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稽之谈
说完,他不敢再在死亡玫瑰的地盘上停留,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转身就走,步伐匆匆。
苏澈:“……”
“怎么回事?”
他不解地转身,和助理背对背地走向院落中央的小屋。
……
从上帝视角目睹了一切的绿晋江观众们——
“服了。”
“不得不服,是在下输了。”
“我真傻,真的。我刚刚居然真心实意地同情了一波玫瑰大哥!”
“不能怪我们,只能怪玫瑰大哥表演得太逼真!”
“玫瑰大哥需要的是同情吗?不!不是的!它虽然撒币,可它不傻!”
“何止不傻,这波操作简直6得飞起,可以出一本名叫《如何从根源解决潜在情敌》的教科书了。”
“用天赋大招:刺鸡大法和爆你蛋蛋吗?”
“楼上……”
“楼上666”
“楼上你高考语文满分吧?”
“楼上23333333,%^¥~#^@%^……不过细想起来居然没什么问题,心机玫瑰。”
“心机玫瑰+1”
“心机玫瑰没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玫瑰大哥很心机,但它不是攻^_^
第7章 崩植设
玫瑰骄傲地维护了自己的小心肝,随后目送苏澈走进节目组安排的屋子。
屋子很小、而且破旧,里面的桌椅板凳不是缺了腿就是掉了漆,表面还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屋顶悬挂的是最老式的灯泡,按下开关后“啪”一声,闪了好几下才稳定下来。
苏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
作为一个热爱干净的精灵,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点不自在。
从窗口看了一眼,看到被玫瑰藤遮住的后院里有一口井,苏澈挽起袖口,走出屋子,想要打盆水把室内简单清理一遍。
然而,他发现自己晚了一步。
作为一株时刻挂念着小心肝的地头蛇,死亡玫瑰早在苏澈皱眉的第一时间就感觉自己的意识猛地一揪,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藤蔓,扔进榨汁机里旋转、跳跃、榨汁。
这是……这是心疼的感觉!
于是,它“嗖”一声,行动了起来。
只见玫瑰手腕粗的主干上伸出一条藤蔓,抓起被生活助理丢下的扫帚;又伸出一条藤蔓,从墙根处抄起簸箕。
随后,两条藤蔓卷起水桶,扔进水井里,另一条藤蔓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块抹布,在打好的井水里涮了涮。
在苏澈的注视下,玫瑰殷勤地用藤条编制出一只摇椅,铺上厚厚的叶子,让小心肝坐在一边监工,它自己则开始卖力地洗刷刷洗刷刷。
如同秋风卷落叶。
……
绿晋江平台——
“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1”
“不会大扫除的玫瑰不是一个好杀手。”
“看玫瑰大哥这个干活速度、这个服务态度、这个专业能力,一小时收费几百块的家政公司你们就不心虚吗?”
“不!(振声!)玫瑰大哥这可是爱的奉献,和外面那些拿钱办事的妖艳jian货怎么可能一样?”
“所以说,正在看直播的女性同胞们,找老公就要找玫瑰大哥这样的,钱多人不傻,家务一手包,当备胎也能当得任劳任怨、勤勤恳恳。”
“玫瑰大哥,新一代好男植,万千女性的择偶标准。”
“我说你们女人,要车要房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学什么家政……不,死亡玫瑰?哪天我是不是还要给自己移植上植物基因,在口口上开朵花来讨你们欢心啊!”
“楼上杠精拖出去切口口。”
“楼上故意挑掐拖出去切口口+1”
“楼上直男癌拖出去切……咦,对了,说到口口,之前是不是有一位朋友承诺要切蛋蛋来着?”
“……”
“……”
“……”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之前那位朋友还在吗?站出来让我们见你的蛋蛋最后一面,明天它就要和我们永别了。”
“看玫瑰大哥这个倒贴的态度,我劝一句,之前的朋友还是赶快去克隆一对蛋蛋吧,趁着现在是克隆淡季,提前预约好像能打半价来着。”
……
在观众们调侃不幸网友的这段时间,玫瑰已经把房间内整理一新。
桌子擦了,地面扫干净,所有垃圾用藤蔓拨到门口,它甚至找出了一只锤子,用藤蔓圈住手柄,叮叮咣咣开始修门。
陈静瑛和肖晓明摸到苏澈门口时,差点被这股动静给吓傻。
“我……我我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看着努力敲钉子的玫瑰藤,陈静瑛猛地掐了一把肖晓明的大腿。
肖晓明本来也震惊得忘乎所以,硬是被身边这位女壮士的大力金刚指给掐醒了。
他睁大眼,猛地一跳,差点就要飙脏话。
“疼疼疼!卧槽!你眼花掐老子做什么?”
“啪。”
陈静瑛一把将他胡噜到一边,“不掐你难道还掐我自己吗?傻逼。”
“……”
肖晓明望着自己瘦弱的胳膊,第一千零一次想要扑上去和陈静瑛打一架。
然而他……打不过。
多么悲惨的事实。
“苏澈弟弟。”陈静瑛三两下解决完小弱鸡肖晓明,镇定了一下,看着玫瑰露出门框的一小截藤蔓,小心翼翼地问苏澈:“这这这、这个是?”
进化植物吗?
苏澈一路上没少被陈静瑛照顾,虽然知道这姑娘是个颜控,这么做完全是看他长得好,但是心里对陈静瑛的印象不错。
他拉过死亡玫瑰的一根藤条,放在陈静瑛手心——
“哦,这是玫瑰,你们认识一下。”
玫瑰刚用那根藤条擦过桌子,带着刺的藤蔓上还残留着抹布的气味,陈静瑛本来是有一点点嫌弃的,直到她想起……
“天!玫瑰!死亡玫瑰!”
苏澈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他扭过头,瞥见红发少女将玫瑰的藤条捧在手心,既不敢扔掉,也不敢握紧,活像是手里捧了个定时炸弹。
“它、它、它……”陈静瑛战战兢兢道:“它真是那那那个传说中的死亡玫瑰?它现在的情绪还好吧?不会用腿毛把我毁容了吧?”
苏澈:“……”
他看不到绿晋江观众的弹幕,因此也不知道“毁容腿毛”是个什么典故。
不解地瞥了一眼假装乖巧的玫瑰,苏澈放开精神力沟通了一下它的意识。
玫瑰:乖巧、柔弱、端庄、矜持、善良又无辜。
“心情……还可以啊。”苏澈不解。
说着,他扯过陈静瑛手里带刺的一小截玫瑰藤,顺手把坚硬的刺掰掉,然后重新塞回她手里。
“是不是扎到你了?”他关心地问,顺口安慰红发少女:“喏,现在没了。”
陈静瑛:“……”
她捧着玫瑰藤的手一僵硬,抖了下,更像在捧定时炸弹了。
完了完了。
看着占据整个院子,安静蛰伏在苏澈脚下的死亡玫瑰,陈静瑛眼前一黑,只觉得每一条带刺的藤蔓上都冒出黑气,黑气慢慢升空,在她面前组成了“我很生气”四个大字。
玫瑰大哥该不会半夜偷偷把根从泥里拔出来,跑到她的院子里去报仇,左一下——右一下——把她抽去医院整容吧。
听说进化植物是可以做到的。
肖晓明幸灾乐祸地瞥了眼一脸空白的陈静瑛。
——该,暴力狂,你也有今天。
谁知道苏澈会错了意。
他想起肖晓明在村口对大黄狗的渴望。
于是——
“喏,给。”
顺手又撸过一根玫瑰枝,掰了刺,苏澈哄小孩一样塞给肖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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