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第117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甜文 爽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哎呦!”鬻棠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肋骨,低声说:“你想打死我啊。”

沐森淡淡的说:“你想让我打你,还是想让主上瞪你?”

“啊?”鬻棠没听明白,回头一看,果然,主上在瞪自己,眼神很是凶恶,好似一头护食的野狼,可是今日真的真的换过药了,他可以对天发誓。

赵悲雪眼巴巴的看着梁苒,甚至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说:“我自己换药笨手笨脚的,要不然……阿苒你帮我罢?”

梁苒看了一眼赵悲雪裸露出来的胸膛,那些淤青好转的很快,已然变成了深邃的紫色,想必马上便会散瘀恢复。

他确定赵悲雪恢复的很快,淡淡的说:“你自己笨手笨脚,便让你的亲信帮你换药,寡人还有事儿,先走了。”

赵悲雪:“……”

鬻棠感觉主子又瞪了自己一眼,可能是因为梁苒没有给他换药的缘故,可是关自己什么事儿!

梁苒站起身来,从鬻棠身边走过去,一不小心……

嘭。

轻轻的碰了一下鬻棠的肩膀。

叮——

【肢体触碰+好感度5】

【鬻棠:15】

梁苒根本没有回头,就好像是道路太窄,地方太小,不小心碰到了肩膀,也不是很重,直接擦肩而过,施施然离开了营帐。

鬻棠望着梁苒离开的背影,又是那种酥麻的感觉,打电一样,从肩头窜到心口之中,酥酥麻麻,还有点痒痒的,具体也说不上来。

梁苒已然已然离去,帐帘子也放了下来,鬻棠却还在走神,双眼直勾勾的,喃喃自语的说:“梁主的头发好香啊,梁主的手好软啊,还……麻嗖嗖的?”

“哎呦!”鬻棠的出神被打断,膝盖弯一痛,咕咚直接跪在了地上,身边咕噜噜滚着一只青铜耳杯,定眼一看,原来是赵悲雪打来的。

赵悲雪还在卧榻休养,但恢复的不错,已然有了气力,他见鬻棠一脸痴迷的发呆,抓起案几上的耳杯打过去。

眯起眼睛,赵悲雪幽幽的问:“还香么?还软么?”

鬻棠:“……”

自从“又香又软”之后,赵悲雪再也不让鬻棠和梁苒有所接触,因着他吃味儿。

分明鬻棠一贯都是最看不上梁人的,梁苒乃是梁人的天子,鬻棠对他最为有成见,也不知他突然抽了什么风,竟然那般痴痴然的看着梁苒,赵悲雪怎能不吃味儿?

梁苒这日又来探望赵悲雪的伤势,他进了营帐,左右环视,说:“你那两个亲信呢?”

赵悲雪知晓,梁苒这个时候处理政务完毕,应该会来探望自己,为了避免吃味儿烧心,他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突然饿了,让两个亲信去膳房拿些吃食过来。

梁苒来到营帐之时,鬻棠和沐森刚走,自然是碰不到的。

赵悲雪得逞,说:“阿苒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们去做么?”

梁苒自然是没有的,他只是例行公事,刷一刷好感度罢了,早点升级系统,也好早点进入六级任务,每次系统的任务奖励都非常诱人,梁苒已然迫不及待了。

梁苒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你如今行动不便,身边儿需要人照顾,留个人总是好的。”

赵悲雪微微蹙眉,说:“阿苒你来的正好,我还没有换药,我那两个亲信都是粗人,笨手笨脚的,伤药也上不好,你看看,我这块淤青是不是又变大了?”

梁苒定眼一看,赵悲雪胸膛上有一块淤青果然变大了,昨日分明都要好了,怎么突然又青了?他的肋骨还骨折了,虽然肋骨骨折不似手腿那般麻烦,不怎么需要制动,但若是磕了碰了,骨头还是会错位的。

梁苒蹙眉说:“你的这两个亲信,怎么连这点子小事儿也干不好!”

“阿嚏——”去膳房端吃食的鬻棠狠狠打了一喷嚏,惊讶的说:“我竟害了风寒?”

话音未落,沐森也打了一声喷嚏,鬻棠笑着说:“诶?你怎么也打喷嚏,怕是有人背后骂你罢!”

梁苒如今还怀着双胞胎,就等着赵悲雪恢复身体之后,刷满孕期进度,宝宝们才能出世。如今赵悲雪的伤势反复,梁苒能不担心么?

