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咒蓝山
药效发作就在此刻,裴琮深知怎么样才能让西泽尔现在完全无法反抗。
裴琮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
“维兰德。”
裴琮没有回头,只低声道:
“现在就走。”
维兰德启动了舱内的应急程序,所有舱室门联动切换,防御墙体封死主控区,吩咐道:
“哈克,艾洛、晏止,去逃生舱。”
“别浪费时间。”
西泽尔立刻挣扎,但无济于事,只能被已经被从两侧控制住,强行推进通道。
逃生舱顺利脱离了主舰,逐渐朝远离的太空航道驶去。
主舰控制台前,裴琮神色冷肃,单手搭在中央接驳上,接过了整个星舰的控制权。
通过精神力连接,舰体同步融合。
星舰启动战斗形态。
哈克眼睁睁看着星舰几乎透支所有能耗,简直不可置信。
他最清楚这艘舰的性能极限在哪:老旧、过载、推进器延迟半拍,火力不如星盗的十分之一。
可偏偏在裴琮手里,这艘从维修厂出来的破铜烂铁,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星盗正展开第二轮锁定,舰桥的炮口一门接一门地张开。
但裴琮驾驶的主舰却突然一个急转,闪电般掠过左舷。
裴琮单手操控星舰动力系统,不慌不忙。完全依靠精神力与手动同步操作。
这艘本来反应迟缓、灵活性极差的老式舰体,在他手中被赋予了某种怪异的精准。
三道激光束紧贴着舰体划过,裴琮却毫不迟疑和躲闪。
光屏上的数据不断滚动,裴琮上辈子在安全区摸爬滚打时,也接触过不少星盗,对他们的星舰异常了解。
星盗的火力虽强,但因为控制系统是非官方研发,系统拼接混乱,很容易短路。
裴琮冷静地计算着每一次推进引擎的角度和时间,每一次反击都打在关键处。
他控制舰首偏转,在敌舰右上视野盲区发射出一枚基础轨道弹。
星盗的能量舱立刻就开始出故障。
星盗的船舰激光急剧收紧,火力交叉形成密集的封锁。
明明是不可能穿越的轨道缝隙,裴琮却用刁钻的推进角度,硬是劈出一条路。
爆炸从裴琮星舰侧舷撕开,灼热冲击波掠过通讯装置,刮掉一整层外甲。
电光喷涌,震得星舰偏离航线,整艘舰剧烈晃动,操控台发出报警声。
裴琮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地将推进器向下压了,斜向冲刺,再次冒险穿入下一轮火力间隙。
没有后撤,反而硬顶着前方尚未熄灭的爆炸冲击,直接冲了上去。
他已经越过敌舰最外层,再靠近一步,也可能当场爆体。
这时,对方刚切换完攻击指令,还没等系统完成标靶切换,裴琮的第二枚炮弹已经锁定完毕。
然后精准命中其信号发射装置。
舰外,星盗舰身失衡地偏转,一头庞大的野兽被削断了脊柱,在虚空中歪斜抖动,火光从侧腹一节节爆出。
星盗的操作舱爆炸了。
那一刻,远处逃生舱内的哈克猛地睁大了眼,他对裴琮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众人尚未来得及庆幸。
下一刻,爆炸毫无声息地炸开。
“.......什么情况?”艾洛眼中浮现不安。
哈克盯着战术图像,脸色骤变:“……不对劲,它是在自爆!!”
他猜对了。
星盗母舰早就设有死亡指令,只要舰桥被摧毁,系统就会强制自体熔断。
逃生舰内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轰鸣,只能看到光在星际中铺展开来。
炽白的风暴向四周塌缩扩散,将裴琮所在的星舰吞没,冲击波无声地席卷而至,连逃生舱都感受到了震动。
远处的逃生舱内,众人无能为力。
裴琮的主舰正好在冲击半径之内,根本无法躲避。整艘舰被瞬间吞噬,和逃生舰的通信中断了。
与此同时。
西泽尔胸口一阵剧烈收缩,血液像被什么瞬间抽空,耳膜轰鸣。
基因锁链发出了异动,提醒他另一半发生了什么。
在那种级别的爆炸中心,没有人能撑住超过三秒。
艾洛咬着指节,眼圈通红,晏止背脊僵直,站着不动。哈克嘴唇抖了一下,想开口却只吐出一口血气。
西泽尔眼神猛地崩溃,整个人低头剧烈颤抖,骨节咯咯作响。
眼神里是彻底溃散的杀意与绝望。
不会的,他通过基因锁链能感觉到,裴琮现在还没有死。
卡洛斯的援军终于即将赶到了。
将爆炸后的残骸区包围,十余艘战舰降临,从磁暴带一路开过来。
西泽尔逐渐恢复行动力。
毒素对他的压制在愤怒和精神力强行干预下被彻底驱散。他直接撕开了阻碍,毫不理会通讯警告,强行劫走舰权,驾驶逃生舰向残骸冲去。
数十分钟后,舰身残骸被逐步撬开。
火光熄灭,舱门解锁。
西泽尔独自冲入了主控仓。
废墟中,一个蜷缩的人行靠在操作仓舱门边,下半身隐在黑色外套下。
太好了,裴琮还活着。
蝾螈基因撑住了他的外壳,裸露的皮肤都没有大面积损伤,伤口已愈合了一大半,只有脖颈和唇角边,有一点黏稠的血痕。
裴琮喘得很轻,气息奄奄。
西泽尔看见他的那一刻,心脏狠狠一跳。
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胸腔里碎掉,所有神经都被绞碎,然后立刻被更猛烈的情绪冲击吞没。
西泽尔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裴琮看到他,咳了一声,低声说:
“没必要凶得像要杀了我一样。”
西泽尔走上前去,跪下,手指颤得几乎不受控,几乎不敢去触摸他。
裴琮从穿越过后,头一次在少年脸上看到了茫然无措的表情。
裴琮靠在舱门边,喉咙里有一股腥甜翻涌着,勉强压下呛咳,抬起手轻轻握住了西泽尔的指尖。
“......有点痛。”
西泽尔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才低下头,在裴琮面前缓缓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从细白的皮肤下渗出,沿着骨节滑落。
裴琮艰难地舔了一口。
血液滑入口腔,却不是一贯的苦涩铁腥,而是一种微妙的口感。
甜的。
裴琮有些错愕。
西泽尔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低哑:
“我准备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喝我的血,被苦到都很明显。”
裴琮喉结动了动,伸出手,将他的手腕伤口小心拉过来,一点点用蝾螈基因愈合。
“真乖。”他轻声说。
西泽尔蹲在他面前,指尖紧紧攥住裴琮的手,不肯松开一分。
裴琮咳了两声,侧过头,目光落在窗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星盗是联邦的心腹大患。”
“那艘星舰上——”他停顿了一下,抬手指向外部残骸,“有代表星盗头子权力的物件,卡洛斯来安全区就是为了这个。”
西泽尔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不用裴琮明说,他就明白了裴琮的意思,星盗是给他和卡洛斯之间的合作筹码。
有这枚功勋卡在手,西泽尔就可以名正言顺作为战术功臣”,站在卡洛斯的身边,从正途反抗联邦。
西泽尔说:“好。”
裴琮抬手抹掉唇边的一点血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想了想还是不甘心:
“等我死了......三个月。”
他顿了顿,又咬着牙改口:“不,半年,你才能喜欢上卡洛斯。”
裴琮不愿承认自己在吃醋,却又懒得掩饰这种自己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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