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咒蓝山
那手指骨节分明,直接在口中强硬地压下他未出口的声音,夹住他的舌尖亵玩。
“想求我就好好舔,”西泽尔低声说,呼吸打在他耳后,“不会让你疼的。”
裴琮喉结滚了一下,舌尖下意识地扫过那根指骨,被西泽尔敏锐地捕捉到,态度轻慢地蹭了蹭。
——到底哪学的这些手段。
西泽尔今晚凶得可以。
不再是那种阴沉压抑的克制,而是彻头彻尾的强硬与主控。他几乎不允许裴琮有任何动作,四肢被控制得死死的,连喘息的节奏都被他牵引。
他的舌头早已变形,尖端分叉如蛇信,滑腻冰凉,在裴琮身上游走着,留下细长的水痕。
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本能的嗅探与诱捕,试图用最直接的方式将猎物彻底缠入自己的气息里。
裴琮今天也很配合。
裴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第二次机会,也许自己会真的就此消失,奇迹发生的几率太少,他将那一点点无法说出口的情绪,全部埋进这场欲望里。
裴琮只是仰着头,喘息轻颤,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诚实地起反应。
这个人是他的。
西泽尔越发沉迷,蛇信舔过的痕迹在肌肤上留下一层潮湿战栗感,然后低头舔舐。
裴琮在他的控制下被一步步拉进深渊。
所有呼吸、血流、神经末梢都在翻腾。
但就在下一秒——
西泽尔冰凉的尾巴陡然收紧。
疼、涨、麻,一齐涌上头顶。
裴琮猛地闷哼了一声。
西泽尔垂眸看他,眼神冷静得近乎残忍,缓缓松开蛇尾。
“裴琮,这又不是你的身体。”
他凑近了裴琮,直视他:
“我为什么要满足你?”
西泽尔的蛇尾缓缓缠上裴琮的脖颈,随着他的心情一点点阴沉,那股力道也悄然变化。
裴琮下意识往后仰头,却避不开那一圈圈冰凉鳞片的收紧。
西泽尔俯下身:
“我还是没被你哄好。”
裴琮呼吸一窒,手腕还被西泽尔牢牢制住,他动了动,眉头轻蹙:“……疼。”
但西泽尔低笑了一声,抓得更紧了:“别撒娇。”
裴琮在污染区被伤到血肉模糊的时候,都没皱过眉,现在跟他说疼,不就是在跟他撒娇?
西泽尔居高临下:“裴琮,你还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吗?”
裴琮脑子飞快转着,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占有欲作祟,西泽尔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西泽尔忽然抬起手,摸了摸了裴琮手臂内侧的一处。
裴琮瞳孔骤缩。
西泽尔的指尖缓缓按着那片皮肉下的异物,那是他最早放进去的定位器。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西泽尔低头吻了吻他的颈侧,奖励裴琮终于坦诚了一次,他声音轻柔,笑容里却满是冷意:
“裴琮,我给了你机会。”
“但你还是骗了我。”
尾巴勒得更紧了一点,裴琮喉咙发紧,他能感受到在怒气中逐渐高涨的杀戮欲。
西泽尔垂下眼:
“你打算把我丢在哪个时刻?
“你等的了三个月后吗?”
“要不要我现在就满足你?”
