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老婆我权倾朝野 第111章

作者:道心求稳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爽文 朝堂 穿越重生

殊不知这般模样,只会让人觉得更想欺负。

萧明渊眸色一暗。

只觉得小殿下这含着泪软声哭求的小模样,实在是可怜可爱极了。

偏偏小孩儿不知道这句话压不住别人的火,反倒容易引火上身。

还一味地往自家萧哥哥地怀里钻。

“乖孩子。”萧明渊嗓音沙哑,阖了阖凤眸,平息了一下心底的火气。

宣珩的年纪比他小,在情事上又懵懵懂懂的,宛如一张白纸。

萧明渊又心疼小殿下的身子一向娇养着,受不住疼,又青涩体弱。

一直舍不得太早碰他,怕伤了小孩儿根底,日后影响宣珩的寿数。

比起像是野兽一般,不管不顾地在肉.欲上沉溺。

他更希望自己的小皇孙殿下,能在这上头舒服享受。

期待小殿下一点一点被自己亲自教着,学会那些同人亲昵的东西,等到了时机,再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绽放。

“好了好了,不欺负珩儿了。”

“乖,嘴角难不难受?让我看看好不好?”

萧明渊说着,轻轻伸出手,将怀里宣珩的脸抬起来。

而后温柔地吻了吻小殿下含泪泛红眼尾。

又从一边儿袖袋之中取出一小只圆钵样式的冰雪玉露膏,一点一点儿涂在宣珩的唇角。

这药本是在疗伤愈痕上头有奇效,是千金难得一求的珍品。

萧明渊以前在北边儿打仗的时候用过,便觉得不错。

后来发觉这里头又掺了冰片一类的药材,去肿消炎的效果也好。

如今便随身带着,时时都能用得上。

敷上良药。

宣珩果然觉得好受了许多。

不记仇似的又凑上前来,腻在萧明渊身边儿,低声开口:“谢谢萧哥哥……”

萧明渊抚了抚小殿下后背,依旧将人揽进怀里,细心温存着。

“对了!”没过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宣珩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他直起身子,看着萧明渊低声问:“方才宣玟说的林清风受贿敛财的事……萧哥哥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他直觉这事,同萧明渊有关系!

第79章

萧明渊见宣珩用一副, 格外认真肯定地小模样看着自己。

有些忍俊不禁。

他勉强忍住了笑,皱了皱眉。

故作委屈地开口:“难道在殿下眼里,臣便是这般无恶不作, 满肚子都是坏水儿的人么?”

宣珩哪里比得过萧明渊的心眼子多啊。

还以为自己真的冤枉错了人, 叫萧明渊伤心了。

心下忍不住一慌。

皇太孙点下抿了抿唇,忙凑上前,低头在萧明渊嘴角亲了亲。

而后低声告饶:“我自然是没有这般想的……萧哥哥你别生气, 珩儿给你赔罪好不好?”

求完人,宣珩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明渊, 又像是害怕他不相信似的。

在萧明渊注视下, 小皇孙殿下红了红脸, 又凑上前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当做“赔罪”。

“罢了, 不吓你了!”

萧明渊心头一软, 终于是撑不住了,含笑回吻了一下小殿下。

才开口承认下来:“林清风干的那些事, 我都知道, 准确的来说,这个主意, 算是我给他出的。”

宣珩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萧明渊手上不缺银钱。

光是他手底下的林毅, 替他在京城管着的一家酒楼, 都是日进斗金。

其余的私产更是无数。

就算是萧明渊想要敛财, 也不必盯着底下那些见不得光的银钱。

他一个念想, 自能生出来千百个敛财的法子来。

只是如今萧明渊亲口承认了,宣珩一时也想不明白了。

便只好抬头看着萧明渊问道:“萧哥哥为何要这般让林清风行此险招?”

难不成那两淮在盐税上头,真有什么猫腻么?

