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随死殉 第237章

作者:藕香食肆 标签: 虐恋情深 系统 穿越重生

  他低笑道:“朕若知道你想要什么,自然就想输给你了。你这是仗着朕稀罕你,就作弊。”

  “那咱们将彩头换一换。”

  衣飞石也很干脆,“若陛下赢了,赐我彩头。陛下褕了,我赔陛下。”

  谢茂丝毫不觉得衣飞石这个逻辑有问题,答应道:“好吧,你想赌什么彩头?”

  “陛下今夜宿在我怀里。”衣飞石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躺在谢茂身边,将谢茂搂着让他,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就像这样。”

  谢茂不肯,说:“你这样可不好。这些年都不许朕这样抱你了,却想反过来抱朕?”

  “彩头。”衣飞石道。

  “那你赔什么给朕?”

  谢茂已经看出来了,衣飞石就是想被他搂着睡觉,又不好意思提。

  自从衣明聪出生之后,衣飞石升格做了个“祖父”,蓄起了胡须,人前人后都板起了“老大人”的架子,不肯轻浮行事。人前是一定不肯给谢茂抱着玩儿,夜里休息时,谢茂抱他十次,他也会拒绝四五次,理由是“臣也非少年了,这样不成体统”。

  衣飞石不喜欢,谢茂也嫌他胡须有点扎肉,渐渐地二人闹完了就挨着睡,没再抱一起。

  ——抱着睡,正经也是挺累的。年少时最情热的时候,才会夜夜抱着不肯放。

  衣飞石还嘴硬:“陛下想要什么?”

  谢茂笑道:“朕想要小衣今夜宿在朕的怀里。”他喜欢衣飞石,从来不喜欢看衣飞石窘迫难受,只要他知悉衣飞石的心意,就一定会让衣飞石如愿。

  衣飞石听出他话中隐合的宠溺,翻身伏在谢茂身上,正正地亲了他一口:“求陛下输了吧。”

  谢茂故意昂头:“那不行。”

  话音刚落,晾了半天的下身倏地裏入熟悉温热的口腔,他失笑道:“你又耍赖。”

  衣飞石不说话了,埋头认真和皇帝玩这个赌局。他口舌上功夫称不上顶好,却十分熟悉皇帝的身体,谢茂哪里敏感,哪里受不住吮吸,哪里受不得轻轻啃噬,近二十年功夫,他实在太熱悉了。

  老老实实含着舔了一会儿,谢茂舒服得正欲闭目享受时,衣飞石将他龙根与阴囊连接那一点儿最柔软暧昧的地方含住着力一吮——

  “嘶……”谢茂只觉得魂儿都要被他一并吸出去了,勉强忍住射精的冲动,阴茎微微抽搐。

  衣飞石见没能突袭成功,小声道:“陛下……”

  这就是求情了。

  谢茂受得了他在唇舌上下功夫,却受不了他这一声隐含爱慕渴求的轻唤。

  “你再试试?说不得朕就输给你了。”谢茂捧着他绯红的脸颊,慢慢将阴茎抵在他舌尖,看看他含进去吞吐数次,才失去的冲动瞬间又暴涨而起,尽数倾泻在衣飞石口中。

  纾解后,谢茂喘息着抽出,朱雨递来手帕,他与衣飞石各自接了一条。

  他将帕子放在衣飞石唇边,衣飞石熟练地将口中腥膻吐出,衣飞石则动作轻柔地替他撩拭去下身污浊,正要替他系好才解开的下裳,谢茂道:“不必了。你去洗一洗吧。”

  事前毕竟不雅,这些年亲热惯了,衣飞石就不许谢茂事前也跟看,顶多是事后一起洗浴。

  如今一个多月没见面,谢茂心里痒痒,问道:“朕替你洗?”

  衣飞石仍旧不肯,拒绝道:“臣洗了就来了。跟您去盥冼,两个时辰也出不来。”

  “那你快些来。朕让朱雨摆饭,洗漱了吃用些,咱们再去里边。”谢茂近年来难得如此急躁,可见真是离开得久了,太过想念。

  衣飞石去冼漱,朱雨掐着时间,让御膳房把准备好的饮食摆上来。

  哪晓得衣飞石比谢茂还着急,出来了看都不曾看饭桌子一眼,与谢茂亲着亲着就去了内殿。

  “这么急吼吼的,成何体统。”谢茂故意拿衣飞石板看的架子打趣,“卿如今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听见殿外服侍的秦筝拉了帘子合上了门,衣飞石从枕边的盒子里室了润滑用的药膏。

