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第58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甜文 爽文 正剧 穿越重生

苏木说:“秦王殿下病了!”

“病了?”梁苒奇怪,梁深一向身强体壮,唯一一次抱病在床,怕就是大军惨败那次了,修养了很长时日,除此之外,梁深再没生过病。

苏木说:“不知怎么的,突然便病了,听说很严重,医官署的医士去了好几批也不见好,晋王殿下已然赶去秦王府探望了。”

梁苒沉思说:“备车,寡人亦去看看。”

梁苒要去看望秦王梁深,赵悲雪自然一同跟着,跟屁虫一样粘人,美名其曰帮梁苒抱着小皇子,毕竟小皇子一日比一日圆润压手。

“啊!嗯嗯嗯!”小宝子嘟着嘴巴使劲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圆润,只是虚胖而已!

御辇停在秦王府门口,梁苒下了车,府中的管事儿听说天子要来探病,早早的恭候着,恭敬的引路。

“咳——咳咳咳……咳……”

还未进入屋舍,便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

梁苒走进去,户牖盖着厚厚的帘子,门口摆着一张大屏风,梁深执着单衣躺在榻上,盖着锦被,晋王梁溪坐在榻前,正在用温水替梁深擦拭额头。

梁溪蹙眉说:“秦王到底是何病情?为何一会子发热,一会子发冷?你们的药喝了两副,却也不见任何效果。”

医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回禀王爷,秦王殿下他……他只是普通的风邪,并无大碍。”

“咳……”不等医士说完,梁深又咳嗽起来,听声音咳嗽的很深,仿佛是从肺腑咳出来的,带着空空的鸣响。

梁溪说:“这样还无大碍?秦王何时病得如此严重过?”

医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是这样的王爷,一般……一般不易抱恙之人,若是生病,的确会比旁人严重一些,但请王爷放心,秦王殿下必无大碍,当真只是风邪引起的发热,再吃两副药,退了热便大好了。”

梁溪还是担心,梁深难得有些虚弱,脸色也惨白了不少,沙哑的说:“无妨,大兄不必担心,既然医士都说了是小病,抗一抗……咳咳咳……抗一抗便过去了。”

梁溪说:“你从小到大,何曾病得如此严重过?叫为兄怎么放心。”

梁苒走到门口,刚要进去,梁深连忙说:“臣抱病在身,恐怕病气过给君上,斗胆请君上回避。”

梁深不叫他进来,毕竟梁苒是瘦弱的身子骨儿,从小便爱得病,时不时便有个头疼脑热,绝对吹不得风,受不得寒,纵使夏日里还会害上风热,是什么病都落不下的。

梁深对梁溪说了几句,让他过来见礼。

梁溪便绕过屏风走过来,说:“拜见君上。”

“大皇兄不必多礼,”梁苒问:“二哥怎么样了?”

梁溪紧皱眉心,摇了摇头,说:“吃了两副药,一点子也不见好。”

梁苒说:“寡人一会子再叫医官署上上等的医士过来看一看,是了,再把义父也请来,请他替二哥看一看病症。义父的医术与宫中的医官署都不相同,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梁溪点点头,说:“谢君上。”

梁苒温和的说:“别谢了,快些进去照顾二哥罢,寡人也不留在这里给你们捣乱了,怪碍事的。”

梁苒身子弱,留下来也无法照顾人,若再生了病岂不是添乱,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要专心对抗大宗伯,离连根拔除大宗伯的势力,不过最后一个哆嗦了,绝不能失手。

梁苒回了紫宸殿,有些忧心忡忡的,秦王梁深最近都在管理司马署,这种时候病倒,司马署不知会不会乱套,那些大宗伯的爪牙,也不知会不会借机生事。

赵悲雪似乎看出了他的烦心事,便说:“君上若是心烦司马署的事情,不如派我前去代理。”

“你?”

