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雪辞这么心疼他,绝不会这么害他。一定是老男人嫉妒把东西掉包的。
傅炀这回终于压不住怒火,给傅清霄打了电话,一通阴阳怪气后,对方连解释都没有,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傅炀又打了第二个,这回直接关机。
他英俊的脸庞因表情扭曲变得狰狞。想到快见到雪辞,他没再计较。然而等到了别墅,雪辞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变得冷淡。
连抱都不给抱。
这么多天没见,雪辞被养得气血充盈,脸颊粉嫩,怎么看怎么招人。
他恨不得直接上嘴咬一口。
可雪辞似乎比网聊冷淡许多,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看到他买的礼物也不是太高兴。将礼物收起来后就缩在沙发里看电视,小脸板着,一旁的傅清霄坐在地毯上,时不时往他嘴里塞水果。
两条小腿就虚虚踩在地毯上。
傅炀盯着雪辞圆润的脚趾,滚了滚喉结。外套褪去,将里面的衬衫也顺势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即便那么忙,也会抽出时间去锻炼,把身体练得更结实。
可惜雪辞并没有看他,蔫答答盯着电视。
表情不是很高兴。
傅炀心里急躁烦闷,面上却装作镇定,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脸耷着。”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雪辞脸耷得更厉害。
“没什么。”
雪辞将脸埋在抱枕里,鼻尖红红的,声音闷湿传过来。
傅炀心里被勾得痒痒的,脑子里全是想捏脸的念头。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可惜刚碰到就被雪辞躲开。
一旁的傅清霄淡淡看了傅炀一眼。
表情很明显——别对他老婆动手动脚。
雪辞蹙起好看的眉:“你洗手了吗?”
“洗过了。”傅炀主动道,“我一回来就准备抱你,当然洗了。”
他见暗示没得到雪辞的反应,继续道:“你不是说回来愿意给我抱吗?”
前两天傅炀就在微信说要回国,说好久没见,自己在国外有多苦,回来以后一定要让他抱抱。
雪辞遭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就答应了。
可傅炀此时当着傅清霄的面说出来,就很像当众戴绿帽子似的。
雪辞越想越尴尬,终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傅炀终于爽了,烦闷一扫而空,坐在雪辞旁边安静盯着电视。
大概过了半小时,雪辞突然起来。
傅炀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跟着起来:“去哪儿?”
雪辞:“去接周轩,他补习班快下课了。”
没空接他,就有空接傅周轩?
傅炀的脸色立刻冷下来。
傅清霄此时正好来了个工作电话,拍了拍雪辞的肩膀:“外面冷,多穿点衣服。”
雪辞“嗯”了声,踩着绵软的拖鞋上了二楼。
那道背影,怎么看怎么欠亲。
*
雪辞接人也就是待在车上等,最多去学校附近转一转。
所以衣服也不需要穿那么严实。
他从衣柜里拿出羽绒服和毛衣,刚脱掉上衣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他瞥了眼,皱眉:“我在换衣服……”
傅炀听到后不仅没离开,还把门锁上了。
“咔嚓”的锁门声,弄得雪辞心里毛毛的。
男人靠近时很有压迫感,雪辞上半身还是光着的,危险感拉满,他硬着头皮拎起一件长袖,刚要穿上,就被对方攥住手腕。
越想要遮什么,就越遮不住。
胸口那点粉全都被男人看光了。
傅炀吞咽着口水,艰难移开视线,举起一只手去捏雪辞的脸:“家里有老公在,就不要外面的老公了?”
雪辞:“?”
他看傅炀回国就是故意来气他的!
雪辞窝火,故意道:“我就一个老公,你注意点,别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叫我老公打你。”
傅炀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雪辞真把傅清霄当老公了,脸迅速冷下来:“你说什么?”
男人的模样凶巴巴的,可雪辞知道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迅速套上长袖:“我要去接人了。”
傅炀看雪辞睫毛垂垂的模样,直接凑过去,在雪辞嘴巴上重重亲了下。
雪辞吓得直接退后:“你不能亲我。”
他还在试图跟妒夫说道理。
可想而知,被嫉妒占满脑袋的男人没理智可言。他上前两步,直接把雪辞抱到桌子上,用鼻尖用力抵那点雪白软腻的腮肉。
“为什么不让我抱?总要给个理由。”
“你不能把我当狗耍,在微信里钓我,见到面了又当不认识,连碰都不给碰。”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想你吗?”
雪辞拖鞋都掉了,挣扎之中膝盖不小心碰到傅炀的大腿,被男人身上的肌肉磕到,又委屈得将腿缩回来。
结果就直接被傅炀捞住。
“不说出冷落我的理由,我就顺着你大腿一直亲,亲到你受不了哭出来为止。”
男人的声音很低哑,手指还不停在他皮肤上摩挲,呼吸也变得粗重,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像一头迅猛的野兽。
雪辞吓得肩膀哆嗦了下。
抿了抿唇,终于别扭开口:“你吃饼干了吗?”
傅炀眯起眼睛:“你说傅清霄给司机的饼干?”
雪辞顿了下,顺着话头接下去:“你觉得过期了?”
正好不知道是他做的,他要亲耳听听对方的客观评价。
“嗯,不过期不可能这么苦。”傅炀说完,见雪辞的表情更委屈了,眯起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微微僵硬,“那饼干……是你做的?”
雪辞闷闷“嗯”了声,垂着眼睛:“我做了好久。”
傅炀这回真的尴尬了。
怪不得雪辞不怎么搭理他,敢情是听到了他跟傅清霄的通话。
“是……是我味觉有问题,你也知道,在国外待久了,多少有点毛病。”
傅炀咳了声,将人从桌子上抱下来,那股狠厉地要把人吞到肚子的气势顿时下去了一半,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肯定是我的问题。”
“国外甜品都甜,我现在吃什么都觉得苦。”
雪辞其实自己也没尝过,刚才在电话听到傅炀的评价后,呆愣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
尽管傅清霄一直说是傅炀嘴巴有问题,饼干很好吃,可他对自己一点儿都不怀疑是不可能的。
可惜上午做的他都塞到袋子里给傅炀了,所以都没办法尝到味道。
“我给了你一大袋,你吃了几块?”
雪辞问他。
傅炀咳了声:“两块。”
“那剩下的呢?”
“……”
傅炀没立刻回答:“怎么了?”
雪辞:“我要尝一尝,我做了好几次都没尝过。”
傅炀:“傅清霄吃过没?”
“吃了。”
“他怎么说?”
“他说好吃。”
“……”
傅炀沉默片刻:“那你听他的,他味觉没遭到袭击。”
雪辞还没那么笨。他能猜到傅清霄和傅周轩都是为了给自己面子才故意骗他的。
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一直在吃苦饼干?
雪辞脸颊涨红,想到就觉得尴尬,亏他还跟11吹嘘自己上辈子是烘焙师。
“那你剩下的还在车上吧。”雪辞推开他,从桌子上调下来,迅速穿上衣服,不管不顾跑到别墅门口。
让司机去接傅周轩,同时也找到了那袋饼干。
雪辞打开,尝了一口,愣住了。
看来傅炀过他的评价还算客观。
他摸了摸鼻子,一路上都坐立难安,傅炀还不停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