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葱小饼干
【“感觉怪怪的……”】
【怪好看的?】857顺嘴接到。
陆易:【……】
【“你闭嘴吧你。”】
陆易捏了捏拳头,努力习惯着马甲的身体。
在切换视角的前提下,马甲和他的本体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作为马甲存在的兰特可以随时下线,而陆易不行。
与此同时,更逆天的是马甲兰特可以随时随地进行投放。
【“好东西啊,不愧是S级道具。”】陆易感慨道。
【“我已经开始期待开学给西亚一个惊喜了!”】
……
翌日。
陆易告别家人独自踏上了前往布蕾赛德的路。
克莱因夫人本想安排几个侍从和仆人陪同,好让陆易在学院也有人照顾起居。
陆易再三坚决拒绝才勉强打消了她这个想法。
好在接下来一路顺风顺水,没有遇见暴动的魔物,也没有突发的人祸,陆易比原定的还要早一天抵达目的地。
布蕾赛德所在的城邦名为凯特利拉,凯特利拉在艾赛亚大陆通用语中意为皇冠上的花,象征着绽放与绚烂。
这也确实是一座布满鲜花的城市,街边道路旁,房屋窗口外,随处可见即是开得正好的花。
凯特利拉的道路规划不似新胜利王城那般规整俨然,每一栋紧挨着的房屋也是风格各异,并不刻意去统一风格。
也正是这样的随性与不拘束,才造就了凯特利拉独具一格的别样风味。
有赖于独立城邦制度的优越性,城内居民也比各个帝国的子民看上去更为精神活力。
陆易骑着白马,缓缓将斗篷自带的兜帽摘下。
耀眼夺目的金发有些凌乱,它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地将它别到耳后,可仍有几缕逃逸在外的发丝眷恋地贴着陆易白皙无瑕的脸庞。
陆易微微睁大了蓝眸,好奇地打量着这新奇的城市。
他骑着马走在主干道上,速度并不快。
有些路过他的行人只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便将呼吸也顿住了。
但大部分人都只是呆滞地痴望着他。
不可直视神明,不可冒犯神明。
可这骑在白马上的少年同样尊贵美丽到令人不敢造次,唯恐令他脸上出现不悦的神情。
人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不想被少年落下。
可就算跟在他的身后又能更多久呢?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着胆开口朝他搭话。
“嗨!远道而来的客人,你是来布蕾赛德学院的新生吗?请让我为你引路吧?!”褐发少年试探性地搭话道。
陆易眨了眨眼看向他,在确定青年是在同自己说话后,开口道:“是啊,我确实是来布蕾赛德报到的新生。但是,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新生而非旧客?”
陆易一边说着,一边将白马行走的速度降下来,以便同他说话的少年人不至于匆忙。
“劳烦你带我前往布蕾赛德。”
那褐发少年腼腆一笑,“不客气!乐意为你效劳!”
紧跟着少年又笃定道:“我在凯特利拉出生长大,倘若先生你曾经在这儿生活过,我绝不可能不知道你的。”
“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能保证每一个都见过且记得呢?”
见陆易不信,那少年急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像你这样出众的人,绝不会籍籍无名。假如我见过——哪怕只是在人海中遥遥望上一眼,我也不可能忘记的。”
褐发少年的话说得恳切,倒叫陆易不好意思再反驳他了。
好在少年也不在意陆易的沉默,继续叽叽喳喳给陆易讲起了凯特利拉的风俗特色。
陆易只是时不时的附和都会使他愈发兴致勃勃。
阿诺拉却觉得这应该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金发蓝眸的贵族身边,绞尽脑汁搜寻凯特利拉的风俗趣事。
那金发少年不似其他的贵族般高贵傲慢,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温和且布满笑意。
阿诺拉简直要溺毙在他似水的眸光中了。
他的心跳如鼓点般疯狂跳动,压抑的情绪恍如在冒犯神明。
偶尔听见有趣的内容,金发少年还会出声附和他。
他的声音比人鱼的歌喉还要动听一万倍!
阿诺拉曾经无意中混进一个高级拍卖会,那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是条橙尾人鱼。
那条人鱼吟唱着人们听不懂的音调,迷幻中仿佛引诱着灵魂一起沉沦。
他听得入了迷。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阿诺拉倚在角落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脑袋就像灌满了铅水般昏昏沉沉。
只一眼,他就被眼前的惨状吓醒了。
整个拍卖会中的人都被屠尽,死状万分凄惨可怖,干涸的血从拍卖台铺满整个暗色的过道,空气中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那舞台之上,困住人鱼的囚牢大开,被困者早已不见踪影。
而他是这场屠杀中的唯一幸存者。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阿诺拉每每回想起那个场景,背后都会惊起一身的冷汗。
可在这令人的胆寒的冷汗之下,那首人鱼的哀乐却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诱人沉沦,不可挣脱。
阿诺拉曾以为人鱼的歌声便是这世间最动人的声音,虽然明知其危险,却还是会不计生死而沦陷。
但直到今日,阿诺拉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金发少年的存在让他明白,仿佛附有魔力的极致之声不一定要伴随着危险。
不需要为了听见那极致之声而献上生命的代价。
甚至可能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他紧跟在骑马少年的身边。
那少年的表情柔和,语调轻松。
这本该是个多么美好的画面。
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的大胆行为,才让他从神明手中偷得片刻的欢愉。
可阿诺拉的心底却不断涌现出更加贪婪的念头。
那是怎样贪婪的念头啊!
阿诺拉不敢说,甚至连想想都令他颤抖不已。
极致的喜与欲在他心底翻腾,这样剧烈的情绪让他原本清晰富有逻辑的解说都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令那白马之上的金发贵族失望了吗?
阿诺拉惶恐地想着。
“到了!我看见布蕾赛德的大门了!”
惶恐之际,他听见金发贵族惊喜的声音。
“啊,是的!那正是布蕾赛德!先生,我们到了!”
阿诺拉一面高亢同那贵族说着,一面心底涌起阵阵失落。
他明明该庆幸布蕾赛德挽救了这尴尬的局面,可心底莫名的失落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失格的解说甚至没有引起金发少年任何注意。
是了,他只是一个最卑微最无关紧要的平民路人罢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他与金发贵族之间唯一接触的机会了。
下一秒,这份失落又变成了即将告别少年的不舍。
兴奋的少年没能发现他的不舍,在离开之前还格外慷慨地朝他抛来两枚金灿灿的硬币。
足足两枚金币!
他手忙脚乱接住少年抛来的金币。
阿诺拉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为他引路并不是为了获得报酬。
他只是想跟着他身边,仅此而已。
但他的话没能说出口。
阿诺拉心底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收下吧!这可是他送给你的东西!是唯一能证明你们之间存在过羁绊的信物!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使用这两枚金币的,尽管它能让他什么也不做,悠闲地在家躺上一两年。
“请稍等一下,先生!”阿诺拉的声音干涩。
“我可以知晓您的名讳吗?”
金发贵族原本都已经准备离去,听见阿诺拉的声音又转身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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