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的确, 进了腊月后,一半的时间都在放假, 不一定非得今晚要奖励。
况且……
他压低声音问:“真还疼着?”
他俊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看得叶厘又乐了起来:“屁股瓣不疼了,你下手没那么重,就是听着响而已。”
江纪惊讶:“那你刚才夸我?”
这是把他当小麦逗了吧?
叶厘压低声音:“你进去的地方还疼着啊。”
江纪:“!”
他大惊失色, 跟做贼似的, 赶紧扭头四顾。
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啊!
叶厘被他的反应逗得脸上的笑容更多:“好了好了,别此地无银, 没人听见。”
“若你真要这个奖励,那等你下次回来吧。”
做的时候是美坏了。
可后遗症的确有点大。
江纪:“……”
他轻轻呼了口气,摇头:“换一个吧。”
“换成什么?”叶厘好奇问。
江纪抬眼打量他,见他捂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来, 就道:“咱们去布庄瞧瞧?看有没有好看的帽子,你的衣裳有些少了。”
“咋?想补偿我啊?别来这一套,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我又不是没爽到。”
叶厘做出恶寒的模样。
江纪:“……”
他正想要开口解释,叶厘却是又道:“不过,你这个提议也有道理。”
“快过年了,的确得给家里人置办新衣。咱们去布庄定制成衣吧。”
叶厘自个儿不爱拿针线,家里会针线的几人也忙着做芋泥、豆腐,腾不出手来做新衣。
“……好。”
江纪点头。
于是叶厘掰着手指开始数:“你、我、小麦、芽哥儿,还有阿爹饴哥,一共六套。对了,阿爹有了,爹也得有,那就是七套。”
叶阿爹来了他们家,将家务活都包了。
这可是亲阿爹,在自家操劳了一整个冬天,做新衣可不能少了叶阿爹的。
叶阿爹都有了,那叶大吉也得有。
刘饴来了后,也没少干家务活。
左右他也不缺这点钱,所以刘饴也该有。
至于编外人员叶两,这个叫刘饴操心吧。
江纪对他的安排没有意见,于是两人赶着牛车去了惯常去的布庄。
临近过年,布庄生意红红火火。
他们定制新衣有些晚了,布庄绣娘绣郎的活儿都排到年三十了,即便叶厘提出要加钱,那掌柜的也没给他准话。
掌柜的也要和店内的绣娘绣郎对接一下,才能确定要不要接他这单子。
不得已,两人又跑了两家布庄,这才将此事定下。
这么一耽搁,天也快黑了。
但叶厘没急着出城,他叫江纪赶着牛车去了半闲居。
今早上他们俩送来了一百八十斤芋泥,也不知卖的如何了。
大冬天的,天也快黑了,人们更愿意早些钻被窝,因此半闲居的生意不如中午。
两人到时,一楼竟没有坐满。
两人不打算吃饭,就将牛车暂时停在门口。
他们一进门,张副掌柜正好瞧过来,随后张副掌柜的眼睛亮了,忙笑眯眯的从柜台后走出:“哎呀,叶夫郎江廪生,可把你们夫夫盼来了。”
“快坐快坐,吃点什么?”
看叶厘瞧向后院,他就笑着又道:“东家不在,他下午有事回家去了。”
“不过,芋泥卖的极好,特别是那个芋泥饼,食客们是十多张二十多张的打包,连东家都开玩笑说今后要改行卖饼。”
“那么些芋泥,申时就没了。”
“东家特意遣人去了野枣坡,好告知你们夫夫,明个儿的芋泥,能加些就再加些吧。”
这一长串的话,叫叶厘、江纪惊讶了一番:“一百八十斤芋泥,申时就没了?”
下午三点就卖完啦?
而且,一张饼的价格可是十四文,快赶得上猪肉了。
这要是打包二十张,那可就是二百八十文!
两人的惊讶,叫张副掌柜颇为骄傲:“可不是,甭管是饮子还是芋泥饼,哪个都是又新鲜又可口。”
“还有人想直接打包芋泥,但东家没同意。”
“你们二位若是感兴趣,明日可以过来瞧瞧,明个儿的生意肯定更好。”
“嗯……成,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们就过来看看。”
叶厘点头。
明日他还真有空。
原本他是打算做些核桃粉的,可刚才他一说他身上还疼,江纪就让他明天休息。
如此一来,他就又清闲了。
正好明个儿要送江纪回县学,那就到半闲居逛逛吧。
两人没有多留,在日渐浓厚的夜色里出城回家。
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水井旁放着好几个篮子、背篓,里边放着的是洗好的芋头。
叶阿爹也已将晚饭做好了。
今个儿下午,余采的人来时,叶阿爹正巧从作坊那边回来。
听完伙计的话,叶阿爹便喊上同样不用炸豆腐泡的梁二香、江柳、江榆过来清洗芋头。
江大河正好没事,也过来帮了会儿忙。
将芋头先洗出来,明天一早只需要上锅蒸就行了。
他们几人一共洗了三百斤芋头。
炼乳这个太贵重,叶阿爹不敢乱指挥,准备等叶厘回来了叫叶厘拿主意。
叶厘听完叶阿爹的话,他瞅着水井旁那三百斤芋头,心跳不由加快了许多。
好家伙,余采的原话是能多些就多做些,可叶阿爹一下子将一百八十斤给提高到了三百斤!
三百斤哇!
果然是亲阿爹,可真会他惊喜!
想到其中的利润,他当即道:“阿爹,你们做的好,如今活计翻倍,那工钱就提到一日三十文。”
“至于炼乳,这个也能提前做出来,只放一夜,不会坏的。”
自制炼乳因为没有添加剂,保质期有些短。
即便放到冰箱冷藏,也只能保存一周。
但他不需要一周,提前一晚做好就可以了。
叶阿爹听了他的话,颇为高兴:“那以后就提前一日将芋头、炼乳准备好,第二日就省事了。”
“但工钱就不用加了,你给的够多了。”
作坊那边一日是三十文。
加上芋泥的,那一日可是六十文了。
太高了!
叶厘摇头,坚持道:“阿爹,你就拿着吧。”
“都是自家人,又没便宜了外人。”
咳,主要是吧,芋泥的利润特别高——如果按照一日三百斤来算,那每日利润比豆腐泡的利润还要高不少。
帮他做芋泥的,也不是外人,全是至亲。
大冬天的洗芋头,这活儿多辛苦啊。
所以,即便是这个数字,他心里依旧发虚呢。
这等到过年,他肯定要发大红包的。
看叶阿爹还要再劝,他又补充道:“而且,大哥饴哥分居两地,不就是为了挣钱?”
提起叶两刘饴,叶阿爹不吭声了。
可不是嘛,自家家底太薄了,以至于这俩人都顾不上造娃,只想挣钱。
唉,也不知道他的乖孙何时能出生……
愁死了。
于是,第二天负责做芋泥的几人省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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