赵悲雪可是北赵人,他进司马署名不正言不顺。

赵悲雪说:“君上若有顾虑,我便每日处理完题本,跑一趟秦王府,请秦王过目复查一遍。”

若说是上辈子,梁苒的确有所顾虑,毕竟赵悲雪是北赵人,且是未来的北赵皇帝,将他放入司马署,岂不是把一头狼放进了羊圈。

不过这辈子……

赵悲雪已经从一头野性难驯的狼,变成了一只忠实的犬。

梁苒思虑了一番,点点头:“便临时按你所说。”

赵悲雪笑起来,因着能为梁苒分忧而欢心,好似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说:“那我现在便去司马署,看看有没有积压的题本。”

梁苒挑了挑眉,赵悲雪跑出去的背影,好像一只飞奔捡球的大狗……

赵悲雪忙碌起来,梁苒这两日却愈发的清闲,听说大宗伯也病了,被那颗人头吓得一直卧病,还未曾下过榻,因而这些日子来找茬的爪牙都变少了。

叮——

【5.2.0任务:与嬴稚饮酒,无醉不归】

系统任务又来了,这一次的重点果然还是——嬴稚。

梁苒愈发觉得,嬴稚这个人一定是个关键人物,起码对于他的宏图霸业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

梁苒把苏木叫过来,正好儿,苏木这些日子一直盯着嬴稚。

苏木禀报说:“庶子官的日程很简单,每日除了醉生梦死,没有旁的事情,若是休沐,便在酒馆女闾醉生梦死,若是朝班,便在尚书省醉生梦死,吃酒比吃饭勤快。”

看得出来,苏木顶顶看不起这样的人。他自小家教严苛,循规蹈矩,最忌讳这样肆意妄为,行为放荡。

梁苒心里打着算盘,噼啪响亮,笑着问:“那今日,庶子官是休沐,还是朝班?”

苏木回禀说:“休沐。”

梁苒又说:“那必然是在青楼楚馆醉生梦死了?不知是哪家女闾,哪家楚馆。”

苏木的脸色微微僵硬,慢慢爬上一些淡淡的殷红,那并非害羞,而是不耻,说:“是城南的素舞馆。”

原是大梁城有名的女子相扑馆,古代将相扑也唤作素舞,素舞馆因而得名。

相扑本是一个很正经严肃的项目,但这年头的女子相扑,多半便是供男子消遣取乐,相扑不相扑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女子相扑穿得又薄又短,台上撕扯一番,最后赤条条的什么也不剩下,其实便是冠着相扑噱头的青楼罢了……

梁苒唇角的笑容扩大了,饶有兴致的问:“苏木,你可曾去过素舞馆?”

苏木立刻回答,十足笃定:“那般有辱斯文之地,臣不曾去过。”

梁苒用手托腮,慵懒歪头,笑眯眯的看向苏木,那眼神好似窥伺着一只白嫩嫩的小绵羊,别有深意的微笑说:“寡人带你去长长见识。”

天色暗淡,月光高悬,赵悲雪忙碌了一整日,好不容易赶回大梁宫,立刻回到紫宸殿,准备见一见梁苒。

进入紫宸殿,并没有梁苒的踪影,只看到内监宫女正在照顾小皇子。

赵悲雪奇怪:“君上在何处?”

“啊!啊!”小宝宝嘟着嘴巴,手舞足蹈,似乎在向赵悲雪告状。

父父去逛青楼了,不带宝宝!

第36章

赵悲雪奇怪:“君上在何处?”

这个时辰, 按理来说,梁苒应当在紫宸殿的太室之内照顾小宝宝。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梁苒可谓是尽心竭力, 一点子也不怠慢,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梁苒是用尽了心血, 生怕孩子会吃苦。

任是谁看了不说一句:不是亲生, 胜似亲生!

只不过赵悲雪可以肯定,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蹦出来的孩子, 必定是梁苒的亲生孩子……

梁苒每日里政务便是再繁忙, 也会亲自来照顾小宝宝, 用膳沐浴,一样儿都没落下来过, 今日小宝宝该就寝了,却不见梁苒的人影, 岂不是古怪?

“这……”内监支吾了一声, 显然是有些难言之隐,最后说:“回禀赵皇子, 陛下他……他还在忙碌政务,今日便不回路寝宫了。”

“政务?”赵悲雪蹙眉。

“是啊是啊!”内监连连点头。

小宝宝则是“啊啊!”使劲摇手,示意君父父不是去忙碌政务了,这个内监在说谎,可是也不知父亲能不能看出来。

赵悲雪眼睛一眯,脸色瞬间撂下来, 他果然看懂了, 冷声说:“大胆, 竟敢在我的面前打谎?”