萧明渊既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必定是因为什么缘故, 不得不需要林清风做出“同流合污”的样子来。

只是到底是什么缘故……宣珩却想不明白。

萧明渊见小皇孙殿下虽是抓住了一丝头绪,却始终想不明白。

心下知道,自家小孩儿向来极少碰这些暗地里的鬼蜮勾当。

如今听自己出这偏门奇巧的主意,不曾上前来兴师问罪。

已经是皇太孙殿下信重依赖他,才不曾有半分怀疑。

萧明渊心下柔软,抚了抚小皇孙殿下的后背。

一如既往的记着,教导小殿下不能失了鼓励和夸奖。

垂眸轻声肯定:“殿下说的不错,两淮盐税上头自然是有猫腻,而且这里头水深得很,吃肥了的大鱼不少。”

宣珩闻言也点点头:“我私下让人大抵筹算过。这些年来,每一年下发的盐引数目,多达八十万石以上,其中两淮盐引数目最多,约摸占了其中一半。”

萧明渊听着宣珩这些数目,便知道自家皇太孙殿下这些日子确实辛苦。

定然是翻遍了各地宗卷,废了无数心力,才将这些数目统算出来的。

不过朝廷明面儿上的账目,年年都经过修饰。

自家小殿下光看那些账本子,不曾知道底下的猫腻,自然是看不明白的。

萧明渊淡声开口道:“实际上这宗卷上头的数目,已经是压低了瞒报上来的了。”

“各地几大盐场每年的产量,大概是三百余万石的数目,发出去的盐引数目却不足三成。”

“按照一引三百斤盐,约摸六两六的盐税算,至少盐税上头,也该有三百三十万两白银收入国库……”

宣珩同萧明渊对视一眼:“可如今每一年巡盐使报上来的数目只有二百余万两,还不足七成。”

可如今却全都不知道流到谁人的腰包之中了。

萧明渊抚了抚宣珩的发尾,低声开口:“殿下可听说过地方私底下发的盐引?”

宣珩一愣,抬眸看着萧明渊:“那是什么意思?”

萧明渊道:“说是大大小小的盐商,若是想要在官府拿到户部监制的盐引,要先签下地方官府定下的契书,买同等甚至超过盐引数目两倍的地方盐引。”

“这些地方的盐引契书是地方官员私下签发的,不落官印,只有一张白条。但是若无这张白条拿去,那便是半点儿盐引都兑不来。”

“若是拿了这所谓的‘地方盐引’去,便能按照两份盐引都兑出盐来。”

“白条上的盐引不在户部宗卷上,收上去的盐税,便归地方官府所有,地方再层层向上上供银钱,打通关窍。”

“如此一来,上下无数张嘴都吃饱了,自然也无人知道这些地方盐引的去向了。”

除此之外。

萧明渊有举了几个例子。

什么虚报损耗,隐瞒产盐数目。

订立阴阳契书,作假交易数目。

贿赂税官,篡改盐引,账目上多出少记等等……

倘若真要实打实按照数目一笔一笔对账,那盐税上该有至少上千万两的税银才是。

这些法子花招玩儿下来,收到的税银不过一二成。

这还是在“年景”好的时候!

宣珩皱了皱眉:“这般大数目的亏空。”

“户部从不曾上奏查疑,底下的巡盐使年年巡视,也未曾提起过,朝野上下更无半点儿质询盐税的影儿……”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这里头,确实是养肥了不少的大鱼。”

“毕竟上下都是一条心。”萧明渊沉声道。

“底下的人做的是无本的买卖,又有大靠山顶着,沆瀣一气,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舍不得的。”

“上头的嘴,被银票和好处堵得严严实实。况且,倘若真将这一层遮羞布扯开了,好处不一定有,仇一定是要结下不少。”

“万一来日稍微行差踏错一步,撞到了有些人的手中,那岂不是替自己提前挖了坑么?”

“至于巡盐使……”

萧明渊轻叹一声:“这些人,倒不一定真的都是同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货色。”

“只是到底要给前面的人遮掩,又不能叫后面的人难办。”

“倘若据实收足那些税银,比前人多收了,是不是前面几任同僚都不曾尽心办差?”

“若是后来人恰逢年景不佳,实在是无法收足税银上来,同前面这般一做对比,是不是又有渎职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