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立志飞上天的鱼
在意个屁!
这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他在意的?
他恨不得他早点死了,省得老是气他。他最近生的气加起来比头二十年的都要多了。
早晚得被他气出心脏病来。
楚承年执拗地不相信陆子枫的话,或许不能算是不相信,他也知道陆子枫没什么胆量真敢偷人。
但一听亲信报告说他的未婚夫多了个室友,还是他费劲唇舌亲自邀请进去的。
楚承年一阵火就上来了。
这么年轻新鲜的**天天晚上躺在身边, 偶尔再“不小心”摸一摸手碰一碰脚,洗澡时再“不小心”脚一滑一坐。
那饥渴的老男人能把持得住?
“祝怜玉,立刻叫他搬走。”楚承年语气阴冷。
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瓦伦塔放下筷子就过来了,他从一脸纠结的陆子枫手里夺下手机。
也不离开,而是弯腰把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架着身子,恰好把陆子枫掩在臂弯下。
“你算哪盘菜,管这么宽?”瓦伦塔笑嘻嘻的,但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语气急转直下,压得低沉,“不知道太爱操心容易早死吗。”
“我是他未婚夫,你说我是谁?”楚承年也冷笑。“上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已经被串成风铃挂在他家窗户上了。”
听到他第一句话时瓦伦塔愣了一下,他有猜到可能是情人或者男朋友,但没想到竟然是未婚夫?
那人家确实有查岗的资格,这倒显得他像是找茬的了。
但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他包在臂膀里的陆子枫,眼神纠结又烦躁,眉头紧拧,唇角的弧度也下拉着,显然是不快的。
瓦伦塔用了0.01秒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是吗,可惜我不喜欢风铃,就不劳烦你了。不过既然你喜欢窗户,那我就送你去透透气吧。”
他作出扔棒球的投掷姿势,做得很标准。
咻的一下,楚承年送来的手机和他的声音都化作一颗流星从窗户那里消失了。
听到那边传出簌簌的破空声,楚承年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啪的一声,电话也被自动挂断了。
楚承年意识到手机被他丢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胸膛剧烈起伏,肩上已经快好的伤口被他胸膛起伏的力道撕裂。
“咳咳……敢摔我电话,真是找死。”
他强撑着身子把洛鹰叫进来,苍白的脸上一片戾气,眼眶因养病憔悴了不少,略微下陷,显得更阴气森森了。
“去查查那个活腻了的东西。”
*
“我的黑卡!”陆子枫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发现手机都碎成渣渣了。
有点遗憾,这样他还怎么吃饭啊?
“明天我的早饭估计只能是开水加凉水了。”
其实就是温水。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了。”瓦伦塔歉疚道,“你没钱吃饭吗?没事儿,以后你的饭钱我都包圆了。”
他拍了拍陆子枫沮丧的背,力道没以前那么大力没有分寸,宽大的手掌压住了一团乌黑柔顺的发丝,轻轻摩挲着,轻柔到陆子枫都没有察觉到。
“唉,也不算你的错,就楚承年那人,谁遇见了他,都会忍不住从内到外发自真心地对他产生厌恶,你只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而已。”
陆子枫站起来时发根猛地一阵刺痛,“嘶,你压着我头发了。”
瓦伦塔连忙收回手。
“我送你个新手机吧,你喜欢哪个牌子的?明天你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买?”
“不用你破费了,我还有个手机呢。”
陆子枫笑着拿出一只白色的手机,这还是谢医生给他的。
本来他还觉着两部手机太累赘了,现在就很庆幸,还好谢医生又给了他一部。难道谢医生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意外了?
未雨绸缪,也太厉害了。
陆子枫没发现自己的脑回路一遇上谢修半就会变得很离谱,他是医生又不是道士,不会算命,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只是陆子枫的潜意识在作祟罢了。
瓦伦塔似乎有点遗憾。
“糟糕,忘了明天要交作业。”陆子枫连忙翻出来一张a4纸和一根黑笔,放在书桌上。
他盯着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作业题目看,焦虑得疯狂捋头发。
完了,他一个字都不会写啊。
眼睛撇到瓦伦塔刚冲完澡,悠闲地穿着条大裤衩躺床上玩手机,一身精壮的肌肉让他充满了动物似的野性,如迅捷的黑豹一般。
陆子枫幽幽开口,“这么闲呢,作业拿出来借我看看。”
不仅能抄作业,还能顺便对比一下他的字迹。
一石二鸟。
瓦伦塔屁股都不挪一下,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敌方被他们逼得节节败退,气得疯狂爆粗口,满屏的*号。
“没有,我都不写作业的。那么简单的作业,懒得写。”
简单?陆子枫暗暗咬牙。
这就是属于学霸的底气吗。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就是个笨蛋,连这么简单的作业都不会写。”
陆子枫丢下笔,抱胸生闷气。
他背对着瓦伦塔,身后鸦黑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着,被灯光打出泛白的光泽,像深海中美人鱼的半透尾鳍,柔软地搭在岸边磐石上,轻轻垂下。
摇晃着吸引船只的注意。
“你生气了?”瓦伦塔的视线被他漂亮的头发吸引。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一个队友看他半天不动,问他是不是掉线了。
瓦伦塔回了一句。
“室友生气了,我去哄哄。”
他丢下手机走到陆子枫身边,“我不是那个意思,哪个作业不会?”
陆子枫扭过头不理他。
“我错了。”
“那你帮我把作业写了。”这种话听着真的很不讲理,陆子枫都怕他会恼火。
但他偏偏又需要瓦伦塔的字迹。
瓦伦塔眉头一皱,严肃道:“不行。”
陆子枫被他凶了一嘴,顿时心底哇凉哇凉的,眼里挤出两点泪花。“那我…我自己写嘛。”
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老师是会认字迹的,一旦被抓出来那就是学术不端,你会被上报给学生会的。”
他看了看陆子枫的作业题目,“这个不难,我教你怎么写。”
于是陆子枫被他按着辅导了两个多钟头,总算把作业写出来了。
晚上做梦都是他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这是陆子枫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因为他特么是只旱鸭子!
陆子枫差点被瓦伦塔按在知识的海洋里活活溺死。
*
这周末法律系有个小周测,陆子枫头痛极了,一回去就管瓦伦塔借笔记看,却发现他何止是不写作业,专业书上更是比他的脸还干净,一个字都没有。
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了,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对比字迹。
但瓦伦塔就算不写笔记、不写作业,他总得考试吧?陆子枫想着,等考完试他得想办法去看一眼瓦伦塔的答题页,这样就能看到他的字迹了。
至于考试成绩什么的,陆子枫就是愁到头秃也管不了了。
没办法,法律那么难,他才来几天啊,又不是什么天才自学法律几天就成功上岸。
反正他又不是真来上学的。
弗罗斯顿学院的教学风格相对比较严格,就算只是小周测,还是专门隔了个考场出来。
陆子枫在第二考场靠前的位置,正好靠窗。
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这样考试的时候他就不用盯着空白的试卷发呆了。
他可以盯着窗外的美好风景发呆。
窗外是一片晴天白云,宽阔的绿草地上别的系正在进行户外活动,看得陆子枫酸成柠檬。
法律系天天满课、天天早八不说,各种作业、考试多得一批。
楚承年把他安排到法律系绝对是在报复他吧!
真是太狠毒了。
陆子枫暗暗咬牙。
忽然,草坪上有道白色的人影抬起头看他。
他抬起手做了个往下看的手势。
陆子枫下意识低头,看到桌肚里有只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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