他拿过伤药,说:“躺好了,寡人给你上药。”

赵悲雪乖巧点头,乖乖儿的躺下来,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半解的衣襟扑簌簌滑下,一下子铺散在软榻上,简直便是“美人解衣”的美妙画面,只不过赵悲雪这个美人,虽的确是俊美的,当未免太高大挺拔了一些,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梁苒取了药膏,轻轻的给赵悲雪涂抹在淤青之上,柔软的指腹小心翼翼的将滑腻的药膏晕染开来,一面涂开,还微微低下头,一面轻轻的吹气,让药膏快一些吸收。

很痒,呵气的吐息酥酥麻麻,梁苒鸦黑色的鬓发垂下来,若有似无的轻轻扫在赵悲雪的胸膛之上,肌肉线条瞬间绷紧,一时比铁石还要僵硬。果然,梁苒的头发很香,是沐浴的清香,还有淡淡的薰香味道,混合在一起,令赵悲雪心跳加速。

啪!赵悲雪一把握住梁苒的手掌,梁苒一愣,嫌弃的说:“别乱动。”

赵悲雪偏偏乱动,稍微用力将人拉过来,梁苒惊呼一声,生怕压倒了赵悲雪的瘀伤,连忙用另外的手掌撑在赵悲雪耳侧,整个人趴伏在赵悲雪的身上,黑色的龙袍柔软的衣料,暧昧的搭在赵悲雪快速起伏的胸肌之上,说不出来的焦灼在二人的吐息间来回缠绵。

赵悲雪沙哑的说:“阿苒,我想吻你。”

梁苒本要拒绝的,但转念一想,亲吻也可以增加孕期进度,虽增加的不太多。干脆没有拒绝,主动垂下头来,赵悲雪立刻迎上,含住梁苒的嘴唇,急切的开始攻城略地。这样的姿势对于梁苒来说有些难拿,而且若是叫旁人看到了,恐怕还以为是梁苒强吻生病的赵悲雪呢。

这么凑巧,鬻棠和沐森正好从膳房回来。

赵悲雪说自己饿了,两个亲信都是麻利的主儿,怕真的饿到了主子,便快去快回,哪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吐息声,沐森想要拦住鬻棠,鬻棠手太快,直接打起了帐帘子。

果然,营帐中的风光无限,赵悲雪和梁苒倒在软榻上,一下以上,梁苒的手掌抵在赵悲雪的耳侧,赵悲雪看起来很“弱势”,又是病患,完完全全便是一副被强吻的模样。

赵悲雪已然恢复了不少,他当然听到了鬻棠和沐森的脚步声,不过并没有放开梁苒,而是加深了亲吻,变着法子的卖力讨好梁苒,他知晓梁苒的敏感点在何处,故意撩拨,一双大手占有欲十足的搂住梁苒的纤腰,将人紧紧箍在自己怀中。

倘或忽略赵悲雪的手,那的确像是被强吻的模样,倘或忽略掉赵悲雪的眼神,也的确像是被强吻的模样。赵悲雪的目光瞥向走进来的鬻棠和沐森,他正在“忙”,自然无法开口说话,目光一扫,示意二人退出去。

鬻棠瞬间闹了一张大红脸,两眼呆滞,快速的退出营帐,仿佛逃命一般。

沐森倒是淡定许多,跟着鬻棠一并子退出去。

赵悲雪的眉眼噙着胜利的笑容,自己与梁苒亲吻的样子被看到了,其实是他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彰显自己对梁苒的占有权,即使是对两个亲信,也要让他们知晓,梁苒是自己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鬻棠跑到帐外,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饭食,还是沐森反应快,一把捞住承槃,接在手中。

鬻棠目光发直,一脸呆滞,整张脸写满了空白,好似是被吓到的表情。

沐森淡淡的说:“回神了。”

鬻棠可算是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的说:“怪不得。”

“什么?”沐森奇怪。

鬻棠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主上一颗心窍全都扑在梁主身上,敢情是因为……因为……”

“因为?”沐森见他磕磕巴巴,不知是不是错觉,鬻棠的一张脸面还红了起来,愈发的绯红,好似能滴血。

鬻棠期期艾艾的,完全不见了往日里的爽快,说:“因为梁主生得也太好看了,他们梁人,都似狐狸精一般么!?”

沐森:“……”

叮——

与此同时,营帐之内被吻得浑身软绵的梁苒,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鬻棠:20】

是自然生长的好感度。

梁苒氤氲着水汽的双眼浮现出浅浅的迷茫,怎么回事?寡人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小鱼”的好感度又增长了?

赵悲雪满心都以为自己强调了对梁苒的独占权,哪知晓反而适得其反,鬻棠对梁苒的好感度反而持续上升……

因为赵悲雪的伤势,原本的会盟被推迟了,赵悲雪一连养了三日,梁苒便推迟了三日。

赵寤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在营帐中砸了不少东西,冷冷的质问:“怎么?梁主今日又不会盟了?”

回话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说:“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梁主说……说水土不服,身子欠佳,还没有养好,恐怕把病气过给君上,所以今日只能……只能再推迟会盟了。”

嘭——!!