裴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西泽尔最开始放进去那枚定位器时,居然就已经开始监听他了。
他的来历,基因回溯,蝾螈基因的秘密,西泽尔全都知道。
而他这些日子所有小心翼翼的布局、避险、诱导、转移视线,不过是徒劳地在对方面前演一场戏。
裴琮的衣服早已被脱了个干净,皮肤上满是吻痕与咬痕,被迫直面眼前那人,羞耻感被无限放大。而西泽尔却站得笔直,除了衣摆处的湿痕,其他的一丝不苟,他就那样看着裴琮,居高临下,声音冰冷:
“你封锁了知识黑盒里关于蝾螈的一切。”
“你自以为了解我,以为你能控制我、安抚我、引导我......但裴琮,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我对你的感情。”
“你一直在避开,你从来不敢承认——我是认真的。”
那双兽瞳在黑暗中一点点泛红,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撕裂。
裴琮沉默了片刻,喉结动了动,然后他说:
“……对不起。”
裴琮知道现在西泽尔最想要什么。他们是一样的人,如果不能完全掌控,那只能彻底毁掉。在这种近乎崩溃的情绪边缘,还有什么比掌握对方的生命更能让西泽尔找到安全感呢?裴琮从西泽尔口袋里,艰难摸出了那枚基因锁链芯片。
“我余下的生命,”裴琮平静地看着他,“都会交给你。”
西泽尔身体轻轻一震,眼神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芯片。
“裴琮,”他声音沙哑,某种恐惧正在撕扯着他的心脏,“你........你真的会回来吗?”
他无能为力。
他害怕,裴琮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裴琮眼眸微动,终于低声道:
“会的。”
为了你。
西泽尔扑了上来,蛇尾重新缠住裴琮,比任何一次都更紧、更深。
裴琮闭上眼,被他缠在怀里,轻声道:
“我需要你活着,等待我再次回来。”
“我们会缔结婚姻关系。”
他顿了顿,缓慢补上最后一句:“然后再一起死去。”
西泽尔愣住了,不是震惊,整个人都在升温。
他知道什么是婚姻关系。
那是联邦体制中最古老、最正式的“终身绑定制度”,比基因锁链更彻底,而且不可逆。
在高度理性与个体价值被不断放大的现代联邦体制中,这种制度早已濒临废止。它意味着个体生命意义上的共存、共亡。
他眼底的欲望蔓延,碧绿的瞳孔极速收缩,竖瞳泛起镜面状的光泽,身体内的荷尔蒙浓度在短短几秒内飙升至极限。
蛇尾失控般猛地抽动了一下,带着冰冷和肌肉的悸动重新缠上裴琮,呼吸变得粗重。
“你......”
西泽尔努力想开口,却发现舌尖发烫,蛇信一分叉,立刻忍不住吐了出来,来回舔舐着裴琮的锁骨。
他贴着裴琮,整个人颤得厉害,在极力忍住什么可怕的冲动。
现在,马上。
标记他。
囚禁住他。
让他永远只属于你。
他被刺激得直接进入了发情期。
第49章
整栋别墅一片漆黑。
周围是一种极致的静与黑, 如同被世界抛弃,只剩下这座密闭的空壳与两个彼此纠缠的人。
所有外人看来必须逃离的环境,在他们眼里却是唯一值得栖息的巢穴。
裴琮靠在墙边, 西泽尔贴着他, 感知敏锐,蛇尾仿佛化作一张严丝合缝的感应膜, 贴合在他每一寸皮肤之外。
蛇类的热感知系统读取他的体温、心率、肌肉紧绷度。
西泽尔低头,轻轻吻住了裴琮的肩膀。
舌尖一触即收,舔过的地方被空气一吹,留下湿润发冷的痕迹,让裴琮在黑暗中轻轻颤了一下。
蛇尾缠得越来越紧, 来回不住地摩擦裴琮的皮肤, 鳞片蠕动得湿润又黏滑。
裴琮闭着眼, 哪怕眼前一片黑,也知道西泽尔那双竖瞳正紧盯着自己。
西泽尔猛然喘息,少年人第一次心意相通, 整个过程亲昵又生涩。
毒液冷得发麻,好像要从裴琮体表钻进去, 把他整个人包裹在一层气味里,动物的习性显露无疑。
发情期的蛇类, 无疑是令人畏惧的。
细长、冰冷、垂直切开的碧绿瞳孔, 没有人类感情的波澜, 在微弱的热感回折中泛出一层不真实的光泽。
冷血捕食本能在繁殖季的彻底释放, 没有理智,只有缠绕、吞噬、压制,随时有可能被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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