  太医署新制的药膏,色如白雾,香暖细滑,盛在翡翠扣里。专门配给衣飞石使用,一次就用一扣子。衣飞石脱下天罗丝织成的亵裤,将膏药抹在指尖,弯腰搽于股间。他浑身上下皆无赘肉,唯有一个翘臀亭匀有致地覆着薄薄一层软肉,此时弯腰抚弄股间祕处,整个内殿都似热了起来。

  谢茂就没心思跟衣飞石打嘴仗了,自动闭嘴上前爱抚心上人的翘臀,将胯下正在迅速胀起的硬物抵了上去,口干舌燥地磨蹭。

  翡翠扣里还剩一小半药膏,谢茂握住衣飞石的手,将剩下的药膏剜在指尖,伸入他体内。

  相爱这么多年,衣飞石养得再好,身体也不可能像少年时那么紧致,他却对这个每一夜都缠绵的地方爱慕依旧,修剪得宜的手指轻轻探入,熟悉地帮看爱人放松润滑,因离得太久了些,比往日都要紧一些,他耐着性子多试了一会儿,感觉到里边都松开了,方才慢慢抵了进去。

  男子承欢处比不得妇人,做得久了尤其要仔细温柔,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远远不如谢茂穿越前,真把衣飞石弄出肛裂肛瘘的毛病,谢茂只怕要把自己掐死。

  一一所幸,因谢茂着意爱护,衣飞石也很懂得珍爱自身,身体一向康健。

  谢茂抿嘴轻轻抽插,找到熟悉的路径角度之后,方才稍微用力。

  同样一件事做的次数多了,虽不至于厌倦,却也很难找到什么新意花样。

  谢茂按部就班地动作,从胯下传来的快感和往常一样顺着二人交合处攀升蔓延。衣飞石桩功非凡,弯腰站着半点儿不带辛苦,谢茂享受了片刻之后,他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催促:“陛下。”

  谢茂心中无奈极了,暗想,就你这样不会讨好只会催的性子,也就是欺负朕了。搁旁人,看看会不会把你一脚踹下榻去?

  分开一个多月没亲热,衣飞石催得再急,谢茂也不肯和从前一样激烈地与他交欢。正如衣飞石所说,毕竟不年轻了。这地方用了快二十年,可不得更心疼仔细么?

  他耐着性子慢慢摇,摇得衣飞石心浮气跟,不住催促:“陛下,陛下。”

  “哎,怎么啦?”谢茂假装听不懂。”

  衣飞石根本不理解他这种真正老年人的心态。

  说到底,衣飞石虽自诩老夫,可他依然是谢朝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每日精力充沛,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包括最私密的那个地方,都受他自己享控。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老朽”了,更不可能觉得自己承欢处“娇嫩虛弱”。

  往日他多催促几回,皇帝都会答应他,激烈些让他愜意舒服。这回皇帝居然对他装傻,他也没想过是因为自己久旷之躯,皇帝不欲重逢初次就太激烈,身下空虛不舒服,皇帝还在慢慢摇,他耐着性子受了一会儿,默默地想,是臣服侍陛下,臣服侍陛下……

  “陛下!”臣还是忍不住了,这样弄得心里发慌,能不能别摇了!

  衣飞石回头时憋得眼眶都有些红,谢茂不曾身处下位,确实不大能体谅衣飞石的难受。

  这会儿见衣飞石眼眶红红的,一只手扶着膝上指尖微紧,才意识到,或许真的饿得难受了?

  他忙抽身出来,搂着衣飞石亲了亲,二人一同上了床,先插进去照看熟悉的角度卖力猛插了百余次,衣飞石憋闷的脸色才渐渐被浓郁的春情弥漫,眼角有一丝丝润意淌出。

  “人这肠子就这么薄……”

  谢茂熟知衣飞石的情绪,见他长眉轻瞥,嘴角含春,就知道是做得舒服了。

  这会儿才轻轻抬起衣飞石的左腿,斜着刺入,一边往里顶,一边解释道:“这么些日子没服侍朕了,朕想看给你松一松,万一弄伤你了,朕岂舍得?”

  衣飞石只觉得老脸一红,又不可否认,自己实在喜欢与皇帝做这事:“……是臣着急了。”

  谢茂亲亲他的脸,道:“是喜欢朕。”

  但凡衣飞石有一丁点儿出格的情绪,谢茂都会很认真地应对。

  一辈子太漫长了,旦夕相处,就必然会有异议和摩擦。衣飞石为臣本就处于下位,很多时候也不敢跟皇帝计较。谢茂想和他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辈子,就不希望衣飞石有任何不满不服之处。

  他很少和外人解释什么。只有衣飞石,哪怕有一点儿误会,他都要即刻说清楚。

  朕是爱你,不是欺负你。

  衣飞石反手搂住他,低声道:“我对陛下发脾气了。”

  “嗯,声音是有些大。”谢茂笑道。

  衣飞石从不仗着皇帝宠爱就张狂,适才也不过是略略高声,喊了一句陛下。

  倘若谢茂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解释,衣飞石的反应也不算无礼一一人都脱光了,最亲密激动的时候,把人憋得难受,略微高声又怎么了?