咕咚!

那内监也不知为何, 分明对方只是一个来做质子的他国皇子,可内监就是怕得要死,直接跪在了地上。

别看赵悲雪对待梁苒的时候,总是又温柔,又体贴,好像一只从来不会呲牙的大狗子,听话的只会摇尾乞怜。但凡梁苒不在,赵悲雪那野兽的面孔便会露出来,冷酷、厌世,根本懒得对第二个人遮掩。

内监磕头说:“赵皇子饶命!赵皇子饶命!老奴……老奴句句属实……没……没……”

赵悲雪冷笑一声,说:“你不说实话也没有干系,你可知晓,我在北赵的名头?”

那内监不知赵悲雪为何提起这个,简直如雷贯耳,怎么可能有人不知?

赵悲雪自问自答,完全不需要对方回复,说:“北地的人都称我是天扫星,说我孤煞凶恶,天生克人,我的母亲便是被我克死的……”

他的目光盯在内监的身上:“你想不想也试试?倘或你今日死了,旁人定不会以为是我杀的,最多是被我克死的。”

“饶命啊!”内监颤抖不已,哐哐磕头,吓得立刻开口:“老奴……老奴不敢隐瞒,只是……只是君上让老奴如是对赵皇子说,老奴也是没有法子。”

赵悲雪幽幽的说:“那你可以不对我说,你对着墙说,我只是不小心路过,听了一耳朵罢了,想必君上仁慈,定不会怪罪于你。”

小宝宝睁大眼睛,“嗯嗯”拍着小肉手,那意思好像也赞同,还对赵悲雪投去极其钦佩的目光,大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小星星,好像在说——爸爸好厉害哦!

内监不敢执拗,果然面对着墙,受气包儿一样,声音很小很小,几乎是蚊子声儿,哼哼唧唧的说:“君上……君上吩咐老奴守口如瓶,今日君上外出,并不回宫,好似……好似是要与苏将军去那……那城南的素舞馆!”

“素舞馆?”赵悲雪的脸色更加难看。

小宝宝应和,满脸的控诉:“啊啊!”对对,就是那个馆儿,君父父逛窑子,还不带宝宝!

赵悲雪知晓自己要被送到大梁做质子的时候,早就了解了一遍大梁。上京城的街坊很多,尤其是城南,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在早些年,上京城贵胄是不会去城南的,他们一般都在城北活动,自持身份。

不过近些年,城南大力发展,来了很多蛮夷商贾,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贩卖,也建起了各种茶楼、酒肆和女闾。这传说中的女闾,便是青楼楚馆,以素舞馆最为出名,很多名门贵胄耐不住寂寞,悄悄前来探看,久而久之,贵胄会来城南消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到入夜,城南彻夜点灯,商铺与商铺的灯火连接,仿佛天上银河倾泻而下,奇迹壮观。

赵悲雪笃定的说:“君上深夜出行太过危险,我这就去看看。”

“啊!”他还没能转身,衣角便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小宝宝。

小宝宝白白嫩嫩的手掌拽住他,频率很快的眨巴大眼睛,一看便是有求于赵悲雪。

小宝宝尽力用手比划,嘴里“嗯嗯啊啊”,那意思是自己也想跟着去,在软榻上蹦跳了好几下,示意要爸爸抱着自己。

赵悲雪压下眉头,终于看懂了小宝宝的意思,沉声说:“很晚了,你不能去,睡觉。”

小宝宝嘟嘴,使劲摇头:“啊——嗯~”

又是反驳,又是撒娇,小肉手抱住赵悲雪的手臂,圆嘟嘟的脸蛋贴着他的胳膊蹭啊蹭,因为小宝宝生得虎头虎脑,赵悲雪有一种……被小猪拱了的错觉。

梁苒要是知晓,赵悲雪把自己的长子看成一头小猪儿,一定会与他拼命的。

“不行,”赵悲雪很有底线,自己个儿又不是梁苒,这孩子也不是自己个儿的孩子,岂会说心软便心软?赵悲雪冷笑:“说不行,就不行,老老实实睡觉。”

小宝宝不欢心了,哼了一声,盘腿儿坐在龙榻上,像模像样的抱着臂,短短的小胳膊根本环不起来,这样抱着臂,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吃坏了东西,肚肚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