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 第102章

作者:封玖 标签: 甜文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秦恪被他逗笑,入榻后,伸臂将人整个搂住,淡淡冷香沁入容奚心间,容奚心跳加快,整个人一动不动。

  “明早我去寻马车。”

  男人低沉音色萦绕耳际,容奚耳尖微动,并未应声,似是默认。

  两人沉默许久,终是秦恪打破冷寂,诚挚道:“我不应摆脸色,让你难过。”

  容奚立刻回道:“我也不应擅自前往边城,让你担心。”

  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只想早些见到秦恪,不计后果。

  若他是秦恪,只怕打一顿都消不了气。

  “不,”秦恪忽笑道,“在奉达见到你,我甚欢喜,只是想起当时不知你腿伤一事,恼我自己罢了。”

  他方才见容奚腿侧新伤与旧伤叠加,心脏揪疼极了。

  容奚翻身,坦然与秦恪对视,笑道:“待你我回归临溪,二弟恐已至盛京。”

  春闱在即,梁司文定已陪同容连进京赶考了。

  知他在转移话头,秦恪心中熨帖,轻柔将他揽进怀中,笑道:“若再不回去,恐也见不到顺王和金吉利扬帆出海。”

  容奚颔首,“明日早些出发。”

  夜寂无声,两人相拥入眠。

  数日后,二人终至临溪容宅,刘和祖孙见到容奚,不由激动落泪。

  “郎君,边关危险,您怎能说走就走?”刘和抹泪问道。

  他是真心担忧。

  刘子实亦如此,他眼眶通红,忙奔回屋中倒上热茶。

  容奚感动非常,笑着与秦恪同至正堂,道:“是我任性,让刘翁、子实忧心了。”

  他这般诚恳道歉,倒让两人惊慌失措。

  “郎君折煞老仆了,您是去做大事,仆不该多言。”

  刘和话音刚落,魏湛与金吉利便至,其后坠容墨、何氏等人。

  容奚起身相迎。

  “大郎当真英勇,竟随军奔赴北疆,”魏湛大声笑赞一句,又问:“不知此行如何?”

  容奚尚未应答,就听秦恪冷淡开口道:“你二人何时启程?”

  魏湛看向金吉利。

  金吉利笑道:“原本定期五日前,然大郎一直未归,我打算多待十日,若大郎依旧未归,便会启程。”

  他是想当面与容奚辞别。

  毕竟此去路途凶险,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

  他碧色眼眸注视容奚,微笑道:“如今大郎已归,我欲后日启程去往沧州。”

  魏湛连连点头。

  容奚不由道:“我与你同去沧州,为你和殿下饯行。”

  二人颔首。

  “天色不早,诸位请回罢。”秦恪忽道。

  此话相当突兀,容奚不禁看他一眼。

  何氏温柔笑道:“郡王和大郎长途奔波,是应早些歇息。”

  几人来此,只是为见容奚和秦恪是否无恙,如今见两人并未受伤,便不欲打扰二人休息。

  容奚笑问:“何姨,二弟应已入京罢?”

  何氏颔首道:“半月前出发,如今应该进京了。”

  数人离去之后,刘和问:“郎君,郡王,是否沐浴?”

  容奚颔首,“辛苦刘翁了。”

  两人奔波半月,确应洗去风尘。

  沐浴后,膳食置案,容奚吃饱喝足,于宅外闲逛。

  秦恪有事在身,便未陪同。

  他缓步走近学堂,学堂外寂静无声,屋内烛光映照窗外,容奚隐约听闻学子诵读之声。

  心倏然宁静一片。

  他从未想过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大魏,他所学所知极为浅薄,他只想在自己有限生命中,推动大魏脚步快一些,再快一些。

  数十年太短,可代代相传,便是无数个十年。

  他静静凝视烛光,心中甚慰。

  “澜之。”

  秦恪交待下属完毕,出宅寻容奚,便见他一人立于学堂外,默默注视学堂窗户,眸中含笑。

  容奚回神,轻声问道:“我想用母亲遗留财物建造善堂,如何?”

  他非原主,享用那些财物实在违心,不若以此建立善堂,收容孤儿,教授其认字读书,将来好报效大魏。

  也算是为章氏一族祈福。

  秦恪自然不反对,“你想如何便如何。”

  “回去罢。”容奚得他赞同,笑着转身入宅。

  容奚素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欲造善堂并非嘴上说笑,遂不顾身后秦恪无奈目光,径直入书房,伏案列明计划。

  遇到难处时,还与秦恪激烈商议。

  直至亥时,初稿方定。

  “澜之,时候不早了。”秦恪低声提醒。

  容奚现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疲惫之态,他将初稿拾起,径直握住秦恪右手,道:“去歇息。”

  二人亲密同行至卧房。

  秦恪点上蜡烛,一转身,便见容奚正在脱衣。

  瞳孔蓦然紧缩。

  他撇过脸平复情绪,正欲装作淡定模样,就听容奚问:“陈兄配制那药,我能否瞧瞧?”

  秦恪猛地转首看去。

  少年正坐于榻沿,眉眼弯弯,唇角噙丝笑意,极为坦然自在。

  秦恪轻吐一口浊气,声音低哑道:“我去取。”

  他转身至箱奁旁,弯腰从中拿出一木匣,匣内陈列十只广口圆肚瓷瓶,颇为精致可爱。

  容奚好奇拾起一瓶,拔.出木塞凑近鼻尖,后目露赞叹道:“香味清雅,甚好。”

  他神情太过坦然,秦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容奚见他呆愣一旁,便将药瓶放置床头,又夺走他手中木匣,转身置于箱奁内。

  秦恪依旧毫无动静。

  容奚:“……”

  再装就装不下去了,他虽面上从容,可心中已如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返回榻上,盘膝仰首问:“药还用不用?”

  若细细分辨,定能听出其声音轻颤飘忽。

  话音刚落,秦恪便俯身压迫而下。

  容奚这才对上男人幽深双眸,心跳几欲停滞。

  吻铺天盖地落下,帘幔垂落,遮掩其间万千风情。

  须臾,一只手伸出,迅速握住药瓶,又缩了回去。

  淡淡药香随之弥漫,因源头碰撞拥挤,俱叫嚣着四处逃逸,却又萦绕榻间久久不肯散去,似要铭刻这满室春光。

  “疼?”

  “有点。”

  “我出来。”

  “不必。”

  “那便再等等。”

  “嗯……轻些……”

  药香携轻吟低喘,似越发浓郁,飘浮于屋内,至天明方休。

  容奚刚醒,便觉全身酸痛不堪,他蹙眉扶腰,正欲挣扎坐起,屋门便被人推开。

  “澜之,可有哪里不适?”

  秦恪关切问道,眉宇间却欣悦丛生。

  容奚:“……”哪里都不适。

  自己瘫软于榻,某人却意气风发,实在叫人恼火。

  他半靠而起,哑声道:“渴了。”

  秦恪闻言,忙拎壶倒茶,亲自送至容奚唇边。

  茶水温度适宜,还算体贴。

  喝了茶水润了喉,容奚暗火渐消,道:“饿了。”

  “粥已备好,我去取来。”

  容奚摇首道:“不必,我自去膳堂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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