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你也配提他的名字?”迟归厉声打断,冷冷看向他的右手,“右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后方的两位打手就有了动作——
一人捂住孟志德的嘴巴,而另外一人直接控住他的手腕关节、狠狠扭折。
“啊!”脱臼的痛感瞬间冒头,但又被用力按死在了喉咙中。
迟归并没打算就此结束,又问,“还是左手?”
语音未落,双重痛苦席卷了孟志德的全身,让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迟归命令,“放开。”
两名打手照做,毫不留情地收手丢开。
孟志德狼狈地跪倒在地上,脱臼的双手就这么垂在地上,没有移动的可能性。
迟归垂眸,一言不发地踩了上去。
孟志德愣是痛到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节,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怎么都没想到,景瞬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号疯子!
迟归狠狠地踩了许久,这才慢悠悠地后撤半步。
他望着还在苟延残喘的孟志德,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迟点带下楼移交给警方,就说你们是报案人,蹲点发现了要逃跑的他,扭打中误伤了手。”
两名打手心中有数,“是。”
孟志德这会儿没有昏死过去,冒着冷汗喘着出气,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往楼下跑。
可他完全高估了自己,大脑的晕眩再次传来。
孟志德脚下一空,猝不及防地从楼梯上滚落摔下。
咯嘣!
腰椎骤然发出清脆的一声!
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了全身,让他顷刻陷入昏迷,再也没了逃跑的可能。
“……”
自作孽不可活。
迟归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着重交代了几句,稳步从楼层安全门离开,乘着电梯下了楼。
等在大厅里的陈易铭立刻迎了上去,“先生,怎么样了?”
本来对付孟志德这种人渣,迟归没有亲自出面的必要,可一想到对方对景瞬造成的伤害,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宁愿冒着被警方发现的风险,迟归也一定要亲自料理这个变/态/畜/牲!
迟归快步走出酒店,要求,“你让律师把之前整理好的证据全部提交上去。”
多罪并罚,他要好好让孟志德吃够牢狱苦头!
陈易铭飞速应下,“是。”
…
三天后,海市公安局发布了一则蓝底白字的通告——
“三日前,我市公安局接到聚众举报,在某酒店存在聚众淫/乱的恶劣行为,相关执法人员迅速前往、开展侦查抓捕工作,目前已将十二名违法犯罪人员抓捕。”
“经调查,孟某德,男,43岁,长期以酒局形式组织淫/乱交易,目前所有相关证据已固定并且移交司法机关,已依法采取形式拘留!”
“我市将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维护和谐清风社会秩序!”(*)
等待已久的傅长汀和喻修竹第一时间出手,利用自己的圈内人脉,直接一传十、十传百扩大了这事,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与此同时,有网友扒出了孟志德的身份,加上营销号的联通传播开来,孟志德顿时遭到千万骂声,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至于,孟志德对景瞬造成的伤害、以及景瞬对于孟志德报警和起诉——
迟归等人很有默契地将这事压在了暗处进行,尽量避开了网络众人对景瞬的恶意揣测和编排。
…
夜里有了初秋的凉意。
景瞬一边吃着林叔备好的水果块,一边饶有兴致地查看着网上新闻。
他在横城医院小住了三天,返回海市后又接受了更加专业的腿部检查,好在并无大碍。
经过这半个月的休养,就连脑震荡也好全了。
忽然间,景瞬看见了一条最新的爆料,发出一声惊讶,“我天。”
迟归和韦迪、陈易铭正好从书房忙完下来,前者听见他的嘟囔,“怎么了?”
景瞬抬眸看向迟归,第一时间分享,“我看有视频号爆料说,孟志德在警方上门后慌乱逃窜,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摔下来了?”
“而且他把腰椎摔断了?影响到行动能力了?”
“……”
迟归想起那天孟志德摔下来的惨重声响,假装不知情,“是吗?我看看。”
说着,他借机坐在了景瞬的身边,右手从对方的背后绕了上来,以半包围的保护姿势查看起了手机界面。
“……”
景瞬一点儿没觉得被冒犯。
他感受到迟归萦绕上来的气息,反倒悄咪咪地往对方怀里贴了贴,乖乖递上手机,“喏,你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作为过来人,景瞬知道腰椎受伤一事可大可小,如果伤势严重的话,确实会影响到下/半/身的各项功能。
陈易铭一直暗中盯着孟志德的情况,“是有这么回事,高坠导致腰椎受伤,一直待在警方定点的医院,大概率是要双腿瘫痪了。”
除此之外,孟志德醒后就陷入了癫狂状态——
他一直声称景瞬派了人找他麻烦、故意将他打成了重伤,但由于他拿不出任何证据,并且本身多罪并犯,警方依旧盯着他本身不放。
景瞬不知道迟归私下去找过孟志德,听到这一情况后只觉得大快人心。
他心情很好地递给狗宝一块小苹果块,带着点狡黠,“迟归,虽然幸灾乐祸是不好,但我还是想说天道好轮回!”
孟志德不是有恋/残/癖吗?
现在好了,他可以好好抱着自己行动不便的大腿度过后半生了。
第60章
初秋的凉意开始在夜里入侵。
迟归独自在床上睡着, 神色却很不安稳,那挥散不去的梦魇再次席卷而来。
迟归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屋内的寒气迎面扑来, 比下了雪的屋外还要凉。
接到电话的医护人员提早一步赶到, 正奋力做着急救,景瞬就这么躺在担架上, 裸/露在外的身体骨瘦嶙峋。
“……”
迟归从未看过一个人的脸上能够出现如此灰败的颜色,就像是一朵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残花, 再也没了往日盛开时的生机。
景瞬的手垂了下来,任凭医护人员怎么努力,都无法换回他消散的意识,仿佛眨眼之间,他就会消散在这场冬雪里。
迟归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 不过三步的距离, 却硬生生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
他想起和景瞬的初见,对方穿着小乞丐的戏服,喊他:“哥哥, 生日快乐。”
他想起和景瞬的重逢,对方醉着酒无助地低喃,问他:“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每次和景瞬在线上讨论剧本,对方那沉浸在剧情里的鲜活语调,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和他说:“宋予,未来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你。”
一幕幕在迟归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却始终无法和眼前人联系在一块。
直到,急救人员走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
“请问是家属吗?”
“……”
“抱歉, 我们已经尽力了。”
“……”
迟归全身血液倒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刻意屏蔽了这声称得上荒唐的结论,用尽全部的力气跪倒在了担架边上。
景瞬?
迟归张了张口,却痛苦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要伸手触摸,却始终够不到眼前人。
视线在从未有过的水雾中模糊,再慢慢变得清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动,迟归发现自己站在了陌生的酒店走廊。
几米开外的地方,景瞬就倒在酒店走廊里,眨眼睛,他又被面目可憎的孟志德拖回到了房间里。
不!
不可以!
“——景瞬!”
迟归猛地从床上惊醒,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和往常一样,又被这类梦魇惊出了一身虚汗。
眼下才凌晨三点,迟归睡意全无,他怕自己一躺下,就会坠入周而复始的噩梦。
迟归进了浴室简单清洗,换上新的睡衣后出了房间,别墅里静悄悄的,家中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里。
“……”
迟归放缓脚步走到二楼,停在景瞬的房门前。他心里的恐慌根本无法散去,挟持着理智越了界。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景瞬的卧室并没有上锁。
迟归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墙灯光亮看向床,原本还在睡觉的狗宝敏锐醒来,第一时间将警告声呜咽在了喉咙里。
“唔~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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