  这会儿谢茂还搂着他亲热,衣飞石被顶得微微颤动,低头道:“臣狂妄了。”

  谢茂将他腰身搂着往外一抱,二人倏地分开。

  衣飞石翻身坐了起来,双膝点地:“陛下……”

  “你若这样才是狂妄。”

  谢茂指着自己被晾住的阴茎,依然湿漉漉地带着春情与火热。

  他重新搂着衣飞石躺下,正面插了进去,低笑道,“你喜欢朕,渴念朕,想和朕更亲热些,怎么就狂妄了?小衣,朕喜欢你这样对朕发脾气。”

  “不过,发了脾气也得听朕解释。”

  谢茂深深插入他的身体,舒服得叹气,恨不得就此溺死在他身上,“朕做了什么,也是喜欢你。”

  被触及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衣飞石同样舒服得弓起身子,深深吐气。

  欢愉模糊了所有,只剩下身边与自己肢体交缠的人。衣飞石迷迷糊糊地想,我为什么要离开陛下那么久?我应该每天都留在陛下身边。

  ※

  长公主府。

  自从梨馥长公主卧病之后,府上无人主持中馈,衣尚予就过上了内外一把抓的日子。

  衣飞珀与谢团儿成亲之初,谢团儿也管过两年家。后来夫妻两个关系不好了,衣飞珀见天惹事找茬儿,谢团儿本就不稀罕管家的权柄,一次衣飞珀找茬说要查账,被谢团儿砸了一脸账本对牌,从此以后就撒手不管了。

  老父在堂,大房侄儿、侄媳在家,当家世子居然要查自己老婆的账,这不是个傻逼是什么玩意儿?

  衣尚予都懒得抽衣飞珀了,也没好意思去找谢团儿,自己重新出山开始管家。

  所幸他在枢机处就是挂个名,平时都懒得管事,顶多是有事了他带着章去盖个印儿,没事儿就窝在家里,管管那一帮子下人,做做饭,晒晒书,理一理花园子,翻一翻府上的库房……有时候看着库里的战利品,还能跟老部下聊聊当年。

  他是个挺没趣儿的老头儿,没什么风雅的爱好,也不喜欢出门交际,就窝在府上自己玩儿。

  不过,尽管他活得不大像个正经公府的老爷,基本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当公公的,没事儿不能和儿媳妇见面,孙媳妇也一样。

  “她有何事?”

  衣尚予在演武场打拳,自己府上消息捂得严实,他每天也会有一个时辰“不断腿”,舒展打磨筋骨。他出拳很慢,却似擎着千钧,每一拳落下仿佛都能石破天惊。

  一个少了半个耳朵的粗壮仆妇躬身站着,回禀道:“大奶奶说,想去照顾大少爷。”

  衣尚予听得分明,转身又走了两个式,稳稳地提着一口气,气定神闲地问:“她不知道衣长安只有半年命了?”

  仆妇道:“大奶奶说,睿小主子还请公爷费心。”

  衣明睿是衣长安与陆氏的独子,虚岁也才四岁大。陆氏之所以请求去照顾活死人衣长安,甚至有殉死之意,就是希望衣家能保全她的儿子——不要因父母之事,迁怒这个孩子。

  衣尚予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鬼运道?衣家媳妇个个都比子弟聪明。

  他这会儿想起来的显然是谢团儿。不过,转念想起马氏与周氏,再加上衣长宁家的谢娴,顿时又觉得吧,自家这媳妇儿运也委实不大好。蠢的让人头疼,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更让人头疼。

  “叫她去吧。”

  衣尚予原本也打算把衣明睿养在身边,只是陆氏没有上衣家族谱,他也不好强夺人子。

  如今陆氏有心托付儿子,他也不是凉薄之人,“告诉她,我年纪大了,夜里睡不好,怕孩子吵。她白天去照顾安儿,可以把睿儿送来我替她看着,晚上再把睿儿接回去。”

  照顾衣长安,是夫妻之义。不过,衣家没有叫媳妇儿殉葬的规矩。待衣长安死了,衣家照样承认陆氏是镇国公府的长房大少奶奶。挑个良辰吉日,必然就要开祠堂,给陆氏和衣明睿上族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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