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雪辞“哦”了声:“小叔呢?”
他还是习惯性喊傅清霄小叔。
“还没回去,应付那群人总要一晚上时间。”傅炀声音散漫,视线总有意无意略过雪辞的手指。
手指确实被擦拭得很干净,没有黏黏糊糊的脏东西。可雪辞很在意傅炀说的上面有在脏口水。
毕竟傅炀也不是干不出来舔他手指这回事。
雪辞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这么……变态的举动,最后,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洗手。
傅周轩已经收拾好垃圾,还用抹布把地擦了一遍。
雪辞问傅炀:“你是开车来的吗?”
“喝酒了,没开。”傅炀冷眉撇了撇,视线扫过电视柜,突然开口,“放在客厅的照片墙呢?”
“你怎么……”会知道。
雪辞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傅炀依旧还是自己的债主,肯定来过这里。
每个小世界在他到来之前都是没有能量运行的,完全处于静止状态。他当然也没机会跟宋谈海各地旅游拍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11帮他拍好合成的。
家里总没人,毛毡板容易落灰,雪辞上次回家时就收进抽屉里了。
“我收起来了。”
雪辞解释完,看了眼进度条。
72%。
马上就要开始糟心剧情了。
宋谈海平时再赌博玩失踪,临近过年也会回家。不回家还好,雪辞一人也能很好照顾自己,回来后反而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追债人来家里讨债,宋谈海拿不出来,雪辞只好求助金主,为了钱牺牲尊严,答应了对方很多过分的请求,最后被玩到随便碰一下身体就会抖个不停。
雪辞当时以为傅炀会一直是他的债主兼金主,还庆幸对方身体不行,最多也就是被亲几下,被骂几句。
结果现在换成傅清霄……
傅清霄看着斯文,身体却是想不到的结实。雪辞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经常能感觉到。
很硌人。
但傅清霄对他很好,应该不会这么对他。
雪辞开始问傅炀有关宋谈海的消息。
傅炀提到宋谈海表情不太好:“怎么问起他了?”
“马上要过年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雪辞怕剧情走偏,试探道,“你能联系上吗?”
想治宋谈海很简单,挪动公款就够对方吃不少年牢饭。但傅炀一直压着没立刻追究,还是为了雪辞。
进赌场赎人那次他就试探过,可雪辞对这个败类还存留几分依赖和亲情,不然也做不出为了钱把他灌醉事后要求负责这种事。
当然,他也不会让宋谈海影响雪辞的生活。
“他现在离得很远,我找人看着他呢。手机号换了,你肯定联系不上。”傅炀见雪辞一直仰脸盯着自己,挣扎不过,终究被那双眼睛打败,“我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回来找你。”
“不过他要是再跟你提什么要求,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雪辞唇角弯弯:“你对我真好。”
傅炀眼皮轻跳。他被雪辞施舍的那点甜头弄得整颗心全送出去了。
随便。
反正除了雪辞,他也不会再喜欢别人。
心给了就给了。
剧情落定,雪辞心里踏实了。看时间不早,他让傅炀带着傅周轩回别墅。
傅炀淡扯了扯嘴角:“他都十八了,不会自己回去?”
随后又拽住雪辞的卫衣:“你这穿的什么?不热?”
卫衣比较薄,室内穿起来刚好。雪辞觉得傅炀挑刺的老毛病犯了,催着他快点走。
傅炀懒散看了眼手机,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躺到了沙发上:“太晚了,我今晚可能要在这留宿。”
雪辞:“?”
家里有三个房间,可只有两张床。
宋谈海的床他们肯定不愿碰。
沙发也不够长。
雪辞想了想自己的小床,面露难色。
来回商量,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两人在他房间里打地铺。
……也行吧。
太晚,雪辞脑子活跃不起来,便由着他们来了。
幸好暖气足,被褥也够用。
雪辞带着两人进浴室,指着瓶瓶罐罐:“这是沐浴露,这是洗发水,粉色这个是洗面奶,不要弄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兄弟俩面上认真,实则谁也没听进去,不是盯着雪辞的腰就是嘴。
傅清霄的视频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西装革履,似乎刚结束宴会,正坐在车里跟他通话。
“我还在家里,要睡觉了。”
雪辞丝毫没注意到浴室是很暧昧的地方,尤其是傅炀突然凑过来,指着浴室旁边的架子。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傅清霄能听到的程度。
“小辞。”
傅清霄嗓音里带着莫名的占有欲,“你跟谁待在浴室里。”
11冒出来:【哇,房间不会要变成大通铺吧?】
雪辞:“……”
*
为了防止出现11说的那种情况,雪辞板着脸让傅炀带着傅周轩回去了,临走前还找了个漂亮纸袋将给傅周轩装礼物。
傅炀语气发酸:“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包的啊?”
家里人每次送生日礼物也都是这么包装的,雪辞就有了这种习惯。
“嗯,蝴蝶结也是我黏上去的!”
他的语气有点小得意。
傅炀没忍住:“你都没送过我。”
雪辞被对方委屈的声音弄得竟然内疚起来,转了转眼珠,想到什么:“我给你送护身符了。”
大概是怕傅炀说护身符太小,算什么礼物,他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语气突然变得恶狠狠:“你是不是把它丢了?”
傅炀直接解开礼服扣子,掏出一根红绳:“我随时都带着,就洗澡才摘。”
雪辞愣了下,他没想到傅炀居然把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随时携带。
这回愧疚感更强了。
摸了摸鼻子:“你生日的时候我会送你的。”
傅炀被简简单单一句哄高兴了。
见傅周轩盯着护身符看,很快就收回衣服里。
11见到都忍不住吐槽:【好小气一男的。】
把两人送进电梯,雪辞没有精力再做其他事,洗漱完就躺下休息。
第二天上午,傅清霄打电话过来:“今晚回来吗?我去接你。”
雪辞推脱:“我还想在家待着。”
傅清霄沉默片刻:“那我陪你一起住。”
“……”雪辞就是为了躲傅清霄才想在家里躲几天,他假意体贴,“那样你会很累的。”
傅清霄:“可我好想你。”
“老婆。”
“我已经一天没亲你了。”
迫于人设,雪辞不得已答应对方回别墅。
当晚傅清霄来接人,一路都紧紧牵着雪辞的手。
吃晚饭都挺正常,直到雪辞洗完澡回卧室,就被傅清霄一把抱起。
“你怎么这么小一只。好轻,是我没养好吗?”
雪辞身上软肉被东捏一下,西捏一下,弄得烦躁又不好发脾气。他干脆直接用嘴巴贴过去。
雪辞的一次主动换来了终生内向。
唇瓣来回被碾磨,口腔被舔,吞咽口水都是兴奋到战栗的声音。
傅清霄的舌头很烫,雪辞被吃到很深的地方,发出呜呜的低泣声。唇瓣被啃的发粉,来不及咽下的顺着缝隙流出,将下巴打得湿漉漉一片。
“宝宝好湿。”
“……?”
在说什么下流话啊。
雪辞对上傅清霄腹黑的表情:“你每天就只想亲我吗?是不是为了亲我才跟我订婚的?”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