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槐知玉
塑料膜已经阻碍它们成长。
这个阶段的它们,按算下来其实也就是假值的时候。
直接把塑料膜揭掉,土地中的水分会大量蒸发,再加上早晚温差,它们的生长速度立刻就会变得更慢。
所以最好的处理办法是把膜划开一条小口,让土地继续保温保湿,让叶片探出头。
这个阶段的幼苗已经开始需要阳光,这样也能让叶片得以直接照射阳光。
割膜的时候,童湛言顺便让做了疏苗。
抽奖而来本来挺高兴的一群人,听说要把长得最差的那些拔了,脸上的笑容直接就僵在原地。
紧接着,就是难以抑制的心疼。
那些苗都活了下来,而且它们只是长得差了一点,也一样能开花结果。
童湛言早有准备,直接把抢肥料和土地不够的事说了。
一群人对他这一套早就打心底里接受,但那无法冲淡他们心中的愧疚,好些人甚至红了眼眶。
效率两三个小时后才提上来。
大棚、养殖区、玉米那些外,童湛言还抽奖采摘了之前的玉米、南瓜、红薯和油菜,并且新播了油菜种。
童湛言优先采摘的油菜,因为它们要脱粒还需要晾晒。
不过西瓜地那片的阳光温度都足,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
这一个星期里,童湛言正好把玉米、南瓜、红薯都收了,
油菜籽有了后,童湛言直接就把小楼前原本就种油菜那片地翻了,然后顺便播了种。
地他特意在扩大了五十亩,那样就有足足一百亩地。
油菜这次童湛言没像玉米那些一种就是两百亩。
油菜籽饼虽然是很好的肥料,但油菜产量相对要低许多,再加上出油率又只有35%左右,其实并不划算。
他之前实在太缺肥,就算不划算也得种。
现在不同,养殖区越来越大,地里能用来沤肥的作物也越来越多,加上所有土都已开荒完情况不再像之前那样糟糕,慢慢地已经得开始考虑产量问题。
油菜的播种倒是简单。
挖地有翻地机,浇水他直接开了雨水系统下了一夜绵绵细雨,唯一麻烦的就是盖膜。
童湛言彻底忙完时,田新清他们已经播种完,转而进行起假植。
宁琅东也过来。
深度感染的人从刚开始清醒到彻底恢复人形,至少也需要一两个月,他知道现在忙不过来,所以过来帮忙。
一轮折腾下来,已经累得不轻的童湛言把自己那些玉米放到他们手边,试图鱼目混珠,让他们帮忙一起假植了。
然而无人搭理。
现在地越来越多,作物种类也越来越多,还一个不小心就会搞乱。
忙到后面,就算是把那些作物当成心肝的徐老、王老都一脸生无可恋,他们自然也就没心情搭理童湛言。
童湛言无奈,只能认命地自己搬个小板凳,独自忙碌。
好在大棚也就六百平,没一会儿就忙完。
忙完自己的,童湛言夜里就抽了奖。
随着地越来越多,每次抽奖的人数越来越多,地里的小白菜、樱桃萝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童湛言甚至不得不紧急加种一轮。
两天后,田新清他们继续假植间,童湛言带着抽奖而来的人直接移栽。
假植得早的那些作物已经可以进地里。
一个星期后,田新清他们假植完,加入移栽的队伍。
童湛言把事情交给他们,再回头去忙起红薯那边。
红薯已经可以扦插,扦插的地方就是后面留种的紫云英那些的地。
那些地已经能用。
之前还差五亩地的南瓜,童湛言也补种上。
半个月后,童湛言这边忙完时,田新清他们那边也正好忙完。
长达近两个月昏天暗地的忙碌后,基地开荒完后的第一次种植,彻底完成。
童湛言直接给一群人放了五天的假。
五天后,一群人回来的当天下午,童湛言让去抓了鸡逮了兔,准备犒劳他们。
基地开荒以来,他有多忙,宁琅东一群人就跟着有多忙。
如今一千亩地第一次正式在同一批种上,不只对他来说有意义,对宁琅东他们也是。
这一次,鸭和鹅也没能逃脱魔掌。
这两样当初买的第一批是做种的,数量不多,这一抓直接就没剩几只,众人颇为心疼。
他们口水也没少流。
如果不是在童湛言这基地,他们或许一辈子都吃不上几次这些东西。
最主要的是,肉真的很好吃。
到了后门,童湛言指挥着一群人做初步处理的同时,自己神神秘秘地又回了小楼那边。
两个多小时后,田新清一群人都急得到处找人时,童湛言才回来。
童湛言把大部分人赶出去,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准备其它菜和帮忙后,这才把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个密封得很紧的小罐子。
里面装着的,是孜然。
孜然生长周期需要八十到九十天,远比大蒜那些久,上次童湛言就想摘,可根本没到时间。
田新清他们放假的那五天,他就已经提前采摘晾上,刚刚他去小楼,则是为了烘烤。
孜然吃的是种子的部分,这又是第一批种,童湛言也就没敢弄太多。
不过就算只有一小瓶,也已经足够把清霁月一群从来就没尝过这东西味儿的人香迷糊。
把东西放好,童湛言挽起袖子就开干。
第99章
001.
一个多小时后,童湛言忙完端着菜出门时,一群人又已经排上队。
他们早就已经凭着香味察觉这一次的菜和之前的又不同,这一次的菜透露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不同于辣的深入灵魂,这一次的香勾动着他们身上每一个细胞,让他们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童湛言拿了餐盘就去盛他和清霁月的。
其他人见状,立刻跟着动了起来。
吃饱喝足,童湛言照例领着清霁月去湖边散了个步。
随着童湛言撒在湖边、山脚下的紫云英那些都长起来且陆续开花,现在基地除了地里和山上,基本已经看不见裸露的土地。
特别是还洒了水草的水湖边、溪边,如今早已绿草成荫。
天还未完全暗下,湖面倒映着两岸的芦苇水草,微风袭过,沁人心脾。
一路走来,童湛言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幽深的湖面就突然溅起水花。
童湛言看去,只瞥见一抹白。
童湛言瞬间没了坐下休息的心情,视线转了一圈后,领着清霁月就向着山脚的树林里而去。
树林里比外面更黑,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清霁月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进去。
童湛言视线都在那些树枝上,一路走走停停,直到都绕到关宁琅东的母亲和清霁月的爷爷他们那片区域。
那便现在一片空。
更准确来说,除了几个分开放的大笼子,就只有宁琅东一个人。
他应该是吃完饭后过来散步,顺便看看。
两个月下来,他母亲已经确实清醒过好几次,而且维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大概是深度感染得太久,目前还未恢复人形过。
所以宁琅东并未靠近,只远远找了个地方坐下。
童湛言从树林里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
“你找什么?”清霁月开口。
“鱼竿。”
“什么?”清霁月没明白。
“就是用来钓鱼的杆子……”童湛言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清霁月应该理解不了,毕竟鱼在这世界也是个宝贝,“一根比较直比较长但不要太粗的棍子。”
清霁月完全想象不出来童湛言说的“钓鱼”,不过后面那句话他倒是听懂。
清霁月往更里面走了些,要帮着一起寻找。
虽说是山里,但有草的地方都集中在比较外围,树林里也没能伤人的蛇虫,童湛言也就由他去。
半个小时,清霁月声音门从更里面传来。
童湛言过去看了看。
清霁月找到几簇竹子。
“这个行吗?”清霁月。指着其中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