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雪辞的衣服被人碰,赵鹰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陆修楠也是好意。
赵鹰没想太多,打算中午回来跟对方委婉提一句。
几个小时后,日上三竿。
雪辞起来的时候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像往常一样先去浴房洗漱。
泡沫细细密密挤满口腔,他刷牙动作慢吞吞的,同时跟11在沟通。
【怎么主角最近并没有像原剧情里那样拒绝我的亲近?】
11大概也猜到这种结果,安慰宿主:【……宿主咱们的进度条没退呢!可能主角正是想这些事情的年纪。】
“……”
是么。
雪辞能察觉到这次的主角人设又有点小偏差了。
可能是没有吵过架,对方对自己并不反感,所以也不拒绝自己提出的亲密行为。
雪辞觉得自己可能要故意找茬。
11:【宿主大大准备怎么找茬?】
雪辞暂时想不到。
主角已经对他很照顾,家务活一应包揽,挣的钱也全部上交。
可以是说模范丈夫了。
11:【按照上个世界的经验,宿主您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或者夸赞其他男人时,主角应该会吃醋生气。】
【生气的话,您就可以借机跟他吵架!】
雪辞眼睛一亮:【小球你好聪明!】
得到夸奖的11兴奋地往雪辞怀里撞,然而还没来得及卖萌打滚就被拉近了小黑屋。
可恶可恶!它被关进小黑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雪辞都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轻轻撞了下。
侧过身看。
陆修楠正满脸阴沉地拿牙刷杯,眉宇燥郁,看起来就不太好惹。
雪辞默默往另一边挪,生怕招惹到对方,成了撒气筒。
可惜浴房太小,男人又肩宽手长,刷牙的时候总是会有肢体接触。
雪辞动作变快了些,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打算离开。
结果陆修楠把门口挡得结结实实。
张了张唇,雪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突然来了一句:“嘴巴都被亲熟了。”
什、什么……
雪辞的眼睛此时变得圆钝,仰着小脸表情无辜看着对方。
陆修楠:“嘴巴被亲得不难受吗?”
“有点。”
雪辞下意识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以不用告诉对方这种事。
他微微蹙眉,忍着羞恼,语气有点不高兴:“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开的头。”陆修楠语气幽幽,视线紧紧锁在雪辞的嘴巴上,“一旦开这个头,没有男人会中途停下来。”
雪辞有点迷茫:“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陆修楠俯身,闻到了雪辞唇瓣上清新的薄荷味,他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你的丈夫这几天还会问你要。”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雪辞肩膀小小地哆嗦了下,随后装作镇定的模样,然而已经泛粉的皮肤却出卖了他。
“你说你愿意给他,他就会无休止索取,甚至会要更多,会一整夜都缠着你。总之,你嘴巴这几天要遭殃了。”
雪辞:“……”
明明是幸灾乐祸的话,可陆修楠看起来比他还不高兴。
雪辞抿抿唇,试图给主角挽回形象:“我丈夫不会这样的。”
“是么。”
陆修楠嘴角扯出点弧度,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脸几秒才收回视线,终于没再说什么。
雪辞很快就忘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陆修楠的话确实应验了。
赵鹰每天都早早回家,明明吃饭洗澡的时候还很正常,可一旦回到卧室,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会一直盯着他嘴巴,说想亲他,能不能多亲一会儿之类的话。
黑皮糙汉对这种事情很上瘾,觉得老婆口水都是香的,一天不吃到干活都没力气。
每天晚上都缠着雪辞。
雪辞迫于人设,不好拒绝,被亲得实在承受不了的时候,就用手掌朝男人的胸口推。
可惜手指都被磨红了,男人才松开。
暧昧的水声在整个房间里响起,雪辞有时候会找借口要去大堂里喝水,不让赵鹰跟着。
可每次出去都会遇到陆修楠。
对方毫不遮掩自己的视线,几乎只在雪辞微肿的唇瓣,被撞得湿红的腮肉,和细伶伶的小腿上来回梭巡。
还会趁他倒水的时候,把他逼进角落里。
语气恶劣又满是妒意。
“被亲得腿都站不稳了。”
“那里是不是也给他亲了?整个人都被亲粉了。”
“他还真能忍,这种时候还愿意让你出来。”
……
雪辞没力气跟他争辩,舔了舔不太舒服的唇瓣。
没得到答复的陆修楠颇有些破防:“不愿意跟我说话?”
雪辞没好气瞪他一眼:“嘴巴酸,不想说话。”
刚被亲完,雪辞的浅色瞳孔里弥漫着雾气,呼吸启唇之间满是浓烈馥郁的香气。
每天看着喜欢的人被丈夫亲成这样,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却还是自虐似的待在这里。
陆修楠将人困在角落,俯身,鼻尖凑过去:“你身上好香,跟你接吻肯定舒服死了。”
奇怪的话语让雪辞原本就发颤的腰肢猛得瑟缩一下,他用胳膊推开对方,然而肩膀却一重——
陆修楠将头过去,一字一顿,鼻子正好贴在雪辞的锁骨上。
“我也好想亲你。”
说完,还侧过脑袋,凑到他的脸颊这边。
雪辞吓得把人推开,连水都不喝了,软着小腿跑回卧室。
躲过了陆修楠,然而卧室里还有丈夫等着。
嘴巴都快被亲烂了,丈夫却一点都没满足。
甚至涨红着脸问能不能亲别的地方。
可怜雪辞被亲得湿漉漉,像是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
*
赵鹰晚上跟妻子亲密,白天更加有动力,省城大老板的木工活很快就完成了,是个很精致的双龙木雕。
他用木盒装好,周围塞满泡沫和软垫,随后才装进包里出发去省城交给对方。
大老板人很阔气,直接给了一笔钱。
赵鹰买了水果和茶叶去了趟陆家,陆父不在,陆母看到他很高兴,把他留下来聊家常,还问陆修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添麻烦。
赵鹰:“没有,他反而帮了我们不少忙。”
“看你们兄弟俩,连说的话都一样。”陆母笑了笑,“修楠回家的时候也跟我们说你们帮了他很多,说雪辞带着他一起除草,教他做手工。”
赵鹰微微怔了下。
陆母没有察觉到,继续道:“我还以为修楠这孩子跟谁都处不来,他独惯了,没想到跟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嗯。”
赵鹰心不在焉听陆母聊着以前的事情,见时间不早,拒绝了对方的挽留。
“小辞还等着我回家。”
陆母早就看出来赵鹰是个顾家的老实孩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他塞了红包,从家里拿了不少可以用上的日用品,叫司机把人送回周家庄。
盛情难却,赵鹰坐在黑色商务车里有些拘束。
商务轿车确实比大巴要舒服许多。
他突然很想让雪辞也坐上轿车。
到了周家庄后,赵鹰没立刻回家,而是叫司机先停在村头,他拿着今天刚挣到的钱去债主家里。
债主是个中年光头,此时正赤着上半身吃面,胳膊上纹的刺青狰狞,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赵鹰连本带利把钱放在他桌子上,然而债主却挥手:“怎么你记性不好?不是之前还过了?”
赵鹰以为是雪辞偷偷找亲戚凑的:“雪辞他还给你了吗?”
然而却听对方道:“你他妈自己把钱甩我脸上的,忘了?还是说最近挣的钱多了?”
赵鹰紧皱着眉,他意识到这件事有问题,但也没表现出来,将钱拿回来:“对不起,最近出车祸,记性不太好。”
债主也没再说什么:“走吧走吧,我吃完还得去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