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虽然对方好像没做多少实事,但好歹是挂名的制片人之一,这种场合都不出席?
喻修竹饮了一口酒,同他耳语,“就是你去澳市那一阵儿的事,他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海市高层,已经从海市离职了。”
“啊?被辞退了?”
喻银河正巧敬酒经过,听见了他们两人的碎碎念,插话,“孟志德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跳槽到了凤凰TV网站,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综艺部的总负责人。”
“……”
得知内情的景瞬和喻修竹双双无语。
这样不做实事的人还能当上部门总领导?凤凰TV的高层眼睛是瞎了吗?
喻银河和孟志德本来就不算太对付,端着酒转移话题,“好日子不讲这种晦气的人,干一杯?”
景瞬端起果汁,“我现在还喝不了酒,用果汁敬银姐,谢谢你给了我上综艺的机会。”
“好说。”
喻银河和他碰杯,暗藏祝福,“等好全了,再拿真酒补上。”
景瞬笑着应下,“一定。”
…
景瞬在庆功宴上待到了快九点,和众人示意后提早退场。
他是跟着喻修竹一块来庆功宴的,但返程时,迟归派了车辆来接。
等在停车场的司机是老面孔,老张。
他帮着景瞬上了车,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景先生,好久不见啊。”
景瞬从澳市回来这几天,确实还是第一次见着老张,也笑了笑,“老张,怎么是你来接我?”
北馆专属的司机有两位。
大多数情况下,老张都是跟着迟归身边开车的。
老张确认他坐稳后才发动了车子,只说,“先生那边有老秦跟着呢,还在忙。”
他没敢在景瞬面前多嘴——
上回老秦没能判断清楚景瞬的状态、没跟住,让他独自乘车去找了景观海。
迟归觉得老秦做事不妥帖,这才让他和老张换了班,以后让后者负责接送景瞬外出。
半小时后,车子平稳抵达了迟宅大门口。
以往自动识别的宅门没有敞开,而是将他们所在的车辆拦在了大门口。
老张按了两下喇叭,意外,“怎么回事?车牌识别不出来了?”
景瞬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儿也清醒了。
他透过车窗往外看,宅门外的保安厅里走出了一道身影,目标明确地走近,敲了敲后排的车窗。
“……”
“……”
景瞬按下车窗,盯着眼前全然陌生的中年男人。
“景瞬先生?”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地确认了景瞬的面容,开启自我介绍,“我是老爷子身边的总管,陈万水。”
景瞬眸光微晃,“陈总管,请问有什么事?”
陈万水看起来毕恭毕敬地对他点头,但是有种高人一等的冷漠,“老爷子请你去西楼喝茶一叙。”
“……”
老爷子?
迟归的父亲迟仁聘?
大晚上的特意派身边下属守在这里,还说要请他喝茶?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老张察觉出情况不对劲,出声,“陈总管,小景先生是迟董的……朋友,是不是得先请示一下迟董?”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万水冷不丁地回了一句,斜睨着老张,“什么时候家里的司机还敢管起老爷子怎么做事了?”
“……”
老张吃瘪,语塞。
景瞬慢悠悠地开了口,“陈总管又何必为难老张?你们都是拿着迟宅下发的工资办事,谁又能压谁一头?”
老张在心里疯狂鼓掌。
就是!都是拿着工资办事的,在这儿狐假虎威给谁看呢!
要说起来,现在当家的人是迟归,他还是迟归雇来的司机呢!
陈万水没料到景瞬居然会替司机说话,心情不太好。
他刚准备板着脸反驳,就听见眼前人换上一副乖巧的口吻,“老爷子是长辈,他请我,我自然应该去。”
景瞬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番有意而为之的邀请了,于是打开车门,“烦请陈总管带路。”
老张担心,“小景先生?”
不行!
他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先生!
景瞬说,“没事,你先把车子开回北馆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陈万水见他还需要借助辅助工具下车,皮笑肉不笑,“请吧。”
…
西楼就在老主宅的正后方,面积是几栋花园洋房里面最大的,迟仁聘常年住在西楼,一直没挪过窝。
景瞬被陈总管带进了主楼大厅,刚一进入,他就被里面的奢华给震撼到了。
是那种有钱人的浮夸,却没有一点儿世家该有的底蕴。
“……”
景瞬在心里暗暗吐槽。
看来这迟仁聘的品味也不怎么样,比起迟归是差远了。
陈万水还真将他带进了一楼右侧的茶室,毕恭毕敬地说,“老爷子,人已经带过来了。”
景瞬抬眼,对上实木红椅上的身影。
迟仁聘年近七十,但身子骨还很硬朗,此刻,他正眼神犀利地盯着门口的景瞬。
在他的注视下,景瞬学着陈总管的叫法,“老爷子好。”
迟仁聘没有回应,晾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进来。”
景瞬挪动轮椅,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茶桌前。
陈万水跟着上前,却只给迟仁聘添了水。
景瞬望着自己跟前空空如也的桌面,脸色淡定。
迟仁聘发问,“我听说,迟归把你带在身边好一阵了?你和他什么关系?”
景瞬大概猜到对方把他喊来这里的目的,反问,“老爷子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恋人?”
“放肆!”
迟仁聘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桌上。
茶水溢出,沾染他的指尖。
陈万水递上湿巾,“老爷子,消消气。”
说着,他就拿出了一个成色很一般的瓷碗,给景瞬也添了茶水,“景先生,慎言。”
迟仁聘盯着景瞬这张年轻的脸蛋,心里窝火。
前阵子,他就已经听说了迟归身边多了一个恋人。
他原本不以为然,也没想着让人去多加调查,毕竟,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几段风流情史?尝个新鲜也就算了。
反正,迟归早晚是要成家结婚生子的。
但迟仁聘昨天才听大女儿提及——
迟归带着他名义上的小恋人,将张氏董事长都送了进去?
哪怕媒体省略细节,隐而不报,可这在澳市豪门圈层闹得人尽皆知,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再说了,让旁的豪门知道——
海市迟氏的现任家主,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那不成笑话了?!
迟仁聘已经调查清楚了景瞬的底细,干脆要求,“行了,你们这样的小年轻,我最清楚不过。”
“看上了我们迟氏的财力,瘸了腿就想着未来扒在我们迟家吸血。”
“我无论你抱着什么目的,但迟氏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三天之内,你必须搬出去。”
“……”
景瞬听见这一番强制要求,忽地笑了笑。
陈仁聘蹙眉,站在他身侧的陈万水抢问,“景瞬,你笑什么?”
连“先生”的称谓都没了,真是装都不装了。
景瞬直视着迟仁聘,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最嘲讽的话,“老爷子,现在电视剧都不怎么演了呢。”
“你!”
“你让我离开迟家,我就要离开迟家?我同意了吗?迟归同意了吗?”
迟仁聘没想到景瞬居然会是这个反应,气得心脏一颤,“我是迟归他爸!难道我还做不了他的主了!”
景瞬又说,“您要是能做得了他的主,现在的掌家权就不会捏在他手里了,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让人把我请到这里喝茶,想来应该是瞒着迟归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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