赵寤将案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扫下来,恶狠狠地说:“这个梁苒!岂有此理!!他的老子都死在寡人的手上,他一个奶娃娃,竟然还敢在寡人的面前拿乔!已经一连抻着寡人三日!他想如何?!”

赵寤大发雷霆,能躲的都躲闪开,以免被牵连。闻彦之本不喜欢多管闲事,他就是爱财,除了和钱财沾边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想过问。

按理来说,闻彦之应当主动避开才是,此时他却一反常态的走过来,说:“君上息怒,保重龙体啊,如不然……彦之替君上去问一问梁主,到底发生了何事,几日才可以会盟?”

赵寤冷冷的说:“好,你这就去!速去速回!”

闻彦之得到了应允,美滋滋的离开了北赵的营帐。

他素来不喜多管闲事,有那功夫还不如清点轻点钱财来的爽俐,他今日这般主动,其实也是因为钱财。上次与梁苒合作,闻彦之看出来了,梁苒是个出手阔绰之人,可比赵寤慷慨大方的多,闻彦之觉得从梁苒身上可以刮饬到好处,自然想往那里跑。

闻彦之来到大梁的营地,请人去通传,梁苒正好在赵悲雪的营帐中看着他饮药,便叫闻彦之进来。

闻彦之走进去,态度很恭敬,微笑说:“外臣闻彦之,拜见梁主。”

梁苒微微一笑,同样很客气,说:“闻相来了,快请坐。”

闻彦之说:“外臣今日是来替寡君传话的,说完便走,就不坐了。”

“哦?”梁苒说:“闻相想说什么,那就说罢。”

闻彦之笑眯眯的打量梁苒,梁苒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样,皮肤虽白皙,但面色滋润,哪里是怕把病气过给旁人的模样?反而是赵悲雪,稍微还有些虚弱,但将养了三日,已然比普通人恢复快很多,再养一养,恐怕便会大好了。

闻彦之说:“寡人听说梁主病了,心中十足担心,因而特意遣彦之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梁主可能不知,其实外臣略通歧黄之术。”

梁苒当然知晓,闻彦之是个毒相,他在做丞相之前,本职是个医士。

梁苒的目光一转,扫了一眼赵悲雪,赵悲雪中了毒,大梁的医士都无法解毒,正在为难。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什么毒,能难得住闻彦之了。

梁苒笑容亲和,温柔的招手,说:“那便有劳闻相来看看。”

闻彦之上前请脉,他的手还未碰到梁苒的袖腕,梁苒已然抬起手,反而握住了闻彦之的手掌,将他的掌心一推,偏向赵悲雪的方向。

梁苒再次说:“有劳闻相了。”

闻彦之一愣,立刻明白了梁苒的意思,赵悲雪中毒了,梁苒想让闻彦之给赵悲雪解毒,这如何可行?闻彦之不喜欢麻烦,违逆国君的事情,是天底下最最麻烦的事情,若是他给赵悲雪解了毒,依着赵寤的性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闻彦之为难起来,梁苒笑笑,说:“是了,寡人这里淘到了两件顽意儿,虽然是些不入流的小顽意,心意浅薄,但送给闻相,想必闻相也不会嫌弃。”

他一招手,内监立刻呈上一只承槃,上面摆着两个摆件,一看成色便知极其名贵。闻彦之的眼睛瞬间发光,明亮明亮的盯着那两个摆件,他面容秀丽清雅,此时却能流出哈喇子,贪婪得不像模样。

梁苒笑着说:“若是闻相肯出力,这只是……小小的意思,往后还有更多。”

闻彦之瞬间便犹豫了,这些美物对他来说诱惑力太大,完全无从拒绝,可是闻彦之又有点小聪明,害怕自己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他仔细想了想,先收下这次的美物再说,于是干脆利索的开始给赵悲雪诊脉。

赵悲雪只是幽幽的凝视着闻彦之,他没有看闻彦之的脸,而是盯着闻彦之的腰际,他的腰上,分明挂着一块玉佩,极其的眼熟,那不正是梁苒以前经常佩戴的玉佩么?那块玉佩上,甚至还有梁苒喜欢的熏香味道。

赵悲雪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闻彦之很快诊脉结束,他甚至只诊脉了赵悲雪的左手,都没有换另一侧手腕,笑容轻松,说:“梁主身子虽虚弱,但胜在底子强壮,无需过多担心。”

闻彦之哪里说的是梁苒,他口中的“梁主”,其实压根儿指的是“赵悲雪”,因着梁苒方才让闻彦之给自己请脉,所以闻彦之这么说,完全是想要撇清楚干系,他可没有私自给赵悲雪诊脉。

梁苒会意,微笑说:“这表面上无需担心,那内地里呢?”

闻彦之又是一笑,说:“梁苒还是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