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软肉被玩红。
雪辞突然觉得肩膀一重,很快,傅炀蹭着他的脖颈,声音低哑又黏:“我开了好久的车过来找你。”
“连水都没喝,嘴巴好渴。”
“好想喝水。”
这已经不能算暗示了。
雪辞再迟钝也听懂了傅炀话里的意思。他被挤在角落里,张着唇瓣呼吸,细小的香味四散在空气里。
他抿着唇,蹙起好看的眉,明显在思考什么。
终于,像是放弃了挣扎。
用细弱颤抖的声音:“去、去你车里……”
……
雪辞很后悔。
他原本是不愿意让人看到,结果还不如在外面,傅炀还会有所收敛。
一上车,开到安静的角落里,傅炀就像只没吃过肉的野狗似的,把他压在座位上亲。
唇瓣来回碾磨。
呼吸纠缠。
口腔被凿得很大声,吮吸声和吞咽声都很大。
舌头被用力扯出来,吃了好久。
雪辞发出很细小的呜咽,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着唇缝流下来,湿湿答答把整张脸弄得可怜兮兮的。
潮湿、高温。
将所有的理智吞噬。
傅炀每根神经都像是被放大,从四肢爽到天灵盖。在这之前,他没想到——
跟宋雪辞谈恋爱竟然会这么爽。
……
足足亲到宿舍快关门。
车内发出“啵”一声——
雪辞失神的眉眼终于清明了些许,可却像只小猫似的,把舌头露在外面忘了收回。
连唇瓣的边缘都被啃肿了。
就像是,被亲坏了。
雪辞一下车就往宿舍楼里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直到回宿舍,紧锁上门才瘫坐在椅子上。
腿还是软的。
幸好室友们都在打游戏,没人注意到他。
雪辞并不知道,从他一进宿舍那一刻起,大家就都察觉到什么,视线时不时略过那张脸,和被亲肿的唇。
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
雪辞将湿漉漉的脸枕在胳膊上,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手机震动两声。
【别忘记喝水。】
【你刚才好多口水都被我吸走了。】
雪辞脸颊烧得滚烫。
然而傅炀的消息来个不停。
【你好像还不会换气。】
【需要多练习。】
【我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你是不是哭了?】
【那我下次吃别的地方?你觉得呢?】
【不回我就当你答应了。】
*
雪辞一夜都没睡好。
一方面是嘴巴被亲得不舒服,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己马上就要履行金丝雀的义务。
第二天上午没课,他躺到中午才恹恹起来。
像是蔫掉的小花。
室友们没敢问什么,只是给他买了午饭和蛋糕,让他好好在宿舍休息。
雪辞正烦恼用什么理由躲掉晚上的约会,傅炀的电话就打过来。
出乎意料,对方要出差一周。
雪辞眼睛一亮,压住惊喜,装出依依不舍的模样:“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那头的傅炀恨不得把雪辞装进行李箱里打包带走。他让雪辞不要太想他,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发消息。
雪辞机械性地打卡:【在干嘛?】
下一秒,傅炀就发了张自己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刚洗完澡。】
11尖叫地给这些脏东西糊上马赛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宿主并不在意,还很听劝地删掉了。
出差这几日,傅炀就如同开屏的花孔雀,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雪辞报备。
消息太多,雪辞乖乖坐在椅子上慢慢看,屏幕上突然显示“宋谈海”的来电。
对方好久没联系他了。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雪辞犹豫地接起电话。
果然,宋谈海这段时间少了催债的压力,又忍不住去赌了。
手头上那点钱挥霍一空,赌场的人押着他不放人,逼着他打电话给家里人,说不还钱就剁掉手指头。
背景音很乱很杂,雪辞的唇瓣白了又白。
他喏声道:“知道了……”
那头催他要在晚上十点前带钱赎人。
这确实是原剧情的内容。可真遇到这情况,雪辞不禁退缩。
可11说这是关键剧情,不去的话后面的剧情就停滞了。
雪辞下意识想到傅炀。
打开电话,犹豫几秒,他还是给男人打了电话。
很快就接通。
“傅炀。”雪辞的声音无助又依赖,“能不能帮帮我?”
*
下午两点,雪辞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傅炀。
男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眉宇间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
“我会解决这件事,你待在学校里不要出去。”
雪辞跟上:“我也要去!”
傅炀耐着性子劝了几句,可雪辞比他想象中固执太多。
绷紧唇线,他终于还是松了口。
接到电话后,傅炀已经让人将现金取好,两人坐上车,在大路开了半小时,转进一条幽深的巷子。
一地脏污,灰败不堪。
赌场用帘子挡着,表面是一家烟酒小卖部。
气味刺鼻,还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浑身是血被扔出来。
雪辞脸颊瞬间没了血色。
他像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长大、羽翼还未丰满的小鸟,并不适合来到这脏污之地。
唇瓣被狠狠咬住,雪辞紧张地不受控制去掐手心。
却听到一旁的傅炀突然喊他:“宋雪辞。”
雪辞仰起脸。
跟傅炀的眼睛对上。
“害怕的话就牵住我的手。”
*
或许是雪辞做足了心里准备,或许是有傅炀在旁边,赌场里面并不想雪辞想象那般血腥。
他头上被傅炀戴着鸭舌帽,一张小脸遮得只剩下雪白的下巴。
然而就算这样,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可惜身旁的人惹不起。
傅炀从进门开始,就让人紧紧护在怀里,每个眼神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