,总说他为什么不能长的再高点,壮一点,如此,他肯定更得秦将军疼爱,说不定,日后秦将军就是他的后盾了。

可赵念声偏偏长的不似秦将军那般,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斐俞对他确实宠了两分,但亲近不足。

外人都知道,秦斐俞以前收养的副将的孩子,那个孩子才几岁,长得便比之其他哥儿更高更壮,秦斐俞疼他跟疼眼珠子似的,不说走哪带哪了,但平时那些个补品,好吃的肯定不缺的,明明孩子长得比同龄人还要高壮,但秦斐俞似乎还觉得不够,一直精养着孩子,其规格就是皇子的待遇都比不了,有时候秦斐俞出门了带上那个孩子,明明已经七八岁了,秦斐俞似乎是把人疼进了骨子里,看孩子,亲吻孩子时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与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赵念声身为景叶择的外甥,秦斐俞自个又没生养过,收养的养子又丢了,种种原因之下,秦斐俞对赵念声这个哥儿便有两分不同。

仅仅是两分不同,赵念声的地位那也是水涨船高,不知有多少哥儿羡慕他。

有秦将军作为后盾,如果以后秦将军子嗣艰难了,赵念声这个外甥只怕不得了了。

今晚来参加晚宴,见到隔壁桌那个高壮的哥儿时,赵念声一眼见之便心生不喜,甚至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所以他才会看秦润不爽。

更令他不悦的还是,坐在齐修泽身边的哥儿,凭什么能得齐修泽的另眼相待,有几次,他夹不到远一点的菜了,齐修泽还贴心的站起来将那盘菜同其他菜换了一下位置,还有几次,哥儿身前的杯子空了,齐修泽又贴心的给他倒上一杯温水。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有夫君的哥儿还能得到齐修泽这般细致入微的照顾,他惦记了齐修泽几年了,可这人从不会多看他一眼。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事,他说一句,许云帆这个汉子怼他十句,亏他还是夫子,真真是一点风度全无。

许云帆被一个不认识的哥儿瞪了,眉毛一挑,“哥儿怎么了?哥儿就不是人了?哥儿就不需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了?怎么,这就是身为哥儿的特权?谁给你们的权利?我斤斤计较?你谁啊张口就指责我的不是,我错哪了,怎么,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另外一些少爷听了许云帆的话,深觉有理,是啊,哥儿怎么了,哪怕是弱势一方,也不能无缘无故骂人吧!

这事,他们不能管,否则,指不定还得惹一身骚呢。

朴意晨涨红了脸,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许云帆这话传到他未婚妻耳朵里还得了,他赶忙呵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看不过去你这样欺负一个哥儿才开口帮他说了几句话,你怎可随意污蔑于我?我已有了未婚妻,你这般……若是引人误会了可如何是好?你必须跟我道歉。”

许云帆好整以暇道:“原来不是啊,那就当我误会了,哎呀,都是一个误会而已,还要道歉,你一个汉子,大度点嘛,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你的风度呢,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嘛,你还晓得怕你未婚妻误会所以生气了,我这可是同夫郎被人骂了,难道我不该生气?我生气,你说我没风度,那你这样,岂不是比我更没风度?”

朴意晨:“……”

他娘的,这话还真有三分道理,竟让人无法反驳。

他们小辈都坐在这边,其他长辈坐在另一边,齐家这么安排,本意是,没有长辈在,几桌小辈自然放得开一些,可他们忘了,长辈不在,有的孩子,那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霸王了。

人人平等,许云帆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观念,他哥说了,不管对方是谁,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一丈,反之,谁敢招惹他,管你是谁,干就完事了,许云帆干不过,他身后还有许家呢。

哪怕如今许家不在,许云帆也断不能吃了这个亏,有的亏一旦吃了,人家就会以为你好欺负,得寸进尺了。

“呵呵……”齐修泽几人笑了起来,谢柏洲拍拍许云帆的肩膀,“你小子说的没错,咱们好好吃饭呢,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被人凭白骂一顿,在人家寿宴上同人过不去,这是想闹事呢还是想表达自己对晚宴的不满呢?”

被暗讽的赵念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他早拍桌了,偏偏说这句话的人是左相家的少爷。

赵念声委屈的抿着唇,委屈巴巴的看向齐修泽,“修泽哥哥,你就……”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嘛?

许云帆被这满含委屈,矫揉造作的声音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你不对在先,赵念声,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在我面前说他们的不是,你给我面子了吗?”齐修泽沉着一张脸,与以前嘻嘻哈哈的模样不同,看起来不怒自威,冷厉的语气,不难听出,这人生气了。

赵念声心里头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心情不好,口无遮拦没控制住,修泽哥,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这在几年秦舅舅那里有心直口快惯了。”

这话,许云帆嗅到了绿茶的味道。

赵念声之前不把秦斐俞搬出来,偏偏这时候说到秦斐俞,其用意,大家伙心如明镜,都门清呢。

秦润抬头看向身着华贵锦衣的哥儿,看对方白嫩嫩的脸蛋手背,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输的一方,难免有种自惭形秽的尴尬、自卑。

秦润放在桌下的手翻转了半圈。

哪怕最近没怎么干农活,但他右手食指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异常的醒目。

这些疤痕,是他十岁时砍猪菜不小心砍到的,哪怕过了几年,这些疤痕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哎,有人罩着就是好呢,不像他,什么都得自己咬牙坚持,不过,现在他有许云帆了,其他的东西,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秦润抬起头,不客气道:“长辈对你的纵容并不是你口无遮拦的理由,我们不是秦将军,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包容你,你刚才说我同夫君不知羞耻,这是大大咧咧就能说过去的吗,心直口快不是口无遮拦,你一个少爷连这都不懂吗?”

“你听到了吗,不要拿秦将军来说事,今儿就是秦将军来了,该道的歉你还是得道,否则,请你们赵家立马离开。”齐修泽直接伸手指向酒楼门外。

在场的少爷小姐们不吭声了。

这种时候,当什么出头鸟,安安静静看热闹不好吗。

看得出来,齐修泽这是护着许云帆夫夫了。

赵念声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时候,在另一边接待客人的齐修缘过来,发现气氛不对,齐修缘看了一圈,“怎么了这是?”

“齐二哥,赵家少爷好大的威风,我们在这吃的好好的,不知他哪来的脾气骂了云帆还有润哥儿……”打报告,林萧然还挺专业。

“赵少爷,可有此事?”

齐修缘看了眼眼眶通红,倔强的不肯低头满含泪光的哥儿,说实话,很多汉子就喜欢赵念声这一类型,但他一颗心毫无起伏,甚至觉得赵念声真是坏透了,被骂的人都没哭呢,他这个骂人的倒先哭上了,这是想误导谁呢?

反正他心如明镜,不被美色所惑,“既然赵少爷对我齐家贵客如此看不上眼,想必是对我齐家也看不上眼的,如此,我齐家也不勉强人了,赵少爷,请吧。”

赵念声:“……”

赵念声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